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張百仁領著一隊人馬上街,開始貨物大掃**。

張百仁雖然很缺錢,修煉就是燒錢,但卻不缺眼下這麽點錢。

上好的筆墨紙硯,各類書籍,絲綢錦緞,各種美食、絲綢、瓷器,各種各樣的好玩意足足準備十幾車,浩浩****出了洛陽城,向著涿郡而去。

去涿郡當然要走水路,傻瓜才會在這個時代走陸路。

此時已經十月份,天寒地坼,河水結冰,不過這種大河的冰並不厚,輕易便被大船破開。

一路上走了大半個月,才進入涿郡地界,張百仁吩咐手下幾十位士兵趕著馬車向小村莊而去。

熟悉的感覺,不過此時小村莊卻已經樣貌全新,一座座新建好的茅草屋整齊有序,張百仁趕著十輛馬車驚動了村中的眾人,男女老少紛紛跑出來湊熱鬧。

張百仁瞧得有趣,笑嗬嗬的與各位叔爺大嬸打招呼,趕著馬車來到家中。

張母沒有出來,張麗華也沒有出來,雖然古時候農村不講究婦女拋頭露麵的說法,但張母是普通人嗎?

將貨物卸在院子裏,張百仁拿出銀子打發了眾人,關上大門一轉身卻見張母眼圈微紅的走出來看著自己,一把將張百仁塞入懷中。

張百仁笑了笑,看到了遠處的張麗華正在捂嘴偷笑:“你這孩子,從小到大可從來都沒離開我這麽久,這麽長時間你也不給家裏稍一個音信。”

張百仁笑著:“娘,孩兒可是給你帶了不少好東西,你來看看。”

張百仁拔了一下貨物,一匹匹錦緞,瓷器,張母目光一變:“這些東西可不便宜,你哪來的這麽多錢?”

瞧著張母的目光隱約之中帶著嚴厲,張百仁苦笑:“娘,憑你兒子的本事,賺錢還不是輕而易舉?前些日子孩兒為朝廷立了大功,這是朝廷賞賜的。”

張母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擔憂,但卻沒有多說,母子二人說了一會話後起身向著後廚走去,開始給張百仁準備飯菜。

張麗華此時走過來,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張百仁:“小先生可長高了不少,以前小先生還沒有劍高,如今卻比劍要高了,而且還白嫩了不少。”

“你呀,別打趣我了。”張百仁苦笑,一雙眼睛打量著張麗華,伸出手攥住張麗華的脈搏,過了一會才道:“你這些日子可沒用功。”

張麗華聞言苦笑,轉身逃一般的道:“妾身去幫幫忙,早點將飯菜熱出來。”

見到張母與張麗華離開,張百仁搬起地上的貨物,不緊不慢塞入樓閣,十車貨物可不少,好在張百仁不斷吞噬祖龍骨頭,煉了一把子力氣,不然可就麻煩了。

熱騰騰的飯菜端上來,雖沒有酒樓的華貴,但卻多了一種家的味道。

張百仁吃的狼吞虎咽,張母看在眼裏頓時笑了,不斷給張百仁夾菜:“多吃點。”

風卷殘雲般將桌子上的飯菜吃了大半,張百仁摸著鼓起來的肚皮,一雙眼睛看著張母與張麗華,顯然吃了幾個月菖蒲丸,效果當真不錯。

收拾了屋子,張百仁繼續搬運貨物,泡了一個澡後走入自家屋子,坐在椅子上,感受著下麵厚厚的棉墊子,嘴角露出笑容,拿出道德經細細的研讀。

“吱呀!”

一聲輕響,張麗華腳步婀娜的走了進來,一頭烏黑長發格外惹人喜歡。

柔軟的手掌捏著張百仁的大腿,瞧著張麗華蹲坐在地,張百仁笑了笑:“麗華,你這道功可不能落下,不想長生不老青春永駐了?”

