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2書 天氣晴朗

病公主成為了白月國女王,去掉了聽起來略顯稚嫩的公主頭銜。

新任女王很得國民的愛戴,畢竟減了稅給出了實惠。這種花錢謀求支持的東西和交易、賄賂不無區別,不過既然能夠讓大多數人都滿意,那麽這種操作手段便是合理且高明的。

在加冕典禮結束當夜,病公主並沒有按照計劃入住她的新宮殿。

宮殿目前還沒有起名字,不過百姓方麵倒是已經習慣稱呼這座在被龍焚毀的廢墟上建立的宮殿為灰宮,差不多就是灰燼宮殿的意思。

病公主已經決定,如果可能的話盡量順著自家子民的習慣,按照他們的叫法來命名自己的宮殿,這樣能夠顯得自己更加的親民更加重視民眾,其實主要原因是灰燼宮殿這個名字還不賴,能夠讓人記住自己這個女王加冕前夕發生的八龍之災。

那些被於飛鳥製造出來的龍以及他們惹出來的亂子,現在被人們稱頌為‘八龍之災’,造就了兩位英雄的誕生,周書和自由鷹。

現在周書這兩個發音蹩腳的單聲調名字正在以一個非常快的速度向整個白月國散播開去,用不了半年,便會成為整個白月國家喻戶曉的重要名字,一年之後就會出現叫做‘周書’的新生兒。那些沒什麽文化的家庭經常會用曆史人物和名人的名字來為自己的孩子命名。可以想見,以後一戶人家之中或許會出現哥哥叫做周書,妹妹叫做自由鷹的情況。

這種現象很正常,民間叫做娜洛洛的女孩子數量也很多,作為生活在有屠龍者存在時代的人,將屠龍英雄的名字拿去用算是白月國的傳統之一。

本來按照計劃,病公主今夜會和周書在宮殿主人臥房的大**。蓋著天鵝絨的輩子黏在一塊的。隻不過之前出現的冷杉公主讓伏虎和周書都太過擔心,害怕那家夥會去新宮殿襲擊。

宮殿不比城堡,那裏沒有用於逃跑的密道。守衛也沒這邊森嚴。雖說對於很有可能已經成為陽級的冷杉公主來說,多少守衛都沒有用。但好歹他們能夠幫著封堵路口發送警報。

病公主成為女王的第一夜,依舊是在她的那個塔樓渡過的。那裏現在稍微有些朝東方向傾斜個三度左右的樣子,牆壁上還有裂痕。

病公主對此很是不爽,大晚上的在屋子裏跺著腳發脾氣。

周書在一旁笑模笑樣的看著,覺得這個樣子的大小姐挺可愛的。

“別氣了,明天我和自由鷹在城裏好好轉上一圈,如果沒發現冷杉公主和其他奇怪的家夥,你就可以住進新屋子去。”

“那你為什麽今天不去轉一圈!現在去給我轉去!”

周書看著難得耍脾氣的病公主。知道她今天累壞了,正在用這種很獨特的方式跟自己撒嬌。這種情況不多見,他都想用手機給拍下來留著以後重複欣賞了。

今天是一個比較危險的日子,目前的周書和伏虎公主就相當於在人群之中看見了一個瞄準病公主的槍口,不過這槍口瞬間又消失了。

他們不覺得會有人莫名其妙的冒著危險掏出槍來嚇唬人,冷杉公主會在這麽敏感的時間出現在這裏,肯定是有什麽其他原因的,所以不管如何周書都需要留在白月堡中護衛信任女王。

兩名近衛女侍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準備伺候自家女王就寢。她們很清楚自家的公主、女王、娜洛洛陛下每天晚上都在跟誰睡在一起,這讓她們每晚都氣得難以入睡。

