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在家裏待著,你怎麽還不高興了?”林申收拾著東西,不解地看了蔣代真一眼。
蔣代真一臉不高興地靠在軟榻上:“你為什麽不讓我跟你一起去?”
“太冷了,路不好走,出來進去的很麻煩,人太遭罪了。出一趟門,你都要在**躺半天。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二哥。跟你說實話,我也不喜歡他。可他是一條人命,我要是不管他,他可能會被關到死。”林申坐過去,把蔣代真抱到自己腿上,溫聲細語地說。
“你有沒有想過,周祥背後就是周鳳年。林河跟周鳳年無怨無仇的,他為什麽要關著林河?大家都知道,林河是你二哥。他就是知道這一點,才把林河關起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引你過去找他。”蔣代真說。
林河似是明白了什麽:“你不樂意我去見他?”
蔣代真沒說話,臉上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林河忍不住笑了:“你早說啊,看到你不高興,我心裏就是一緊。你沒必要因為這個而惱我。你要相信我,我隻喜歡你一個人。周鳳年也成親了,他不會做出一些讓自己難堪的事。”
蔣代真難為情地說:“我不是擔心這個,我是覺得他不安好心。”
林河說:“我懂,我會處理好的,你不用擔心。”
蔣代真挑了下眉:“青明也去?”
“他去,我二哥再混蛋,那也是他相公。”林申說。
“他能去,蔣芽也能去,是不是?”蔣代真轉了轉眼珠子說。
“你想讓蔣芽跟著一起去?”林申愣住了。
“嗯,我不在你身邊,讓蔣芽跟著你,我也能放心。”蔣代真說。
“人家願意去嗎?這麽冷的天,沒人願意往外麵跑。再說了,他還有一個孩子要照顧。”林申說。
“我跟他說過了,孩子由我們照顧,他願意跑這一趟。”蔣代真說。
蔣芽拉著孩子進來,蔣恩還什麽都不知道,看到蔣代真離他不遠,就顛顛地跑過來,乖巧地趴在蔣代真腿上。他對蔣代真,比對蔣芽還要親近。蔣芽去幹活,沒時間照看孩子,蔣代真就會幫忙照看。換句話說,蔣代真跟蔣恩的相處時間,比蔣芽和蔣恩的相處時間還要長,蔣恩自然跟蔣代真親近。
“我好久都沒有出去了,趁著這個機會出去一趟。孩子讓夫人幫我照顧著,我非常安心。”蔣芽說。
“那好,這次出去不知道要住幾天,你多帶幾件厚衣服。實在不行,就在外麵買。”林申說。
外麵有人叫林申,林申出去了。
小桃低聲說:“看緊點,別讓青明近姑爺的身。”
蔣代真一臉不自在。
蔣芽點頭,忍俊不禁地說:“我知道,我會看好姑爺的,不讓他在外麵拈花惹草,也不會讓青明作妖。”
“本來應該我去的,夫人身邊離不了人,隻能麻煩你去了。”小桃拉著蔣芽的手說。
蔣芽說:“交給我就好了。”
小桃說:“我幫你收拾東西去。”
出發的時候,青明發現多了一個人。
“他也要去?”青明驚訝地說。
“嗯。”林申沒有多說,安排他們坐上爬犁。
坐在上麵,青明還在問:“你孩子呢?”
蔣芽笑得無懈可擊:“夫人幫我看著,我出去見見世麵。”
青明笑了笑,似是把他的話聽進去了。
後來,兩個人再沒有說過話。
下了爬犁,他們還要往蔣家趕。
林申說:“事情沒解決前,我們就先住在蔣家。”
蔣芽來過一次,對蔣家還算熟悉。青明卻是第一次來,進了蔣家才知道蔣家的勢力有多大,蔣代真的底氣又從何而來。
林申宛如回了自己家,管家對他很恭敬。林申住進了蔣代真的房間裏,蔣芽和青明也安排妥當了。
青明:“我們什麽時候去找人?”
“等那邊有消息出來,我們就可以上門了。”林申說。
正說著,蔣若年回來了。
蔣若年一直住在外麵,幾乎沒怎麽回過家。這次回來,還是管家讓人去超市堵他,才把人找回來的。
蔣若年:“你二哥丟了?我見過你二哥,他沒什麽大本事,嘴裏沒一句實話能聽的。周祥扣著他幹什麽?”
