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兩天時間,吳新民的大軍就把建業城給包圍了,但他沒有攻城,隻是簡單的包圍,然後派人在四處打家劫舍,有錢搶錢,有糧搶糧。
吳新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餘少雄的對手,也知道此戰之後蔡氏的商船很難進入大山,他必須要借著這個機會得到足夠的錢糧來維持一段艱難的生活。
對這些個豪強士族他沒有絲毫的罪惡感,畢竟在他看來,這些豪強士族都是壓榨百姓毫無人性的。
短短的兩天時間,吳新民就得到了足夠多的錢糧,他專門分出五千人手運送錢糧會山林。
此時的餘少雄已經渡過長江占據了合肥。
剛剛進入合肥的他就得到了建業城被圍攻的消息,這個消息讓餘少雄暴跳如雷,恨不得將吳新民給千刀萬剮,生吞活剝了。
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他竟然出來跟自己叫板!
“找死!”餘少雄紅著眼眸咬著牙,“吳新民他這是在找死!他真就以為本侯爺拿他沒有辦法了?”
馬雲貴說:“侯爺,我怎麽覺得有些不對勁啊!”
餘少雄語氣不善:“哪裏不對勁了?”
馬雲貴不在意他的語氣,說:“之前我們和吳新民已經談好了條件,他答應我們不出兵,現在突然又出兵了,而且在很短的時間內竟然把我軍精銳給打敗了,他哪裏來的如此實力?”
餘少雄眉頭微微一皺,剛才被氣糊塗了。
百越這個窮地方,靠每年的收入得不到多少銀兩,裝備也是非常的簡陋非常的原始,豈會是正規大軍的對手?
更何況是全殲?
餘少雄說:“看來這是有人暗中百越的刁民跟我過不去啊!你覺得此人會是誰?”
馬雲貴笑了笑:“順治。”
餘少雄沒有任何的懷疑,他也是這麽想的。
但無論如何,現在要想一個應對之策,不能讓這個臭老鼠壞了自己的大計。
馬雲貴說:“其實吳新民很有自知之明,包圍建業城後就開始大肆地搜刮錢糧,顯然是在為撤入大山後做準備,想必隻要我大軍會撤,他就會鑽入大山。”
餘少雄點頭:“這就是隻臭老鼠!”
馬雲貴說:“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鑽入山林不敢出來,而我大軍決不能因為他而放棄徐州,末將的意思是,分五千人馬,卷些百姓充當大軍,嚇跑吳新民。”
餘少雄點點頭:“很好,就這麽辦!”
不得不說,馬雲貴的辦法確實有效。
吳新民的計劃很簡單,隻要把餘少雄的大軍調回來自己立即就撤,所以當他看到密密麻麻的大軍渡江殺回來時,他二話不說就撤了。
與此同時。
曹璋命令大軍開始對中原的收取。
曲梁和賀兆龍直取豫州,夏侯昂和胡光忠等人取兗州,秦懷勇等人取徐州、青州。
曹璋則是跟著秦懷勇的大軍朝著徐州而去。
餘少雄的行動非常的利索,北上之後二話不說直取徐州城,其他的城池他直接繞開,先把徐州城拿下。
徐州城的太守沒想到餘少雄來得這麽快,毫無防備地就被拿下了。
拿下徐州城後,餘少雄立即命人拿下周邊的郡縣,隨後設立防守關卡,阻止一切外來人員進入。
等秦懷勇的大軍到達徐州的邊境時,就知道徐州已經在餘少雄手裏了,按理來說,餘少雄現在是朝廷的官員。
但事實他是個獨立的軍政體,朝廷命令不了他。
曹璋先給他寫了信。
餘少雄看了信之後毫不猶豫地選擇點燃它。
徐州都拿到手裏吃到嘴裏了,還能吐出去不成?
他手裏目前有一萬五千騎兵,雖然比不上曹璋的大軍人馬,但也是兵精糧足,不懼和曹璋一戰。
而曹璋現在急於穩定中原的局勢,很不想和餘少雄開戰。
可恨吳新民竟然是隻老鼠。
冒了個頭就跑了。
“怎麽辦?”
曹璋有些犯難,打的話,恐引起長久戰,讓張竑得了漁翁之利,不打的話,餘少雄就會坐大。
思索良久,曹璋覺得,南陽的水軍出動。
豫州在我們手裏,長江以北的水域都在我手裏,既然你想占著徐州,那就把江南放棄吧!
水軍的目的不是交戰,而是封鎖長江,讓餘少雄回不去。
然後再請吳新民出山,讓他在江南攪個天翻地覆,讓餘少雄隻能隔岸幹看著。
這一招果然奏效。
吳新民逃回山後就知道自己上當了,心中氣氛,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又害怕餘少雄真來。
隨後得知曹璋出動水軍封鎖了長江後,吳新民興奮起來。
還是外麵的花花世界好啊,山裏活著太憋屈太難受了,他當即命令大軍再次出發,這次出發不僅僅是大軍,還有很多很多的山民。
他們的目的很簡單,享受享受山外的生活。
於是,大軍出動。
兩天後又把建業給包圍了,這次不僅僅是建業,凡是揚州的郡縣都收到了百越山民的襲擊。
揚州境內的兵馬全部北上了,留下的人馬都吳新民集中殲滅,沒有與之抗衡的力量,百越的山民徹底的放開了。
南方的姑娘嬌小水嫩。
山民開始了毫無節製毫無底線的亂開,一時間,整個揚州都亂了。
憋屈了很久的山民徹底地爆發了野性。
餘少雄急了。
再不回去,估計揚州就徹底的廢了,但長江被封鎖了,為了能夠爭取盡快的取得徐州,他的水軍全部運了戰馬,戰船又被假裝大軍的百姓給劃了回去。
江北的碼頭隻有百餘艘船。
其餘的船落入吳新民的手裏,吳新民轉手送給了曹璋。
幾百艘船如何能夠殺得回揚州?
打不過,隻能談判。
談判很簡單,隻要餘少雄願意乖乖的回去,他們願意歡送他們離開,要是不主動,那就幹看著揚州被破壞。
甚至,等曲梁和賀兆龍徹底的解決了豫州,可以南下荊州。
最紅,餘少雄不得不妥協。
胳膊擰不過大腿呀。
十天時間。
餘少雄怎麽來的又怎麽回去,隻有吳新民是滿載而歸,雙方的仇恨也徹底的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