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這裏,趕緊往嘴裏灌了口礦泉水,免得自己笑出聲來,倒不是我不關心好朋友的幸福,隻是我看她也是哀怨多過傷心,還有點忿忿不平的意思。

“那天之後你就沒有再見過他了嗎?”我好奇的問。

“沒有。”她悶聲道。

“你真的不記得有沒有跟他上床?”

她叫了一聲道:“我那晚喝多了,醒的時候除了頭痛之外,全身都在痛,我怎麽知道有沒有什麽事!”

我深表同情的望著她:“這事要不要我出馬幫你討個公道。”

她擺手道:“開什麽玩笑,他說是我主動,倒黴的是我也記得是自己撲上去的,天啦!我巴不得自己立刻失憶,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我點點頭,表示了解。心裏想到嘉嘉看來真的對官梵誌動心了,如果跟她上錯床的是另一個男人,第二天醒的時候一定會先提刀把那個人砍了再解釋,哪會一看見人就嚇跑的道理。

“這事不許告訴別人!”吳嘉嘉轉頭瞪著我:“特別是你的那個尉遲影!”

我舉起手表示對天發誓決不告訴別人,她現在才發現我的手,驚訝道:“你又怎麽了?”

我還未回答,周默和王子桑就從外麵回來,也一臉好奇的看著我,我隻好又把這兩天發生的事跟他們講了一遍,

王子桑道:“那個趙成功變成的僵屍為什麽躲在唐建家裏?”

我聳聳肩,表示不知道,

“瑤裏走的時候有沒有說過有什麽辦法可以殺死它?”

我道:“瑤裏倒是沒有說過,但影就告訴過我,用火就可以燒死它,但它那天被昊昊推下十五樓之後,又出現在亂墳堆,不知道要幹什麽,但唐建的爸爸一點也不知道這僵屍為什麽在他家裏,不過我看他倒是有很多的秘密,你們想,他一個人呆在山上,一年到頭不回家,而且整天頭上纏著布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臉,當時我問他為什麽受的傷,開始的時候他一點也沒想告訴我,可後來又好象很信任我的樣子,說是一個跟他關係很密切的人害的,後來又說是在火災中被燒傷的,前後是不是有點矛盾啊?”

周默道:“也許西華大廈的火災就是想害他那個人引起的,如果是這樣的話,他說他的傷是被那個人害的,也就是在火災中被燒傷的就並不矛盾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前提就是唐建的爸爸已經知道並且能確定那場火災是誰造成的。那當初在西華大廈樓頂的時候想害影的那個人會不會跟想害他的人有什麽關係?試想一下,最先把我跟昊昊引到西華大廈的就是這場火災的唯一幸存者唐建,進而又通過我,引來了尉遲影,而唐建的爸爸又有可能是引起這場火災主要原因,並且影一直找不到的那隻僵屍又是躲在他的家裏,而且根據影的說法,那僵屍雖然被困在籠子裏,但困住他的人卻明顯在保護他,這是為什麽?這幾個疑點都應該有我們說不清楚的關聯在。”

“可是趙成功怎麽可能跟唐建家有關係?”王子桑道:“你想,他是古裏的徒弟,當初一個人偷了那塊血魂到了這個城市裏,如果他跟唐建家有關的話,那他為什麽當初不去他家求助,反而要在大街上偷你的錢包,但是現在他變成了僵屍,反而找到了唐建家,而且還有人在保護他,如果不是有很密切的關係的話,有誰會想到要去保護一個僵屍呢?!這根本說不通嘛。”

周默想了想道:“如果真的有人在保護僵屍的話,那他的法力是不是很強,那他是誰,什麽來路,在敵是友?”

不知道!我心裏亂成一團麻,如果他是友,為什麽要保護那隻僵屍?如果他是敵,真的跟要害影的人有關的話,那他會躲在哪兒,會是誰?有沒有出現過?他在暗,我們在明,那真的會很危險。而且關鍵是他為什麽想要害影?!