“不知道。”林申說。
蔣若年斜了他一眼:“我聽說,你跟周鳳年有過婚約?”
“早退了,還是周家人上門退的親。這事,我沒有瞞著真真,他都知道。”林申不好意思地說。
“說不定是周鳳年想見你,你跟他沒有再聯係吧?”蔣若年狐疑地問。
“沒有沒有。”林申說。
“沒有就好,別讓我抓到你,背地裏跟誰勾搭,做對不起真真的事。”蔣若年警告道。
林申連忙表態:“過去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蔣若年冷哼一聲:“這還差不多。”
他們說話時,蔣芽和青明就在一邊聽著。
青明小聲說:“好凶啊。”
說的是蔣若年太凶了。
“這太正常了,我要是有這麽護著我的家人,做夢都能笑醒了。”蔣芽羨慕地說。
青明無話可說了,因為他也有點羨慕。誰都是阿麽生出來的,他也不例外。隻是他的命不好,家裏的孩子太多,他家裏窮得養不起,就把他賣進了青樓裏。如果他有蔣若年這樣的哥哥,他的生活出不會這麽苦。
“蔣若年遞話,說要來拜訪。”周祥說。
“把貼子給我。”周鳳年看了貼子,隨手扔到一邊說:“他們終於意識到林河失蹤了。”
“一個大活人失蹤這麽多天,他們現在才發現。”周神嗤笑一聲,小心翼翼地看著周鳳年說:“你是見還是不見?”
“不見,晾他們一晾。”周鳳年說。
之前他們想見蔣若年和林申,蔣若年滑不溜手,林申對他們避如蛇蠍。幾次求見都沒用,遞出去的貼子如同石沉大海。周鳳年來了火氣,既然合作不成,那就做競爭對手。
風水輪流轉,輪到蔣若年和林申求他們了,周鳳年當然要抓住這個機會,好好磋磨一番林申和蔣若年。
蔣若年說:“我就知道不會這麽容易。”
林申眉頭緊皺,漫聲說:“那怎麽辦?”
“等唄,他總得裝裝樣子,這一次不見,下一次就會見了。”蔣若年說。
兩天後,周鳳年又接到了貼子。
他叫來一個下人問:“林河怎麽樣了?”
“老實多了,以前還罵罵咧咧的,跟個瘋子的嚎叫著。現在不嚎了,就在屋裏躺著不動彈,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下人說。
“今天是個好天氣,日頭都出來了。”周鳳年頓了下,笑著說:“把他拎出來,弄盆洗澡水把他刷洗幹淨,再弄一身新衣服給他穿,我明天要帶著他見客。”
下人沒有多問,答應之後就下去了。
周祥一直在邊上等著,聽到周鳳年跟下人的話,他眼睛一亮說:“你要見他們了?”
周鳳年說:“一次不見是做做樣子,第二次再不見就是不給麵子了。我的目的達到了,輪到他們求我了。”
蔣若年和林申攜手而來。
周鳳年遠遠地看著他們走過來,笑著說:“真真沒來?”
“出山的路不好走,我舍不得他受奔波的苦,就讓他待在家裏了。”林申淡淡地說。
蔣芽站在後麵,不著痕跡地看了周鳳年一眼。
周鳳年養尊處優,長相自然是不差的,從頭發絲到腳趾甲,無一不透著精致。
“這位是林河的老婆。”蔣若年把青明拉出來,神色冷淡地說:“林河突然從家裏失蹤,他是來找相公的。”
不等周鳳年說話,林申直接問:“我二哥在這兒吧?”
