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空帶著婁聃嶽退到百米開外,仍然能感覺到兩人動手時的罡氣湧來。婁聃嶽心想:“我這個小師弟修為可不簡單呐,不過他的對手更可怕,這一架是打不贏的了。”淩空有心上前幫忙,可見到這種聲勢,自己上去於事無補,說不定還會添亂。

戰陣中的秦漠陽更是心驚,不管自己使出多厲害的招式都無法奈何這個白衣青年,這個白衣青年卻對自己的招式了如指掌,他所說的“劫天訣”恐怕就是那本無名書的名字了。心想:“就是關陽老道對上我這種打法,也絕不能這麽輕鬆,這家夥的實力真是恐怖。”眼見對方隻用了一隻手,而且隻守不攻,雙方實力相差大太,根本沒有一點取勝的機會,便後躍一步收了手。

白衣青年見秦漠陽跳開,也停下了來,用嘲弄的眼光看著他。

秦漠陽深吸口氣,平複了一下心緒,轉頭朝湖麵走去。

“這就算完了?”青年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要麽你道歉,要麽我死了,否則這事沒完。”秦漠陽足不停步。

“嗬嗬。”青年笑了兩聲,說:“道歉?你不配。”

秦漠陽走到冰窟窿邊,揮拳打掉又結起來了冰。這時婁聃嶽和淩空也湊了過來,秦漠陽對二人說:“你們先吃,我再下去探探。”

婁聃嶽說:“你也休息一陣吧。”

秦漠陽說:“不用了。”縱身跳下了冰窟窿。這一回大概是出於激憤,下潛地飛快,不多時就到了九色貝湖魚生長的層麵。

避水珠不光可分水,所發出的光澤在這深湖之下也發揮著極大的作用。秦漠陽借著這光,不多時看到前方有條九色魚,剛想縱身去抓,那魚便受了感應一般,尾巴一擺便沒了蹤影。

連續幾次都是如此,秦漠陽有些沮喪。這會下來的時間已經不短,再撐下去氣力不濟,也容易受傷,便返回了湖麵。

婁聃嶽和淩空早已經吃完東西,在窟窿邊上巴巴地等著。見他上來,婁聃嶽說:“那魚性子滑,容我再想想辦法。”

秦漠陽點了點頭,在冰麵躺下來休息。他知道婁聃嶽這麽說無非是安慰一下自己,要是有辦法,早就拿出來了,何必又等到這會呢?

“你們要抓九色貝湖魚?用來做什麽?”白衣青年不知何時到了幾人身邊,將軍跳到他肩上,吱吱輕鳴幾聲。

見三人都不答話,白衣青年又說:“你們若是回答我剛才的話,我可以幫你們捉那九色魚。”

秦漠陽衝他翻了個白眼,伸手招呼灰鳥說:“將軍,過來。”灰鳥聽到他的招呼,鳴叫一聲,飛到了他手上。

婁聃嶽說:“我先極宗濟人無數,捕這魚當然是入藥醫人了。”他對於白衣青年剛才的話也十分著惱,不過和對方打架那是不用想的,宣揚一下先極宗的名譽卻是必要的。同時還有一層心思,以這白衣青年的本事,下湖抓魚怕是手到擒來。秦漠陽少年心性,這個時候當然不會出言想求,而自己這老頭子卻也不用講究太多了。

“要醫什麽樣的病?”白衣青年又問道。

秦漠陽說:“師兄,跟他說這些幹嘛?我們自己想辦法。”

婁聃嶽聽秦漠陽這樣說,也不好再多話,畢竟白衣青年剛才言語裏對先極宗極為不敬,秦漠陽是宗主身份,這個時候還是得聽他的。

白衣青年見婁聃嶽不再說話,微感失望。轉過身走了兩步,突然又回頭問道:“你們是不是用那魚來醫火炎寒毒?”

“咦?”婁聃嶽沒想到白衣青年還有這份見識,不由驚咦出聲。秦漠陽雖然沒說話,也忍不住看了那青年一眼。隻有淩空不知內情,所以沒什麽反應。

白衣青年見到他們的反應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快步搶上,急切的問道:“那病人在哪裏?”

秦漠陽從冰麵上坐了起來,冷冷瞪著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踏上一步到了秦漠陽麵前,俯下身子來說:“病人在哪裏?可否帶我去見見?”言語不光急切,更明顯帶著懇求之意。

秦漠陽說:“你道歉,我就告訴你。”

白衣青年立即說:“在下適才言語無狀,冒犯貴宗,還請原諒。”

這個剛才倨傲無比的家夥這時就好像是換了一個人,連一絲猶豫都沒有便出言道歉。

秦漠陽心中極為詫異,心想:“你跟梁曉雅很熟麽?”從冰上站了起來,說:“你叫什麽名字?這樣的道歉可不算是有誠意。”

白衣青年朝秦漠陽深深一揖,說道:“在下軒轅雪鬆,適才言語無狀,現在誠心道歉,請宗主原諒。”言辭雖然簡單,但對比他剛才的樣子,三個人差點以為自己認錯了。

婁聃嶽見自稱軒轅雪鬆的青年按照秦漠陽的話再次道歉,算是對剛才的事給出了交待。不管這青年心裏是怎麽想的,場麵上總算是交待過去了。打又打不過對方,這樣罷手最好不過。忙說:“宗主,我見他意甚誠,你便原諒他吧。”

軒轅雪鬆聽到婁聃嶽的話,點了點頭,滿懷期待的看著秦漠陽。

秦漠陽說:“中毒的是我一個女同學,名叫梁曉雅,你跟她認識麽?”

“能帶我去見見她麽?”軒轅雪鬆說完,見秦漠陽麵帶疑惑,又補充道:“在下絕無惡意。”

軒轅雪鬆在聽到梁曉雅的名字時,並沒有特別的反應。以他的修為,也不至於去為難一個不會半點玄功的小姑娘。秦漠陽沉吟了一下,說:“好吧。”

軒轅雪鬆抱拳說:“多謝宗主。”舉止竟然變得彬彬有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