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3書 絕境之國
陪伴‘女’王的日子過得還是蠻快的，這對周書來說是難得的清閑時間，也很甜蜜。他每日都要用大量的時間在灰宮移植滿百年杉樹的庭院林中學習使用定瀾，順便等待‘女’王大人朝事歸來，然後再與她作伴。
自由鷹在最近幾天稍微調查了一下城內流傳的，有關她和周書之間的故事和歌謠，隻看數量的話她大概找到了六十幾首，其中半數以上都是之前在小酒館聽到的那種，讓人有些無地自容。
這種東西她要是不刻意去找，基本上很難碰到一次。不過她就是那種習慣於自討苦吃的人，很積極的收集著這些東西，然後抱著頭痛苦不已，感歎留言內容如此豐富且下流。
她試圖尋找到一些流言傳播趨勢正在不斷減弱的證據，想要以此安慰自己，可惜情況剛好相反。
難得有一位出自民間的‘女’‘性’英雄，這對於厭倦歌頌那些‘女’爵的歌手詩人來說是個不容錯過的題材。
病公主倒是也想過要整頓文化市場，‘弄’個焚化部什麽的出來，被周書這個當妃子的吹枕頭風給吹黃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弄’出個那個東西對白月國有什麽壞處，就是單純的有一種抗拒感。
加冕之後過了一旬十日，冷杉公主沒有再次出現，伏虎公主那邊終於把王城的警戒等級給降了下來。
現在的病公主已經能夠帶著隊伍去郊外視察自己新城堡的建築進度了，她是一個有錢買得起房結婚的‘女’人，這一點讓周書感到很是幸運。
“時間差不多了，我要出行了。”周書在灰宮的殿前‘花’園，看著腕子上的電子表跟病公主道別。
病公主依依不舍的盯著周書，腦袋裏思考著應該用什麽借口才能再留他兩日。
開拓海外國土這種事情對於病公主來說並不是急事，其實她現在完全沒有任何需要急切辦理的事情。就連鄰國森之國，其實周書和灰魔‘女’也可以嚐試著摧毀那裏的，可惜魔法師們不允許人口大量傷亡的戰爭發生，要不然就衝著‘攘外必先安內’這句話，最先倒黴的應該是身邊的鄰居。
灰魔‘女’在病公主想到借口前就騎著掃把從天空中如一顆鉛球一樣筆直落下，蘇格蘭風的深紅格子長裙被風掀開罩在了她的頭上，還好裙子下有打底‘褲’，要不然病公主就要皺眉了。
“我們走吧，周書。還有那個……自由鷹？我沒念錯吧？”
灰魔‘女’打著哈欠，看著眼前將要隨自己遠行的兩個人。她大概是目前白月國少數不了解自由鷹事跡的人，她對周書合謀活人族鼓搗出來的事情不是太感興趣，魔法界那邊的麻煩事兒也不容她分神其他事物。今次充當完計程車，她還需連夜飛回第一世界去處理其他的文件。
第一世界的工作現在還是啟動階段，在這個工期內，作為拉斯普京家族的發言人，灰魔‘女’要應付許多來自第一世界魔法師媒體的詢問，還要做出一大堆的承諾，承諾之前的禁魔事件不會再次發生。
她這個新聞發言人現在已經算是公眾人物了，走在次元扭曲的魔法街道上，經常能夠被人認出來，然後合影簽名什麽的麻煩事兒就算是來了。
病公主唉聲歎氣的搖晃著手機，讓周書沒事兒打打電話給自己，一臉淒苦的看著灰魔‘女’抓著兩個人騎著掃把飛走了。
周書倒是習慣了懸停在灰魔‘女’掃把邊的狀況，自由鷹那邊則是嚇得閉上眼睛，一直就沒吭聲。
她這個家庭教師難得的出了次外勤，卻沒想到出差旅行需要這樣腳踏空氣的進行。
灰魔‘女’的掃把並沒有向美洲大陸開去，而是在郊外山坡上停了下來，那裏有周書的第二個保鏢在——娜蒂。
娜蒂一臉尷尬的看著周書和自由鷹，她最近聽了很多自由鷹的故事，雖說沒啥‘露’骨內容，但也滿讓人臉紅心跳的。其中有一些故事編造得特別淒美，讓娜蒂覺得自己不單是周書和‘女’王的第三者，而且還是他和自由鷹的第三者，心裏別提多鬱悶了。
