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拂女

顧名思義,是身穿紅衣,手執紅拂的女人。

想要了解紅拂女的名字,要先從拂塵的來曆來說,拂塵一開始的功作便是驅打蚊蒼的。

所謂的紅拂女,就是身穿紅衣,拿著拂塵專門給楊素驅打蒼蠅的女人。

楊素何等地位,身邊時常跟隨的女人容貌肯定不會太差,惹得楊玄感念念不忘倒也能理解。

張百仁一葉扁舟北上,循著冥冥中的感應向著玄機老祖的方向追了過去,才走了一日路程,忽然水花翻滾,腳下小船猛然爆發出一股強橫力道,居然將張百仁掀翻了出去。

猶若燕子一般,張百仁麵色鐵青的在水中漫步,控製著溺水真氣不斷卸去傳來的力道。

此時小船已經破碎,河水翻滾,但卻不見水妖的影子。

張百仁麵色鐵青,這水妖能在不知不覺間靠了過來,本事可見一斑。

手掌攥住困仙繩,在浩**河麵困仙繩用來比寶劍更加順手。

“嗖!”

一道浪條劃過,卷起白色浪花,張百仁安靜的站在水麵上。

道功至此,身體輕盈,有不可思議之功。

“也不知是什麽妖獸,若能曉得妖獸本體,倒也可以輕易降服。”張百仁默不作聲的站在那裏,袖子裏的水母蠢蠢欲動。

“砰!”

浪花卷起,一隻仿佛蠍子尾巴般的鉤子向著張百仁腦後紮來。

張百仁可不敢叫鉤子碰上,陽光下鉤子烏黑,閃爍著幽邃光澤,看起來便是劇毒之物,在空中卷起層層呼嘯,不過幾個呼吸間的功夫,已經來到了近前。

“嗖!”

困仙繩脫手而出,循著那鉤子,摸到了妖獸的本體所在。

不過三五個呼吸,已經將妖獸捆束住。

說來這妖獸也是凶悍,被困仙繩束縛後,居然依舊在水底爬行遁逃。

“你這孽畜,既然被我降服,還不速速前來拜見受降!”張百仁麵色冰冷。

水花翻滾,張百仁看著懸浮而出的蠍子,頓時一陣愕然:“好大的一隻蠍子。”

蠍子足足有臉盆大小,被困仙繩牢牢的捆綁住,但猶自有力氣在河水裏折騰,一番掙紮後,見到遲遲無法擺脫困仙繩,緩緩懸浮出來。

“沒聽說過蠍子不怕水的。”張百仁麵色一愣,隨即怒斥道:“你這畜生,貧道與你無冤無仇,居然敢襲擊我,該當何罪?”

蠍子精道行不夠,尚未不能人語,隻是目光凶戾的看著張百仁。

張百仁可不敢大意,心如蛇蠍這句話不是說著玩的。

“今日你若是不給我一個滿意交代,少不得爺爺要吃火烤蠍子了。”張百仁冷冷一笑。

“嗖!”

就在此時,隻見那蠍子的尾巴在風中微微一晃,居然瞬間化作了三根,仿佛困仙繩一般拉長,跨過十幾米的距離,向著張百仁的腦袋、心髒、丹田射來。

“好畜生,端的狡詐,居然敢詐降!”張百仁怒叱一聲,困仙繩靈蛇一般盤旋,猛地一勒,三根尾巴硬生生的被勒了回去。

“嘩啦!”

水花卷起,蠍子已經沒入水中不見了蹤跡。

張百仁心中驚怒:“好個畜生,開了靈智不說,居然血脈返祖,掌握了血脈之力,若不是有困仙繩護體,今個就要遭受了暗算。”

之前蠍子尾巴速度突破了音爆,張百仁猝不及防之下絕對反應不過,若非困仙繩給力,張百仁今個要翻船了。

“看我不宰了你!”張百仁手中屠龍劍出鞘,猛地運轉大法,然後隻見腳下河水翻滾,紫府中龍珠散發出淡淡紫光,霎時間方圓三裏內翻江倒海,真真正正的翻江倒海,仿佛煮熟的沸水一般。

蠍子被困仙繩捆束住,猛地被河水拋飛出來,張百仁一步邁出便要宰了這蠍子,忽聽遠處傳來一聲高呼:“督尉大人,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大總管,你怎麽來了?”看著遠處奔來的洛水大總管,張百仁一愣,記得去年解決了水母後這老烏龜要出門遠遊,怎麽還沒走?

