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很大,幾個人站在裏麵也不嫌擠。為了食品安全,蔣代真給大家訂製了工作用,還有帽子和口罩。工作之前,要把工作服穿在身上,頭發要紮起來,罩在帽子裏麵。戴上口罩,口水就不會掉在食物裏麵。

沒有機器,一切都是純手工做出來的。糖塊用了模具,倒出來都是凝固好的糖塊,後麵再用糖紙包上。工作簡單又清閑,大家的幹勁都很足。

準備了好幾天,牛奶糖終於擺上了貨架。花花綠綠的圖案,一下子就抓住了人的眼球。因為價格昂貴,一開始買的人並不多。吃過一次之後,人們發現這種糖的味道非常特別,不管是老人還是小孩都喜歡吃,過來買的人自然多了。

糖賣得怎麽樣,蔣代真和林申都不知情。他們還在源源不斷地做糖出來,並且研製出了一種新糖,把花生碎屑放到糖裏麵,這種糖格外地好吃。

“這個好吃。”蔣代真眼睛亮晶晶地說。

“還有一種芝麻糖,也很好吃。”林申說。

這邊沒有芝麻,暫時做不出來這種糖。要是別人就沒辦法了,可林申有係統在手。

“我要芝麻種子,芝麻可以榨油,也可以做成食物吃。”林申說。

係統:“要多少?”

“來個百十來斤,勉勉強強就夠了。”林申獅子大開口。

“百十來斤沒有,隻有十斤要不要?”係統說。

“十斤也太少了,夠幹什麽呀?”林申一臉“你真小氣”的表情。

係統:“白給的,你還挑挑揀揀?到底要不要,不要我收回去了。”

“要要要,十斤就十斤,蚊子腿再小也是肉。”林申說。

一個小布袋出現在林申腳邊。

林申拿起來掂了幾下,一臉失落地說:“這也太肖少了,都不夠種幾塊地。”

係統:“我現在給你,你就把芝麻做成芝麻糖了。”

林申不好意思地說:“真真想吃,他們這邊沒有芝麻。”

“你自己看著辦,反正我隻給你這一次。”係統說。

林申:“你也太摳門了。”

“不摳門,你就把我掏空了。”係統說。

蔣代真推門進來,疑惑地看著他:“你在跟誰說話?”

“沒跟誰,我在自言自語。”林申說。

他舉起袋子,朝著蔣代真晃了晃,笑著說:“你看這是什麽?”

蔣代真心中微微一動:“是芝麻嗎?”

“是白芝麻。”林申說。

蔣代真拉開袋子,看到細沙似的芝麻,一粒一粒地堆在袋子裏。

“炒了會更香。”林申說。

他拿去廚房,親手炒了一小碗出來。新出來的糖塊在芝麻裏麵滾了一圈,遞到蔣代真嘴邊說:“嚐嚐好不好吃。”

蔣代真張開紅潤的嘴唇,把糖塊含進嘴裏說:“挺好吃的。”

“這就是芝麻糖。”林申笑著說。

牛奶糖和芝麻糖都是硬糖,要是能做出來軟糖就好了。

“這個任務就交給廚子了,他有時候做出來的點心就非常軟,不知道是怎麽做出來的。”蔣代真說。

廚子樂嗬嗬地說:“你們放心,我做這個最在行了。”

“那就麻煩你了。”林申客氣地說。

蔣代真:“做出來了有獎勵,至少五十兩銀子。”

廚子嘴角的弧度變大了,他更有動力了。就算不吃不喝,他都要把這各軟糖給做出來。

“今年是做不成芝麻糖了,明年把芝麻種出來。已經炒過的這些可以做成點心,其他的要收起來留著明年種。”林申說。

廚子用炒芝麻做了點心,酥軟的餅子外麵撒上一層芝麻,別提多香了。

“以前怎麽沒有這麽好吃的點心?”小桃說。

芝麻點心一出來,就獲得了所有人的喜歡。蔣恩一連吃了兩個點心,吃得小肚子都撐圓了。

蔣代真也很喜歡吃,跟林申說:“沒想到加了一點芝麻,點心變得更美味了。”

“芝麻還能榨油,做菜會更香。”林申說。

剩下的芝麻被林申存放起來。

“我二哥還在村裏?”

