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利諾球場瘋狂地想滿了歡呼聲,腿上灌了鉛的紅軍,踢的莫名其妙的差。

麥卡錫興奮地在場邊舉起雙手,他的防守反擊又奏效了,愛爾蘭人又在主場拿到3分,他那漲紅的臉龐仿佛在說,我的想法就是對的。不管怎樣都是對的。

3:1,紅軍猛起來很厲害,差起來也很離譜。

我終於完成了職業生涯第一個帽子戲法,在這複雜的前因後果,一團亂麻之中。

三個進球就有如三把快刀。

我和從看台上衝下來的道伊和奧哈拉擁抱著。

“再加一頓飯,一筆購銷!”我喊道。

道伊和奧哈拉同時搖頭:“沒有美眉可不行。”

這兩個人渣!

隊友們也紛紛上來摸奧哈拉的頭,表示對他的支持,狼隊的凝聚力空前增強!

就連弗萊徹都過來跟我拍了一個手。

我心情終於好多了。

莫利諾球場再次成為歡樂的海洋。球迷們齊聲高唱著:“吳,再進一球,吳,再進一球。”

這歌編的我真是蛋疼!

我回到宿舍,躺成一個大字形。

明天再解決第二件事吧,至少今天搞定了一件。

在我盡力的放鬆身體下,我睡著了。

早上起床,我把傑拉德的球衣給死黨寄了出去。

利物浦隊長還是非常好說話,當明白我找他交換球衣時,傑拉德對我點點頭,“三個球,不錯啊,年輕人。”

我從他眼裏看到了對紅軍狀態的無奈,我一直對傑拉德很好奇,究竟是什麽樣的精神力,讓他十幾年如一日地在場上不知疲倦的奔跑?

在去倫敦打切爾西之前,我還必須解決一件事,就是那夥足球流氓,不然別想開心地去衝浪。

我直接去找了道森。

“我今天必須解決此事,幫我找到他們。”我堅定的說。

道森示意我冷靜,他打了一個電話。

格曼正好在這個時候進門。

夜,我、格曼、道森來到一家小酒吧門口,酒吧很嘈雜,看氣氛多半是一些小混混常來的據點。

“他們就在裏麵,我同學德拉克已經先代我們進去談判了。”道森說。

我忍住火氣,直接走了進去。

道森帶我們來到一角,果然半年前我揍的那幾個人正在一桌前和一個年輕人吵嚷著什麽。年輕人大聲說著:“錢沒有問題,但是打人絕對不行。”看來正是道森的朋友德拉克。

我直接坐到桌前:“我來了,有什麽直接跟我說。”

一個長毛怒道:“你小子還這麽橫?”

氣氛一時劍拔弩張,我隨時準備動手。

德拉克忙悄悄拉了拉我,對我、格曼、道森說,“這也不能全算他們找事。”

納尼?

德拉克解釋說:“道森你知道那天為什麽先被楱嗎?”

道森表示迷茫。

德拉克說:“那個月你甩掉的捷克妹,是那邊那個長發的妹妹。”

原來如此。

道森漲紅了臉,想了一下,對我說:“吳,對不起。”

我愣住了,火氣一下全消失了,這是什麽跟什麽啊。

格曼走上前,“好吧,這事我們也有不不對,說吧,這事怎麽才肯幹休。”

長毛:“1萬英鎊,打那中國小子三拳。”

“OK。”我截住格曼的話,“出去吧,我讓你們打。”

拳頭就一定代表正義嗎?盲目地出拳隻能帶來更複雜的情況吧,這是我學到的教訓。

回去的路上,肚子上被狠揍的三拳讓我直不起腰來,格曼和道森雖然力圖阻止,但是事實擺在眼前,這是最簡單的解決方法,無謂再把事情複雜化了。

雖然被揍了,但是我反而覺得比揍人輕鬆多了。

我本來想就這麽回家休息去,但是道森非要堅持帶我去醫院檢查。

“吳,這次真是我的錯,我不知道怎麽向你們道歉。”道森幾乎一路都在內疚。

我拍拍道森肩膀,兄弟之間有什麽好說的?

