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路邊殺人

紮木罕施展攀岩術,如同耗子一般,很快就爬上了城頭,就在他往上剛一探頭的時候,正巧有隊巡城的衛兵走過來,他縮回頭去,等這隊衛兵走過去之後,才躍上了城頭。

“搜了一天,連個影子也沒看到,鬧得人心惶惶的。”

“就是呢,不過也不可大意呀。”

紮木罕聽到走在前麵不遠處的兩個更夫邊走邊閑聊,便放慢了腳步,隱身在路邊,聽他們說些什麽。

“要說這位元將軍殿下,自眼疾治好之後,但凡有什麽事,皇上都派他做,看來這太子之位是遲早的事了。”

“是呀,雖然不是生在宮裏,畢竟也是皇上的種嘛。”

“誰說不是?”

“你們在說什麽?”黑暗中人影一閃,一個極快的身影就在紮木罕的視線裏向這兩個更夫衝來,借著遠處射來的光線,看到,此人一隻眼睛上戴著一隻眼罩,是個獨眼龍,正是平王原頌。

兩個更夫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原頌一隻手一個掐住了脖子,打更的工具落到地上,四肢掙紮了片刻,就不動了。

原頌手一鬆,兩具屍體倒在地上,夜色中,是一張猙獰的麵孔,就在屍體倒地的瞬間,他發出了一聲嘶吼。

太殘忍了,如此這般結束了兩個人的性命,連紮木罕這樣的經曆過沙場生死的人都感覺不可思議。

“你們這些刁民,敢背後說本將的壞話。”原頌的神情在夜色中越發顯得猙獰,從紮木罕身旁走過時,還向紮木罕隱身的木板看了一眼,紮木罕以為自己被發現了,做好了迎敵的準備,原頌隻是在看了一眼後就走過去了。

待他走遠了,紮木罕才從木板後麵出來,向著皇宮的方向而去,由於他來過一次了,對於雲嶺皇姬所居住的綠萼苑也算是輕車熟路,但有一點還是出乎他的意料,現在的綠萼苑可不是上次來時的綠萼苑了,由於雲嶺皇姬被擄走的事,元竹神特別指派了一些侍衛專門負責綠萼苑的保衛,就連平時伺候的宮女太監也增加了。

當他彎著身子站在雲嶺皇姬寢室對麵的房頂上時,心裏猶豫了,見還是不見呢?一時拿不定主意,便在房頂上坐了下來,望著那兩扇緊閉的房門發呆。

忽然,雲嶺皇姬房間裏的燈亮了,紮木罕為之一怔,探身往下看,房間裏開始有人影晃動,他想看清是不是雲嶺皇姬。

門開了,房間裏的光線從門口處射出來,隨那走出了一個人正是雲嶺皇姬,隻見她徑自在廊前的台階上坐下了,抬頭望天,似有所思的手托著腮。

“皇姬。”廂房的門一開,銀子走出來,疾步走到她麵前,“皇姬,你怎麽坐在這裏呀,夜裏風涼,還是到屋裏去吧。”

“屋裏怪悶的,我在這裏坐一會兒就回去,你去睡吧。”雲嶺皇姬的聲音很輕,很柔,仿佛對誰說話都是這麽的柔和。

“那你隻坐一會兒哦。”這些日子以來,銀子也深知她的煩惱,轉身剛要走,又回來了,“皇姬,我陪你坐會兒吧。”

“嗯。”雲嶺皇姬輕點了下頭。

銀子挨著她坐回台階上,兩個人一起抬頭望天,如同在欣賞著月空的星星,但她們二人的心思卻都不在星星上。

“皇姬,你必是在想他吧。”雖然雲嶺皇姬從來沒說過自己喜歡紮木罕,而且作為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子,她還不知道什麽叫愛,她知道會莫名的思念那個男人,想他對自己的好,太至連他與馬利山一起將自己劫走才促成了他們的相識,沒有半點恨意。

