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求情難遂

“不要再講了!”元竹神不想聽雲嶺王姬替紮某求情,雖然他救了雲嶺王姬,可他與馬利山是一夥的,劫走皇姬的罪是不能不追究的。

“我無話可說。”紮木罕雖然整張臉都腫得跟包子似的了,但那份冷酷依然在,把臉一側,根本就不看元竹神。

“既然你承認了,那的確是沒什麽可說的了,來人呀,把他押到刑部大牢去,嚴加看守,待本將稟明皇上之後,再做決斷。”元竹神對於這種敗軍之將潛入都城,原本就有十足的危機感。

“王兄。”雲嶺王姬還想說什麽。

“跟本將進宮。”

元竹神不想聽她多說,而且認為她小小年紀,容易被對方的一些小恩小惠所蒙騙。

雲嶺王姬脫險的事,皇上已經接到消息了,心中太慰,當得知其中一名參與劫走皇姬的歹徒已然抓到了,不等元竹神然後就馬上下旨處死,為了起到殺一儆百的作用,還特意下旨,要在大十字街頭,當眾處死紮木罕。

雲嶺王姬想替他求情,畢竟若非紮木罕,自己不會回到都城的,更加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她對紮木罕不僅沒了恨意,反而有了感激之情,但她不敢說,自己在宮裏原本就是個不怎麽受寵的皇姬,皇上還從來沒有想起過她,在皇上麵前,她太至大氣都不敢出,如同一個低眉順眼的宮女一般站在元竹神的身後,隻希望皇上不要注意到自己才好。

“雲嶺。”

皇上似乎終於注意到她了,並側臉瞅著她。

“兒臣在。”

雲嶺王姬忙答應一聲,從元竹神的身後閃身走出,依舊低垂著臉,不敢看皇上一眼。

“雲嶺都長這麽大了?”

皇上似乎很意外,自己居然還有一個這麽大的女兒,看到她出落的亭亭玉立,欣慰的點了點頭,“說起來,朕也好久沒見到你了。”

豈止是好久,應該是好多年了吧?

這個當爹的居然一點慚愧之心都沒有。

“女兒不肖,沒有以皇上膝下盡孝。”

雲嶺王姬不但不敢對他有絲毫的怨言,反而要把責任朝自己身上攬。

“你遭此大難,能平安歸來,朕心太慰。”

皇上歎了口氣,“回轉綠萼苑去吧,朕會加派護衛,以保綠萼苑的安全。”

“謝皇上。”

雲嶺王姬自是不想在這裏多停留片刻,退出去了。

皇上目送她的身影走出了大殿,轉臉對元竹神說:“好個妹妹倒還真有她母親的風采。”

元竹神在心裏替雲嶺王姬感到了一絲悲哀,這啥父親呀,若是女兒生得不好,便不認了嗎?

“皇上如果沒有別的事,兒臣也告退了。”

元竹神想親自安排一個綠萼苑的安保,畢竟馬利山還沒有落網,若是他賊心不死,再來一次,就不見得有如此幸運了,雲嶺王姬的美貌也確實出眾,在諸位皇姬之中,可說是首屈一指。

“三日之後,處決紮木罕由你親自監斬,不可有半點差遲。”

皇上叮囑著,“斬首之後,派快馬將他的人頭送去東蠻夷,朕要讓萊恩知道,朕的天威不可犯。”

“是,兒臣記下了。”

元竹神躬了下身應聲。

“對了,你那兩位將軍夫人也都快要生了吧?”

雖然林滿月並沒有正式的嫁給元竹神,但她懷有元將軍骨肉的消息早就人盡皆知了,皇上非但沒有降罪,反而很高興,認為這個兒子有本事,終於又把林滿月給追到手了,而且林雅月也懷孕了,兩個人的產期相近,對皇室來說,也算是一件大喜事。

“快了。”

元竹神嘴上答應著,心裏卻閃過一絲尷尬,他哪裏知道承認林滿月肚子裏的孩子是自己的也是無奈之舉,更令他窩心的是,就算自己什麽都不在乎,林滿月也沒有答應嫁給自己,在別人看來,不過就是個外室而已。

“處理好紮木罕的事後,你就歇著吧,安心的等她們二人生產。”

皇上倒是很替他考慮。

“是。”

第一百八十九章報之以情

“姑娘!你知道嗎?皇上下旨要處死紮木罕呢,聽說就在這兩天了。”

