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進來吧。”
房間外麵的陳時平聽到林清霞這句話,不知道怎麽就想到劇本中的一段台詞。
周淮安追問金鑲玉,“地道在哪?”
金鑲玉貼身與他糾纏笑著回道:“地道在我身上,你來找啊。”
林清霞的這句你進來吧,加上裏麵的光景,倒是讓陳時平有些思緒亂飛。
罪過,怎麽一點都不專業呢。陳時平在心裏嘀咕一句就推開門走進去。
房間裏的林清霞此時已經換上金鑲玉的衣服,不過穿的還是很嚴實的,還沒到脫的時候呢。
倒是劉小慶已經泡在浴桶裏露著肩膀,男士發髻更是增添一抹別樣的風味。
富婆姐的身材真是蓋啊,陳時平看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省得富婆姐回頭想包養自己。
房間裏的服裝師,見陳時平扛著攝影機進來,立馬讓開從旁邊出去,還捎帶手的帶上門。
當房門吱呀一聲關上後,陳時平才放下攝影機,看著林清霞說道:“你也先出去,我先拍慶姐的鏡頭。”
林清霞看一眼泡在木桶中的劉小慶,似在詢問需不需要自己出去,好像擔心陳時平不是好人一樣。
“等什麽呢,房間這麽小,你往哪站啊。”陳時平一邊調整著攝影機,一邊催道。
林清霞哦了一聲,見劉小慶沒什麽表示,這才推門出去,站在門口聽著裏麵的動靜。
房間裏陳時平架好攝影機,對劉小慶說道:“慶姐,待會表情女兒姿態一些,在外人麵前你是俠客邱莫言,獨處的時候就要表現出女性柔弱的一麵。”
劉小慶笑著說道:“知道了,再厲害的女人說到底還是女人嘛。”
陳時平笑笑,透過攝影機調整鏡頭,劉小慶閉著眼睛調整狀態,幾秒鍾後才對陳時平說道:“好了,隨時可以開始。”
“好,那我拍快點,待會還有幾個你在木桶外麵擦腿的動作呢。”
陳時平說完,又等兩秒才喊了開始。
房間外的林清霞趴在門上看裏麵的動靜,倒不是覺得會發生些什麽,隻是想看看劉小慶是怎麽坦然麵對陳時平的。
隻不過她趴在門上也看不清楚,等她想推開一條縫隙的時候,房門忽然被拉開了。
林清霞沒站穩一個踉蹌差點撲到陳時平懷裏。
陳時平:“.”怎麽還偷看呢,又不是**有什麽好偷看的。
林清霞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聽陳時平說道:“上房梁吧,下個鏡頭拍你。”
“這麽快就拍完了?”林清霞驚訝地問道。
陳時平沒好氣地說道:“慶姐很專業,一遍過。”
林清霞總覺得陳時平這是在點自己呢,說的好像她不專業一樣。
陳時平把林清霞放進房間,又重新關上門後,就去調整攝影機了。
隻是等半天也沒等到林清霞上房梁,扭頭一看才發現她看著房間裏的木架子吭哧吭哧地往上爬呢。
真費勁啊,陳時平無語地走過去說道:“要不要我推你一把?”
“呼好.”林清霞微微喘息著說道。
陳時平抬頭看著林清霞的背影,不知道把手往哪裏放,總不能推屁股吧,最後隻好抱著她的腿往上使勁一拋。
爬上並不高的房梁後,林清霞木架子有些埋怨地看著陳時平,剛剛差點把她扔出去。
“調整一下呼吸。”陳時平交代一句後,就扭頭看著劉小慶問道:“慶姐,待會她跳下來的時候,你要從水裏翻出來,衣服穿好了吧?”
泡在木桶裏的劉小慶撥一下水,笑吟吟地看著陳時平說道:“哪有穿著衣服洗澡的。”
陳時平:“.”那你有本事光著屁股從木桶裏出來!當我又長又粗的鏡頭是擺設啊!
“喂!你們別聊了,我坐在這很累的好不好。”坐在木架子上的林清霞扶著牆有些不滿地說道。
陳時平也是服了劉小慶,對她說道:“待會她跳下來的時候,你扯下牆上的腰帶,往鏡頭上甩。”
說完又不放心地問一句道:“不是,你真沒穿啊?”
