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顫聲道:“我真的看見了,是真的,不是我的幻覺!”

周默跑過去,拉住她的手,陳莉叫道:“我們回家吧!我不想再看了,我好怕!!”

周默抬頭看尉遲影,尉遲影道:“她現在的情緒很激動,讓她鎮定一下也好,如果現在再讓她接觸到那天的事情,怕是會起反效果。”

周默把陳莉扶起來,對我說:“我先帶她回去了,下次再跟你聯絡。”

我點頭,跟尉遲影送他們出了診室。

尉遲影看他們走後,緊皺著眉頭,好象在想什麽。

我問:“你怎麽從來都沒告訴我你是心理醫生?”

他笑了:“因為你比較崇拜抓鬼的法師,所以就隻讓你知道我會抓鬼,就是想讓你好好崇拜我一下。”

我白了他一眼:“今天還有病人要來嗎?如果沒有,我請你吃飯。”

他說:“吃什麽?還是方便麵?”

我點頭:“我是窮人嘛。”

他大笑,對我說:“等我一下。”然後走回診室裏,換了件衣服出來。

我跟他到一家餐廳裏坐定,他促狹的問:“這家餐廳有最貴的方便麵嗎?”

我道:“有哇!它是和魚煮在一起的,叫方便麵水煮魚。”

他不相信的挑起眉,我招手叫來服務生,在他麵前點了這道菜。得意的看著他,哈!還是有他不知道的事。

我道:“我說過的話,從不失言。”

他點頭,笑道:“這幾天過得好嗎?”

聽他這樣問,我不由歎了口氣,把這幾天遇到的事告訴了他。

尉遲影道:“還真有這麽巧的事,以今天陳莉的樣子來看,她好象真的有看到那個人有兩張臉。”

我一臉興趣的說:“如果真有這樣的人,那就太不可思義了!可惜現在那個人已經死了,不可能到停屍房去偷看吧。”

尉遲影笑道:“為什麽不行?”

我驚訝!“你是說真的?!”

他點頭,“你說的那個趙成功正好是送來我們醫院,放在停屍房裏。”

我跳起來,真的?!

看我的樣子,把送菜的服務生嚇了一跳,我不好意思的坐下來,低聲問:“那我們下午就去嗎?”

他點頭,我滿麵興奮,尉遲影笑道:“先把飯吃了再說。”

我乖乖低頭吃飯,想到他剛才的催眠術,我道:“還真沒想到你的催眠術挺厲害的,隨便用手一彈,陳莉就被催眠了。”

尉遲影道:“那個是我的預設建議,當被催眠者聽到一響之後,會被催眠,再用同樣的預設建議,她就會被喚醒。”

我好奇的問:“當時陳莉閉著眼睛,她一經催眠,就是睡著了嗎?就象當初表姐夫在夢遊時做的事一樣?”

尉遲影搖頭道:“沒有,我對陳莉進行的催眠跟你表姐夫那次的情況是不同的。你表姐夫當時受了小yin魂的迷惑,才會在睡夢當中做那些事,可陳莉雖然外表看是睡著了,其實她並沒有睡著,那隻是一種肌肉放鬆,放鬆是一種愉快訊號,尤其是眼皮的小肌肉,因為放鬆之後會想要閉起來。其實催眠並不是睡覺,相反的剛進入催眠時腦子甚至比清醒時還要敏銳很多倍,所以催眠跟睡覺有本質上的區別。”

原來是這樣!

我又問:“什麽人可以被催眠,有不會被催眠的人嗎?”

尉遲影道:“這就要看那個心理醫生的專業程度了,對專業人員來說,隻要腦子沒有受過傷害,腦細胞沒有壞死,都可以產生催眠現象,換句話說:隻要是正常人都是可以被催眠的,並沒有所謂的無法被催眠的正常人。”

哇噻!實在是太恐怖了,如果會催眠的那個人心術不正,那會是件多麽恐怖的事情!他可以叫你幹什麽,就幹什麽。還不用自己親自出麵。

尉遲影道:“一般催眠師都有自己的職業cāo守,並且會對病人的病情保密,這是這一行的規矩。”

我點頭,他居然看出了我在想什麽。這麽厲害的人,跟他在一起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透明體,什麽事也瞞不了他。

我道:“你這麽厲害,居然知道我在想什麽?!”

