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俱羅的突破,打破了天下大勢的平衡,打破了各大勢力的平衡。

尤其是對於草原等塞外勢力,壓力可想而知。

本來大家都是見神不壞強者,相安無事倒也挺好。

就像是現在的核武器,各國都有核武器,甭管誰多誰少,起個威懾作用就好,突厥雖然隻有一個見神不壞強者,但也起到了威懾作用。

而且突厥的這個見神不壞武者本身實力在眾多見神不壞武者中都是數一數二的,以前自然可以威懾中原,如今魚俱羅邁出了關鍵性一步,對於塞外武士衝擊可想而知。

塞外人瘋了一般到處挖掘遠古遺跡,希望找到上古寶物來對抗魚俱羅。

其實不單單是塞外人,就算中原各大世家也在不斷尋找各種上古遺跡的線索,以期望能夠突破對抗魚俱羅。

本來風平浪靜的武林因為魚俱羅的存在,使得中原風起雲湧,天下震動,各種寶物遺址成為了主要話題。

按理說突厥人此時應該忙著找寶物,怎麽還有時間來大隋邊境劫掠?

隻是在邊境劫掠,至於說進入大隋,與大隋真正開戰那是不可能的,此時大隋兵強馬壯,高手如雲猛將如雨,突厥人根本就不敢掠大隋虎須。

啟民可汗還要依仗大隋的威勢來壓製族中的一些各家下屬。

每年冬季突厥南下劫掠已經成為了突厥的盛宴,突厥人本身不事生產,沒有糧食,僅僅憑靠著羊肉、牛肉根本就熬不過寒冬,而且突厥所在之地是真正的北方,寒冷無比,自然要找大隋“借”一批物資,包括女人還有兩腳羊。

魚俱羅麵色凝重的站在那裏,一雙眼睛看著遠處的草原山河,許久無語。

過了一會才道:“我倒是希望突厥南下,給我一個借口。”

洛陽城

張府,張百仁的張府。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即命張百仁巡視運河,加封巡河督尉,賜黃金千兩,白玉碧一對,靈藥一株,欽此!”

“謝陛下。”張百仁接過聖旨,眉頭皺起:“巡河督尉,這是什麽官?好像從來都沒有聽人說起過。”

“督尉,陛下可是將巡視運河的任務交給你了,一事不勞二主,運河圖紙失竊了一次,難保那群叛黨不拿圖紙做手腳。”小黃門笑眯眯道。

“陛下也忒小器了。”張百仁心中誹謗一句,黃金千兩對張百仁來說不算多,巴陵刺史的賄賂比這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不動聲色的將聖旨收起來,打發了小黃門,張百仁把玩著聖旨,過一會才笑了笑:“到要和他們好好玩玩,若能趁機宰殺幾位神祇,那是再好不過了。”

張百仁隱藏在暗中的仇家可不少,天宮、巴陵、突厥,這些勢力都要靠著朝廷的力量來對抗。

而且運河圖紙之事絕對沒有那麽簡單,這事情就是一個大漩渦,誰被卷進來都無法脫身。

張百仁輕輕一笑,不胡亂攙和,好處怎麽來?

地法侶財,地張百仁不缺,法的修煉就需要大量金錢來支持,至於說侶……自己孤家寡人一個,並不曾有道侶,財就不用說,張百仁需要錢,需要很多錢。

修整了幾日,張百仁進入皇宮,蕭皇後為了拉攏他可下了大本錢,整日裏皇宮中的山珍海味,美味至極。

張百仁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所有美食都來者不拒,越精致的美食對於張百仁的幫助就越大。

蕭皇後一襲鳳冠霞帔坐在張百仁身邊,不斷給張百仁碗裏夾菜,瞧得一邊小黃門眼睛都直了。

“你慢點吃。”見到張百仁和小狼崽子一般狼吞虎咽的吃著食物,不由得嗔了一聲。

皇宮中的美食,確實不是外麵能比的。

酒足飯飽,停下碗筷,蕭皇後看著張百仁:“陛下的聖旨接到了?”