“穿了,你要是不想我穿,我也可以脫了,為藝術獻身嘛。”劉小慶說著還對陳時平眨一下眼。
“姐,我又不是薑汶,你別鬧啊。”
陳時平翻個白眼來到攝影機後麵摸著攝影機的鏡頭,抬頭看著林清霞的腳,她腳上的紅繩晃晃****的,很抓眼球。
“你待會跳下來的時候小心點,別踩了我的鏡頭。”陳時平看著她的腳說道。
“你讓我踩我都不踩!”林清霞晃**著雙腿說道。
三人又調整一會後,陳時平扛著攝影機沉聲喊道:“準備,3、2、1開始!”
林清霞聽到後順間從房梁上一躍而下,木桶中的劉小慶也順間警覺,白嫩的胳膊從水抬起抓過牆上的腰帶扔向鏡頭。
當腰帶掛在鏡頭上後,陳時平就喊哢了。
林清霞站在原地也沒動,待會換機位還要繼續拍呢。
劉小慶也飛快地從水裏爬出來,陳時平下意識地看一眼,發現她穿著衣服,才鬆一口氣。
不過穿著衣服更吸引人的目光,濕身**啊。
陳時平放下攝影機說道:“姐,你先換衣服,我出去等你。”
幾分鍾後,劉小慶就喊陳時平進來了,此時她已經將濕掉的衣服脫掉,身上披著幹衣服。
陳時平扛起攝影機正準備換機位,才忽然發現剛剛好像沒關鏡頭。
媽的,不會拍下來了吧,這要是被發現,肯定被當成色狼!
林清霞見陳時平愣著沒動,忍不住說道:“等什麽呢,好冷的。”
“哦哦,來了。”陳時平換個角度,立馬喊了開始。
劉小慶和林清霞兩人也立馬動起來,隻見劉小慶伸手朝著林清霞身上一抓,她的上衣就被拽了下來,隨手一抖就披在自己身上了。
陳時平連忙喊哢,林清霞此時捂著胸口背對著陳時平,一動都不敢動。
她上身就一件衣服,被拽走之後就光著了。
陳時平瞄一眼林清霞光滑白皙的後背,下意識地咳一聲,然後才說道:“站著別動啊,我換個角度。”
林清霞和劉小慶都站在原地沒動,陳時平扛著攝影機換個角度,蹲在地上調整焦距後才喊道:“開始!”林清霞單手捂著胸口背對著鏡頭在地上一滾,兩條長腿在裙子下一閃而過,最後轉過身看向鏡頭。
林清霞此時斜坐在鏡頭前,一隻手捂著胸口,臉上也出現細密的汗珠,將頭發都粘在臉頰上。
太美,陳時平都沒敢多看,不是正人君子,而是怕自己過於活躍的大腦自動去碼。
“別動,我換個角度!”
陳時平費勁巴拉的從地上站起來,這個房間太小,拍這麽一組鏡頭實在費勁。
不站起來還好,一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林清霞,看到的畫麵更多了,陳時平沒敢多看,連忙換個角度。
林清霞此時的臉都紅透了,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和沒穿有什麽區別,一隻手根本擋不住啊。
劉小慶坐在木凳上也沒吱聲,隻是盯著陳時平,想看看他的反應。
陳時平此時扛著攝影機擋著自己的臉,也看不到表情。
林清霞也抬頭看一眼陳時平,發現看不到陳時平的臉後,心裏的羞澀才稍微退卻,隻是好像忘記陳時平正在透過攝影機看她呢。
陳時平調整好後,緩聲說道:“好了,等下你跳到後麵的木架上。”
聽著陳時平古井無波的聲音,林清霞也沒那麽緊張了,等陳時平喊開始後,就立馬從地上跳起來,翻身坐在後麵的木架上。
“保持別動啊,我換個角度。”陳時平的聲音再次響起。
林清霞嗯一聲坐在木架上沒動,陳時平扛著攝影機來到她的側麵。
通過鏡頭找到一個角度用多出來的木頭擋住林清霞脖子下麵,他才開口說道:“把手放下來吧,這個角度我看不到,你放心。”
林清霞下意識地扭頭看一眼陳時平,有些不太敢放手。
劉小慶見狀主動走到陳時平後麵看一眼後對她輕輕點頭,她才小心翼翼的放下手。
陳時平在鏡頭中很清楚的觀察到林清霞很緊張,就開口說道:“你調整一下狀態,爭取一遍過。”
林清霞下意識地深呼吸調整狀態,卻沒注意到自己一吸氣腰挺直後暴露出來了。
陳時平透過鏡頭看到這一幕下意識地屏住呼吸,他可不是故意看的啊!