尉遲影笑道:“那是因為你不管想什麽,都把表情放在臉上了。”

我摸了下自己的臉,難怪吳嘉嘉總說我很白癡,是最好騙的那種人,原來我什麽都放在臉上了!

尉遲影看我的拙樣,把菜夾到我碗裏:“快吃吧,不是還要去看那個趙成功是不是有兩張臉嗎?”

對喲!

停屍房,每個醫院的必備地,它總是位於醫院的某一個角落,是平時沒有人會去的地方,所以一般這裏總是很清靜。

我跟尉遲影到了醫院,穿過醫院的門診大樓,住院部,一路上都不停的有醫生和病人,還有眾多漂亮護士熱情的跟他打招呼,他都笑容滿麵,一一回應,我不由得感歎他的人緣實在是太好了。

不過,當我們走進住院部後麵的小樹林的時候,四周就安靜下來了,周圍除了我跟他,再也不見其他的人,這林子好象隔絕了所有的生命氣息。

尉遲影指著林子最深處的房子,說:“就是那裏。”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一排白牆的房子在樹yin下斑駁的顯現出來,走近了看,這白牆已經有了明顯的黃漬,看來已經有很長的曆史了。

有一老頭從旁邊小屋裏出來,看到尉遲影,笑了笑招呼道:“尉遲醫生今天怎麽來了,難道又有鬼出現了嗎?”

我接口問:“這裏經常鬧鬼嗎?”

老頭道:“當然了,這裏可是停屍房,有些意外死的或是冤死的人,他們的魂魄有些是心有不甘,有些是不相信自己已經死了,就一直守著自己的屍體不願離開,反正太平間永遠是不太平的地方。”

我緊張道:“尉遲影,我們現在進去,會不會也碰到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尉遲影道:“當然有可能會碰到,不過你平時是看不到他們的,俗話說眼不見為淨就是這麽來的。”

說完,他又問那老頭:“張伯,最近有送來什麽奇怪的屍體嗎?”

張伯想了想,道:“最近送了三具屍體來,一個是個小孩,小小年紀得了白血病,醫治無效死亡;一個是個中年男人,死於車禍,死狀非常的慘,頭撞癟了半邊,白花花的腦槳流了一地,四肢已經扭曲,脊椎完全折斷當場死亡。還有一個,也是個男人,三十歲左右,是jing察局送來的,經過了解剖,好象說是死於謀殺,但也沒有定論。”

我跟尉遲影對看了一眼,他問:“那個解剖過的屍體,放在哪裏?”

張伯回答:“39號,”然後從房裏拿出鑰匙遞給尉遲影,問:“那屍體有什麽問題嗎?”

尉遲影道:“現在還不知道,看了再說。”然後他轉頭看我,:“一起進去嗎?”

我點頭,當然要進去,否則我來幹嘛。

他拉著我走到停屍房門口,用鑰匙打開門,沉重的鐵門“哐當!”一聲,尉遲影輕輕一推,兩扇門是緩緩打開,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

我伸頭進去望了一下,是一條窄窄的通道,雖然有壁燈亮著,可也透著幾分yin森之氣。

尉遲影道:“進去吧,停屍間還在裏麵。”

我趕緊拉著他的手,緊張的跟他進了門,剛一進去,一股涼氣迎麵而來,我不由得打了個寒戰,渾身起了雞皮疙瘩,裏麵明顯比外麵低了好幾度。

尉遲影道:“為了保存屍體,這裏麵用的都是冰櫃,所以溫度一定比外麵的低。”

我點頭道:“可是這裏一看就很yin森,為什麽停屍房總要建在這種yin暗的地方?”