周鳳年笑著說:“你們可真著急。”
“一個大活人丟了這麽長時間,我們當然要著急了。”蔣若年抱著胳膊說。
周鳳年叫來一個下人說:“把林河帶過來。”
下人送上茶水點心,幾個人圍著桌子坐下。
“你為什麽要把我二哥關起來?”林申問。
“這話就不對了,我是請他過來做事的,沒有把他關起來,你們見到他就知道了。”周鳳年笑眯眯地說。
除了周鳳年,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都知道他在說假話。
下人把林河帶過來。
林河瘦了很多,活脫脫就是一具行走的骷髏架子,衣服穿在他身上像披了個麻袋,顯得空空****的。越走越近,他一臉激動地看著青明,淚水在眼眶裏麵打轉,嗚嗚地說:“青明,我就知道你會過來找我的。”
“相公。”青明表情錯愕。
林河的變化太大了,頭上都有零星的白頭發了,完全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第一眼看過去,青明都不敢認了。
“二哥,你怎麽瘦成這樣?”林申也是一臉錯愕。
林河瞪了他一眼,冷笑著說:“你真是我的好弟弟,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受了這麽多的罪。”
青明驚了下,輕輕扯了他一下,小聲說:“你怎麽能這樣說?老三為了你,特地跑到這兒來要人。”
“你什麽都不知道,所以才會替他說話,我不怪你。等回了家,我再告訴你原因。”林河一臉痛恨地說。
他恨不得逃得遠遠的,以後再也看不見周鳳年和周祥。
可他再想走,也要耐著性子等林申他們,否則他可能連大門都出不去。
蔣若年不耐煩繞圈子,直接問:“你費了這麽多心思,把我們叫過來想幹什麽?”
“是你們求上門的,怎麽成了我費盡心思?”周鳳年不肯承認,還在嘴硬地說。
“廢話就不用說了,我們都很忙的。真真一個人在家裏,林申在外麵呆得越久,他的心裏就越是不安。”蔣若年說。
“你們做的這門生意,我也想摻一腳。”周鳳年說。
來之前,蔣若年和林申都有過同樣的猜測。
周鳳年的回答跟他們的猜測一樣。
蔣若年和林申都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
“我們不需要另一個合作夥伴。”蔣若年說。
“你們太保守了,生意當然要越做越大。隻守著一個小超市,是沒有前途的。大魏這麽大,你們難道不想把超市遍地開花嗎?”周鳳年說。
蔣若年目光閃動:“世界上有這麽多人,我們沒必要跟你合作。”
“但我是一個很好的合作對象,除了月月分錢,我什麽都不管,超市還是由你們作主。也就是說,我隻負責投錢,你們幫我掙錢。”周鳳年說。
“我們要是不答應,你是不是還要故技重施?”林申問。
“怎麽會,我可不是這麽小氣的人。我隻會請真真過來坐客,或者再想別的辦法給你們找點事做。既然做不成朋友,那就隻能做敵人了。”周鳳年眯著眼睛,眼睛彎成了月牙,像一隻狡猾的狐狸。
看似平和的話裏充滿了威脅,林申當場變了臉色。
“看來,不跟你合作是不行了。”蔣若年說。
“你們考慮一下,不過我沒什麽耐心,你們不要讓我多等。”周鳳年說。
沉默著走出太守府,蔣若年回首看去,麵色陰沉地說:“欺人太甚!他真以為他是這兒土皇帝,沒有人敢不從他?”
“他就仗著他嫁得好。”蔣芽說。
青明不敢說話。
林河想說話,被青明用眼神製止了。
林河一臉不爽,等林申和蔣若年走遠了,他不滿地質問青明:“你幹嘛不讓我說話?”
“你剛剛被放出來,就不要插手這件事了。看老三的表情,他們肯定不願意跟周家合作。周家利用權勢逼迫他們,他們會高興才怪。”青明低聲說。
林河揚了揚眉:“這是好事啊,有了太守府做後台,他們的生意隻會越做越大,掙的錢也會像滾雪球一樣。我也能乘著這股東風,在超市裏麵找個活幹,像我大哥似的。你看我大哥,他們一家人過得有多好。”
青明不悅地看了他一眼,不可思議地說:“周家把你關了這麽多天,你受了那麽多罪,你都不恨他們嗎?”
“恨,當然恨了。”林河頓了下,抓抓頭發說:“可是恨沒有用,周家有太守當靠山,想討回公道太難了。再說,他們除了關著我,不給我吃的喝的,也沒怎麽折磨我。”
“你忘得可真快,如果被關的人是我,我可忘不了,也說不出原諒的話。”青明淡淡地說。
說完,青明就抬腿走了,留下林河一個人站在原地。
林河的臉色變幻幾下,最終定格在難看上麵。
他回過神來,連忙追上前麵的青明,氣急敗壞地說:“你是我老婆,為什麽不站在我這邊?我又沒說錯,太守府勢力太大,我們隻能低頭。你等著吧,用不著幾天,他們就會同意這個提議了。”
“哦。”青明反應冷淡。
見狀,林河抓住他的手腕說:“你還不相信我嗎?”