“也不知他現在在幹什麽,是否已經安全了。”

“皇姬,恕奴婢說句大膽的話,紮公子不會回來了,而且皇上已經把皇姬許配給蛋先生了,如果被蛋先生知道皇姬總是想著紮公子,他會不高興的。”

“為什麽我要顧及著別人高不高興,而沒有人顧及我是否開心呢?”雲嶺皇姬扭頭望著她,“有時候我會想林大姑娘的話,為什麽我們女人要把命運寄托在別人身上,而不去爭取自己想要的生活呢。”

“皇姬,你??,你可千萬別這麽想。”

銀子被她的話嚇了一跳,自紮木罕出現之後,原本平靜無波的綠萼苑便回不到從前了,似乎隨時都會有波浪湧動,讓他們這些侍女也跟著提心吊膽。

“我也就是想想罷了,哪裏就能象林大姑娘那樣灑脫呢?”

有時雲嶺皇姬也想過象林滿月那樣灑脫,不顧世俗的眼光,但她做不到,她不但有一個君臨天下的父親,還有一個管她太的哥哥元竹神。

“皇姬,你冷嗎?”

銀子感覺到一股涼意,兩隻手臂抱在了一起。

雲嶺皇姬也感覺到涼意了,起身“你去睡吧,我也要睡了。”

隻怕又是一人不眠夜。

銀子房間的門關上了,雲嶺皇姬剛走進房間,回身要關房門的時候,眼前黑影一閃,一隻大手撐住了門,嚇得她差點驚叫出聲,還好及時的發現是紮木罕,才轉驚為喜。

“是你?”

忙一把將他拉進房裏,將門關上。

紮木罕往裏一走,感覺到比上次自己與馬利山來時,房間裏收拾的更加溫馨了。

“你怎麽來了?”

雲嶺皇姬不久前還在想若是紮木罕若是能突然出現該多好呀,他居然真的來了,老天對她實在太好了。

“我聽說……”紮木罕要怎麽開口呢?

“你聽說什麽了?是不是聽說我要嫁給蛋離生了?”雲嶺皇姬對這樁婚事一點感覺也沒有,現在都想不通蛋離生長什麽樣。

紮木罕沉默了,他有什麽資格問呢,他是雲嶺皇姬的什麽人?

“你是怎麽進來的,自上次之後,這裏就加強了守衛。”

雲嶺皇姬看上去很緊張他。

“這些守衛我還是避得開的,因為上次的事,你也被軟禁在宮中了嗎?”

紮木罕以為是自己與馬利山的出現,使得雲嶺皇姬在行動上失去了自由而深感愧疚。

“我原本就是這裏的一隻金絲雀,除非有一天死掉了,才會離開這裏。”

雲嶺皇姬說的很是傷感,這麽多年,她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和這樣的思維。

紮木罕想問她願不願意跟自己走,那句話就在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口,畢竟在他看來,兩個人的身份相差懸殊,而且,他根本就給不了雲嶺皇姬一個安定的生活,讓她一個金枝玉葉的皇姬跟著自己浪跡天涯嗎?

“白天的時候,義兄將軍還派人到處搜捕你們呢,你又跟他在一起了?”

雲嶺皇姬對於他又跟馬利山混在一起,表現得很擔憂。

紮木罕更愧對於她,“我們倆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後來又一起學藝,是他把我從刑場上救走的。”

聽他這麽一說,雲嶺皇姬又對馬利山產生了一絲感激之情,但還是反對紮木罕跟他在一起,“他對你有救命之恩,我們報恩就是了,不要再跟著他去做壞事了,你會被他害死的。”

雲嶺皇姬的眼神是那麽的透明,不管她說什麽,都讓人不忍拒絕。

“我會跟他分開的。”

