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雪鬆道過歉,轉身來到冰窟窿前,縱身跳了下去。不等他落入,湖水便自行分了開來。他入水之後中,很快就消失在三人的視野中。

“這人好生怪異。難道你那同學和他有極深的淵源?”婁聃嶽在一旁說道。

“不會。”秦漠陽搖了搖頭。他和梁曉雅接觸了這麽長時間,對她的身世還是比較了解的。沉吟了一下,說:“我覺得軒轅雪鬆應該是對火炎寒毒的來曆很清楚,這才是他最關心的。”

婁聃嶽頷首道:“想必是這樣。”他隻知道火炎寒毒的解法,對這毒的本身知之甚少,所以也不清楚為什麽軒轅雪鬆會在聽到這種毒後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三人在冰窟窿旁等了不到十分鍾,軒轅雪鬆就從湖中跳了出來。他右手托著一個水球,湖水在他的真元控製之下並不四散分開,裏麵則是一隻遊動的九色貝湖魚。

軒轅雪鬆一上一下的時間比起秦漠陽不知要快了多少,而且他不光捕到了魚,竟然帶上來還是活的,這份能耐也非同一般。

“拿去吧。”

秦漠陽將裝著九色貝湖魚的水珠接了過來,按照婁聃嶽教的辦法,迅速剔出了魚皮和魚骨,用冰封了起來。婁聃嶽接過冰封的魚皮魚骨,再施以先極宗獨特的方法,這樣便可以保存數個月之久而不變質郵。

秦漠陽收起了九色魚的皮骨,心裏一陣輕鬆。雖然中間生了些波折,但隻用了一天就拿到了九色貝湖魚,運氣算是不壞。眼下離過年還有數天,完全有時間去一趟西域省的天山,找到天山紅雪蓮再回去。婁聃嶽說過,這個東西是最好找的。

抬頭看到軒轅雪鬆的眼神,對方雖然沒有說話,但顯然是在等著自己帶他去見梁曉雅。雖然心裏對這個人還是有些厭惡,而且剛才的約定也沒有限死時間,可這一點把戲秦漠陽還是不屑去耍的,說道:“我那個同學在京城。我們今晚要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回去。”

“明天一早?嗯,好吧。明天我在京城的機場等你們。”軒轅雪鬆說完便轉身而去。

秦漠陽見這家夥的意思是要獨行,心裏也樂得如此。

三人在度假村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周轉幾次,到晚上八點多才返回京城。一出機場,就看到了等在門口的軒轅雪鬆。他換了一身比較尋常的衣服,在人叢中顯得不那麽紮眼,見到三人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師兄,你帶他們去先極別院,我去學校接我同學。”秦漠陽對婁聃嶽說完,又對軒轅雪鬆說:“我那同學是個普通女孩,對玄門中的事一點都不了解,希望你在言辭等方麵注意一下。”

軒轅雪鬆說:“我有分寸。”

秦漠陽獨自乘了一輛車,回學校的路上給梁曉雅的宿舍打了個電話。

梁曉雅這些天一直呆在宿舍裏,接到電話很是異外,更多的則是欣喜。不過在聽到秦漠陽說要帶她去一個地方,就有些猶豫了。

秦漠陽解釋道:“就是你上回見過的那個婁醫師,他想到了解決你情況的方法,讓我帶你去再看一看。”

“是這樣啊,那好吧。”

到校門時,梁曉雅已經等在那裏了。兩人路上隨便聊了些別來話由,不多時到了先極別院。秦漠陽帶著梁曉雅一路往裏走,梁曉雅見他對這裏似乎很熟的樣子,甚至連門都沒有叫,說道:“你來過這幾好多次了麽?”

“還行吧。”秦漠陽笑了笑。

進了內院主廳裏,婁聃嶽三人都坐在廳內。秦漠陽正想介紹一下,瞥見婁聃嶽的臉色蠟黃,非常難看,淩空好像也受了不輕的傷,搶上前問:“老師……”突然省起梁曉雅,便省掉了“兄”字,“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婁聃嶽強笑道:“沒事,這兩天有些累了,休息休息就好。”

從機場分開的時候還好好的,秦漠陽知道一定是剛才出了什麽事,可又不好當梁曉雅的麵問。轉頭看軒轅雪鬆,卻見他一雙眼睛直直地望著梁曉雅。

梁曉雅被軒轅雪鬆看得膽怯,不由自主地躲在了秦漠陽的身後。

秦漠陽見婁聃嶽對自己點了下頭,表示沒有事,便說道:“梁曉雅,這位是……雪大夫,他對治療你這種狀況很有經驗,不過一些具體的東西,還是要問了你才有把握。你放心吧,對著大夫,沒什麽不好講的。”

梁曉雅這才從秦漠陽身後出來,朝軒轅雪鬆說:“薛大夫,謝謝你。”

“不客氣。”軒轅雪鬆說道,一雙眼睛仍直直的盯著梁曉雅,眼神中滿是熱切。實際上自從梁曉雅進來後,他的眼睛就沒有看過別的地方。要不是梁曉雅的相貌實在是慘不忍睹,別人肯定會以為軒轅雪鬆是被迷得失了魂。

秦漠陽拿過椅子,讓梁曉雅坐在了軒轅雪鬆對麵,自己則站在一旁。

軒轅雪鬆輕輕舒了口氣,平複了一下心緒,開口問道:“你這個病,大概是什麽時候染上的?”

梁曉雅想了想,說:“五歲左右的時候。”

“哦,那你五歲之前住在哪裏呢?”

“從四歲起我就跟我父母在一起。他們一直在外麵工作。”

“是在什麽地方?”

“嗯,那段時間他們一直在天山搞測繪。”

“具體是在天山的什麽地方?”軒轅雪鬆強行按捺心緒,話語中卻還是透出些激動。

梁曉雅仔細想了想,說:“我記得有時候母親帶我去迪化市買東西,先要坐半天的馬車,還要坐半天的長途汽車。具體在天山的什麽地方,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