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守恒定律在某一個範圍內是適用的。

大隋氣運宣泄出去,去了哪裏?

若被江湖草莽得到,那必然魚龍升天,獲得大機緣,成為江湖最頂尖強者。

若被儒家學者得到,必然會化為警示大儒。

若被道家修士得到,陽神真境可望。

若被外族得到,必然會反客為主毒害中原。

若被門閥世家得到,江山易主形勢翻轉。

所以說氣數一直都在冥冥之中影響著世間萬物的運轉。

就像現在,大隋氣運宣泄,所以才會在隋末唐初湧現出無數豪傑。

吐穀渾被打殘,有一部分氣運歸入大隋,另外一部分被江湖草莽得到,所以在亡國後土渾反而可以高手輩出,有了幾分興盛的樣子。

不過張百仁不在乎,楊素就在敦煌修煉,經過這一年的淬煉,理應徹底屍變完成,化作真正僵屍,修成不死真身,也不知情況如何了。

與魚俱羅敘了一會舊,涿郡侯到來,雙方一場暢飲,醉眼朦朧中張百仁迷迷糊糊道:“勞煩大將軍替我找一處洞天福地,等我忙完手頭的事,便去閉關修煉。如今大隋國力鼎盛,還能彈壓天下草莽些許年月,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你當真要閉關?”魚俱羅一愣。

“不是為了孫思邈的約定,而是為了我自己的實力,待我在出關必然可以彈壓天下,誰敢染指大隋一毫,我必誅盡其九族。”張百仁“砰”的一聲居然栽倒在地,混混沉沉睡了過去:“大隋不能亂啊,如今漢家百姓才過了幾年好日子,這些亂臣賊子居然又想引動戰亂,塗炭百姓,此事我絕不答應!絕不!”

看著睡夢中猶自夢囈的張百仁,魚俱羅與涿郡侯你看我我看你,魚俱羅輕輕一歎:“先生雖然年幼,但卻胸懷天下蒼生,老夫羞愧啊!”

說完話魚俱羅將手中酒水一飲而盡,一邊的涿郡侯苦笑:“天下大勢浩浩****,豈是人力所能抵擋?先生未免太過於自信了,不過先生既然有心,那本官就陪你瘋狂一把。”

個人武力雖然可以彈壓天下,但大勢到來,你也隻能徒呼奈何。

玩過王者榮耀的同學應該都有過這種體會,不管自己發育的多牛,甚至於可以一挑五,但卻遇到了一群豬隊友。然後對麵任憑你殺,卻兵分三路不斷拆塔,你就算再厲害,疲於奔波也殺不過來啊,最後依舊是一個輸。

天下大勢莫過於如此,雖然大家都不是你對手,但你也阻止不了大家的行動。

張百仁醉醺醺的被人送回莊園,酒醒後依稀記得當日之事,卻不甚明了。

時間悠悠,張百仁在塞外隱居,中原大地第一劍的名號開始發酵,不知惹得多少江湖豪客心懷不滿。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張百仁被封為天下第一,你叫其餘人怎麽想?

年關降臨,自家便宜父親離去,整個莊園再次恢複了往日的安寧,新年悠悠,張百仁一襲新衣看著莊園內的仆人,眼中露出一抹笑容:“你將馬有才打發了吧。”

“先生就這麽放過馬有才?”張麗華一愣。

“是我自己識人不明罷了,人皆有貪心,不過這小子第一次出貨就敢動手,野心大的出乎本座預料,看在大將軍的麵子上,放這小子一條命,能翻得起什麽風浪?”張百仁縮在張麗華懷中,腦袋枕著一對軟綿。

爆竹聲聲,張麗華輕輕一歎:“妾身又老了一歲。”

張百仁嘴角翹起:“是呀,不知不覺已經是十歲了!時間代表不了什麽,我雖然隻有十歲,但卻比尋常十四五歲的孩子還要壯碩。”