到了晚上,屋裏隻剩下林申和蔣代真兩個人,林申一邊脫衣服一邊問。

“在,聽青明說,他每天都在家裏睡大覺,有時候一天隻吃一頓飯。”蔣代真說。

“青明也能忍得下來?”脫完衣服,林申坐在蔣代真身邊說。

“他隻能忍了,不然還能怎麽辦?他是從青樓裏麵出來的,早就跟父母那邊的人不聯係了。跟林河吵了架,也沒有人替他撐腰。我估計他,現在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湊合著跟林河過了。”蔣代真說。

林申摟著他往**躺去,兩個人躺在一起,親親熱熱地說著話。

“羅鳳跟我說,張小珂想到工坊裏麵做事。”蔣代真說。

“你自己決定就好了。”林申的手不規矩地往他衣服裏麵鑽去。

蔣代真臉上泛起薄紅,按住他的手說:“跟你說話呢,能不能規矩一點?”

“我在外麵能規矩,在你麵前不想規矩。孩子不在,我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等孩子回來了,他就會把你霸占了,到時候我可能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了。趁著他不在,我要把以後的好處都討回來。”林申湊在他耳邊,聲音低啞地說。

他呼出來的熱氣宛如靈動的小蛇,直往蔣代真的耳朵裏麵鑽去。蔣代真被他揉得軟了腰,在他懷裏化成了一灘水,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林申把他抱到身上,然後放下了床賬。。。

“讓他來。”蔣代真說。

羅鳳鬆了一口氣,笑著說:“那太好了,我回去就告訴他,他跟我說了好幾次了,我都說在幫他問,他知道了一定很高興。”

蔣代真說:“他來工作,他孩子怎麽辦?”

“說是送到張家,讓他父母幫忙看孩子。”羅鳳說。

“他也不容易。”蔣代真感歎了一句。

“誰都不容易。”蔣芽說。

羅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張小珂。

張小珂不停地說:“謝謝你,你幫了我大忙。”

“我也沒幫你什麽,隻是遞了句話而已。你要謝還是謝夫人,他說你不容易。”羅鳳說。

“我知道,我應該謝謝夫人,他和老三幫了我很多。我再成親時,他們還給我送了錢。我已經不是林河老婆了,他們還願意幫我,我非常感激,現在又要麻煩他們了。”張小珂低聲說。

“你還是麻煩得少,我才是個大麻煩,靠著他們,我才有現在的好日子過。我阿麽的眼睛也好了。”羅鳳說。

“你們是幸運的,碰上了林申,他又娶了個好老婆。”張小珂說。

“嗯。”羅鳳點頭道。

“你跟丁南好事將近了吧?”張小珂突然問了一句。

羅鳳的臉瞬間紅通了。

張小珂爽朗地大笑起來:“村裏人都知道了,你就別瞞著我了。”

丁南經常出入羅鳳家,幫著他們家幹活,有時候還給他們家送東西,送些魚啊蝦啊什麽的。

羅鳳羞澀地說:“我們兩家商量好了,婚事訂在九月份。”

“九月好,天氣不冷不熱的,正好辦婚事。”張小珂笑著說。

第二天,張小珂跟著羅鳳去見蔣代真。

張小珂謙卑地站在蔣代真麵前說:“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

“你相公在大棚裏幹活,你不必急著出來幹活。”蔣代真說。

“我家裏也是閑著,不如出來幹活還能掙錢。”張小珂說。

蔣代真笑著說:“說得也是,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張小珂小聲說:“我還有個孩子,不隻靠他一個人養著。我就算了,我是他老婆,他不能不管我,可月兒不是他親生的,外人說三道四的,對月兒不好。不如有機會就抓住,用自己掙的錢養孩子,這樣光明正大。”

“我懂了,你跟著小桃,讓他給你拿身衣服,隻要我在一天,你們都會有活幹,也會有飯吃。”蔣代真說。

張小珂一臉感激不盡地跟著小桃走了。

“他挺清醒的,是個聰明人。”這是蔣代真對他的評價。

林申說:“他一直都很聰明,是我二哥配不上他。”

小桃把張小珂帶進工坊裏,周子楚馬上迎了上來,高興地說:“你也來了。”

張小珂說:“我還不知道怎麽做。”

