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3分鼓舞了狼隊上上下下,賽後我們放假一天。

這又巧合地成為了我和羽田的約會日,我帶她去道森家的店吃甜品。

盡管害怕長胖的羽田猶豫再三,但其實精美的甜食對女生的吸引是致命的。

越怕就越想吃,人類的心理就是如此複雜。

羽田讚不絕口:“早知道我就不找吳當男朋友了,這蛋糕真是讚。”

道森連忙表示自己任何時間都可以排隊當後備,格曼在旁冷冷地拆穿了他本月又換了第二個馬子。

隻有我才明白羽田的言外之意,她首次公開承認了我的男友身份。

我開心得想放鞭炮慶祝。

吃了甜食需要消化,我們從道森家出來之後,羽田特意將就我,提出去公園散步。

我這才愧疚地發現沒有去注意她的愛好,隻有暗自悄悄偵查了。

我們去了距離莫利諾球場1.5英裏的班托克公園,我雖然是公園愛好者,但是平時太忙,除了常去的小公園外,都沒去過伍爾弗漢普頓的其他公園。

班托克公園是全伍爾弗漢普頓最大的公園,綠化麵積相當之大,繞著公園外麵一圈的小路上,是一家家獨幢的小屋,安居在如此靜謐美麗的公園旁,我不由得羨慕他們太會享受生活了。

有一家小別墅的主人是狼隊的球迷,好客的進去請我們喝下午茶。

實在不好意思拒絕他的熱情,我和羽田隻好在他家小院裏坐下。

女主人端來了咖啡和餅幹,男主人則拿了一個專業相機出來照我和他兒子的合影。

15歲的少年雖然隻比我小3歲半,但是看起來就是個孩子,而我卻老成地像個中年人。

我在給少年足球上簽名。

羽田搖搖頭,“我怎麽找了一小老頭兒?”

我對她輕輕一笑,“小老太太有沒有興趣跟小老頭在這裏買幢房子一起終老?”

羽田雙頰粉紅,扭頭裝作看一邊的風景。

由於羽田公司的下一季專輯在威爾士拍攝,於是我們約定了“活動”是去康沃爾郡紐基(Newquay)菲斯特拉爾海灘(firtralbeach)衝浪,時間則正好是與切爾西賽後。到時候與切爾西打完比賽,我們帶三狼直接從倫敦坐飛機到西南部的紐基,玩一天之後從紐基乘車趕回伍爾弗漢普頓。

羽田來的快,去的更像風。

狼隊上下仍沉浸在戰勝曼聯的喜悅中。麥卡錫早一步把眼光投向了即將殺來的紅軍利物浦。

周二我們進行了一場針對性訓練比賽,由替補球員模仿利物浦的陣型打法,主力球員進行比賽演習。

我狀態大好,難得地搶到傳中頭球破門。

但是訓練結束麥卡錫卻批評了我跑動還是不夠積極,特別是在禁區裏的穿插不夠。

小樣在想神馬?

我第一次感覺到麥卡錫那張古板的臉,守舊的愛爾蘭大鼻子,保守的戰術下,似乎隱藏著什麽。

任何人都是有野心的,隻不過麥卡錫更能忍,這是*之道啊。

------------一個電話----------

迎戰紅軍還有兩天,我在球隊訓練完成之後,又拉著格曼加練了1小時。

很多事是相輔相成的,幫助和付出未必就是吃虧,在格曼一次一次地和我加練中,他的進步也很大。

“你是個神奇的人。”格曼說,“你總是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進步,和你混我也進步很大。”他感歎著。

我驚恐的看著格曼,“你不是愛上我了吧。”

格曼撓了撓下巴,“如果你再不給我介紹女朋友的話,難說。”

我渾身冷汗,這簡直是最白色的恐怖主義,看來不行,去衝浪得算上他,但是跟羽田又怎麽說,多約個MM?羽田又不是老鴇。幫了兄弟就要得罪女朋友,我糾結得無以倫比。

我回到公寓,正思考著怎麽解決這燙手山芋,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喂,小吳啊。”電話開頭就很是親熱,但問題我從來沒聽過這個聲音。

在我再三查問是不是詐騙犯之後,才弄懂來電是中國國家隊的副領隊。

我入選U21國家隊了。

我愣了很久,

讓我一片空白中更複雜,更反應不過來的是,中國隊又從U21把我借到國家隊,在三月中旬我要回國打一場與阿根廷的友誼賽。

這是神馬跟神馬?那直接把我選國家隊不就完了,中國人把簡單事情複雜化的能力真是舉世無雙。

我在想是不是該給師傅打一個電話,告訴他我將穿上國家隊的球衣。但是又害怕萬一到時候在替補席上不了,不是害他老人家白激動?