周大老爺看見沒‘精’打采的情-人，心情有些糟糕。他最近過得很幸福，一直就沒去找過娜蒂，現在再見麵總覺得是自己禍害了人家……
由於病公主已經加冕了，周書覺得自己算是完成了之前的承諾，在那之前完全沒有‘花’心，之後似乎應該可以稍微放縱一下。他帶娜蒂過來倒不是因為這個，最主要的是，他這一行實在是沒有其他的幫手可以用了。
按照之前的計劃，弓騎士和伏虎公主與第二騎士都會陪著周書去美洲，結果伏虎公主臨時變卦，決定留在白月城給她老姐當保鏢。
這對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妹之前的羈絆極深，現在已經發展成了主從關係。伏虎公主是一個有信念的人，存在於世的目的便是讓白月國變得強大，屬於那種執政之後立刻會挑起戰爭的軍人。
好在執政的是她老姐，伏虎公主覺得老姐是個很有能力值得效忠的君主，於是她把弓騎士和其他一些戰鬥力都栓在了白月城作為護衛。
整個白月國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過陽級戰鬥力的敵人了，在她看來，這種水準的防護工作是最初級的，人手不能再減低了。
於是乎，周書隻能讓娜蒂來給自己幫幫忙，打打下手什麽的。
娜蒂對於周書的一腦袋棕‘色’頭發感覺很新奇，還有那個棕‘色’瞳孔。雖說昨天得到出發通知的時候她已經見過一次了，但再見之下還是一個勁的盯著看，有些看不夠的樣子。
“好了，可以出發了嗎？”
灰魔‘女’將自己玩情趣才用的掃把收起來，換成金屬磁卡樣子的飛行器，像是開飛毯一樣的將幾人載上，設定了自動駕駛之後朝著美洲方向趕去。
－－－
當日下午兩點左右，周大老爺的隊伍來到了之前逗留過的港口——月牙港。
灰魔‘女’的飛行器隻是在這上空轉了一圈就離開了，這裏實在是沒什麽可看的，也不值得逗留。因為此時的月牙港，已經全毀了。從空中所見的月牙變成了焦土‘色’，諾大一座港口城市消失殆盡，半間完整房屋也無。
“意料之中。”
周書很隨意的這麽說著，之前月神那隻死兔子鬧得那麽厲害，西之國的二代神基本上都死絕了，也就是說這個國家應該已經處於一個缺少守護神的狀態。
之前周大老爺說過想要用鼠疫這個法子來禍害這個國家，再以救世主的形式出現，吹著笛子將老鼠趕走什麽的。
這個磨坊吹笛人的行動被烏拉謎給否決了，作為軍師，她在幾天之前漏過一次臉，認真的分析了一下西之國在二代神被屠戮殆盡後會麵對的一些事情。簡單來說，周書就算不搞那些小‘花’樣，這個國家也已經危在旦夕，救世主隻要去做救世主應該做的事情就可以。這也是周書看到被摧毀的月牙港並不覺得意外的原因。
他沒在這座廢墟城市發現太多的蚊蟲老鼠，也就是說這裏沒多少屍體，這裏的人應該在城市被什麽東西毀壞之前逃離到別處去了。
這對周書來說算是個好消息，他在這裏還是有一些不願意見到他們死去的人的。比如蛛鳥妹妹還有那個叫做蟲骨的‘女’人，蜜茶圖蕾爾和共用一副身體的那對姐妹，還有厭月這隻蠻可愛的貓咪。
灰魔‘女’繞著沒有半點海水的石頭海岸一直向南邊飛了飛，一般來說，大部分的成功軍事行動都是南下而非北上。如果西之國還沒滅國的話，這會應該據守在南方和敵人‘交’戰。
這個思路隻是在沒有其他線索的時候進行的無奈判斷，不過幾人的運氣還算不錯，竟然‘蒙’對了。
在飛行了一段時間之後，周書這個雷達發現了一些偽神使，也就是這個世界的守護神。灰魔‘女’拔高飛行高度，很快就發現了一支行軍中的軍隊。
