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的真香,也真甜。他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他隻知道自己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天已經黑了,黑的深沉。

他正準備起來活動一下,可忽然就被嚇了一大跳,因為他看到了一個幽靈。一個人幽靈般站在他的麵前。

就算是這個人真是個幽靈,那一定是個很好看的幽靈,她是個女人。

朱嘯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大姐,你不要嚇我啊,我的膽子小。"

這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朱嘯在把的那一位,本來今早她還穿著一件淡紫色的緊身袍子,可是現在已經換了一件寬鬆舒適一點的白色的百褶裙,看上去就像是個仙女一樣。

"我不是存心想嚇你的,我隻是看你睡的那麽熟,就沒有忍心打擾你了。"她撇撇嘴,道:"難道你真的被我嚇到了嗎?"

朱嘯抓了抓鼻子,他忽然覺得鼻子很癢。"你要是不打開燈,那我就真要被你嚇死了,黑不溜秋的忽然有個白色的人在那飄著,誰都會嚇一跳的。"

燈打開,朱嘯的鼻血就差一點流出來了,他揉了揉揉鼻子,道:"那個,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嘛?"他嘴裏說著話,可是眼睛卻瞬也不瞬地盯在她豐滿而充滿彈性的胸脯上,她的衣服雖然是白色的,可是卻白的透明,連身上比較隱蔽不能被人看到的地方,都隱隱地可以看見了。這種似有似無的誘惑才是致命的。

難道說她本來就是來誘惑他的?

被朱嘯這麽樣看著,大多數女人都會很不好意思的,都會臉紅的跟柿子一樣,可是這個女孩完全不同,她好像並不怕朱嘯貪婪的目光,好像還有點迎合的意思。

過了很久,她才道:"你看夠了嗎?"

朱嘯這才反應過來,訥訥地道:"差不多了。"

女孩道:"你看了我這麽久,都沒問我叫什麽,你是不是太不會討女孩子歡心了。"

朱嘯立刻就問道:"你叫什麽?"

女孩直直地道:"我叫思雲。"

朱嘯拍手道:"嗯嗯,好名字好名字,這個名字真是好聽。"這句討好的話說的一點也不高明,誰都能看出來他說的是違心的假話,在這個世上,叫思雲的女孩子也不知道有千千萬。

可是女孩卻很高興,道:"嗯嗯,不錯,看來你總算還不是太嘴拙,那你又叫什麽名字呢?"

朱嘯停止腰杆,仰起脖子,道:"我叫朱嘯,朱紅的朱,嘯傲的嘯。"每次遇到自己喜歡或者中意的女孩,他都會這樣地自我介紹。

思雲走了過來,在他的邊上坐了下來,挨在朱嘯的身邊,挨的很緊,朱嘯雖然臉皮厚,可是也沒有厚到這種程度,隻好挪了挪身子,思雲卻又挨了過來,眼睛注視著朱嘯已經有點發紅的臉,道:"你怕我嗎?"

朱嘯道:"確實有點怕,我怕我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你吃掉。"

思雲冷哼了一聲,道:"你明明一直都在追我,現在我來了,你卻要躲,你說奇怪不奇怪。"

朱嘯道:"一點也不奇怪。就好像是一朵白雲,當你看他遠在天邊的時候,你就想追尋過去看看白雲到底是什麽樣的,可是等到你攀上山頂,發現周圍都是白雲的時候,那時候你也許就會想,也不過如此。"

思雲皺了皺秀眉,道:"你什麽意思,你是不是說,我也不過如此?"

朱嘯攤開手,道:"我沒有這麽說,但是……"

思雲追問道:"但是什麽?"

朱嘯道:"但是你若一定要這麽想的話,我也不完全否認。"

對於送上門來的,他一向不太喜歡,而且對於那些自視甚高的女人,他也不喜歡,他認為一個女孩就應該溫順一點,而不應該覺得全天下的男人都離不開她似地。

思雲聽到這句話,就猛地跳了起來,指著朱嘯的鼻子,道:"你說什麽,你真的覺得我不過如此?"