沒想到晚上師傅先給我打了個電話,原來我入選國家隊的消息早在國內上了新聞。

“友誼賽嘛,隨便踢踢,最重要,在隊裏千萬少說話,別得罪人,多觀察情況。”師傅欲言又止。

情況更複雜化了,師傅是最疼我,最為我著想的人,他這麽說什麽意思?

我的大腦一片亂麻,幾乎停擺。

不行,我得清醒,把注意力拉回聯賽來,紅軍要來了。上次我們可是被他們打的一點脾氣都沒有。

-----------亂麻一堆----------

一片混亂似乎還沒有結束,明天即將迎來利物浦的當口,球隊兩大主力道伊和奧哈拉兩哥們被隊內處罰了。

起因是兩哥們去酒吧玩high了,和人發生了衝突,人被扣了,俱樂部隻好去取人,回來發現兩家夥醉的一塌糊塗,道伊身上還被發現了一顆丸藥。

盡管道伊以性命保證自己決不碰那玩意,1000%是被人栽贓。

俱樂部高層震怒。

奧哈拉被罰款,取消副隊長資格,本場比賽到替補席。道伊除了罰款外還被隊內停賽一場。

我在訓練場遇到了垂頭喪氣的兩人,連忙問怎麽回事。

“被陰了。”奧哈拉說。

本來英國球員去酒吧是常事,奧哈拉和道伊也不是惹事生非的人,他們的人品絕對可以保證。

但是這次是一個局!有人裝作球迷不停請兩人喝酒,待得兩人有點醉的不行了,就又有撥人過來挑釁,把兩人卷了進去。

雙方立馬僵持不下準備動手,還好英國治安很好,酒吧老板馬上報警,俱樂部領回人。可在俱樂部來之前,不知道什麽人在道伊衣服裏偷偷放了一顆Y頭丸。

“他要我告訴你別以為能打就囂張了。”道伊說。

我?這事的因頭居然是因為我?

是我害得兩朋友吃了這麽大一個啞巴虧。

嗎的!

我這才想起打完埃弗頓那次,為保護格曼和道森揍人的事。

難道揍的是本地人?最近一團亂麻的事怎麽那麽多。

道伊和奧哈拉看我一幅暴怒的樣子,急忙勸我,這次他們吃點虧就算了,我別再去找事了,我們在明人家在暗,別連累了狼隊這麽好的勢頭。

我氣的一腳踢厥了鐵製的大垃圾桶。

格曼聽到風聲,拉我到道森那裏商量。

兩人沉默了很久。

道森說:“我有個中學同學是道上混的,這件事可以托他打聽。”

“這事必須得解決,”格曼冷靜分析著,“不然難保沒有下一次。其實這就是個小矛盾,可以講數的。”

格曼居然會講數這個詞。

但是我一點都不想講什麽數,我隻想知道是誰幹的,然後揍到他不敢再幹這種事。

格曼和道森連忙安慰我說這事我必須暫時放下,專心明天的比賽,他們負責搞定,不用我費心。

我實在是很難忍下這口氣,隻要對方不是專業的黑社會,我還是偏向拳頭找回場子。

帶著一肚子悶氣,利物浦來了。

我看了看利物浦的名單,傑拉德先發了,意味著我說不定可以要到他的球衣。一件事歸一件事,死黨自知道我來到英超,可就這個唯一要求。

煩心事太多,我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全部忘記,然後解決一樣之後,再去想下一樣。

目前最緊急的,就是我必須要帶著道伊和奧哈拉的份兒去打贏強我們很多的紅軍。

所幸,利物浦並非處在最好狀態,打他們我們有機可趁,他們上一輪在主場被西布羅姆維奇1:1逼平。再之前兩個客場更是不可思議地3:0敗於諾維奇,1:5被阿森納狂掃。

紅軍顯然處在低穀。

此時不趁機拿3分更待何時,雖然我們缺了兩大主力,但是對手也狀態不佳。

在莫利諾球場28000人的歌聲中,千變萬化的比賽還是來臨了。

在球員通道裏,我照例習慣地排在最後,突然背後有人排我的肩膀。

道伊穿著西裝站在我身後,認真的看著我,“如果你覺得對我們有愧疚的話,幫我們贏下這場球。”

奧哈拉也過來了,他補了一句:“你進球踢贏這場球,就一筆勾銷。”

我什麽都沒說,伸出右手給兩人。

他們顯然不明白我在搞什麽。

“幫我念一句Nanmoamituofo。”我教他們正確的中文發音,南無阿彌陀佛,我瘋狂地進球,就從格曼這句話開始。今天我需要兄弟的加持。

雖然道伊和奧哈拉一頭霧水,還是照著做了。

我拽緊拳頭,就像拽緊自己唯一的力量,拽緊好朋友的的加持。

今天,我是一個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