為了便於照顧林滿月,水晶也臨時搬來秦聲館了。

“死有餘辜。”

林滿月一點都不替紮木罕惋惜,盡管他曾經做出讓雲嶺王姬從他身旁逃走的舉動,但也正是因為她,雲嶺王姬才跌落懸崖的。

“那個雲嶺王姬也真夠可憐的,母親早亡,也沒個兄弟姐妹的,雖說是生得一副好容貌,但卻差點給她帶來滅頂之災。”

水晶也為之感歎,“姑娘!你可不能再管這樣的閑事了,怎麽也得為自己的身子考慮下,還好及時,要是再晚一點,大夫說就危險了。”

“這不是沒事嗎?”

林滿月想起來,也有些後怕呢,肚子裏的孩子差一點就保不住了。

“好象有人來了。”

水晶起身向外頭走。

原本躺在胡**的林滿月也欠身坐起,探著脖子向外望去。

“雲嶺王姬。”

水晶迎上了哭喪著一張臉的雲嶺王姬,“皇姬這是怎麽了?”

不問還好,這一問,雲嶺王姬就再也忍不住的哭出來了。

“皇姬先別哭,有話慢慢說,這是誰讓皇姬受了委屈呀?”

水晶安慰著她向屋內走來。

此時的林滿月聽到外麵的聲音,正想下床呢,水晶與雲嶺王姬就進來了,雲嶺王姬的兩名侍女金子和銀子則候在門外。

“姑娘!你躺著不要動。”

水晶立馬上前阻止她。

“沒事,我起來走走。”

這些天,林滿月好象一直都是這麽躺著的,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僵硬了。

“那你隻能在屋裏走動。”

水晶現在可謂是草木皆兵,一刻也不敢大意。

“皇姬,怎麽哭了?”

林滿月猜到她一定有事找自己,算起來,她們也算是同病相憐了,倒是雲嶺王姬比自己幸運些,她那個做皇上的爹雖然對她不管不問,起碼沒有虐待她,沒有把她當成眼中釘。

看到林滿月如同一個病人似的,而且為了自己的事,帶著八個多月的身孕勞累,哪裏還說得出口?

“沒什麽了,就是心裏難受。”

剛說出口,又忍不住哽咽起來。

“行了,哭哭啼啼的像啥樣子?有話就說。”

林滿月最見不得這種軟弱的女子,在她的思想裏,之所以被人欺負,就是自己太軟弱了,怪不得別人,要想不受人欺負,隻有自己強大起來。

雲嶺王姬為難的看向水晶,水晶也無可奈何,不久前還說讓姑娘別再多管閑事了,旋即閑事就找上門來了。

“姐姐,你能不能救救紮木罕呀?”

雲嶺王姬猶豫了良久,終是將自己的來意說出口。

“什麽,你腦子沒問題吧?”&&p??”

林滿月一聽,立刻臉色一沉,“知道你在說什麽嗎?居然為一個綁架過你的人求情?”

“可是他也救了我呀。”

雲嶺王姬鼓足了勇氣,“我知道他不是好人,但他也是受馬利山的唆使,並不是出於本意,他不但在山上救了我,還在城外也救了我,不然我早就被馬利山再一次抓走了。”

“他是東蠻夷的人,你知道多年以來,東蠻夷與我國之間一直都有戰事存在嗎?”

林滿月都在為雲嶺王姬的智商著急了。

“可是這不意味著所有的東蠻夷人都是壞人呀,這不過是兩國之間的戰事罷了。”

“我說皇姬,你就不要婦人之仁了好不好,你若今天救了他,搞不好他調過頭來就會再做出對你不利的事來,這種事很難說的,他救了你,也許隻是一時的心軟而已。”

水晶也在旁勸講完,她才不管紮木罕是好人還是壞人,她隻知道她家姑娘不能再勞累了。

“姐姐,我求你了,救救他吧。”

雲嶺王姬焦急的拉住了林滿月的衣袖。

“雲嶺王姬,你求錯了,要殺他的是皇上,你應該去求皇上才是,求我家姑娘能有什麽用呀?”

“我不敢。”

雲嶺王姬大顆的淚珠滾下來,那樣子,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看了都會心軟的。

林滿月輕歎了口氣,“那你也應該去求你的將軍哥哥才對,這件事我真的幫不了你。”且不說自己現在身體不便,就是方便,也不好出麵。

“我……”

雲嶺王姬越發顯得可憐了,“鳳姐姐,將軍哥哥最聽你的話。”小心的觀察著她的反應。

“皇姬,你就不要再給我們家姑娘添麻煩了行嗎?”