周書聽著近衛女侍改口叫自家大小姐做‘陛下’。總覺得怪怪的。等兩人走後,他有些尷尬的脫掉衣服鑽進被窩,有一種變成‘陛下’的妃子的感覺。

第一騎士在今夜算是徹底卸下了王國騎士的職務。變成了白月城的城防總長,繼續負責保護她的公主大人。

伏虎公主現在作為公主中的老大,依舊是那副有些急躁的性子。公主的稱呼在結婚前是不會被去掉的,所以她很有可能帶著這個頭銜一直老去直至死亡,或者目前的殿下願意封賞她其他的爵位並給她領土趕她出白月城。

病公主已經習慣了每晚枕邊都有一個男人的日子,習慣了他的呼吸聲,習慣他偶爾會抓著自己的手進入夢鄉。

兩人尚未有跨越雷池的計劃,病公主覺得現在這樣蠻不錯的,周書也很喜歡這種情況。享受著和一個女王老老實實同床共枕的感覺。

次日,家庭教師自由鷹跑來教導周書使用魔劍。周大老爺以前也興起過一些學習魔法的念頭。現在他已經對那種東西完全沒有興趣了。

學習魔法,比學習拚音加打字難多了。即使最簡單的魔法也要比那個困難。現在周書學習定瀾這個魔法道具的難度,相當於讓一個在民國上女校,隻懂得台灣注音的老人練習用拚音輸入法打字一般。

周大老爺對自己緩慢的進展感到絕望,他覺得自己沒個一年,恐怕是無法熟練運用魔法道具了。不過好消息也有,定瀾的效果配合上他那個強大的魔力總量,效果很強勁。自由鷹看著長時間操控著小石子的周書,隨口問了句他的魔力等級如何。

用白月國的標準來看,十級魔力等級的魔法師基本上和陽級武人差不多。周書雖說不是魔法師,但魔力等級為一千以上……

周大老爺也非常隨口的回了句“一千來級吧。”說完便被自由鷹翻了個白眼。

兩人在上午的訓練結束之後蒙著臉一同出門去巡城了,他們兩個目前緋聞傳得正激烈,到處都找得到有關於他們之前的愛情故事,隨便一個酒館就有彈著琴唱著歌的歌者講述二人纏綿悱惻的愛情冒險。

在這種狀態下,他們不蒙著臉,基本上是沒辦法出門的。

好消息是,病公主作為一個很難得出一次城堡的王族大人物,暫時還不知道兩人的緋聞已經傳成了現在這個程度。倒是還願意留自由鷹一條小命。

自由鷹和周書移動速度還是比較快的,沿著白月城的城牆根快速移動跑了三圈,周書這根雷達並沒有發現有任何敵人的蹤跡。

“媽蛋。冷杉公主那個家夥她不咬人膈應人。現在這情況,還不如直接攻過來呢。”

周書蹲在牆頭累得嗬斥帶喘。繞城三圈可不是什麽輕鬆的工作,這會天都快黑了。自由鷹那邊也是口幹舌燥,掏出幹癟的水壺晃了晃,無奈裏麵隻有空氣。

“去喝點什麽吧,我記得剛剛路過了一個小酒館。”自由鷹提議著,將自己的鬥篷又壓低了一些,生怕街上人認出她來。

周書點點頭,“好吧。喝完咱們回去,可以幫著陛下準備搬家了。今天要是再不讓她住上新房子,不知道又要鬧騰多久。”

自由鷹很羨慕周書,能夠跟女王陛下如此親近,幾如夫妻一般。同樣也很羨慕女王,有哪個女人不想找個有本事又浪漫的男人呢?在她來看,周書這個為了愛情和婚姻甘願製造惡龍的行為就叫做浪漫。

兩人走進小酒館,要了點啤酒和幹酪,坐在圓桌上邊喝邊休息。酒館這種一隻高腳凳上,有個歌手正撥弄著琴弦。唱著故事。故事是個葷段子,在這種又小又破的酒館經常聽得到,內容大概是說周書在第一次屠龍的時候救下自由鷹。在龍的屍體前把身負重傷的她給上了。

