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勸君試探

林滿月越想越覺得可疑,想起林雅月母女有打罵下人的習慣,難道是失手打死了人埋在那裏了?

“那你認為會是什麽。”元竹神凝神看向她。

“為了不引起懷疑,我便沒動,將軍畢竟是林府的女婿,不知可否去試探看看呀?”林滿月也凝神瞅著他。

元竹神還真是不願意去,林雅月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已經壞到了極點,他也不願意麵對林雅月,但林滿月說出來了,他又不好回絕,隻能點了下頭。

林滿月知他不願意,若是還有別的辦法,她也不會出此下策的。”

“哥哥,要不我陪你去吧。”雲嶺皇姬見他很是為難,再說他與林府二姑娘事,也聽說過些,或許自己能從中周旋一番,免得過於尷尬。

“也好。”元竹神點了下頭,要說這個妹妹除了與紮木罕的事讓自己頭疼以外,還真是善解人意。

“姐姐,你還有什麽要囑咐的嗎?”雲嶺皇姬生怕自己對事情不太了解而有所遺漏。

“妹妹隻要見機行事就是了。”林滿月也越來越喜雲嶺皇姬了,忽然發現她眼晴略帶紅血絲,象是哭過的樣子,“這大清早的,誰惹妹妹哭了?”

“沒有,是來的路上,迷了眼睛。”雲嶺皇姬倉促一笑。

林滿月何許人也,一看就知道她是在說謊,不禁向元竹神看去,從元竹神的臉上也看出了些許的端倪,看來這兩兄妹在來秦聲館之前,一定發生過什麽事,否則怎麽會大清早的一起來到秦聲館呢?

“雲嶺,你要是把我當姐姐的話,以後有什麽心事,或是無聊了,就來找我聊天,有時候,當局者迷,或許別人的一句話就能幫你解開迷團呢。”

有意拿眼睛掃過元竹神。

“紮木罕來了。”

元竹神不再隱瞞。

雖然林滿月並不知道紮木罕進入綠萼苑的事,但已猜到他們倆想必是因為紮木罕而發生了矛盾。

“那馬利山呢?”

林滿月對於紮木罕倒相對放心些,雖然他與馬利山是一夥的,但本質上,要比馬利山好。

“他倒沒有出現,我勸過他了,不要再跟著馬利山了,他也答應了。”

雲嶺皇姬副可憐的望著元竹神,希望他放過紮木罕,別再抓他了。

元竹神是不會給她任何承諾的,轉身向外頭走。

陸璉璉與林不驚一聽說元竹神與雲嶺皇姬來了,急忙迎到府門外,果不其然,元竹神已經下馬,雲嶺皇姬正從轎子裏鑽出來。

“哎呦,什麽風把皇姬殿下也給吹來了?”

陸璉璉無限殷勤的跑過去,親自伸手去扶雲嶺皇姬,要是以往,她才瞧不上雲嶺皇姬呢,現在侯府表麵雖然一如從前般風光,但林不驚心知肚明,已不是從前那般得寵了,自然是要屈尊降貴,但凡跟皇家沾點邊的都要巴結。

“侯夫人好。”

雲嶺皇姬一點皇家皇姬的架子也沒有,被陸璉璉拉著手跟在林不驚與元竹神身後往府中走去。

“皇姬殿下慢點。”

一路上陸璉璉對雲嶺皇姬就別提有多殷勤了。

元竹神在林不驚的陪同下在前廳用茶,順便說說林雅月的事,而雲嶺皇姬則央告陸璉璉帶她去見林雅月。

這些日子,林雅月的日子也不好過,雖然是用了一個女兒換來了林滿月的兒子,但她對那個叫元小穀的兒子一點感情也沒有,反倒是日日思念自己的女兒,加上元竹神又對她愛理不理的,還住在娘家,連府裏的下人都私下裏議論紛紛。

“女兒呀,快看,誰來看你了。”陸璉璉不等進門就嚷嚷著,推開了門,請雲嶺皇姬先進,她隨後跟進去。

林雅月雖然嫁給了元竹神,但從未見過雲嶺皇姬,看到這樣一張陌生而脫俗的麵孔,不禁愣住了,詢問的目光看向陸璉璉。

“這是雲嶺公呀,將軍的妹妹。”

“雲嶺妹妹,快坐。”

林雅月從**下來拉住了雲嶺皇姬的手,將她推在椅子上坐下,自己則坐在床沿上,陪著她說話。

“嫂嫂,你看起來臉色不怎麽好,是不是產後虛弱呀?”