紮木罕早就不想跟馬利山一起了,怎奈自己身中夜雨的奇毒,不得不聽命於她。

雲嶺皇姬輕輕歎了口氣,回想起在小木屋裏的那幾天,雖然短暫,但卻是快樂的,從來沒有一個男人象他這樣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己,她太至想過,隻要這個男人肯說帶她走,她會立刻跟著他走,但這個男人卻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看到你……我就放心了。”紮木罕默默的轉身向門口的方向走去,速度極慢,每走一步,就意味著與雲嶺皇姬的距離在拉遠,但他又必須在盡快離開這裏。

忽然,外麵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聲音上判斷,人數不少,紮木罕與雲嶺皇姬同時一驚,意識到紮木罕的到來,可能被發現了。

“紮木罕,你若還算是個男人的話,就不要傷害我妹妹。”是元竹神的聲音,低沉而不失磁性。

“不好了,是義兄將軍。”雲嶺皇姬頓時慌了神,他正四處搜捕紮木罕呢,若是落到他手裏,再想活命就難了,“你快點走,從後麵走。”

雲嶺皇姬將他向後推去。

“沒用的。”紮木罕嘴角忽然浮現出了微笑,越是在這種危急關頭,才越能看出雲嶺皇姬對自己的關心。

他居然笑了?

能在紮木罕這張臉上看到笑意,還真不是誰都有機會的,雲嶺皇姬一時怔住了。

嘭的一聲,門被踢開了,燈籠火把的光亮比房間裏的還要亮,門口出現了元竹神的身影,與此同時,站在門外的元竹神也將屋內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就在門被踢開的一瞬間,雲嶺皇姬閃身擋在了紮木罕的前麵,以防元竹神傷害他。

“讓開。”

元竹神見狀,更氣惱,一步跨進門檻,似乎對雲嶺皇姬的這一行徑忍無可忍了。

“你快點走,快走。”

雲嶺皇姬催促著他。

為了不讓雲嶺皇姬為難,紮木罕轉身向窗外飛去,當他從窗戶飛出來,腳還沒等落地之時,就看到雲嶺皇姬所居住的這個房子已經被團團包圍了,那些禦林軍個個手執兵器,對準了他,隻要上頭一聲令下,就一擁而上。

“將他拿下。”

元竹神出現在紮木罕的視線中,借著火把的光亮,元竹神那張原本俊秀的臉上流露出猙獰的怒意。

“哥哥,放他走吧,他以後絕不會再來了。”雲嶺皇姬從後麵追來,抓住了元竹神的衣袖。

“來人,將皇姬送回房去。”元竹神沒有絲毫的憐憫。

過來兩名元竹神的親隨將雲嶺皇姬拉走了,在她身影消失的前一刻,還在哀求著元竹神。

紮木罕的心頭一涼,特別看到雲嶺皇姬被兩個大男人拉走,他真想衝過去,將對方打倒,帶著雲嶺皇姬遠走高飛,雖然自己不能給她富足的生活,但絕不會讓她受這種侮辱。

雲嶺,等我,我定要再來的,把你帶走。

紮木罕在心裏默默的對雲嶺皇姬說。

“拿下。”

元竹神一聲令下,禦林軍蜂湧而上。

紮木罕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絕不能讓他們抓到,否則自己便沒有機會帶走雲嶺皇姬了,一個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男人,是沒有資格做女人的保護,傘。

元竹神接到消息之後,馬上下令調來大批的禦林軍,誓要將他抓到,之前被他在刑場上逃掉,以為會遠走高飛,沒?,沒想到居然還敢再回來,特別私會雲嶺皇姬,更是他接受不了的。

紮木罕原本就是戰場上的一員虎將,若非禦林軍仗著人多的話,他還真不會放在眼裏,而他不想戀戰,隻想趁機逃走,怎奈禦林軍似乎越來越多,根本就不給他逃走的這個機會。一時之間,不免有些著急。

“放他走。”