自由鷹傷勢康複後想要找周書麻煩,周書理虧,於是便妥協,將屠龍勇者的名號讓與自由鷹,然後又上了她一次。

隨後周書來到白月城見到美麗不可方物的病公主,向其吹噓自己的屠龍事跡,於是才有了其後病公主站出來支持周書,兩位屠龍英雄城郊石灘決鬥的故事。

周書滿臉通紅的聽著歌手唱著自己如何如何插自由鷹,自由鷹也是用一個臉蛋膚色聽著自己如何如何被插的細節。這種歌基本上都是一個調子輔佐巨多的唱詞,其描述的細致程度不亞於純肉-文。

兩人誰也不好意思站起來走人。裝作一副很成熟對這些東西無動於衷的樣子,在那裏喝著啤酒降火氣。直到那歌手將劇情唱到自由鷹每天清晨進入白月堡。和病公主一起兩人同時侍奉周書,他們口中的這口啤酒才算是噴出來。

“我靠,暴露了?!”周書很詫異呀,為這麽這些人會知道自由鷹每日進入城堡的事情,這應該是很隱秘的呀?!!!

“暴露你個鬼啦!”自由鷹提醒周書他的措詞,別搞得自己好像真的做了那些事情似得。

那歌手接著唱出了病公主刁難自由鷹的段子,大概就是在覲見時命眾多男仆幫自由鷹入浴清潔,這基本上就是在實際情況下添加了一些和諧內容而已,幾乎可以肯定,在什麽地方肯定流傳著沒有和諧物的真實版本,白月城堡之中發生的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秘密。

兩人紅著臉狼狽的從小酒館裏逃了出來,周書臨走的時候用一塊金子砸破了那個胡亂唱歌的家夥的頭。他現在已經富有到用金子當石塊一樣丟著打水漂的地步了。

和自由鷹分別,周書回到城堡,對著自家大小姐坦白交代自己聽到的東西。

“這白月城裏有事情傳出去很正常的。”病公主攤攤手,“因為那都是我讓人去傳的。”

本來病公主是想搞臭自由鷹的名聲的,畢竟這家夥是害周書被關到鏡中世界的人。結果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她雖說來自於民間也很清楚自家子民是個什麽德行,但卻沒有聽說過城裏還有歌手會唱那種東西。現在好了,貌似一些奇奇怪怪的傳聞已經在城內散布開了,這算是女王陛下繼位後遇到的第一個麻煩。

要不是周書從旁勸說著,病公主大概準備搞一下文字獄這類的東西,先殺他幾百個唱歌的解解氣再說。

好消息是,宮殿可以去住了。病公主準備在這三五天內把灰宮的名字給掛上,鐵藝師傅都找好了,正在設計比較漂亮的牌子。

周書伺候著女王移駕,逛宮殿。就寢,基本上和電視劇裏出現的普通嬪妃沒啥區別,頂多就是沒有可以拿來施展陰謀詭計的後宮對手而已。

再次日。於宮殿大**轉醒的周書先病公主一步從**爬起來,變出了一個漂亮小姑娘幫他洗頭

。順便染頭。

周書已經準備好去美洲大陸闖天下了,他的這頭黑發在那裏太顯眼,所以他準備了一下染發用品,想要將自己的頭發弄成黑色。

染發劑這種東西在白月國內也是存在的,也不算價格高昂,不過其中成分肯定多少有些毒性,比不上第一世界的工業出產。

病公主起床後看到一個陌生女人在房間側的汲水室給周書弄頭發,整個人無奈極了。沒有女人想找一個能夠隨時隨地變出漂亮姑娘的男人。

周書倒是也不想變人出來。但染發這種事情自己做不了,又不可能讓他的大小姐來幫忙。這裏連個塑料手套都沒有,弄得一手顏色可不好。變出男人,又有些不是那麽回事兒,畢竟這是女王陛下的寢宮,所以隻能找女性出來。

