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間的靈物、妖獸,還能有比蠍子精更強大、更有靈性、更有價值的嗎?

看著手中的蠍子精,張百仁眼中放光:“小家夥,你整日裏吃我的、用我的,該為我出力了吧?下次若遇見氣機不對之人,你還需提醒我。”

“知道了主公!”蠍子精委委屈屈的道。

聽了蠍子精的話,張百仁麵帶笑容,眼睛掃視大內皇宮一眼,回轉自家府邸。

剛剛來到府邸,就聽左丘無忌道:“大人,王通已經等候多時了!”

“王通?他來做什麽?”張百仁一愣,心中思忖間向著大堂走去。

尚未走入大堂,就見王通端坐在大堂中不緊不慢的喝著茶水,不得不說大儒的氣勢確實非同尋常,張百仁一眼看去隻覺得浩然之氣撲麵而來,好在自己體內有神胎相助,又有血肉護持,不然在王通麵前必然會被其氣勢壓製住。

“王先生登門,小子府中蓬蓽生輝,不知哪路春風將先生吹來了。”張百仁臉上帶著笑容,一邊走著雙手抱拳一禮。

見到張百仁走進來,王通站起身回了一禮:“都督如此卻是折煞老夫了。”

雙方見禮,有侍女捧上香茶,張百仁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然後一雙眼睛看向王通:“先生如今氣色更勝往昔,氣勢逼人,周身帶有法令氣息,想來修為已經更進一步,不知距離聖人大道還差多少。”

聽聞張百仁所言,王通一陣苦笑:“你小子這不是打老夫臉嘛,聖人之道豈是那麽簡單,想要成聖必須要立言、立功、立德,老夫於天下蒼生雖有功績,斬妖除魔,立下德行,但距離立言還差得遠呢!”

立功、立德隻要努力有機會,說難不難說容易不容易,說到立言乃是天賜靈機,具有不朽之功,一言立而流傳天下,萬世不朽!此謂之立言!

再張百仁看來,立言已經是至道陽神境界,儒家聖人與道家的至道應該是一個境界。不過對於儒家張百仁接觸不多,所以這種劃分是否準確他也說不好,不過儒家修煉精神境界,同等境界下多有克製其餘各家法門。

大儒王通乃儒家大儒,道門的偽陽神真人在其麵前隻能退避三舍,雙方之間乃壓倒性的壓製。不論儒墨法道兵也好,還是其餘各種偏門也罷,至道之前俱都分強弱、高下、生死。一旦突破至道,便是天難滅、地難葬的神魔境界,已經跨越超脫了生死輪回界限,雖有強弱但卻沒有高下。

至道境界何其難也,縱使王通也隻能望而興歎!

張百仁沉默,王通道:“老夫今日來此,是勸諫都督的。”

“嗯?”張百仁一愣。

“湘南的事情,老夫已經聽說了。”王通臉上滿是唏噓:“大小家族二十幾個,死了不知多少人頭,先生手段未免太過於狠辣,那些婦孺何其無辜?隻怕都督如今劍走偏鋒,入了左道。”

聽了王通的話,張百仁動作一頓,手指敲擊著案幾,過了一會才道:“唉!”

張百仁一聲長歎,然後無奈道:“我也不想啊,隻是此事半點不由人!我若隻誅殺主謀,我且問先生,那主謀之人的親屬、兄弟、朋友是否恨我?日後若有機會是否會找我報仇?”

這話沒法接,王通愣在那裏看著張百仁不說話,張百仁自顧自道:“我若不心狠手辣,日後這些家族內出現什麽天驕來複仇,豈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但是……”王通覺得張百仁的話語不對勁,卻也不知該如何辯駁。

張百仁繼續道:“我將各大家族主家斬盡殺絕,那些支脈卻留了一線生機,先生道我為何如此?為何不將所有人都斬盡殺絕?”