尉遲影道:“剛才張伯也說了,停屍房是存放屍體的地方,而死後的靈魂有很多都不願離自己的身體而去,所以常會在這附近徘徊,如果把它建在人多熱鬧的地方,對人對鬼都不會是一件好事。而且停屍房建在哪個方位也是很重要的,這個停屍房建在整個醫院的西麵,而西字在古代的象形文字是‘鳥在巢上’下像巢,上像鳥,有ri落歸巢之說,而人死後化鬼入土,必須先經過地獄之門,守衛地獄之門的是白虎,而白虎正是西方的動物神,它承擔吞鬼的義務。所以西方也有鎮鬼一說。”

我道:“原來還有這種說法的,不過,既然是地獄入口的方向,那鬼魂企不是會很多,這裏不是更易招鬼嗎?”

尉遲影點頭道:“對,不過這樣就可以更容易把它們招集起來,集體給它們超度,讓它們早入輪回。”

我道:“可能隻有你才會說這種話吧,如果不建在這個方位,那企不是更好,根本就沒鬼了嘛。”

他笑:“丫頭,不管停屍房建不建在這個位置,不甘心的靈魂都會存在,現在這個醫院裏的遊魂會自動來到這個地方,免得我還到處去找它們,企不是更省事。”

喔!我又要叫我的老天爺了!這麽說來,今天遇鬼的可能xing真的很大嘍!

正說著,前麵出現一個很大的房間,涼氣比剛才更勝。房間裏隻有一盞瓦數很低的老式吊燈,一條電線連著一個帶燈罩的燈泡,這樣的燈光讓整個忘記yin暗得很,房間四壁有很大的金屬抽屜,每邊都有三層,我知道這些就是放屍體的冰格。在冰格的上方,有兩上很大的換氣扇,現在正無jing打采的轉著。

尉遲影直接走到房間的最裏麵,拉開冰格,一愣!

冰格是空的!我忙走到他旁邊,:“怎麽會這樣?!難道是張伯記錯了?!”

尉遲影搖頭,:“不可能,張伯從來不會記錯這種事情。”

我道:“要不打開其它的冰格看看?”

尉遲影正要回答,隻見頂上的吊燈無風自動,開始不停的搖晃,好象有什麽東西正吊在那條電線上,盯著我們。搖動的光線讓整個房間忽明忽暗。我跟尉遲影盯著那吊燈,我緊張道:“尉遲影,有什麽在上麵?”

尉遲影蹙眉道:“丫頭,看來今天我們是不太容易走出去了。”

我忙向他身邊靠了靠,媽呀!真的遇鬼了!!

頭上的吊燈還在吱吱作響,我就感到一股寒風向我迎麵刮來,朦朧中有一個張大嘴的臉向我穿身而過,我不禁尖叫起來。尉遲影把我向旁邊一拉,我身後的冰格發出“哐哐!”聲,象有人被關在了裏麵,它每敲一下,我的心就不自覺的抽緊一次,尉遲影皺著雙眉,謹慎的走到那冰格前,緩緩拉開,可裏麵也是空的,然後這讓人心顫的聲音又從另一冰格裏出現。

39號!就是剛才我們看過的那一格,已經確定過沒有屍體,我跟尉遲影這次沒有走過去,可那冰格的抽屜卻自己滑開,等完全滑出之後“哐當!”一聲停住。裏麵還是空的!接著,39號對麵的一格也滑開,我看了一眼,驚駭得想吐!那正是張伯形容過的,出車禍的那個中年男人的屍體。

那具屍體因為低溫的關係表麵起了層白sè的霜花,現在還冒著寒氣,左半邊臉還算完整可右半邊已經完全撞碎,整個臉部向裏凹陷,右眼球因為少了眼眶的支撐,落在腦殼裏,,四周還有些暗紅sè的經絡相連,殘留在頭顱裏的腦漿,也已經被凍住,無規則的堆在裏麵,上麵的血絲還清晰可見,嘴角因為右臉的變形,展露出一個詭異的笑,森白的牙齒完**露在外,而那死魚般的眼珠正瞪著我,充滿嘲弄,我急忙轉開眼睛,走到尉遲影身後,不敢再看,卻發現在我正對麵的那個冰格裏伸出一隻蒼白的長著堅硬指甲的手!

