晚上,曹璋如約而至的來到張蕊的院子,剛進門,就聞到飄香四溢的香味兒,隱隱約約能聽到後院廚房的炒菜聲,看來是張蕊親自下廚了。
來到後院,見張蕊小巧的身姿在廚房中忙碌著,幾個丫鬟打下手。
不多時,七八蝶子樣數不同的佳肴呈現在餐桌上,飄香的味道勾起人的食欲,曹璋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笑著說:“聞起來都香,我家蕊兒的手藝是越來越厲害了,色香味俱全,今晚上可以飽餐一頓了。”
張蕊替曹璋夾了菜:“那曹郎可要多吃些哦!不要辜負我半日的勞作。”
曹璋連連點頭,美味的佳肴讓他顧不上說話,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張蕊沒有著急吃,而是看著曹璋狼吞虎咽的樣子,幸福地笑了。
給他夾菜,讓他慢些吃,又命人端來了熱湯,說:“曹郎你慢些吃,這些菜都是你的,真是的,有那麽好吃嘛!”嘴裏這般說著,臉上卻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張蕊是個極容易滿足的小女人,雖然是皇宮出生,但在愛情方麵是付出的一方,為了曹璋她能放棄自己的一切,為了愛情,她能做出很大的讓步,隻要讓曹璋能夠得到滿足,她就能收獲滿滿的幸福感。
她越是這樣,曹璋就越感覺對不起她,畢竟兩人的情況太過於特殊了。
“哇!吃得好飽啊!”吃好喝好,曹璋摸著肚皮,一臉滿足,“真是太滿足了,充足的飽腹感真的太舒服了,蕊兒,你得手藝真是太好了。”
張蕊滿足的笑了,示意丫鬟撤走了碗筷,拉著曹璋說:“剛吃飽,我陪你散散步吧,正好我也有話要對你說呢,你好久沒有好好陪我說說話,散散步了。”
曹璋點頭:“好,咱們去後院子吧,這個天氣很愜意,咱們隨便走走吧。”他有種預感,張蕊怕是真有話對他說,心裏有些不知所措。
“曹郎,”張蕊挽著曹璋的臂彎,低著頭盯著腳下,“你們奪取天下後,會不會將我們張氏子孫……斬草除根?”
曹璋沒想到張蕊會怎麽問,愣怔了一下,便知道,張蕊都清楚了一切。
她隻是不敢問不敢說,因為這種事兒要是挑明了,她將會無法麵對曹璋麵對這個家庭也無法麵對親人,她隻能忍著加裝什麽也不知道。
短暫的思索後,曹璋認真地說:“不會。父輩的過錯不會牽連子孫後代,我不會因為前人的錯而強加在後人身上,所以,我會以國公的待遇讓他們好好活。”
張蕊眼神有些濕潤,鼻子微微發酸。
她原本不奢求曹璋能夠全部赦免他們張氏的後人,隻希望能夠不斷後就好,卻沒想到曹璋會如此的大方,難道單純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嗎?
她不敢問,但無論怎麽說,至少現在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裏舒服了些。
其實,張氏的後人能夠或者,全都是因為張蕊的存在,要不是張蕊姓張的話,張氏王朝的後人一個也別想活,曹璋不是聖母,斬草要除根他是知道的,但由於張蕊,他不得不考慮她的感受,畢竟她已經付出了很多了。
有些事兒,憋在心裏難受,而且不是長久的辦法,曹璋試著給張蕊說:“蕊兒,其實……當年皇上……”
“別說!”張蕊懇求的眼神看著曹璋,“我……我不想知道真相,求你別告訴我,我什麽也不想知道,我寧可什麽也不知道,也不願得到那恐怖的真相。”說著,張蕊哭了。
曹璋疼惜的看著她,將她輕輕的攬入懷中,緊緊的抱著她微微顫抖的身子。
……
滿部扛不住了。
鐵律芹和順治朝廷合作帶來了生機,但這些都在張竑的壓製之下,能夠帶來的生機是微乎其微的,滿足不了整個滿部的需求量。
短短的一年內,滿部的人就餓死了不下萬人,在這麽下去,不出兩年,滿部的人就得全部餓死在冰天雪地之中。
最終,鐵律芹決定破釜沉舟,徹底的跟張竑朝廷決裂。
他先聯合了順治朝廷的人,順治朝廷派哈木達率領三千異族精銳協助鐵律芹,有些順治朝廷的大力協助,鐵律芹放開手腳,將張竑派人的人和策反的人全部殲滅。
經過一夜的血戰,遼北城幾乎是血流成河。
凡是張竑派來的人都在一夜之間全部喪生,滿部的實際掌控權又回到了鐵律芹的手中,為了表示對順治朝廷的臣服,他二話不說,就將自己的兒子科牧華交給哈木達,讓他送到長安為人質。
哈木達沒有拒絕的權利,相反,這個結果對他來說是最好的交差方式。
順治朝廷非常樂意見到滿部的投順,但對滿部的人不得不做出相應的約束,畢竟是異族之人,放權是不放心的。
順治派官員,掌控遼北城,冊封鐵律芹為遼北侯,任命哈木達為滿部副將,同時大力提拔了幾個滿部的將領,使他們徹底的臣服於朝廷。
瓦解了張竑朝廷的兩股外部勢力,孤立張竑朝廷,又在經濟和軍事實行強力打壓,曹啟的目的很簡單,逼著張竑低頭投降。
反正也不著急,僅憑兩州之力,他還翻不起什麽大的浪花來。
現在天下人(除了冀州和幽州)都認為,張竑朝廷才是真正的偽朝廷,順治朝政才是正兒八經的正統,這就是勝者為王。
隻要逼著張竑得到是,順治朝廷的正統才能達到最高的威望,才能正式開始行事改朝換代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