雲嶺皇姬盯著她。

“產後虛弱是真,但最主要的是心裏的病。”陸璉璉巴不得有個人來,好吐吐心裏的苦水,好不容易盼著人來,又是元竹神的妹妹,自然是裝出一副可憐樣,希望她在元竹神麵前能替林雅月說句好話,好歹也接回府去。

林雅月則垂下頭去,假裝抹了下眼淚:“將軍的心也真狠,孩子還這麽小,就離開了娘,你說我這心裏能好受嗎?現在是吃不好,睡不好,隻要一閉上眼睛,全都是孩子。”

“哥哥這不是來接嫂嫂了嗎?”雲嶺皇姬忙安慰著她,看到林雅月著實可憐,也頗為同情。

“皇姬,將軍真的是來接我女兒的嗎?”陸璉璉還有點不敢相信。

“當然了,哥哥原本抹不開麵子,所以我才陪著他來呀。”雲嶺皇姬一雙清澈的眼眸,怎麽看也不象是在說謊。

“就說嘛,將軍心裏還是有你的。”陸璉璉對女兒說,心裏別提多開心了,要說懷孕的時候,讓女兒住在娘家,是為了偷龍轉鳳,現在孩子都生完了,自然是應該回將軍府的。

林雅月這些日子沒少了被父母埋怨,這次若是能回到將軍府,一定好好哄著元竹神,再也不任性了。

“你哥哥還說什麽了?”林雅月試探著問,想從雲嶺口中打聽下元竹神的態度。

“嫂嫂也猜到,哥哥這人人有什麽都是憋在心裏的,輕易不會對人講,但是看得出他很愛元小穀的,隻要一有時間,就會去抱,去逗孩子呢。”

“這是當然了,他親生的嘛。”陸璉璉以為林滿月肚子裏的孩子真的是元竹神,便不怕了,林滿月不是說有辦法證明林雅月的孩子不是元竹神的嗎,現在看你還怎麽證明?

不證明倒也罷了,若是證明的話,就隻能打自己的臉,自討沒趣罷了。

“剛才來的時候,我看到侯府好大,而且還有很多我從來沒有見過的花草,可惜嫂嫂身體不允許,不然我一定要讓嫂嫂帶我到處走走呢。”雲嶺皇姬是想到林滿月所說的那個地方看看,趁機打探一番。

“既然皇姬發話了,我親自陪皇姬逛逛就是,雖然比不得宮裏,卻也另有一番風味呢。”陸璉璉滿口應下來。

“那就有勞太太了。”雲嶺皇姬就等她這句話呢,起身示意陸璉璉馬上走吧。

“女兒呀,將軍就在前廳呢,你快點過去,向將軍認個錯,就回將軍府去吧。”陸璉璉急忙巴結著雲嶺皇姬,向林雅月使了個眼色。

林雅月自是明白,這次不管怎麽說,都要跟著他回將軍府,反正她是打定主意了,哪怕元竹神根本不理她,她也要跟在馬後回去,難道他還能把自己拒之門外嗎?

