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一臉嫌棄擦不存在的口水,擦完還惡狠狠瞪自己,風無理就想笑。

湊了上去又碰了碰少女嬌嫩的肌膚,果然被尺鳧睜圓了眼睛,嗔怒羞惱地瞪了他一眼。

“口水臭死了,不準親我!”她小手堵住他的嘴,感覺到細細的胡茬子紮自己手心,手心熱熱的濕濕的。

“刷了牙了。”

“刷了牙也不可以。”她頗有頤指氣使的氣勢,畢竟是嚴格的尺鳧媽媽,一家人可都要聽她的。

“不講道理。”

“親你的王西樓去。”她有點得意,眼睛有一點點的笑意,她很喜歡這樣被抱起來的感覺,她那麽輕那麽小巧,他一隻手就能將自己抱走,好像自己整個人都屬於他一樣,當然這種歡喜尺鳧是不會輕易表現出來的。

“有股奶香味。”尺鳧什麽都是小小的,手小小,腳兒小小,肩膀小小,脖子處無論春夏秋冬都有股小女孩才有的奶香,風無理湊到她下巴下麵脖子處聞了聞,今天也是香噴噴的尺鳧媽媽。

尺鳧臉一紅,剛想說什麽又撇過頭去不看他,啐了一句:“變態!”

“這又關變態什麽事……”風無理鬱悶。

即使家裏女孩子那麽多,風無理也永遠不能弄明白女孩子們心裏都是在想些什麽,比如明明隻是親了她一下,她會臉紅是在風無理預料之內,但是這聲變態又是為何他就不得而知了。

估計是尺鳧媽媽自己想了些兒童不宜的東西,然後惱怒那羞辱的場景,最後又把明明是自己胡思亂想場麵的罪過歸結到讓她想到那些事情的人身上,隻是,那個場景裏的自己好似無愧變態的名號,畢竟不管怎麽說,尺鳧確實是青澀而纖弱的十來歲少女,而自己確實對她這樣一個外貌最多算初中生的小女孩,做出過在正常人眼中大概是變態的事情。

隻要每每想到這個白天對自己惡言惡語,總是沒什麽好脾氣的小女孩,那仿佛將紅玫瑰花瓣一片片撕下來揉進純白雪地裏,血色汙染攪碎一地白雪的場景,第二天被罵變態那又能有什麽所謂呢。

風無理不是對那樣洛麗塔般嬌柔的身軀迷戀,他隻是愛懷裏這個女子,正如她愛自己一樣。

不過也不對,畢竟尺鳧媽媽不是真的少女,是八百多歲的妖怪。

“變態就變態吧。”他這麽說著,這次親住的是少女潤甜的唇瓣。

尺鳧手舞足蹈。

一分鍾後,風無理一隻手托在她巴掌大的小屁股下麵,抱著她嬌小的身子,尺鳧隻好伸手環著他脖子不讓自己摔下去,她臉蛋精巧可愛,睫毛微微顫動著,被人高馬大的風無理抱在胸前時,像是他精美的洋娃娃一樣。

空出的一隻手提著她的一雙小棉鞋往屋裏走去。

尺鳧媽媽臉都紅得像冬天洗完熱水澡出來一樣,整個身子都軟軟的,把臉埋在風無理脖子上,被親得有點不知道東西南北了,直到從室外寒風瑟瑟的陽台進到溫暖的屋內時才反應過來:“還不放我下來!”

她佯怒,這被小落看到,又得笑話她了,她的威嚴就是這樣被這個壞家夥給破壞掉,現在兩個女兒都有點不把她的話當回事了。

風無理覺得自己抱了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貓,他也習慣了這隻口是心非的傲嬌妹妹,明明被他抱來抱去欣喜得不得了,非要這樣裝腔作勢。

“翎兒呢?”

“下去晨跑去了,應該快回來了吧。”

“又快過年了。”

“我想買一件新的圍裙,舊的那個都黑了,還有那個不粘鍋塗層被小落拿鐵鏟刮壞了,也得買一個新的。”

“這種事你自己決定就好了。”

“快放我下去,等一下被小落看到又笑話我……等晚上再給你抱好不好?”

風無理抱著尺鳧推開她和魄奴的女生宿舍,被窩裏還有一隻生物在呼呼大睡,一頭散亂的黑發披散露了一半出來,腦袋都縮到棉被裏麵去,還有一隻少女的手在頭頂探了出來。

睡相一如既往的醜

他把懷裏的尺鳧放在**坐好,取過旁邊的小襪子蹲在前麵。

“襪子都穿錯了,小落看到才會笑話你。”

風無理給她把小熊維尼的襪子脫了下來,露出和他手掌差不多大的小腳,王西樓本就有一雙小巧玲瓏的纖足,更何況比王西樓還要小好幾號的尺鳧,在他手裏像一件小玩具。

捧在手裏時,覺得她能在自己掌心翩翩起舞。

她紅著臉,又小聲說了一句變態,被抓著的裸足掙紮了一番,逃不開他粗實的大手,就用另一隻套著襪子的腳踢了踢他臉。

給她換上了襪子,穿上棉鞋,抬頭看時發現尺鳧媽媽一直低頭看著自己。

她哼哼了一聲,站了起來,感覺腳暖哄哄的,臉也暖烘烘的。

尺鳧依舊神氣十足,絲毫不羞澀了,給了他一拳,“**上那隻豬起床,還有快點出來吃早餐。”

說著就開門出去,甩著一頭長發,出門時緊張看看小落在不在客廳。

風無理也不在意,回頭看了一眼拱起來的被窩,那隻妖嬈的胳膊已經縮了回去,他知道裏麵的人已經醒了,說道:“聽到沒有,還不起床等一下尺鳧媽媽又要生氣了。”

被窩裏魄奴聲音傳出來悶悶的:“外邊好冷,我被被子封印了。”

“今天出去玩,不起來就不帶你去了。”

“不要~”她語氣近乎撒嬌。

“什麽不要?”風無理好笑。

“等魄奴媽媽起床了才能去的。”她用著幼稚的語氣。

“你再不起就不帶你了。”

“不能這樣的~”她在被子裏麵微微扭動起來表示不滿。

“不起我掀被子了。”

“我,我睡覺不穿衣服的!”

“多稀罕——”風無理徑直要去掀開被子。

“起了起了,不要掀我被子,冷死了……”一顆腦袋從棉被一角探了出來,亂糟糟的頭發披在臉上。

在被窩裏悶久了兩坨釀紅,她抬頭看了一眼風無理帶著嗔意,又像撒嬌的貓兒,被子從他肩上滑落一寸露出香膚軟肌,精致的鎖骨,什麽都亂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