聽了張百仁的話,王通下意識道:“為何?”

“因為本都督不想在起殺戮啊!”張百仁無奈一歎。

古時候門閥世家的嫡係與旁係關係並沒有那麽好,眾位旁係巴不得嫡係都死光,然後占了嫡係的財產。至於說複仇?有機會或許會複仇吧。樹倒猢猻散,主家一死,所有麾下勢力作鳥獸散,門閥世家已經完了。

“都督高義!”王通雖然覺得不對勁,但卻不得不違背心思來誇讚張百仁一句,張百仁心中嘿嘿一笑,知道王通被自己繞蒙了,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如今儒家躥為大隋第一勢力,不知先生有何感想?”

造紙與活字印刷術兩大殺手鐧,外加科舉考試徹底打破門閥世家的壟斷,儒家興起已經無法阻擋,諸子百家麵對儒家紛紛退避,儒家各類天驕開始噴井式的爆發。

“氣運之下好修行,就連對於經意的領悟,都比平日容易了不少。都督被我儒家尊為‘師’,為天下儒家氣運的開創者,若都督肯入我儒家,必然可以成就聖人之位。”王通眼中滿是唏噓,話語中帶有一抹**:“都督的路走偏了,不如棄了劍道轉修我儒家大法如何?”

聽聞此言,張百仁隻是笑了笑:“可能長生否?”

王通笑容一僵,儒家最大的短板就是壽命,道家也好武道也罷,都可以修煉靈魂或者打磨氣血來延續壽命,唯有儒家最尷尬,隻能修煉那一股浩浩****的精氣神,也俗稱為浩然正氣。

“長生!”王通感慨一句果斷閉嘴,與張百仁東拉西扯的說了一大通,然後留下王通吃過晚飯,才將其糊弄過去。

走出了張府,王通上了馬車,搖頭晃腦的來回琢磨:“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具體哪裏不對勁,我又說不上來。”

打發了王通,張百仁才長出了一口氣,喝了一口茶水後方才消失在密室內。

第二日天剛剛亮,就聽一陣雄雞啼叫,張百仁穿好衣衫開始處理各種事物。

“大人,還請大人接受印信。”門外傳來驍虎聲音。

在奏折中抬起頭來,瞧著蕭家兄弟,張百仁愣了愣:“什麽情況?什麽印信?”

驍虎滿麵興奮的端著托盤自驍龍身後走出來,托盤上蓋著一層紅綢布,也不知道裏麵裝了什麽。

“大人猜測裏麵是什麽!”驍虎嘿嘿一笑。

張百仁詫異的看著驍虎,這小子居然還敢賣關子:“本官又沒有透視眼,如何知道托盤裏裝的是什麽!”

“大人,這裏麵裝的是印信,下官在外麵不是說了嘛!”驍虎將托盤放在張百仁案幾前。

“印信?什麽印信?”張百仁緩緩扯開綢緞。

“這是當年楊素大人留下的印信,當年楊素身死,軍機秘府大都督一職便空缺下來,楊大人麾下的勢力也隱匿入暗中,這股力量便被雪藏起來。都督在湘南做下的事情大快人心,娘娘知道都督手下人手不夠,又被陛下扁職,於是便尋思將當年楊公留下來的勢力交托與你,也能發揮出更大的效用。也就是說都督如今是沒有大都督頭銜,但卻有大都督實權的存在,手下實力何止膨脹了幾十倍上百倍。”驍龍在一邊忍不住解釋了一句。

聽聞此言,張百仁頓時眼睛一亮,拿過那印信以及名冊,眼睛仿佛一顆小星星。

張百仁雖然將木簡傳遍天下,而且天聽中人也準備散出去,但一切都在搭建之中,沒有個三五年絕對難以發揮出其作用,眼下接受了楊素生前留下的勢力,對於張百仁來說可謂是及時雨。

“替我謝過娘娘。”張百仁麵色激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