雲嶺皇姬在陸璉璉的陪同下在侯府閑逛著,她憑著記憶中林滿月所說的地方走去,瞧見了一個水塘,難道這就是院子外麵的那個水塘,也就是說……她的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那道門。

“皇姬,這裏很少有人來的,我們還是到園子裏去看花花草草的吧,我們侯府呀,可是專門請了花匠打理呢。”以前林滿月還住在這裏的時候,陸璉璉還時常過來找她的麻煩,自林滿月走了之後,就再沒來過,而且她很清楚,那個接生婆就埋在這裏,她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地位,但對於一個被自己害死的人,還是心存恐懼的,因此,不願意接近那道門。

“那裏還有個院子呢。”雲嶺皇姬用手一指,並表現得很很有興趣的樣子,“侯府真的好大哦,太太要是累了,就在這裏歇息好了,我自己過去看看。”

講完就往那邊走去。

“皇姬,那真是個空院子,什麽都沒有。”陸璉璉忙跟上來,試圖勸說她改變主意。

雲嶺也不理會,真的進入那道門,放眼一掃,果然啥也沒有,但還是往前走著:“這麽大的地方,不種點花花草草的真是可惜了,可惜我那個地方小,要種也沒處種。”

為自己沒有這樣一個大院子而感到失落。

“我們的花園也挺大的,皇姬若是喜歡就常到府上來做客。”陸璉璉邊往前走著,兩隻眼睛邊往四周看著,仿佛是怕那屈死的冤魂會突然冒出來似的,連同她身後的蝴蝶也是提心吊膽。

雲嶺皇姬的兩名侍女金子銀子,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因此,坦然得多。

“聽說以前林大姑娘就是住在這裏的是嗎?”雲嶺歪著腦袋問陸璉璉。

“啊,是。”陸璉璉隨口答應著。

“那姑娘住的房子呢?”

雲嶺皇姬記得林滿月說過,就在房子原址的地方,並用眼睛尋找著。

“在那邊。”

陸璉璉用手一指,“皇姬有所不知,不是我這個做繼母的心狠,讓她住在這裏,而是她執意要住在這裏的,說這裏清靜,為了逼她離開這裏,隻好把房子拆了。”

倒把自己說得滿肚子苦水,“外人還以為是我這個做繼母的不近人情呢。”

“侯夫人也著實難做。”雲嶺皇姬嘴上應對著,向著那推亂石塊走去,還在心裏問著自己,那就是林大姑娘所說的埋東西的地方嗎?

“可不是,你是不知道大姑娘那個古怪的脾氣呀,連我們家將軍都拿她沒辦法呢,唉。”陸璉璉講完話,搖了搖頭。

“這個地方也太荒涼了,大姑娘一個人住在這裏就一點都不害怕嗎?”雲嶺皇姬看看這裏的環境,暗自感歎難怪林滿月對這個家一點都不留戀,雖然自己早年喪母,皇上也不怎麽管自己,但總比她要強些。

“還有個丫頭水晶,為了勸她離開這裏,我們可是嘴皮子都磨薄了,你說說,侯府這麽大,有多少好房子她住呀,就是偏要住在這裏。”陸璉璉似有倒不完的苦水。

說話間,她們已經走近了林滿月所說的那堆亂石旁,對啊,雖然房子被拆了,但依然能看得出,這裏就是地基,而且依稀能看出那亂石下麵的土還是新的,盡管經過了掩飾。

雲嶺皇姬雖然沒什麽處世的經驗,但也覺得這個地方頗為可疑,扭頭看向陸璉璉:“這裏怎麽堆著一堆磚頭瓦塊的?”

陸璉璉當然也發現了這裏的土是新的,想必接生婆就埋在下麵,不禁膽戰心驚,神色為之緊張起來。

“太太你怎麽了?”雲嶺皇姬見她臉色發白,忙問:“是不是不舒服呀?”

“哦,不是。”陸璉璉強使自己鎮定,勉強擠出了一絲幹笑,“這個地方平時也沒什麽人來,太過冷清了,皇姬,我們還是快走吧,將軍可還在前廳呢。”

“哥哥這會兒說不定正在與嫂嫂談心呢,不會這麽快就走的,再逛一會兒吧。”雲嶺皇姬看起來興趣正濃,卻有意無意的用目光掃過陸璉璉,從她慌亂的神色來看,林大姑娘猜的不錯,這下麵一定埋了不同尋常的東西,啥東西要埋在地下呢?