亂軍之中,忽然傳來女子尖銳的聲音。

元竹神稍一愣神,扭頭看去,隻見雲嶺皇姬將一隻剪刀指在他的脖子上。

紮木罕也頓時大驚失色,隨之是心頭一暖,這個傻丫頭,她居然用這種方法搭救自己。

“放下。”

元竹神怒喝著,這個妹妹似乎從來沒有讓自己省心過,看似柔弱卻也有剛強的一麵。

“不要過來。”

雲嶺皇姬生怕元竹神會突然衝上來,往後退著。

元竹神對於雲嶺皇姬的性格還不太了解,唯恐真的將她逼出個好歹的來,追悔莫及,隻有先穩住她:“雲嶺,來,把剪刀給我,哥哥答應你就是了。”

試探著往前移動著。

此時與紮木罕交手的禦林軍也都退開,等候著元竹神下一步的命令,但仍注視著紮木罕的一舉一動,不讓他有機會逃走。

“將軍,快救救皇姬吧。”此時金子、銀子也哀求著元竹神。

元竹神看到雲嶺皇姬眼睛裏流下來的淚水,這個可憐的孩子,一個人生活在深宮裏,剪刀的尖已經刺破了脖子上的皮,往外滲著血。

“讓他走。”元竹神背對著紮木罕,相信他此刻心中最恨的人就是紮木罕,但卻不得不放他走。

“快走。”雲嶺皇姬催促著,但那眼神卻分明萬般的不舍。

紮木罕猶豫著,讓一個女人以死相逼來救自己,他感到莫大的羞愧,他知道雲嶺皇姬最想聽到的話啥,但他一直都不敢說,也不願意說,因為他不配,他很清楚自己啥樣的人,無論從哪方麵來講,都配不上高貴的雲嶺皇姬,就在這一刻,他決定說出來。

“雲嶺,等著我,我定要來接你的。”紮木罕向雲嶺皇姬所站的方向跨了一步。

聞聽此言,雲嶺皇姬心頭一暖,手一抖。架在脖子上的剪刀緩緩下移,勉強掛在手上,仿佛她的手都拿不動剪刀了。

元竹神一見,大步跨前,一把將剪刀從雲嶺皇姬的手上搶了下來,轉身命令禦林軍追捕紮木罕,但晚了一步,紮木罕在說完那句他一直都想說,卻沒有勇氣說出口的話後,就縱身躍起,跳上房頂疾馳而去。

當元竹神再派人追趕之時已然晚了,隻得作罷。

“皇姬。”

金子銀子忙上來查看雲嶺皇姬脖子上的傷。

雲嶺皇姬卻如同一點感覺也沒有,目光直直的盯著紮木罕消失的地方發呆。

元竹神氣得一下子將剪刀摔到地上,逼近雲嶺皇姬,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生拉硬拽的拽進房間裏去。

“你們都出去。”元竹神命令著,直到金子銀子等人退出,房門被關上,隻剩下他與雲嶺皇姬兩個人了。

抓住雲嶺皇姬的手鬆開,仰麵歎了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了一下,他承認自己火氣是大了些,對於這個柔弱的妹妹,他很想對她好一點,可始終以來發生的事,沒有一件讓他順心的,火氣難免越來越大。

“你罵我吧。”雲嶺皇姬一下子撲到**嚶嚶的哭起來,她從來沒有象現在這樣痛恨自己的身份,從來沒有象現在這樣想要逃離皇宮這個地方。

元竹神閃身坐回床沿上,伸出手來,想要撫上她的背,安慰她,手卻停在空中,片刻之後收回,安慰?

說什麽呢,難道她與紮木罕這樣不明不白的私會,可以原諒嗎?