這軍隊大概是由兩萬普通人類和三十守護神組成的，人類士兵貌似依舊是這個世界的戰鬥主力，而偽神使這個東西大概就是起到一些榴彈炮、坦克等重火力裝備的作用。
從這個守護神的數量上來看，這軍隊似乎是東之國所屬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西之國應該已經沒有太多的神存在了。
周書讓灰魔‘女’順著軍隊前進的方向飛一下，很快就發現了三股幾乎全部由人類士兵組成的軍隊，合計六萬人。
其中偽神使也就是守護神隻有兩隻，召喚之書無法測試出他們的戰鬥力。
這個世界的守護神，戰鬥力幾乎全部來自於信仰之力。灰魔‘女’說過，這什麽信仰不信仰的其實就是另一種魔力汲取裝置，這些偽神使利用得並不夠好，要不然有這麽多人供給魔力，隨便將魔力外放都能造成核彈一樣的殺傷力。
雖說東之國那邊的守護神數量要多一些，但西之國的似乎戰鬥力更強。畢竟他們那邊已經沒什麽神了才對，信仰會集中到僅存的那些守護神之中。
從空中視角來看，西之國的那三股顯然是有備而來，估計是從什麽渠道發現了這一支軍團，主動出擊打奇襲。
戰場這種東西周書在一款叫做‘劍刃風暴百年戰爭’的ps3遊戲中已經很熟悉了，在敗兵城的各種戰役中也證實了其遊戲的寫實‘性’，基本就是一股又一股的作戰小隊從大軍中分散而出，如蝌蚪一樣相互毆鬥的節奏。
西之國的三股部隊不斷有探子被派出去，也時不時的回來幾個向長官匯報情況，大概就是些敵人方位之類的內容。
三股麻繩一樣的軍隊在與敵軍還差二裏地左右範圍的時候分散成線頭一樣的‘小蝌蚪’，至少從空中看真的很相似，之後鑽入道路兩旁的密林之中，似乎這裏是他們選定好了的伏擊地點。
周書和灰魔‘女’這一行人很有興致的盤旋在天空，等著兩軍‘交’鋒，結果西之國的軍隊被東之國的探馬給發現了，大部隊二話不說原地轉身一百八，拔‘腿’就跑。
“唉，無聊。”周書很鬱悶，沒有兩軍互毆的熱鬧可看。
灰魔‘女’倒是不太想看到那些血的呼啦的場麵，跟著收兵的西之**隊，找到了一座已經被打扮得跟要塞一樣的城市，在城郊將人放下。
“行了，就送到這了，我還有別的事情。”灰魔‘女’揮著手，跟周書說再見。
“ok，去忙你的去吧。有麻煩給你打電話。”
“但願沒有。”
灰魔‘女’走後，周大老爺佩戴上那顆不是很實用，‘毛’病一大堆的翻譯器，帶著自由鷹和娜蒂一通向前方城市趕去。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備戰狀態的城市了，很清楚這裏的守城官員不會太有好的接待自己這種外來人。
不過無所謂，他可以翻越城牆。這種小牆跟白月城猶如山壁一樣高聳的牆壁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兒科。要知道白月城城牆下居民，基本上每天半數時間是見不到太陽的。午時一過，瞬間就會被大片來自於城牆的‘陰’影所遮蓋。
他不知道前方城市叫什麽名字，不過總算不是海港城市了，離海岸還是有很遠一段距離的。城市的規模似乎‘挺’大的，剛才從天空看去灰‘蒙’‘蒙’的建築連綿一片，估計有個五十萬左右人口的樣子，十分宏大。城市被一條寬闊的河分成兩半，有城中運河的城市通常都很發達。
雖說這和白月國的一些簡直沒法比，但是考慮到這個世界的物產並不豐富這一點，這座城市在西之國應該屬於一座重城的樣子。
對於如此規模的城，所謂的城牆其實是沒有任何價值的。城防設施都被架設在城市四周堡壘和其他軍事設施之中，有大量的軍隊駐紮。
要是真的讓敵人軍隊瀕臨城下，這種城牆矮小且連綿的城市，分分鍾便會被人攻破。即使城牆守得住，下水道、運河這些地方也會成為敵人的進攻點，且無法把守。