忽然,她被自己的想法也嚇了一跳,隻有人死了才會埋到地下,想到這裏,再看那堆碎磚亂石時,不禁後背冒涼氣,頭皮發麻,也不敢再待下去了。

離開了這裏,往前廳去,雲嶺皇姬一腳門裏,一腳門外,就看到元竹神坐在賓位上,而林雅月則兩手交疊在身前,侍立在他身旁,低眉順眼的,沒有了往日的囂張。

“義兄將軍。”雲嶺皇姬款步走近。

原本一臉冰冷的元竹神看見她,方才有了絲笑意:怎麽樣,看上了什麽花花草草,就帶一些回去,想必侯夫人是不會吝嗇的。”

“將軍這話就說遠了,皇姬喜歡什麽,但凡府裏有的,隻管拿去,哦,不,隻要皇姬一句話,我馬上派人送到皇姬的住處。”

陸璉璉自做了將軍未婚妻以來,都是別人向她獻殷勤,她都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這樣殷勤的招待過別人了。

一旁的林雅月不禁撇了下嘴,自己都站在這裏半天了,他都沒拿正眼看過自己,見了雲嶺皇姬反而還陪著笑臉,她這個妹妹比自己這個老婆還親嗎?

陸璉璉向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別再生事了,先回到將軍府再說。

“將軍,我們什麽時候走呀,我好叫人收拾一下。”林雅月自然也猜到個輕重緩急,好容易盼到元竹神登門,如果不趁此機會跟回將軍府的話,隻怕又不知等到幾時了,可真就把臉摔到地上讓人踩了。

“雲嶺,玩兒夠了嗎?”元竹神沒理會她,而是繼續問著雲嶺皇姬。

“侯府實在太大了,一天哪裏轉得遍?”雲嶺皇姬還有些美中不足,其實自那個想法浮上心頭,她就恨不得快點離開呢,現在心還跳得厲害。

“侯府的大門,可是隨時恭迎皇姬殿下的。”從始至終,陸璉璉都是陪著笑臉的,生怕怠慢了她。

雲嶺皇姬也從未感受過如此的待遇呢,要知道在宮裏,她一個無依無靠的皇姬,可是連皇後身旁管事的宮女都不如呢。

“那就多謝侯夫人了。”雲嶺皇姬轉身拉起了林雅月的手,“嫂嫂快些叫人收拾一下,咱們好回將軍府去。”

林雅月早就盼著元竹神能說出這番話了,可這老半天,他也就跟林不驚說出幾句話,壓根就沒提過接自己回府的事,由雲嶺皇姬口中說出來,還有些不敢確定的扭頭望向他。

元竹神的目光落在前麵的地上,根本就沒給她半點暗示。

“嫂嫂,要是沒得收拾,馬上走吧,我一見嫂嫂就覺得投緣,如果嫂嫂不嫌我煩的話,我在將軍府住兩天,與嫂嫂做個伴怎麽?”

“當然好了。”林雅月現在對雲嶺皇姬說不出的感激。

“哥哥,你倒是說句話呀。”雲嶺皇姬充當了和事佬的角色,別看她柔柔弱弱不經世事的樣子,但很是機靈。

“走吧。”元竹神起身徑自向外頭走。

“快點給二姑娘備轎。”陸璉璉忙吩咐著,畢竟女兒還在月子裏,豈能走回去?見雲嶺皇姬挽著女兒的手,一副親如姐妹的樣子,暗自欣慰,不管怎麽說,元竹神現在對雲嶺皇姬好,跟她搞好關係是有必要的,等找個這個機會。給雲嶺皇姬送上一份厚禮,以後也好說話。

林不驚雖然起身相送,但心中也是五味雜陣,若是從前,他還不把元竹神放在眼裏呢,他這樣對自己的女兒,自己大可到皇上麵前參他一本,可現在大勢已去,元竹神可能是他唯一可以翻身的救命稻草呢。