“雲嶺,哥哥知道你心裏的苦,可能一直以來,你一個人太孤獨了,所以,別人稍微的對你好一點,就能讓你感動,便像紮木罕,他是救了你,可他也是劫走你的人,你跟他相處了不過短短幾天的光景,是因為他照顧你,所以你才對他有了好感,但你要分清楚,這隻是感激,而不是感情。”元竹神試圖開解她,畢竟她年紀還小,很容易被一點小小的恩惠而感動的。

雲嶺皇姬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雖然她不象別的皇姬那樣得寵,但從小也是接受宮裏的禮儀,坐起身來,用手背拭去了臉上的淚珠:“我知道義兄將軍是為我好,可是我不能硬生生地看著他在我麵前死去,他救過我,現在我也救了他,我們之間也算是扯平了。”

“以後有什麽事就跟哥哥說,哥哥定要照顧你的。”元竹神雖然剛才很恨她,但當平心靜氣的時候,還是很心疼這個妹妹的。

此時,天已大亮了,忙活了一夜,元竹神也有些累了,而且近來,被皇上賜名元小穀的兒子頗是討人喜歡,隻要元竹神一有時間,就會逗他玩兒,而且還要頂著各方麵的壓力,畢竟他將軍府中的私生活正在被大眾所關注,名媒正娶的太太林雅月還在娘家呢。

“我想去秦聲館,聽說林大姑娘生小孩了,我想去看看。”雲嶺皇姬晶瑩的目光讓人不忍拒絕。

“好,我派人送你去。”元竹神起身剛要吩咐人備轎,轉而停下腳步,轉身對雲嶺皇姬說:“正好我也想去看看花痕,我們一起去吧。”

“嗯。”雲嶺皇姬點了下頭。

雲嶺皇姬坐在轎子裏,金子銀子相隨,元竹神坐在馬上,一起來到秦聲館。

其實一夜未眠的不止他們,還有林滿月,之前他去過侯府,在他曾經居住過的那個院子裏徘徊了良久,看到了那個為林雅月接生而慘遭殺害的接生婆被埋的地方,那個地方,林滿月記得自己曾種過一棵花樹,但那一天,樹沒了,反而堆積了一些碎石塊,起初她並沒有在意,直到回到秦聲館以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便決定夜入侯府一探究竟,好在那個地方雖然是屬於侯府的範圍之內,但卻一直荒著,自林滿月搬走以後,可以說一點人氣也沒有了。

經過她的查看,亂石下麵的土果然是新土,想起之前,林不驚也是想將自己殺害埋在那個院子裏,莫不是這下麵埋了什麽人?

從侯府出來,她雖然睡下了,但卻沒有睡著,而是在腦海裏想象著近來侯府內發生了什麽事,並未聽說有下人失蹤。

就在她迷迷糊糊的,剛要睡著的時候,水晶抱著孩子走進來,“姑娘!將軍和雲嶺皇姬來了。”

林滿月不情願的睜開了眼睛,成心不讓人睡覺,才剛要睡著,他們就來了,翻身坐起:“請他們進來吧。”

下床穿好了鞋子。

“林大姑娘。”雲嶺皇姬雖然與林滿月相識的時間不長,但她不顧自己有孕在身救自己,早已把她當成了知已好友。

“雲嶺皇姬來了,快請坐。”雲嶺皇姬沒有馬上落座,而是轉身去逗水晶懷裏的孩子,“瞧這孩子多可人呀,跟姐姐一樣漂亮呢。”

“漂不漂亮的無所謂,隻要健健康康的就行。”林滿月目光移向了元竹神,見他似有心事,便知他無事不登三寶殿,“將軍可是有事?”

“沒事。”元竹神不想給她添麻煩,勉強笑了一下。

“那我正好找將軍有事呢。”林滿月就將自己在侯府裏的發現說了一遍,絲毫沒有因為雲嶺皇姬在場而有所顧忌。

“有這種事?”元竹神聽後也是疑雲叢生,“會不會是死了家狐狸家狗的,埋在那裏了?”

“狐狸呀狗的能占多大地方?而且上麵還堆了些石塊磚頭,擺明了是埋了不同尋常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