我張大嘴,想叫尉遲影,卻沒發出聲音。那隻手撐在冰格外的鐵板上,把冰格撐開,然後一個身高一米左右,身形佝僂,長手長腳的東西出現!它眼睛血紅,包括瞳孔都是紅的,皮膚白得透明,然後它從冰格裏跳出來,衝我張嘴,無聲的露幾顆尖利的牙,我駭得完全失去了反應,尉遲影現在正在我的身後,背對著那個怪物,我看見它揮動著長手臂,向我抓來,正在這時,我的身體突然被尉遲影拉向旁邊一倒!我跟他同進摔在地上,隻聽一聲“嘎吱!——”巨響,聲音刺耳非常!我們身後的冰格門上留下了三道刮過的痕跡!

好硬的指甲!這一下要是刮在我的身上,我不敢想象自己會變成什麽樣!!

尉遲影已經飛快的站起來,轉頭看到了那個怪物!他愣了愣,可能也沒想到會在停屍房裏見到這種東西,那怪物跳起來,輕鬆的抓住了吊燈的繩子,在我們麵前不停的搖晃,忽明忽暗的光讓整個停屍房顯得更是yin森恐怖,還有那具因車禍而死的屍體看起來象要活了一樣。

怪物吊在上麵,用腳撐在燈罩上,盯著我們發出“哇哇!”聲,尉遲影自是全神戒備,那怪物“蹭!”的從燈罩上跳下來,瞬間撲到我們麵前,慰遲影拉我急退,躲開了它第一次攻擊,還沒等我們喘口氣,它又揮手抓了過來,尉遲影忙把我推到一旁,並借力讓自己也向旁邊滑開數步,又是“吱!——”的一聲,剛才在我們身後的冰格又被劃出了三道刮痕!我驚神未定,那怪物又向我抓來,我尖叫!尉遲影衝過來,抓住它的另一條胳膊,把它輪了出去,它“嘭!”的摔在冰格上,但它又借這一力道,雙腳在冰格上一撐!又向我們撲過來,尉遲影早有準備,伸手劃符,念道:“嗡。啥以。貝瑪答之哈呀格瓦。啥以。牟呸!”

一陣無形的旋渦帶著強風向怪物卷去,怪物被吹得中途轉向,跳到角落裏,盯著尉遲影,仰起脖子“哇啊!”大叫了一聲,卻沒有再攻上來,尉遲影退到我身邊,低聲道:“呆會我纏住它,你找到機會出去!”

我點頭,明白自己留在這裏也是他的累贅,尉遲影緊握雙手,轉到怪物左側,怪物因剛才之事,對他也有幾分忌憚,站在那裏,隨他一起轉,總讓自己麵對尉遲影。尉遲影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等到怪物背對出口時,他衝我一打眼sè,我急步向門外跑,可也晚了一步,怪物了現我的企圖,看它的樣子,今天是不打算放任何人出去的,隻聽它一聲尖叫,我看見有無數紅sè的又象線又象霧的東西,象蜘蛛網一樣穿插在整個停屍房裏,然後,躺在冰格裏的那具男人屍體動了動,坐了起來!

我驚駭的看那具殘缺的屍體走向我,因為長時間暴露在常溫下,他身上的霜花已經溶化,水珠和著他身上本已幹掉的血塊變成紅sè,滴在地上,塔塔作響,而且因為它的脊椎已經在車禍中斷掉,所以走路的姿勢很是奇怪,腳挪動了幾步,然後身體再被拉過來,這樣一擠一拉,讓本已破掉的肚子裂開,腸子流了出來,長長的拖到地上,形成了一條拖痕,頭顱裏的腦漿也開始軟化,從他隻剩下一半的鼻孔裏滴出來。滴在他露在外麵白森森的胸骨上,殘斷的手臂在身體的兩邊無力的擺動。然後我看到他的嘴張了張,一大股血水連同腦漿從他的嘴裏全部噴了出來!