“侯夫人請回吧。”剛到了府門外,雲嶺皇姬就轉身對陸璉璉說,“侯夫人為人真好,我都不舍得走了。”

“皇姬有空常來。”陸璉璉也表現得很不舍之意,扭頭看向林雅月,低聲叮囑,“將軍麵前不可造次,做人媳婦,不比在娘家,若是再敢頂撞將軍,這個娘家你也別回來了。”

聲音雖小,但包括元竹神在內的眾人還是聽得,而她的這番話也分明就是要讓元竹神聽到的。

“女兒記下了。”林雅月現在是大氣也不敢出,便像一個毫無地位的小丫頭一般。

當坐在轎子裏,向將軍府的方向行進著,林雅月總算是舒了口氣。

夜深人靜,兩條黑影走出了秦聲館,翻牆進入了侯府,不是別人,正是林滿月與武喆,為了解開這個迷團,林滿月特意叫上剛押鏢回來的武喆,兩個人每人手中拿著一把鐵鍬,他們要挖開那個地方,看看裏麵到底埋了什麽。

武喆讓林滿月放哨,他便開始移開壓在上麵的石塊,其實這個地方根本用不著放哨,也就是林滿月心血**的來過,平時根本不會有人來,以前林不驚還會在離此不遠處的校場上練兵,自打並州回來之後,一來有傷在身,二來意誌消沉,也就再沒練過兵,這個院子更廢棄了。

“挖著了。”武喆感覺到一個軟軟的東西,便低聲叫林滿月。

林滿月忙湊過去,從懷裏掏出了火折子打著,借著火折子微弱的光芒,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彎著身子往坑內看去,當看到一張慘白的人臉時,同時嚇得向後跳開,盡管他們倆都是經曆過生死大戰的,不是沒見過死人,太至可以說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但在這漆黑的夜裏,一點心理防線也沒有,看到這麽一具屍體,還是驚懼不已了。

林滿月穩定了下心神,再湊上去細看,確定是一具女屍體,而且從屍體的腐爛程度來看,死去沒多久,看上去四十多歲,她仔細的辨認了下,應該不是侯府裏的下人。

這個人是誰呢,因何被埋在此處,如果是正常死亡的話,是絕不會埋在侯府的,盡管這個地方是一片廢墟,由於天黑,根本無法分辨,林滿月決定將屍體帶走。

武喆又將坑回填壓上石塊,恢複成原來的樣子,便與林滿月一起將屍體送到了順風鏢局。

屍體被放在鏢局後麵柴房裏,林滿月與武喆便開始檢驗屍體。

“屍體脖子上有掐痕,應該是窒息死亡。”林滿月對於驗屍還是有一定的經驗的。

“非正常死亡是肯定的,看來侯府裏必是發生過見不得光的事,否則是不會將一具屍體埋在府裏的。”武喆身子往後一退,“明天我就去京兆府衙打聽一下,近來有沒有失蹤人口的。”

“嗯。”林滿月點了下頭,“有必要讓元將軍知道這件事。”

“聽說元將軍出帶了一隊人出城去了,象是在追捕馬利山。”

“先弄口棺材裝斂起來吧。”林滿月殺過人,而且在殺人的時候都不曾有過一絲一毫的恐懼,但望著這麽一具都不知死了多久的屍體,心理上還是有些不自在的,“這裏交給你了,我先回去了。”

林滿月然後轉身向外頭走,自從生了孩子之後,不管走到哪裏,心裏都惦記著孩子,林花痕幾乎已經占據了她的全部。

林滿月走出順風鏢局,這才發現天已經大亮了,街上已經很多行人了,許是近來一直都住在秦聲館,很少到高朋滿座這邊走動,好像很久都沒來了,不禁在心裏有一種危機感,在沒生孩子之前,還想著等生完孩子之後,就帶領著大家大幹一場,怎麽都這麽久了,居然一點上進心都沒有,安逸的日子過得久了,把人的鬥誌都給磨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