“你泡妹妹的習慣改改吧,你甩了多少MM,以後就會在女人身上吃等同的虧。”格曼又開始講他的因果理論。

醫生過來,表示我沒什麽問題,可以離開。

“道森,你試試去愛一個女生的心靈,而不是肉體。”離開之前,我對道森說了今天的唯一的一句話。

讓他深深記住,這是我一直憋住的目的。

道森愣了很久,表示他要認真思考一回,走了。

格曼拉了拉我的衣服,“記住,介紹一個心靈給我,不然你沒清淨日子過。”說罷揮揮手,也走了。

我獨自漫步在伍爾弗漢普頓的街上,幹脆把剩下的事也解決吧。

我給霍克打了個電話,講了我被召入國家隊的事,霍克表示他會去處理國家隊給狼隊官方發的文件等事,同時幫我去請返回中國打友誼賽的假。

狼隊正打在勁頭上,請假不易,我實在是懶得自己去跑。

我接著給奧哈拉打了個電話,把去菲斯特拉爾海灘衝浪男生需要準備的一切事務全權扔給了奧哈拉。

“別讓道伊和貝拉閑著,讓他們一起搞定。”我說。

奧哈拉告訴我貝拉腿部皮膚過敏,需要去做皮膚檢查,因此去不了。

這正好帶上格曼,我又放下一件心事。

煩悶的事情一件件解決,我覺得輕鬆多了。

伍爾弗漢普頓臨近黃昏,開始靜下來,人們結束了一天忙碌的工作,開始回家喝一口熱湯。

偶爾有一兩個球迷路過,看見我也就招個手:“hi,吳。”

我也揮揮手給個笑容,真實生活其實平淡如水,沒有太多激情,但是踏實地讓人溫暖。

我看過格曼給我的佛教書,雖然看不懂,但是格曼告訴我,心境如果平和了,周圍的一切對你來說也就平和了。

你對別人微笑,別人多半也是還你一個微笑。你對別人一個中指,別人也就還你一口濃痰。

我回到公寓,這裏雖然還是如此地寂寞簡陋,但是有我生活了將近一年的氣息。

我躺在**,比起剛到時的孤單、無助,現在至少我通過努力換得了一把難得的平靜。我長大了,開始可以掌控自己的生活。

我看了下日曆,2月25號,離從巴西回來又一個多月了,想起在巴西的種種狀況,就像一場既刺激又難忘的夢。

我決定以後有空去看看迪迪,至於瓦瓦,我相信他會來歐洲的。

在打切爾西前一天,我去了俱樂部,這也是我第一嚐試主動去和俱樂部官員溝通。

我找到領隊,嚐試讓他相信奧哈拉和道伊事件的真實情況,並且向他解釋是我導致的這場錯誤。

領隊半信半疑,他表示此事已經過去,無謂再提,並且希望我千萬要注意自己的場外行為,不要惹出更大的禍端。

從中國來的我,最明白什麽是官腔,俱樂部不可能為了我的隻言片語而改變他們的裁決。

盡管奧哈拉和道伊在訓練場再次給我說,OK的,小事而已,我還是忍不住內疚。

這件事還是有點餘波,奧哈拉重返主力位置,狼隊不可能離開他的傳球,但是道伊卻或多或少受到了些影響,我在鋒線強大的狀態讓麥卡錫考慮其他可能性。前場跑動能力更強的弗萊徹將與我搭檔先發,道伊被懲罰式地沒進大名單。

“吳,不要再這個娘炮表情,不然我揍你!”道伊看著磁石板上的先發名單,露出堅定地表情,“先發不了,隻能說明我不夠重要。”

道伊一把抓住我的衣領:“你得讓我加入你那堆亂七八糟的特訓。”

我連忙點頭,道伊認真起來還真是執著和認死理的愛爾蘭人。

同樣去不了倫敦的還有格曼,小樣屁股在一線隊畢竟還是沒坐穩,一到特別重要的硬仗,麥卡錫還是不敢亂用新人。

於是道伊可以開車和格曼先去紐基,入住酒店後在那邊看我們打切爾西的直播,並幫我們打好前站。

“這場比賽可千萬別輸,不然你們倆過來了就直接扔海水裏去。”開車離開前,道伊狠狠地對我跟奧哈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