我皺著眉道:“我真的不知道,本來隻有唐建能回答那隻僵屍的的事情,可是,現在連他什麽時候醒都不知道,而且,影懷疑他也出了問題。如果他真的在躲火災的時候被僵屍咬了,那他現在說不定也已經成了僵屍了!”

吳嘉嘉驚訝道:“那就趕快乘他沒醒的時候就把他收了呀!”

我搖頭道:“不行,現在沒人能肯定他到底有沒有被咬,怎麽可能現在就收了他!”

王子桑罵了聲:“古裏那一夥真是一群混蛋!死了都惹這麽多事出來!”

我跟周默對望一眼,知道他又想起了曾瑤裏,我趕緊轉移話題:“王子,你跟周默剛才跑哪兒去了?怎麽放嘉嘉一個人在這邊無聊?”

王子桑道:“周默說他這個酒巴裏的男廁所下水管破了,要我陪他出去找管道工來修理。”

周默道:“我這裏的男廁不知道為什麽,最近幾天總是從地下浸水出來,剛拖幹淨沒多久,地上又是一灘水,真是奇怪,這地上還鋪有地磚,那水也不知道是怎麽浸上來的。”

我想起上次進男廁所找歐陽昊的時候就踩到一灘水,可能真的是地下水管爆了。

我看了下表道:“我要走了,”

吳嘉嘉叫道:“怎麽就走了,幹嘛,又去找尉遲影啊,你們不是才沒分開多久嗎?”

我嗬嗬一笑道:“我要去找他吃飯,他答應過我,手不能用的時候會照顧我,絕不讓我餓死。”

他們三個看我一副花癡樣,都不免好笑,王子桑道:“我看你還吃什麽飯,直接吃他就得了,吃了他我保證你連嘴都不想抹。”

“為什麽?”我傻傻的問。

“因為味道好極了。”

他話音剛落,三個人一起哄然大笑。

我氣得給了他一巴掌,但心裏倒是很高興,我的好朋友終於又回來了。

出了酒巴門,就給尉遲影打了個電話,可是居然沒有人接,想了想直接到醫院去找他,到了他的心理診室門口也不見人,出來正巧看到官雪煙。

“小喻,你找影嗎?”

我點頭道:“他到哪裏去了?”

官雪煙道:“他在停屍房那邊,我正巧也要過去,一起吧。”

我心裏“咯噔!”一聲,有不太好的感覺,連忙問道:“他在那邊幹什麽?”

官雪煙道:“我也不太清楚,是張伯把他叫去的,好象是說停屍房裏有什麽不對勁的事發生,連風都來了。”

我聽到這裏更是驚訝,連尉遲風都到了,那裏究竟出什麽事了?!

我倆趕到停屍房外的小樹林裏,剛走了兩步,就聽到官雪煙“哎喲——!”痛叫了一聲,我趕緊回頭看她,隻見她半蹲在地上雙手捂著腳。

“你怎麽了?”我伸手扶起她問道。

她一瘸一瘸的站起來。“這草地中怎麽有個坑啊?”

我低頭一看,果然在草從下出現一條五指寬的裂縫,而且很長,縱向延伸至停屍房的外牆。這裂縫從哪兒來的?上次我來這裏的時候都沒有見過,而且官雪煙天天在這醫院裏,連她都不知道,還被它崴了腳。

我扶著她往停屍房走,外麵居然很安靜,我跟她麵麵相覷,如果尉遲兄弟和張伯都在這裏的話,怎麽一點聲音也沒有。

“影——!”我站在停屍房外的體息室門口叫了聲。

官雪煙往休息室裏張望了一下,“張伯也不在,他們會不會進停屍間裏去了?”

有可能,我跟她連忙推開停屍房的大門,手拉手走進那條yin暗的過道。

好冷!這裏比我上次進來的時候還要冷,我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牙齒不由自主的開始打顫,怎麽回事?

“這裏的yin氣好重!”官雪煙忽然道。然後伸手從包裏拿出一張符,嘴裏念了念,那符發了道光,然後,她把符交給我:“把這個帶在身上,要不然yin氣會傷了你的身體。”

我吃驚的看著她:“雪煙,你好厲害,居然也會用符啊,你也學過嗎?”