“咱們回家說。”青明隻想把他安撫下來。
“對,回家,我能回家了。”林河激動地說。
“我安排爬犁,先送你們回家。”坐在馬車上,林申對他們說。
“明天就能回家嗎?”林河理直氣壯地問。
“今天下午就能回,我來安排。”蔣若年橫了林河一眼,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厭惡。
如果明天走,林河就要在蔣家住一晚上。林河這樣的人,多在他眼前晃一秒鍾,他就渾身不舒服。還是早點安排,把人送走了,大家都能安生了。
“謝謝。”林河不說話,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青明卻不能當白眼狼。
“為什麽是你說謝謝?”蔣若年話裏有話,明顯是對林河說的
青明扯了下林河的衣服,示意他表達一下感謝。
林河硬聲說:“想讓我謝,那不可能。我被關起來,是因為什麽,不用我說,你們心裏清楚。人家就是想找你們合作,見不到你們人,才用了這個辦法。說難聽點,要不是你們,我也不能受這麽多的罪。一天隻給我一個饅頭吃,渴了隻能抓外麵的雪來吃,我招誰惹誰了?”
青明的臉當時就綠了,恨不得找東西把林河
“聽聽,你救了個白眼狼。為了他,咱們跑上跑下的,操心得晚上都睡不著覺。到頭來,人家還要怪咱們。早知道他是這樣的人,你就不該跑這一趟。”蔣若年冷笑一聲,直直地看著林申說。
蔣芽怒瞪著林河,嘴裏吐出三個字:“白眼狼!”
林河如坐針氈,直到話說出口了,他才知道害怕。萬一蔣若年不高興,把他從馬車上趕下去。幸好蔣若年沒有這麽做,林申沒有表態,隻是看了林河一眼,就轉開了視線,像是眼裏沒有他這這個活人。
在這種尷尬的氣氛中,馬車到達了蔣家。
蔣若年看都不看林河一眼,直接下了馬車。
第二個是林申,林河是最後一個下車的。
沒有一個人管他,他厚著臉皮蹭進去。蔣若年不搭理他,連青明也不搭理他,他被大家孤立了。
不知道蔣若年跟管家說了什麽,連管家看他的眼神都很冷淡。下人就更不用說了,全是看管家的臉色,對他不冷不熱的。他覺得非常憤怒,小聲嘀咕:“有什麽了不起的。”
他隻敢小聲說話,不敢大聲嗶嗶。
蔣芽問:“姑爺,你什麽時候回去?”
“你們先走,我明天再回去。”林申說。
在蔣家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飯,青明和林河先是被人送到入口,又坐爬犁回到村裏。由於林周氏的宣揚,村裏很多人都知道林河失蹤的事。林河剛一露麵,很多人就過來慰問了,擠得裏三層外三層,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衣錦還鄉回來的。
“這麽長時間不回來,你去哪兒了?”
“聽人說,你是出去掙大錢了,真的假的?”
“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你被人家關起來了?”
八卦之心,每個人都有。
林河微微仰起頭,洋洋得意地說:“我被人請去了,末天好吃好喝地供著。。。”
“騙人,好吃好喝還能瘦成這樣?”他剛剛開口就被人打斷了。
林河不悅地瞪了那個人一眼,大聲說:“你們到底聽不聽我說?”
“聽,你接著說呀。”眾人紛紛說。
青明嫌屋裏鬧騰,悄悄打開門往外走去。
“青明,我餓了,你給做點飯。”林河用眼角餘光看到了,在後麵喊道。
青明動作一滯,扭過臉說:“我做飯不好吃,勉強能夠做熟。”
“你不做飯,你打算去哪兒?”林河疑惑地問。
“我去告訴真真一聲,說老三明天回來。”青明說。
房間裏靜了靜,林河無語地說:“你也太勤快了,自己家裏的事不管,跑別人家倒是跑得很勤。”
“人家幫了咱們,你回來也不露一麵,至少跟人家說一聲謝謝。”青明皺著眉說。
屋裏的人擠眉弄眼,用眼神傳遞信息。
林河說:“謝什麽謝,我是他親二哥,至於這麽客氣嗎?”