尉遲影想要趕過來幫我,卻被怪物纏住,隻有大叫:“九字真言!!”然後一道金光向我閃過來,我一看,是那條刻滿符咒的項鏈!

我趕緊接住,卻滑了手,項鏈反道掛到了那具殘屍的右邊斷臂上!

我也不管它,雙手打起手印,念道:“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

金光過後,項鏈隨著殘屍的右臂一起落到了地上,那屍體的右邊好象瞬間失去了依托,鬆垮垮的倒了下來。我連忙撿起項鏈,看它在地上無力掙紮,想要站起來,這時我仔細一看,發現停屍房裏的紅線有很幾根正纏在屍體的四肢上,原來它能動完全是靠這些線在牽引,我剛才的九字真言打斷了他的右臂,所以它的右邊就失去了支撐點,才會倒下站不起來。

我想了想,隻有真的斷了它的四肢,它才會安靜,於是也不客氣,揮動項鏈,念起九字真言,把它的手腳都從它身體上分開,頓時,殘屍完全倒到地上,沒有了反應。我看了它肢離破碎的樣子,不由得心有餘悸,念了句“阿彌陀佛!”

尉遲影跟那怪物還在纏鬥,那怪物雖然凶狠,可好象除了用紅線來控製屍體外,也隻會用手抓人了,尉遲影借助眾多的冰格躲過它的攻擊。隻是它動作奇快,想用法術打到它也是不太容易的事。

趁它全神貫注的對付尉遲影的時候,我悄悄走到它的後麵飛快的打著手印,念動九字真言,向它攻過去!它顯然嚇了一跳,反手就是一抓,我大驚!

尉遲影駭然的叫了聲:“丫頭!”

我閉上眼睛,想到自己是在劫難逃了!

這時,我感到有什麽東西隨著一股風,擋在我的前麵,帶著一股血腥味。睜眼一看,是那具沒有四肢的軀體,這軀體瞬間被怪物的利爪撕裂。在我還沒明白怎麽回事的時候,隻聽到張伯的聲音在叫:“快跑!”

我一看,張伯不知什麽時候進來了。是他抓起地上的那具屍體拋過來,救了我。我趕緊跑到他身邊,尉遲影看我沒事了,明顯的鬆了口氣。

那怪物看我們又多了個人,於是一蹦老高,撞開換氣扇,逃了出去。等我們追出去的時候早就不見了蹤影。

我們三人重新回到停屍房,我看著那具分裂的屍體說不出話來,尉遲影和張伯動手,把屍體重新合在一起,放回了冰格裏,然後尉遲影教我‘大悲咒心咒’,說:“這具屍體,再怎麽說也救了你,所以我教你大悲咒,讓你好好超度他,也算是還了他的情。”

我點頭,心中按尉遲影的吩咐念動心咒。也不知念了多少遍,冥冥中,聽到有人歎氣聲,我一看,一個中年男人衝我露出一個微笑,轉身走了,消失在我的視線裏。我停下來,問:“他走了嗎?”

尉遲影點頭。

在我念咒的這段時間裏,尉遲影和張伯找遍了所有的冰格,都沒有發現我們要找的那具屍體。

張伯道:“沒理由!我天天在這門口守著,如果有人把屍體帶走了,我企會不知道?!”

尉遲影蹙眉道:“除非他是自己走出去的!”

我駭然!不過他說的也有道理,如果這具屍體的失蹤跟剛才那個怪物有關的話,那怪物隻要象控製剛才那具屍體那樣,控製他,就有可能讓那具屍體自己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