劉小慶也注意到了,偷偷掐一下陳時平,然後麵色正常地對林清霞說道:“別緊張,台詞不多,一次過就好。”
林清霞嗯一聲,慢慢調整著狀態,過了好一會才扭頭對陳時平說道:“我準備好了。”
陳時平嗯一聲說道:“好,我已經開機,你調整好直接開始就行。”
或許是這個樣子時間長了,林清霞又看著陳時平的臉都在攝影機後麵,進入狀態後一點羞澀都沒有,幾句台詞說的非常順暢。
沒有心理障礙後,後麵的拍攝就順利多了,不到二十分鍾就拍完後麵的幾個鏡頭。
拍完後陳時平就扛著攝影機出去了,關上房門後,陳時平抬起手擦擦額頭上的汗長舒一口氣。
客棧下麵此時都是劇組的人,見陳時平出來後大家才出聲,隻不過還是小聲地說著悄悄話,還時不時地偷笑。
陳時平不用問都知道這些家夥在想什麽呢,一個個的以為這是福利啊,不知道多折磨人才是真的!
今晚想喝茶了,可惜茶友都不在。
沒多一會,房間裏的劉小慶和林清霞都穿好衣服出來了。
陳時平也沒耽誤,看著外麵還沒落山的夕陽對林清霞說道:“上房頂,等會天黑就拍不了。”
劉小慶此時也找到服裝師穿上周淮安的戲服,待會她要當梁佳輝的替身,不然金鑲玉光著上身叉腰和周淮安對峙的戲份沒法拍啊。
屋頂上,太陽已經快要落山,隻剩下一縷橘紅的雲霞還掛在天邊。
陳時平和林清霞爬上屋頂後,一個調整鏡頭,一個默默地背對鏡頭脫掉上衣。
沒等陳時平調整好,林清霞就把上衣脫掉了,光滑白皙的後背在昏暗的光線中若隱若現。
陳時平在看原片的時候總覺得這一幕拍的不夠美,現在自己來拍自然要把西北的野性美在林清霞身上拍出來。
“後背的肌肉用點力,往西邊來一點,讓餘光照在你的後背上。”
林清霞聽到陳時平的話,默默地往西轉,單手撐在地上後背的肌肉微微用力,S型的腰線頓時展現出來,在夕陽的餘光下形成漂亮的光影,就像是遠處的起伏的沙丘。
陳時平透過鏡頭看著這一幕,忽然明白什麽叫人體之美。
早知道搞藝術去了,當什麽製片和作家啊!
“這樣可以嗎?”林清霞忽然輕聲開口詢問,聲音微微有些發抖,外麵的氣溫太低了。
陳時平在鏡頭中都看到她的皮膚微微收緊,於是立馬說道:“可以,非常完美,你可以唱歌了,記得灑脫一點,但是不能把身上的媚態丟了。”
聽到陳時平這麽多的要求,林清霞也沒說什麽,默默調整一會後開口唱起來,一邊唱還一邊回頭看向攝影機的方向。
此時地畫麵是極美的,在冷冽的西北沙漠裏像是一朵帶刺的野玫瑰,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采摘,哪怕被玫瑰的尖刺刺傷也無所謂。
陳時平看著鏡頭中絕美的一幕,忽然覺得很幸運,自己能夠在這個時候記錄下林清霞的美。
林清霞的歌聲飄飄揚揚,雖然嫵媚多過潑辣,但是這並不破壞這絕美的一幕。
等到這場戲最後一個鏡頭拍完後,陳時平就立馬把攝影機放到地上,拿著軍大衣遞給林清霞。
“趕快穿上衣服,別凍著了。”
林清霞捂著胸口轉過身從陳時平手裏接過衣服,似乎也不擔心他會乘機偷看。
陳時平扭過頭去說道:“你很專業,今天表現特別好。”
林清霞穿著衣服說道:“我知道自己表現很好。”
陳時平有些意外,沒想到她都不謙虛一下。
正準備誇她一句呢,就聽到林清霞幽幽地說道:“剛剛在屋子裏你偷看我好幾次。”
“胡說!我沒有!”
“你在心裏偷看了!”
“嗯???我沒喊哢嗎?你說什麽金鑲玉的台詞!”
“你還不承認,哎呀,衣服掉了。”
陳時平下意識地扭頭看向林清霞,發現她正裹著軍大衣狡黠地看著自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