“你不去,那我去。我還要去上工,不可能每天都陪著你。”青明冷冷地說。
“上工?上什麽工?”林河不解地問。
“你弟弟弄了個工坊,專門生產糖,一個一個用糖紙包著,既好吃又精致。好多人在裏麵幹活,每個月的工錢不低。聽說是供給外麵的大超市,那價格貴得離譜,咱們老百姓可買不起,都是給有錢人買的。”有人給林河科普。
林河說:“還有這事?”
他很長時間沒有出來過了,更沒有逛過大超市。
工坊剛開那會兒,他壓根沒有放在心裏,以為就是蔣代真在小打小鬧。沒想到小小的糖果生意會這麽好,買的人排成了長隊。哪怕價格貴得出奇,依舊是供不應求。
青明把雙手揣進袖子裏,慢吞吞地往前麵走。
突然,一個聲音從後麵響起:“青明!”
青明恍然回過神來,怔怔地看著羅鳳。
羅鳳揚聲道:“你回來了?”
“剛回來,蔣芽也回來了。”青明說。
“我趕著去上工,還以為你們會晚兩天回來呢。對了,找到林河了嗎?”羅鳳一臉關切地看著他。
“找到了,很多人都去我家了,聽他吹牛。”青明說。
兩個人邊走邊說。
青明先去見了蔣代真,說林河已經平安回來了。
蔣代真點頭道:“我知道,蔣芽都跟我說了。”
蔣芽還說了別的。
“林河,他吃了很多苦,口不擇言說了一些話。”青明口吃地說。
他低著頭站在蔣代真麵前,仿佛做錯事的人是他。
“這不怪你,這是林二哥的問題。你跟著他,一定吃了不少苦。”蔣代真拍拍他的手,憐惜地說。
“其實。。。”青明眼睛裏麵浮起了淚光,鼓足勇氣跟他們說了一件事。
“最開始買下我的人不是林河,出錢的那個人是周公子身邊的幕僚,我見過他好幾次。他轉手把我送給了林河,就是為了拉近和林河的關係。但這些,林河不讓我說。”
“原來從那個時候,周家就派人接近林河了,他們的心機也太深沉了。先是拉攏,然後讓林河為他們辦事。辦事不利,他們就把林河關起來,再引姑爺和大公子上鉤。”說著說著,小桃搓起了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不停地說:“太可怕了。”
“之前,周家人就逼過我哥和林申。當時沒有達到目的,現在又故技重施,不過是殊途同歸,都是為了一個目的。眼前有一塊肥肉,隻能看著流口水,他當然不甘心。”蔣代真說。
蔣芽沉聲道:“不能讓他得逞。”
“太守府的勢力太大了,他已經是第二次拋出橄欖枝了。我們要是還不識趣,他的手段會更激烈。”蔣代真說。
“要是就這樣屈從了,那也太憋屈了。”小桃說。
蔣代真想了想說:“一定有辦法,讓我好好想一想。”
林申去了超市,管事告訴他,兩種車子賣得特別好。
“到目前為止,已經賣出去好幾百輛了。聽公子說,工坊每天都在加班加點到半夜。”管事麵露得意地說。
超市最近在賣一種特別辣的火鍋,香味兒遠遠地飄**出去,勾得人們的饞蟲都出來了。聞著味道太辣,嗆得路過的人打了兩個噴嚏,有人抱怨道:“這也太辣了。
“聞著辣,吃起來香。吃一次就上癮了,想天天過來吃。”旁邊有人說。
外麵站了不少人,一個人剛剛站起來,馬上就好幾個人跑過去,爭搶那一個位置。價錢是按照簽子多少算的,蔬菜的價錢比肉還要貴一些。
“又是你的主意,這個火鍋一推出,生意就好得不行。剛開始吃的人更多,排隊都排到外麵去了,現在的生意也不錯。你看看,有這麽多人來吃飯。”管事興奮地說。
管事覺得林申就是一個聚寶盆,有源源不斷的主意讓超市的生意火爆。不僅他很欣賞林申,蔣家上下都很欣賞林申。從前沒人看得起林申,覺得他就是個鄉下的村夫,蔣代真嫁過去就等於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隨著林申的鋒芒漸露,大家發現蔣代真過得非常幸福,對林申的態度才慢慢改觀。蔣青鬆更不用說,看到蔣代真就眉開眼笑。主人都這樣了,底下的下人自然不敢怠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