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曹璋坐著馬車來到了潼關。
身上的傷勢還沒有完全好,七七八八吧,心念著潼關的戰鬥,就座著馬車來到前線,得知夏侯昂和胡光忠的戰鬥很順利後,曹璋很高興。
坐在城頭上,望著下麵的火海還攢動的滅火大軍,曹璋的臉上麵無表情,並沒有因為燒毀了敵軍的糧草而高興,他平靜冷淡地看著眼下發生的一切。
夏侯昂說:“這把火,幾乎把張䇅的壽命燒盡了。聽賀兆龍說,張䇅在之前的戰鬥中受傷得了重病,階段性咳血,恐怕撐不過這個坎兒了。”
胡光忠冷哼一聲:“自作孽不可活!這是他們逆天而行的下場,千歲爺,不如趁現在敵軍慌亂之際出兵,必然能夠大獲全勝也!”
曹璋搖搖頭:“不急,今夜出去我軍必然損失不小,既然糧草都燒毀了,張䇅撐不了多久,不著急,幾日之後,時機必到。”
三日後,時機毫無征兆地降臨了。
張䇅沒借到的糧的消息不脛而走,全營的將士都知道沒糧了,士氣在瞬間就低迷到了低穀,更要命的是,南陽傳來消息,賀兆龍將軍敗了。
兩個消息瞬間將張䇅大軍給擊敗了,沒人提得起絲毫的戰鬥力,甚至開始出現大批的逃軍,誰都不願意留下等死,逃或許還有生的機會。
“殺——!”
曹璋定準機會,命令夏侯昂、胡光忠、賀兆龍和曲梁形成夾擊之勢,對張䇅發起最後的進攻,潼關的大軍最先發起攻擊,吸引了張䇅的注意力。
張䇅的大軍毫無鬥誌,前線陣地幾乎沒有廢多少力就被攻破了,大軍**地直取張䇅的主營,左右的將領們殊死抵抗,卻擋不住洪荒大勢。
張䇅手持寶劍,靜靜的坐在帥帳中等待著,他沒有逃命也沒有驚慌,早就料到這一天的到來,他從容不迫地擦拭著手中的寶劍。
外麵的大戰還在持續,帳外的親衛兵已經被殺戮幹淨,帥帳已經被順治大軍包圍,但沒人先進去,不多時,曹璋被人推著過來。
剛進帳門,曹璋看到張䇅時,差點沒認出來。
現在的張䇅不過三十多歲,卻已經兩鬢斑白,蒼然白發了,看來他的經曆的痛苦的,取中原對戰餘少雄,張竑手裏的牌麵不多,隻能靠張䇅。
“十三爺,別來無恙啊!”曹璋盯著張䇅看了一會兒,語氣平淡。
張䇅盯著曹璋看,看了好一會兒,才說:“本王和我們幾位王兄都沒有想到,毀我張氏江山的人,竟然是你這個不男不女的太監,恥辱啊!天下之奇恥大辱!”
“放肆!”後麵的夏侯昂聽到這話當即勃然大怒,作勢要將張䇅碎屍萬段,曹璋伸手擋住了夏侯昂,笑著說,“毀你張氏?嗬嗬!那我曹氏難道就該死?就是罪有應得?我告訴你,你們能有今日,全是你們自己做的孽!”
“你們張氏為了得到我曹氏的功法,斬殺我曹氏幾百餘口,成為天下人口中的反臣賊子,這個罵名,我曹氏背了三十多年!用三十年的罵名,換張氏的江山,這是你們做出的選擇!”
“賀兆龍呢?”張䇅盯著曹璋,“讓他來見我,這個無情無義的畜生,他竟然敢背叛我,枉我對他如此的信任,他乃是天下絕無僅有的二臣賊子!”
“那你就錯了!”曹璋淡然一笑,“他一直是我的臣,是我的將,從來不是你的,哪裏來的二臣賊子?”
張䇅紅著眼眸盯著曹璋看了好一會兒,咬著牙說:“曹璋,你不要太得意了,我張氏雖然式微了,但卻是幾百年的皇朝,效忠於大靖的人不在少數,你想改朝換代,絕不會容易的,絕對不會!”
說著,張䇅將劍舉起來,先指著曹璋:“曹璋!你是罪孽深重之輩,挑起天下崩裂戰端不止,百姓流離失所,你是罪人,我在下麵等著你這個罪人!”說罷,刎頸自殺。
曹璋眾人隻是靜靜地看著,沒人上前阻攔,更沒人惋惜,勝者為王敗者寇,現在,他就是那個寇,他們則是正義之師!
張䇅死,中原戰場毫無懸念了。
曹璋命人砍下張䇅的頭,掛在陣前高杆上,向中原士卒展示,張䇅已死,降者不殺。張䇅都死了,他們又沒有糧草,無人也無力反抗,紛紛選擇了投降。
餘少雄幾乎要急得跳起來了。
中原的戰況是連夜八百裏加急送來的,當他聽到這個消息時差點激動地跳起來,睡意全無,當即跳起來,命令大軍連夜出發北上。
這股興奮的勁兒剛雄激勃發地激**起來,就被吳新民給輕輕地按了下去。
吳新民的幾萬大軍悄無聲息地出了山,準備餘少雄的後門,這讓剛剛激動起來的餘少雄**一緊,怒火在胸膛中燃燒,這也太會挑時機了。
難道這大好的時機就要因為這群山野粗人給耽擱了?絕不?
餘少雄當即下令大軍繼續北上,派人留下兩萬大軍抵擋百越的進攻,隻需要守住就行,不得進攻,為北上的大軍爭取足夠的時間奪取徐州。
餘少雄不知道的是,此時的百越大軍早就不是他記憶中的裝備了,所有人都是全副武裝的正規兵馬,甲胄利器一應俱全。
餘少雄在不知彼的情況下,直接派出人手去守必然是守不住的,事實就是如此,吳新民是個有些能耐的人,輕鬆地施展了誘敵深入之計。
守將仗著他們的訓練有序和裝備精良,毫不猶豫地想來個痛打落水狗,沒想到自己變成了落水狗,幾萬人馬被百越人截殺在山溝溝裏。
守將掉入水中,被淹死了。
沒有了兵馬的阻攔,吳新民當即率領大軍朝著建業城殺去,一路過去的,很多的城池完全沒有防備,就輕鬆地拿下,不少城池直接望風而降。
吳新民的大軍這輩子沒有打過這麽順的仗,自己這邊甚至沒有死幾個人,大軍就順順利利地攻下了不少的城池,全部吃上了白麵,喝上了肉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