張百仁點點頭:“大隋能人無數,怎麽派我前去巡視運河?”

對於張百仁的不解,蕭皇後早有預料:“一事不勞二主,陛下對你的手段很滿意,朝中的大臣手段太溫和,難以威懾群雄。那群逆黨已經忘了我大隋當年開國之時的霸道,陛下如今誌得氣滿,豈容那群隱藏在暗中的老鼠囂張。”

張百仁聞言不語,巡河督尉聽起來威風,實際上就是一個監工,所有監工的頭目而已。

“朝廷如今也是無人可用,各路強者分散天下威懾異黨,哪裏有時間去巡視運河。”蕭皇後道:“你這次要小心了,陛下手段沒那麽簡單,怕是陛下衝著本宮來的,將你牽扯了進來。”

蕭皇後輕輕一歎,張百仁聞言一愣,不過沒有多問。

“年關將近,如今天寒地坼,不宜開工動土,還是等來年再說吧。”張百仁沉默了一會。

“南方天氣暖和,陛下雄才大略,豈會遵循天數?雖然即將入冬,但陛下依舊在趕工。”蕭皇後搖搖頭。

張百仁沉默,和蕭皇後說了一會話後退出永安宮。

“大人。”

永安宮外楊素府上的侍衛趕著馬車停在門口:“大都督請大人過去。”

張百仁點點頭,上了馬車後向著楊素府邸而去。

“你小子,皇後對你太看重了,老夫想要找你都沒機會。”楊素哈哈大笑。

“大人恕罪,娘娘所詔,不敢不從。”張百仁搖著頭。

“坐吧。”楊素坐在主位上,有人端上茶水。

張百仁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楊素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過了一會才輕輕一歎:“小先生在巴陵可是惹了好大的動靜,給咱們軍機秘府長了臉,巴陵有些混賬瞧不起咱們軍機秘府,這回可被狠狠的打了臉,如今巴陵各大勢力有所收斂,我軍機秘府在巴陵總算站穩了腳跟,日後還需徐徐圖之。”

張百仁喝著茶水,不知道楊素和自己說這些做什麽。

“運河圖紙之事,你不必擔心。陛下雄才偉略自然不懼怕陰謀詭計,當今天下群雄都小瞧了陛下,不過是描目了軍機秘府的圖紙罷了,還真以為能在運河中做手腳?陛下要比肩秦皇漢武,當然不會懼怕那些魑魅魍魎,朝廷實力鼎盛,若有人敢作亂,直接碾壓過去就是了。”

張百仁默然不語,大隋實力在鼎盛,也禁不起楊廣這般禍害折騰,運河之事雖然利在千秋,但卻弊在當代。而且運河之事涉及到門閥鬥陣,天子欲要借機消弱門閥的力量,門閥自然不會坐以待斃,這其實是一次門閥與當今天子的鬥法。

楊廣抽調人力、物力哪裏來?還不是各大門閥的力量,麵對著楊廣的強勢霸道,眾人敢說“不”嗎?

“門閥。”張百仁輕輕一歎,說實話,沒有煉化劍胎之前,張百仁是絕對不想招惹門閥的。

“如今年關將近,下官要返回塞北過年,陛下雖有聖旨下達……”

“本官知道。”不等張百仁開口,楊素直接打斷了張百仁的話:“陛下哪裏我替你頂著,不過你回到涿郡要小心些,契丹、突厥可不會老實。”

“多謝大人提點。”張百仁笑笑,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氣。

張百仁回到府中之時,已經天色變暗。

“左丘無忌,替本官收拾東西,咱們明日啟程回涿郡。”張百仁笑著道。

“大人要回涿郡。”左丘無忌的眼睛頓時亮了。

“廢話,明日陪我上街采買一些物品。”張百仁走入屋子,放下劍囊,一雙眼睛看著升起的名月,眼中露出一抹懷念。

好長時間沒見到母親了,這是自己與母親分別最久的一次。

張百仁背負手掌,心思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