張麗華搖搖頭:“妾身心中雜念太深,此生怕是難以入道了。”

張百仁默然,過了一會才道:“你放心,藥材與礦石我已經準備齊全,駐顏丹很快就能練出來。”

“當真?”張麗華笑著道。

“閑來無事,我騙你做什麽。”張百仁用道德經砸了砸張麗華的腦袋,說鬧了一會張百仁打了個哈欠,看著天色漸暗,幹脆鑽入被窩。

張麗華笑了笑,伸出手熄滅了燈火,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將張百仁抱在懷中。

張百仁一陣尷尬,軟玉溫香在側,即便是張百仁也忍不住心中一動,丹田一熱,手掌落在了張麗華身上。

“啪!”

張麗華咬了咬張百仁耳朵,打掉張百仁魔掌:“不許**。”

一夜無話,第二日天剛亮就聽到張大叔的大嗓門開嚎:“百仁小子,聽說你回來了。”

張百仁迷糊的從張麗華懷中鑽出來,開始穿衣服。張麗華要起身,卻被張百仁按住:“你多睡一會。”

迎著寒冷的北風打開大門,卻見張大叔手中攥著一隻野雞:“這可是你最愛吃的,今早捕到的,特意留給你補補身子。”

“大叔快進來。”張百仁恭敬的將張大叔請入屋子,不管從哪個方麵來說,張百仁都要對張大叔恭恭敬敬的。

張百仁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張大叔對自己有恩,之前的五年若沒有張大叔照顧,隻怕自己母子二人已經被餓死了。

另外一個方麵來說,自己與張小草訂下婚約,張大叔可是自己未來嶽父。

這老實巴交的漢子確實是令人值得敬重。

拿出自洛陽來的上好茶葉、糕點,將野雞塞入籠子裏,張大叔不斷往嘴裏塞著糕點,口中含糊道:“好吃!好吃!俺這輩子能吃到這種糕點,死而無怨了。”

張百仁嘴角微微翹起,端起一杯茶水遞過去:“慢點!慢點!別噎著。”

和張百仁在一起張大叔確實是不客氣,咕嚕嚕的喝了一大碗茶水,然後繼續吃著糕點。

過了一會,大概是吃飽了,張大叔胡子拉碴的臉上露出難得的感慨,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你小子有出息了,當年就看你小子激靈,沒想到你這麽小就開始出人頭地。”

張百仁端起茶水:“大叔哪裏話,我就算是在出人頭地,不也是你女婿,你不也是我長輩。”

這個時代婚約絕對不是兒戲,訂婚了基本上若沒有太大差錯就一定要結婚。

張大叔輕輕一歎:“不同咯!不同咯!”

張百仁自倉房端來了一壇酒水,瞧著密封的大紅綢緞,張大叔眼睛一亮:“這可是好貨色。”

“八十年的陳釀,我就知道大叔好這口,所以給你帶回來幾壇。”張百仁笑著道。

張大叔搶過張百仁手中酒壇,眼睛放光露出貪婪之色:“好東西!好東西!”

與張大叔說了一會,張大叔準備告辭,卻被張百仁拽住:“大叔別忙著走,我可是給你帶了一些好東西。”

拽著張大叔來到外麵,精米白麵、細鹽還有綢緞都擺放整齊:“這些都是給大叔準備的年貨,省著點吃能吃大半年了。”

“這太多了吧……不能要,你留下吧。”張大叔麵帶遲疑的看著眼前一大堆物品,目光中閃爍心動之色,隨即猛的搖搖頭。

這漢子別的不說,雖然有些邋遢窩囊,但人格品質卻一等一的好。

“大叔怎麽這般磨嘰,給你你就拿下。”張百仁翻了翻白眼。

瞧著張百仁的樣子,知道張百仁是樣怒,張大叔嘿嘿一笑,沒有拒絕,來回走了幾次扛著米麵回到自家院子。

“馬有才這家夥不知道如何了,絲綢之路走通了沒有。”張百仁不緊不慢的在院子裏踱步,然後抽出木劍開始演練武藝。

不得不說,張百仁武藝經過這段時間連番廝殺,確實是有了足足的長進。

雖然是木劍,但舞起來卻霍霍生風,劍影閃爍。

“鐺!”

“鐺!”

“鐺!”

一陣敲門聲響起,叫張百仁動作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