她笑了笑道:“學過一點,”

學過一點?不過看她剛才看她念咒的熟練程度,應該是用了功夫學才對。

我好奇的問:“你跟誰學的,跟尉遲風嗎?”

她搖頭道:“風沒有時間教我,我是讓影教的。”

影?!我頭腦裏馬上出現她跟影親親熱熱教授法術的場麵。隨即搖搖頭,暗罵自己小心眼,官雪煙學法明顯是為了尉遲風。

這時,停屍間出突然傳出一聲響,我跟她都嚇了一跳,趕緊走到過道的盡頭,小心的推開那道門,同時失口叫了一聲。在停屍間的地上,出現了很多放shè狀的裂痕,原本平整的地麵變得破爛不堪。靠牆的冰櫃更是在這裂痕中象是要掉下來。尉遲影,尉遲風和張伯三個人正站在裂痕上,尉遲風的那把劍正插在這房間的中心位置,也是裂痕的中心點上,整個停屍間籠罩著一股腐腥之氣。

他們三人看到我跟官雪煙來了,都沒有說話。尉遲影隻是衝我招招手,我走過去問道:“怎麽回事?”

他拉著我,一指裂痕道:“看下麵。”

我低頭往裂痕深處看,那裏象是有什麽東西在流動,黑暗中有點點磷光。

“這是什麽東西?!”

“是氣,”尉遲影答道:“就是yin氣。”

我驚訝道:“yin氣?!怎麽會有這麽多的yin氣?!這些地上為什麽會有這麽多裂痕?!”

尉遲影道:“你知道嗎,天地之氣就分yin陽。”

我點頭道:“知道。“

他接著道:“通常yin氣下沉,而陽氣上升,天地之氣都各有一定的位置。不能錯亂。”

我點頭表示明白。可是這跟我剛才問的問題有關嗎?

他又道:“但是一但它的位置發生錯亂,yin氣過勝,而導致了它壓住了陽氣的上升,就會產生地震!”

“地震?!”我驚駭道:“你是說這些裂痕是因為yin陽之氣的錯亂而產生的地震引起的?!”

他點頭道:“對。”

我搖了搖頭:“可是什麽時候地震的,我怎麽不知道啊。”

他皺眉道:“因為這場地震隻發生在這個停屍房的附近,其它地方根本沒有出現過。”

張伯道:“我今天淩晨兩點多鍾,突然聽到停屍房裏有響動,當時心裏還念道是不是又鬧鬼了,就一個人拿著金鋼鈴走進來,沒想到剛一跨進這停屍間的門,地下就一陣晃動,然後,整個地麵就在我眼前裂成一塊塊的了!整個房間瞬間就變得又cháo又悶,要不是手上有金鋼鈴,我多半會悶死在這裏。”

尉遲風道:“是整個停屍間的地底yin氣在那個時候突然升高,以至於造成的現在這個樣子。”

“可是為什麽這裏的地底yin氣會在那個時候突然升高呢?!難道那時有什麽不尋常的事發生嗎?”

尉遲風皺眉道:“一定是有人用了什麽方法,把地底的yin氣突然引爆了。”

我轉頭問張伯:“你昨晚沒有看到什麽可疑的人在這裏出現嗎?”

尉遲影道:“丫頭,引爆地底的yin氣不一定是在這裏,也可能在別的地方,隻不過恰好從這個位置把副作用反應出來了。”

我好奇道:“如果在別的地方的話,為什麽偏偏會在這裏反應出來?”

尉遲風道:“這個醫院的位置在整個城市的西麵,而停屍房又在這個醫院的西麵,現在季節是秋天,天象為白虎,本來白虎吞鬼,西為yin地,這樣一來,加上天時更是yin中之yin,所以地底yin氣一爆發,這裏是整個城市中陽氣最薄的地方,所以它才會在這裏破土而出,產生了一次小範圍的地震,以達到yin陽重新平衡。”

原來是這樣!

我想了想道:“唐建所在的那個醫院也在城西,離這裏也不太遠,不知道那裏有沒有發生同樣的事情?”

尉遲風皺眉道:“看來,那邊也是要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