朱嘯看著她的那根纖纖的玉指,淡淡地道:"那你若不是不過如此,你就露兩手給我看看,光靠嘴巴說那是不行的。"

思雲大口地喘著氣,忽然出手,一巴掌就往朱嘯的臉上招呼了過來,掌風虎虎,霹靂有聲,顯然也是很有勁力的,可是她的手掌剛揮出,就被朱嘯捏住了手腕,她想掙脫,但是掙脫不掉。

"你要是再不學的溫柔一點,那恐怕以後連嫁人都嫁不出去的。"朱嘯現在看著她的臉龐,就像是看一塊木頭一樣。

思雲眼下是怒火衝天,可無奈朱嘯的手掌上的力道卻仿佛重逾千斤,她根本無法掙脫,朱嘯直直地瞅著她,道:"我希望你明白,在男人麵前,一個女人是不應該太得意的,因為不是每個男人都將你視為珍寶的。"他甩開思雲的手,道:"快回去吧。"

這句話講完,朱嘯就躺了下去,完全不再看思雲,就像是這個人不存在了一樣。

被男人拒絕,被男人否認,是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忍受的事情。

思雲現在雖想打扁麵前這個人的臉,但是無奈自己連他的一根毫毛都碰不到,隻好跺了跺腳,大罵道:"你個王八蛋,你給我等著,我馬上就讓你有好果子吃。"

他一邊罵著,一邊往門外衝了出去。

朱嘯摸著自己的鼻子,當下他雖然有重任在身,不想惹麻煩,可是他也不怕麻煩,也許等到他老了之後,回顧自己這一生的時候,就會發現自己平生的麻煩比一百個人、一千個人加起來還要多,還且多的多。

他躺在**沒有多久,就從**爬了起來,他的肚子餓的咕咕叫,他需要補充一些食物,漫說現在他還不能辟穀,就算是能,他也斷不會不吃東西的,人活在世上,隻有那麽幾種有限的享樂,若是連吃東西這種很大的享樂都失去了,那人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呢?

他在**做起來,嘴巴隨便一吸,坐姿上的水果盤了就有一根香蕉被他吸進嘴裏,他剝開皮,吃了兩口,發現這個香蕉的味道著實不錯。滑而不膩,軟而不鬆,真可謂是香蕉中的極品了。

吃完這根香蕉,他覺得心情一下子也好了許多,穿上鞋子,正準備去看看飯廳裏開飯了沒有,可是他還沒有走出房門,就發現有個人怒發衝冠地衝了進來。

這個人竟然是那個書生,像書生一樣,可是又偏偏不是書生的書生。

朱嘯看到他臉上的那股表露無遺的怒氣,隻覺得這個書生完全跟之前看到的不一樣了,簡直像變了個人似地。

書生一衝進來,就擋住了朱嘯的去路,垂著頭,沉著臉,瞪著眼,嘶聲道:"拔你的劍。"

朱嘯還有點不明其意,道:"拔劍?拔什麽劍。"

書生的目光轉到了朱嘯床頭的那把巨劍,道:"將那把劍拔出來,我要跟你做個了斷。"

朱嘯嗅了嗅鼻子,道:"了斷?我們兩個無怨無仇的,好好地做什麽了斷,你中午贏錢贏昏頭了吧。"

書生卻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瞪著朱嘯的眼睛,恨聲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縱然不拔劍,我也一樣要你的命。"

朱嘯剛想說"你是不是吃錯藥了",可這句話還沒有說出來,書生就忽然從他頭上那頂讓人看了想笑的帽子裏抽出一柄劍,很細很長的軟件,他將劍從那麽樣一定帽子裏抽出來,就像是變魔術一樣。

劍被他握在手裏,隨手一抖,就被抖的筆直,他的人也立刻迸發出了一股殺氣。看來這個書生也並不是真的跟書生一樣軟弱。朱嘯已經看出了他手裏的那柄細劍少說也是中評靈器的級別,就憑這一點,這個書生就絕對不是個凡夫俗子。

看來這個書生絕對是沒有吃錯藥,他完全是認真的,隻是朱嘯從來也沒有見過這個人,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麽要硬是更自己鬥個生死。

可是眼下朱嘯已經沒有時間去想了,因為書生的劍已經席卷而來,他的劍出手異常之快,一劍刺出,看準的是朱嘯額上的死穴。他出手真是歹毒,存心係那個要朱嘯的命。

朱嘯隻要側過頭去,堪堪避過了一招,但是這柄劍的優勢顯現了出來,一招未中,劍尖忽然發生了變化,因為劍是軟的,所以劍尖就像是鞭子一樣回轉,彎了過來直擊朱嘯的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