倒是也有用中年婦女或者幹脆變出老太婆的避嫌選項,可那種東西出來時光著身體的樣子周書又不想見到,於是隻好頂風作案了。

病公主知道周書在為頭發染色,也知道他這是在為出行做準備,倒是沒生氣。就是覺得有些別扭。

“我來幫你吧。”病公主穿著薄薄的絲質睡裙走到周書身邊。

周大老爺準備把自己的頭發弄成深棕色,畢竟他的眉毛是黑色的,要是把頭發搞得顏色太淺看起來很奇怪。深棕色的頭發基本上和亞洲人還是比較相稱的。

除此之外他還準備了棕色的美瞳,算是下定決心要把自己易容得不像一個亞洲人。

西之國的王族是亞裔,這個事情周書之前已經聽說過了。他覺得這對自己來說是一個機會,接近西之國王族的機會。他現在已經準備好了一些征服美洲的主意,跟製造惡龍讓自己成為英雄的套路相同,故意在西之國製造災難,然後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現。

至於具體要製造什麽災難暫時還不好說,鼠疫一類的或許是個好辦法。用召喚之書檢索一些有了身孕的老鼠媽媽,弄他幾萬隻出來。

雖說這東西有些殘忍。會死很多人,但以周書目前的腦袋是想不出其他更好的主意了。或許烏拉謎在這方麵能夠幫忙。他準備今日下午就找個時間將自家軍師弄出來問問,不過可以猜想。那家夥應該更傾向於先登陸西之國,看看那邊的具體情況之後再下定論才對。

病公主如願以償的幫周書弄其了頭發,用梳子一點點梳著,再用毛巾將染到皮膚上的顏色擦掉。

她不是發廊小妹,做這種工作自然有些笨手笨腳的,絲質長裙上滿是顏色,胸口雪白處也是一樣。

搞定之後,周書一臉無奈的看著髒兮兮的自家大小姐,將手指放在她半球上,試圖將上麵的一塊棕黑色弄掉。

這種動手動腳兩人也習慣了,幾夜睡下來摟摟抱抱是常事,變得不是很在意這類事情。

汙漬比想象中的頑固,不是很了解染發的周書並沒有購買清洗液一類的東西。

病公主見到自己胸口的一點黑色,嘴角突然上翹,這是她平時和周書使壞時會露出來的表情。

今日她這個白月國女王沒什麽大事要做,隻需要見一下城中那些來恭賀加冕的地方貴族便可。不過麵對周書,她卻是非常自然的說著瞎話,“我今天要穿正裝會見一些人。我那套衣服你也見過的,胸口會露出來一些,這些汙漬可怎麽辦啊。你塗一點口水,然後再擦拭看看。”

“口……口水?”周書警惕心大起。

病公主點點頭,撒嬌似的用女王口吻命令道:“快將我胸口的汙漬清理幹淨,否則耽誤國事為你是問。”

看著眼前家夥的可愛態度,周書這會已經開始懷疑自家大小姐是不是故意把胸口弄髒的了。用餘光掃了下那白花花的一片,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想起《格列佛遊記》中主角在巨人國見到那些個頭超大的宮廷侍女的皮膚時,對其差勁膚質的一些品評,基本上隻有差評。

那個時候的格列佛覺得巨人女皮膚粗糙,沒什麽可看的,還對其毛孔上的毛描述了一番。周書現在則是有那麽點想要稱讚一下自家大小姐胸口白嫩的膚質,牛奶布丁不過如此。

看著病公主那滿含笑意的眼睛,周大老爺撇撇嘴,略帶尷尬的在那裏塗上口水。沒有用手指。

自此,兩人在**接觸上算是又進展到一個新的高度。

灰宮內殿主臥房,清晨的陽光從巨大的玻璃落地窗灑入,周書將頭伏在自己的女王陛下胸口。他能夠感受到病公主正在不斷加速的心跳,這對於月級內腑武人來說很不正常。抬頭去看病公主的臉,兩人目光剛好對上。

病公主難得害羞的咬著嘴唇,眼神略有閃避。周大老爺本以為這家夥還不適應這種事,結果很快就發現她的眼神閃避到了**,一副很想上床的樣子。

“別鬧,不是說好了等結婚再那個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