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顏色不同,這顆紅色蠟丸和秦漠陽過去吃的那幾顆“理元丹”的包裝幾乎一樣,連大小都沒什麽分別。他拿起來捏碎蠟封,取出裏麵的丸藥聞了聞,就放入嘴裏嚼了起來,味道也是那種微帶些苦澀的甘甜。

“難道真的是以前那種理元丹?”秦漠陽吃完後咂了咂嘴,尋思:“如果這藥和以前的一樣,對我受的傷有些作用也說不定呢。”

他吃了藥丸後,倦意上湧,不一會就睡著了。

一覺起來,天色居然已經大亮。秦漠陽感到體內的傷痛明顯有所減緩,那種外冷內熱的感覺也不明顯了。

他從小到大吃了五顆理元丹,對這藥的效果還是很有信心的。不過不知道是本身症狀的原因,還是薑延和送來的這一顆功效比以前的差,他所期望藥到病除的情況並沒有出現,但已經不至於無法忍受。看來隻要多吃上幾顆,很快康複也是有可能的。

這會宿舍裏又剩下了他一個人,其他人都去上課了。他看了一下手機,有兩個未接電話,還有幾條短信,都是藍月發來的,這時也不方便回,便洗漱了一下,出了學校。

他到校外攔了一輛車,問司機道:“師傅,你知不知道理元堂在哪?”

“理元堂?你是問他們的藥廠啊,還是賣藥的藥店?”

“都行。”

“哦,賣藥的地方這附近就有一家,也就四、五公裏的樣子。要是去藥廠可就遠了,奔東邊過了東陽橋,還得十多公裏呐!”

“那你帶我去藥店吧。”

秦漠陽上了車,隨口問了問理元堂的情況。這司機大概是走得多見得廣,說起來簡直如數家珍,不長的一段路就讓秦漠陽對理元堂的情況有了足夠的了解。當然,前提是這位司機的話都是真實的。

秦漠陽到的這個店麵並不起眼,不過正像司機說的那樣,凡是用過理元堂的藥的人,都說藥效好,但價錢也比較離譜。他在正中的櫃台上看到了待售的理元丹,標價6888元一顆。

雖然在看到包裝時,秦漠陽就猜測這藥的價格不會便宜,但沒想到貴得這麽離譜。不過和他爺爺買的那幾顆相比,考慮到貨幣貶值的因素,這裏的藥還算是便宜的。

“也不知道我現在這種症狀,要吃幾顆才能好。”秦漠陽看著櫃台裏的理元丹,又想:“薑延和送了我一顆,我要不要把藥錢給他呢?”

“先生,您要買理元丹麽?”

秦漠陽抬起頭,見一個帶著標準微笑的小姐正看著自己,便嗯了一聲。

“這顆是樣品。您要買的話,需要等貨。”那小姐又說道。

“等貨?來你們這買理元丹的,都要等貨麽?”

“基本上是這樣的。如果你現在訂,大概一個月後可以拿到藥。”銷售小姐微笑答道。

“這麽長時間?”秦漠陽沒想到這藥居然還脫銷,同時又有些詫異:難道薑延和那顆藥是以前買的?他可不想再被體內的痛楚折磨一個月,問道:“那我要是買得多,能不能提前拿到藥啊?”

“請問您買理元丹,是給誰服用呢?”

“這個有關係麽?”

那小姐笑著解釋道:“理元丹是調理良藥,可以說是對任何症狀都有一定效果。但是不同的人症狀不同,體質也有差異。隻有將藥的成分做相應調整,才能達到最佳效果。”

秦漠陽一聽,覺得挺有道理,問道:“這麽說,你們還負責給人看病?”

“那倒不是。隻有訂購十顆以上理元丹的顧客才能享受這種待遇。”

漠陽點了點頭,心想:“不知道理元堂給人看病配藥的人是個什麽水準,會不會看出我的機密。如果看不出來,讓他們給我看看,對症下藥也不錯。”便問:“你們負責給顧客看病的是誰?”

“是我們的董事長。”那小姐邊說邊拿出一本彩頁冊子,邊翻邊介紹。理元堂的董事長名叫婁聃嶽,彩頁上有不少他和重要人物在一起的合影。

秦漠陽見照片上的婁董大概五十多歲,紅光滿麵,長須飄飄,很有幾分仙風道骨。心想:“這老頭不會是修道的吧?”轉念又想:“這人為了幾個錢給人看病賣藥,高人哪會幹這種事?看來就算是修道的,功力好不到哪去,讓他看看又能怎麽樣,再說我還是買主呢!”說道:“那好,我就訂十顆理元丹。請問你們婁總什麽時候能給我配藥?我可要得急啊!”

“好的,您先登記一下吧。”那小姐拿出個顧客登記表讓秦漠陽填,說:“我們婁董每周六為顧客配藥,到時您直接去我們位於玄武大街的藥店就可以了。”

秦漠陽想想後天就是周六,也等不了幾天,就把表填了。那小姐收起了表,又說:“請先付兩萬元預診費。”

秦漠陽拿出金卡給了那小姐。看到她刷卡時那熱切的樣子,秦漠陽有些懷疑,讓理元堂的董事長給自己配藥是不是多餘。

※※※※※

理元堂位於玄武大街的這家店麵非常考究,尤其是樓上的會診室,頗俱古風。雖然算不上奢華,但坐在這裏,你會覺得自己來到了古代某個親王家的會客廳。

“怎麽還沒有來呢?”梁曉雅拘謹地坐在一張檀木椅子上,小聲問秦漠陽。

“估計是擺譜吧。”秦漠陽無力的撇了撇嘴。兩天來他身體的情況並沒有好轉,所幸也沒有惡化。

會診室裏除了他們倆還有四十多人,除了陪同的外,正直來配藥的也有二十多人。剛才秦漠陽聽到有一個家夥居然一下子訂了六十顆,看來那個服務小姐說要排隊等藥需要一個月並不是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