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招魂

“什麽?”良炮心裏一直繃著的那根弦,在見到京墨拿起桃木劍,帶著他就要進房間的時候,啪嗒一聲斷掉了。

他沒有問為什麽,拔腿就要跑。攔住他的是薑宇,那麽大一個個子,直接站在門口,把良炮這個小個子直接嚇了回來。良炮欲哭無淚,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保住京墨的大腿,哭訴自己上有老下有小,不能這樣子對他。

京墨麵無表情:“你女朋友都沒有一個人,又是孤兒,唬誰呢?”

良炮見不能糊弄,就像從窗戶那邊逃掉。不用問,原本關著的窗戶肯定是薑豫歡那個混蛋幫忙打開的,京墨立馬喊道:“大家一起上,抓住他!”

最快的是林天臨,一下子就把良炮給撲倒在地。然後幾個人一起上,七七八八的把良炮給五花大綁。王道長不著痕跡的把自己身上蹭到的鼻涕給塗回了良炮的身上。良炮被綁在凳子上麵,塞著嘴巴,像極了被抓住的俘虜。

京墨是最先反應過來的,直接上前把電話線給拔掉了。拿著電話正要播打的薑豫歡有些尷尬,然後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的,把電話給放了回去。京墨眯了眯眼睛:“師父去哪?”

“上廁所……上廁所……哈哈哈!”薑豫歡幹笑著。

“別是打算去報警吧?咱們這個小同誌可就是警察!”京墨笑的意味不明,陰暗的光線照著京墨的側臉,在環境的烘托下,這裏倒是有一點凶案現場的味道:“還是師父您覺得,自己會輸?”

薑豫歡僵了僵,打著哈哈:“怎麽可能呢,我怎麽會……”話沒說話,人就像是腳底板抹了油一樣的飛快的跑了。京墨一個眼神,身下的人都分散在別墅的周圍。最後由人高馬大的薑宇抓住了企圖從二樓洗手間窗戶逃走的薑豫歡。

最後,薑豫歡也被賜予了和良炮一樣的下場。良炮看著這些人浩浩蕩蕩玩兒一樣的瘋狂,竟然一時間還哭不出來了。最後京墨上前,想要疏導一下良炮,隻是剛一靠近,原本止住哭的良炮,有撇撇嘴哭了出來。

京墨臉色黑的可以:“我這麽催淚嗎?”

“誰知道你是不是屬洋蔥的?”王道長在一邊笑道。京墨一個眼神之後,他就笑不出來了。他有點明白良炮的心理了。

這貨不是屬洋蔥的,是屬霸王花的。誰看到都得哭!良炮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啊,要不是嘴巴被堵著,怕是隔壁的警局都要聽到上前來敲門了。京墨哭笑不得:“這次不會讓你受傷,相信我就是!”

說完,京墨像是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的一個透明的,月牙一樣的玩意兒,給塞進了良炮的嘴巴裏麵,一邊塞還一邊解釋:“這個是拳擊選手經常用的,防止咬到自己的舌頭。放心,這樣子就沒事了。”

良炮欲哭無淚……

“我這次招的可能是一個烈鬼,你受點罪!”說完,又拿了什麽東西給良炮固定了一下四肢。這是良炮第一次被招魂的時候,差點四肢殘廢,京墨這次對付烈鬼完全有了打算。

最後,京墨拍了拍良炮的臉,笑道:“放心,很快就會過去的,你會沒事的。相信我!”

相信你個屁啊!良炮很像說什麽髒話,可是這個情況下什麽都說不出來,隻能哭。京墨眼神一冷,靠近了一些良炮:“閉嘴!”

良炮不知道怎麽的,就閉嘴了,嗚嗚聲怎麽也不敢發出來了。隻是鼻涕眼淚還是不住的往下流,京墨看的皺眉,輕飄飄的命令道:“給我憋回去!”

良炮瑟瑟發抖,猛地一吸氣,然後……鼻涕沒了,大概是給吸回去了……咦~

眼淚直接風幹了,京墨滿意了。卻發現其他人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京墨回頭,王道長和林天臨連忙回避,就算是薑宇都有些不自在,隻有趙殷害羞的低頭,薑豫歡完全表現不出態度。我有這麽可怕嗎?京墨的表情有一些微妙,隻是有的時候,不自然的強勢了起來吧?

搖了搖頭,不再胡思亂想。京墨把良炮給拖進了那個做法的房間裏麵,其他人也看著薑豫歡進去了,美其名曰護法和作證,其實也就是想看看如果真的成了,薑豫歡要怎麽收場?難道真的吃那玩意兒?這麽想想,還是挺刺激的。

招魂的步驟良炮都比京墨要熟悉了,他絕望的看著京墨在他的臉上塗塗抹抹,一臉的生無可戀。其實他是在像,他應該把那個外賣吃完了再來的,起碼死的時候不會餓,而且裏麵有他喜歡的基圍蝦,今天真是虧了。

對了,還有遺書沒寫。這種東西應該在生前就做好的,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才後悔。良炮有些可惜,他想過很多次該怎麽排版他的遺書……

正亂七八糟的想著,良炮突然感覺到一陣陰冷,猛地一陣顫抖。

京墨眼神之中帶著笑意,成了!

請鬼回魂上身其實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更何況請的還是這樣子一個被扒皮死掉的烈鬼。說實話,這幾個人真是為可憐的良炮捏了一把汗。若是他們當初看到了良炮被上身之後的下場,可能這回就不是可憐了,而是哀悼。

不過這次京墨做的準備十分的充足,那鬼有很多想要殺死附身者的自殘行為,包括咬舌。可是在京墨意味深長的目光下,那鬼卻是無法咬舌。京墨想笑,卻憋著:“我叫你來不是來吃橡膠的!”

那鬼……就是良炮抬起頭來,裏麵的怨毒眼神竟然和良炮身上對他的怨毒非常神奇的貼合了起來。京墨挑眉:“王柳香!”

這一生似乎是帶著一點什麽震懾,那鬼嘶吼了一聲,很忌憚的看著京墨。京墨擺手,擺出了一副非常和善的樣子:“我知道你的事情,包括你是怎麽死的,怎麽被扒皮的。我覺得你死的時候一定很痛苦,很困惑,很怨恨!”

在死人麵前,談論死人是怎麽死的是最大的禁忌。王柳香顫抖著,極其惡毒的蹬著京墨,房間裏麵四周的窗簾和符紙竟然被吹的烈烈作響,像是要形成颶風一樣。

京墨非常淡然的拿出桃木劍,輕輕的在那鬼的腦袋上拍了一下。隻見紅光一閃,那鬼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氣一樣,無力的軟癱下來,隻有那雙眼睛,還在盡力的瞪著京墨。

京墨抽回桃木劍,用手帕細細的擦拭了一遍,幽幽的說:“我找你來呢,是想幫幫你。你最好好好的配合我。不要再做一些奪人命數的事情,這樣子你會死不超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