想要守護這種城市必須用軍隊將一切敵人驅趕開，否則就隻有城破一途。
之前見到的西之**隊很顯然就是從城郊幾座位於高地處的堡壘出兵，聯合了六萬大軍發動奇襲，結果沒有越過敵人探馬的眼睛，行動失敗。
兩萬人的軍隊打六萬人，就作戰規模而言，這個世界依舊比不上白月國。伏虎公主大概一個人就能單吃掉一萬普通士兵，在有周書治愈糖果輔助的情況下。
武人們的**最怕的就是長期作戰，但伏虎公主的變化係能力恰巧比較擅長應付這些。
加上糖果幫忙和魔力‘藥’劑，唯獨伏虎公主可以進行如此長時間的戰鬥。
從這一點來看，讓她一個人分兩撥搞定趕來的東之**隊並不是啥難事兒，也就是說守護這座西之國重城的軍隊，充其量也就是一個伏虎公主拿著烈陽的戰鬥力而已，可能還有所不如。
周書也不知道到底在這座城市周圍的穀倉、要塞之中究竟屯了多少士兵，但想想來也不會太多，再多一些估計養活不活。
現在正好是秋收結束的日子，進了十月份了。南美的秋收在什麽時辰似乎是一個很豆知識的問題，想來應該完成了才對，軍糧這種東西或許比較充足。
在城附近思考了一大堆，周書發現自己淨想些沒用的東西了。現在又莫名的跑到一個前線城市，幫著守城那可是他的老本行，以此結‘交’權貴接觸王族，最後幫著武力解決東邊的那個國家，似乎一切看起來正在順利進行的樣子。
娜蒂和自由鷹聽了周書那輕描淡寫的計劃，眼角很默契的抖動著。
“真的會這麽順利嗎？”自由鷹不是很相信。
在這個世界死過一次的娜蒂則是完全不信，“那隻兔子我們應該搞不定的，就是那個月神。”
沒錯，對於周大老爺來說，眼前最麻煩的事情就是月神了。其他的那些守護神其實並沒有多強的戰鬥力，厭月這個在月神手底下逃過一劫的貓咪，也不過是有著一些還算可以的保命手段。論戰鬥力，班瑟兒能夠吊打之，娜蒂了解了她的套路後也完全可以揍扁她。
這樣的守護神都算是等級不錯的存在，其中大部分應該都是屬於小嘍嘍才對。
對付敵方大將的方法，周書沒有。這種東西走一步算一步就可以了，沒必要在工作開始之前就用這種問題來打擊自信心。
帶著兩個‘女’孩偷偷‘摸’‘摸’的繞過軍隊，穿過灰‘蒙’‘蒙’的郊區荒野來到城郊。
這裏的狀態跟凱爾南居住的地方其實差不多太多，貧民和小攤販聚集，隻不過房子從土培房變成了木板房，四處漏風的那一種。對於夏季氣候應該會很炎熱的南美來說，這大概算是個好消息。
周書帶著兩個漂亮‘女’孩就這麽在城郊走著，離城牆至少還有二裏地，足見這座城市的廣闊。
他現在覺得自己有那麽點像邦德，身邊總是有邦‘女’郎陪著。這會兩個‘女’孩子的麵孔很是惹眼，在城郊滿是灰塵的街道上吸引了不少眼球。
“這樣是不是太顯眼了？”自由鷹詢問。她來之前已經聽說了，這就是病公主看上的新世界，是白月國未來將要征服的地方。對於‘女’王的那份野心，她表示尊重，並且想要參與到其中，為之做出自己的貢獻然後‘混’個爵位什麽的。
周書聽了她的話聳聳肩，“顯眼一些不是‘挺’好的麽。我們是來做救世主的，又不是做賊，當然要高調。”
經過龍事件之後，他基本上也放棄了以前那個低調做人的生活態度。
自由鷹聽到周書的話，點了點頭表示了解了，然後很有責任感的把‘毛’衣‘胸’口的扣子解開兩個，讓‘胸’部稍微‘露’出來一點點。
周書看了眼自我犧牲的自由鷹的‘胸’口，感覺有些悲涼，“算了，你不要勉強自己，咱用不著用這種方式吸引眼球……”
自由鷹的那副身材，真的是沒什麽看頭，跟娜蒂比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