大總管身後卷起一道白線,停在張百仁身前:“真人法力通天徹地,翻江倒海無所不能,比之一年前的進步,不可以道理計。”

張百仁看著大總管,背著一副厚厚的龜殼:“莫非這妖獸是你家親戚?”

大總管苦笑:“老龜到也想有這般親戚,可惜老龜我沒那個緣分。”

說完後看著被捆得和粽子一般的老烏龜,大總管苦笑:“小張真人不是問我,為何沒有出去遠遊嗎?還不是因為這畜生鬧的。”

“此事從何說起?”張百仁眼中露出八卦之色。

老烏龜摸摸鼻子:“去年降服了水母後,也不知道這廝在哪裏孵化出來,居然摸入了水神的寢宮,趁著水神不注意,蟄了水神一下。”

“啊?”張百仁一愣。

老烏龜道:“這蠍子有上古血脈,據說當年佛祖西來傳教之時,蠍子精的母親居然暗算了佛祖,破了佛祖的金身。但佛祖何等修為,神通廣大法力無邊,將其母親斬殺,但這一枚胎卵卻是留了下來。”

“本以為是一枚死胎,但曆代水神將其放入水脈中珍藏,隻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將其孵化。世事變遷,如今洛水水神也將其悉心收藏好,不曾想五百多年沒有動靜的胎亂,上次大戰無異中受到水母劇毒的刺激,居然破胎而出,水神不曾防備,被破了神體,一直躲在水府中養傷,這蠍子精趁機跑出來興風作浪,水府上下秘密緝捕,不但沒有捉到,反而叫它傷了不少人。”大總管苦笑:“今日撞在真人手中,算他倒黴。”

張百仁愕然,沒想到這蠍子精居然還有這等來曆,大總管道:“真人看它三根尾巴,若是在修行個幾百年,長出九根尾巴,唯有佛祖下凡方才能收得了他,到時候妖族又誕生一位縱橫天下的妖王,我人族多災矣!”

張百仁點點頭:“此妖獸有如此威能,殺之倒也可惜。”

“是極!是極!殺隻可惜,放在身邊又是一個大麻煩,說不得什麽時候跑出來,暗中給人一下子,要了性命!真人不如將這蠍子關押入水府中,由我水府照看,也好免去一番麻煩。”

大總管連連點頭附和,眼中滿是期盼,眼巴巴的看著張百仁。

張百仁嗤笑一聲:“你這老家夥打的倒是好算盤,這般妖獸若能利用得當,乃是殺敵、逃生的利器,豈能給你?如今此妖獸被我降服,也是與我有緣。”

大總管聞言眼睛轉了轉,不著痕跡道:“大人常年奔波,這蠍子總不能帶在身上,更不能這般時刻的捆束住,大人拿了蠍子也沒有收服的辦法,倒不如賣我水府一個人情。”

“莫非水府有辦法降服妖獸?”張百仁一愣。

“水神大人法體被破,正要奪舍了這蠍子精,借助蠍子精重生,真人若肯賣我水府這個人情,日後隻需真人一句話,我水府上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大總管麵色鄭重道。

張百仁嗤笑一聲:“洛河水府全都是廢物,當年連一個水母都收服不了,這人情我要之有何用?”

大總管麵色難看,過了一會才道:“真人開個價吧,洛水水府的收藏還是有一些的,肯定能叫真人滿意。而且這蠍子精需以靈物喂養,真人雖然身價不菲,但也未必能喂養得起。既不能收服,又沒有足夠金錢喂養,真人要之何用?”

張百仁聞言沉默,這句話倒是說到了點之上。

此時那蠍子精在水中不斷翻滾折騰,吸引了張百仁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