“就小先生會安慰人。”張麗華將張百仁抱緊。

“吃飯了!”遠處傳來張母的聲音。

張百仁笑了笑,與張麗華下了樓閣,大堂中隻有三人,看著熱氣騰騰的餃子,張母眼中閃過一抹懷念:“娘去金頂觀,見到你弟弟了。”

“哦?”張百仁一愣,關於這個弟弟,母親很少提及,他也沒有問。

“和你長得一般模樣,但神韻、氣質卻決然不同,你兩道眉毛仿佛是利劍,能斬滅萬物屠盡蒼生。如今年少有成,已然位極人臣,名揚天下,大隋內外莫不畏懼你名聲兩三分。”

說到這裏,張母眼中閃過一抹欣慰,然後卻麵色苦了下來:“你弟弟今年十歲,卻被你父親給慣壞了,居然還沒識文斷字,整日裏和金頂觀的姑娘們混在一起,隻知道大吃大喝花天酒地,卻不知憂愁,小小年紀已經被欲望迷了眼睛,日後修道之路千難萬難啊。”

張百仁夾開一個餃子:“娘,你這話就說錯了,這世上張百仁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人可以比擬。尋常百姓家十歲娃娃不也是整日裏玩耍嗎?娘又何必擔憂,不是每個人都像孩兒這般天資出眾。”

張母聞言瞪了張百仁一眼:“你也太自戀,你們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沒道理你這般出眾,但百義卻不如你啊。”

張百仁動作一頓,不著痕跡的吃著餃子,餃子是雞肉餡的。

自己得了誅仙四劍,更有莫名神胎附體,乃是開了掛的豬腳模式,張百義不過一普通孩童罷了,豈能和自己相比?

“定然是百義從小錦衣玉食被人慣壞了,不曾體會到人世艱辛,所以難成大器。”說到這裏張母看向張百仁:“你拜師大將軍,在大將軍的**下已然成器,沒道理你弟弟資質不如你,你找個時間和大將軍說說,要不然連你弟弟也收了?”

張百仁嚼嚼的動作一頓,不著痕跡的看了張母一眼,不動聲色道:“大將軍已經不在收徒,將軍整日裏忙著突破武道更高境界,哪裏還有時間分心。”

“哦。”張母眼中閃過一抹失望。

吃完年夜飯,張百仁回到書房,看著掛在牆上的字帖,許久無語。

“在想什麽?”張麗華道。

張百仁搖搖頭:“母親再金頂觀是不是發生了什麽?”

“先生莫要多心,還是睡覺吧。”張麗華露著張百仁肩膀。

張百仁笑了笑,隨著張麗華寬衣,二人鑽入了軟塌之內。

“妾身聽說你弟弟小小年紀便去逛青樓,然後恰巧被你母親撞見,似乎發生了爭吵。”許久後張麗華道。

張百仁一愣,撫摸著張麗華牛奶一般的肌膚,柔滑的玉背:“你最近武道修煉進步神速,已經開始易骨了。”

“先生好感知,這靈蛇武技本來門檻就高,直接從打磨骨頭入手,一旦易筋有了火候,易骨也不過水到渠成罷了。”張麗華笑著道。

張百仁一雙手鑽入張麗華胸前,卻被張麗華牢牢箍住:“莫要亂動,再亂動妾身可就不客氣了。”

聽著耳邊的哈氣,張百仁果真不敢亂動,生怕惹得張麗華火起,自己玩火燒身。

“見神不壞之前,唯有頭骨是門檻,其餘易筋、易骨隻要有恒心、天才地寶,突破也不過水到渠成罷了。”張百仁看著張麗華:“給你五年時間,你要易骨大成,然後便閉關參悟見神不壞。”

“五年易改全身骨頭,未免太難了。”張麗華一愣。

“沒有壓力,沒有動力。”張百仁眯起眼睛,紮入了張麗華懷中:“睡覺吧。”

黑夜中,張麗華眼中閃過一抹晶瑩,緩緩將張百仁塞入懷中:“好生睡吧。”

一夜無話,第二日雄雞鳴叫聲將人驚醒,張百仁摸著身邊空****的床位,卻是一愣。

床位冰冷,張麗華顯然離開有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