“我們教你,很好學的。”周子楚熱情地說。

“這種糖哪裏有賣?”朋友問周鳳年。

“是祥子給我買的。”周鳳年看向一邊的周祥。

周祥連忙放下手裏的西瓜說:“在超市買的。”

朋友恍然大悟:“就是全城唯一的那家超市,他們最近在賣一種嬰兒車,下麵帶著四個軲轆,推起來可方便了。這種糖挺好吃的,改天我讓人也去買一些回來,這包裝紙也很有意思。”

朋友拈著糖紙,翻來覆去地看,好半天說:“這個牛呆頭呆腦的,看起來挺可愛的。上麵還有字,寫了什麽?”

“上麵的字眼熟吧?”周祥說。

“有點眼熟,好像是真真的字。”黃新敏感地看了周鳳年一眼。

周鳳年抬起眼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說:“你看我幹什麽?你們跟他關係好,一眼就能認出來他寫的字,我可認不出來。”

黃新感歎道:“想當初聽說他嫁給了一個村夫,我的心情還挺複雜,覺得他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他這輩子是出不了頭了。這才幾年啊,那個村夫竟然起來了,現在誰不誇他眼光好。”

周鳳年斜過來一眼:“你羨慕他呀。”

“能不羨慕嗎?我聽家裏的話,嫁給了姓錢的。原以為他隻是喜歡喝喝花酒,沒想到他就是個窩囊廢。除了吃喝玩樂,什麽都不會。長這麽大,還要靠家裏人養活。我勸他上進,讓他跟著他爹學學怎麽做生意,他嫌每天早出晚歸太累。要是有一天,他爹不在了,我怕我跟著他會餓死。”

周鳳年說:“他爹身體硬朗著呢,短時間內死不了。”

黃新往後麵一仰說:“說真的,我很羨慕蔣代真。孩子生了,還不用他照看。相公又有出息,把他寵得跟什麽似的。他的命怎麽就這樣好?”

周鳳年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

跟黃新一樣,他過得也不如意,也就表麵上看著風光,裏麵的酸甜苦辣,隻有他自己知道。

黃新又問:“你最近見過蔣代真了嗎?”

“沒有。”周鳳年說。

“我也是很久沒見過他了,不知道他變了沒有。”黃新說。

黃新又坐了一會兒才走。

周鳳年拉下臉說:“這個黃新也是,我越是不愛聽什麽,他越是要說什麽。沒有一句話是讓我開心的。”

周祥不敢吭聲,拿起一顆糖默默地剝了起來。

“你吃得牙都疼了還吃?”周鳳年一個利眼掃過去說。

周祥收回手,怯怯地說:“太好吃了嘛。”

周鳳年瞪著他說:“讓你搞的大棚,你給我搞成什麽樣了?”

“進展順利啊,目前市場隻有兩家有青菜,一家是蔣若年的超市,還有一家就是咱們家。”周祥眼神閃了閃,心虛地說。

“你別以為我呆在府裏不出去,就什麽也不知道。人家賣十多種蔬菜,還有西瓜和小香瓜賣,而咱們家就一兩種菜,一種是小白菜,還有一種是大白菜,怎麽跟他們爭?”

周祥一看他生氣了,眼珠子轉了幾下說:“都怪林河,他嘴裏就沒有一句實話。帶來的塑料膜被風一刮就破了,種子也沒有帶過來幾種。不過,我已經把他趕回家了,讓他想辦法把林申家裏的種子偷出來,我們跟他種一樣的東西。”

“他能辦到嗎?”周鳳年皺著眉說。

“他辦不到,那我就弄死他。他拿了我那麽多錢,要是一點用都沒有,我留他幹什麽?”周祥惡狠狠地說。

周鳳年無語地說:“林申和蔣代真又不是傻子,想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搞小動作,估計比登天還難。你與其把希望放在林河身上,不如去外麵收集蔬菜種子。大魏國內的就算了,要找番邦和越洋過來的商人,他們見多識廣,很可能有我們沒有見過的東西。”

周祥眼睛一亮說:“我怎麽沒有想到?”

“還有林河,你把他抓過來。我要親自會一會他,看他是真有本事還是在吹噓。”周鳳年一句話就決定了林河的命運。

“你就呆在家裏不走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