水晶表達著自己的不滿,盡管她也很同情雲嶺王姬,但她更加心疼林滿月。

“水晶,不可放肆。”

林滿月瞪了她一眼,水晶馬上不敢吭聲了。

見雲嶺王姬的可憐樣,林滿月還真的心軟了,不知是不是懷孕的女人特別容易心軟呢,反正她感覺自己不再象過去那樣冷酷無情了,但這種事,不在她的能力控製範圍之內。

“皇姬,你先回去吧。”

林滿月轉身又坐回有胡**去,手撫著隆起很高的肚子。

“我知道讓你為難了,我也實在是沒辦法了,他救過我的命,我就算是救不了他,也總要努力一下的,既然我已經盡力了,也算是對得起他了。”

雲嶺王姬默默的轉身向外頭走。

若是往常,水晶定要送出去,並送上一句:皇姬慢走的客氣話,但這一刻,似乎再多的客氣話,雲嶺王姬都不會聽到的。

“姑娘!雲嶺王姬也真夠可憐的。”

水晶送走了她,轉身回來。

“人呐,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就算之後做出了彌補,也挽回不了。”

林滿月輕歎了一聲,“要說這紮木罕,確實是一員猛將呢,之前,林侯就敗在他手上。”

林滿月都不願意稱林不驚為父親了。

“才不過相處了短短幾天,雲嶺王姬居然能為他如此奔走,這個紮木罕還真有兩下子,這麽會哄女孩子呀?”

水晶已經在心裏對紮木罕產生了好奇,在心裏想著,兩天之後的刑場,一定要去看看呢。

“人呀,遇到一個看對眼的人,不用幾天,隻要看上一眼,就能深陷其中呢。”

林滿月的臉上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霜,腦海中浮現出明寧的身影,不知他現在何處,不知他是否與夜雨在一起,不知他們是否在準備婚禮……

感覺到心一陣陣的疼,她不敢再往下想了。

第一百九十章死期

“你來了?”

牢房裏的於是紮木罕冷冷的說,垂下了眼皮,他的心情很矛盾,既想要見到雲嶺王姬,又不想見她。

“我已經盡力了。”

雲嶺王姬哇的一聲哭出來。

她這一哭,讓原本如同看透一切的紮木罕也不淡定了,“不要哭了,我認了。”

向來沒有表情的臉上居然浮現了一絲苦笑,許是想給雲嶺王姬一些安慰吧。

“你……”

許是從來沒見他笑過,雲嶺王姬怔怔的望著他,“我知道你是個好人,跟馬利山不般的,可是沒人相信我,明天我會去送你最後一程的。”

淚眼汪汪的煞是可憐。

“不要去了。”

紮木罕不想讓瞧見自己被砍頭的樣子,會嚇到她的。

“若非為了話,不會是這種結果的,是我害了你。”

雲嶺王姬自責著,大顆的淚珠滾落下來。

“不要說了,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紮木罕顯得有些不耐煩,背過身去,雖然他不善於表達,但他的心騙不了自己,對於雲嶺王姬,他有種莫名的好感,為她丟掉性命也不後悔。

“你救過我兩次,而我卻連一次也救不了你。”

雲嶺王姬在心裏自責著,如果自己是皇上寵愛的女兒,她可以去哭,去鬧,但她從小到大,見到皇上就心驚膽戰,真的不敢。

“皇姬,不好了,將軍來了。”

金子急匆匆的來送信。

雲嶺王姬一驚,她對元竹神有一種如同父親般的畏懼,立馬起身麵露驚慌,左右望著,似乎在找地方躲藏。

紮木罕轉回身,似有千言萬語在心頭,但似乎又沒什麽可說的,隻有癡癡地望著她。

顯然已經來不及了,迎麵走來的元竹神已經看到她們了。

“是誰把皇姬帶到這裏來的?”

元竹神大聲喝著,目光落到她身後的金子身上。

金子嚇得身子一縮,把頭一低,就算是這樣,敢沒能幸免,猛聽到元竹神冷酷的說了句,“來人,把這個帶壞主子的丫頭送到慎刑司去。”

“將軍饒命!”

金子一聽,早嚇得兩腿發軟癱到地上了,雖然她隻是個地位低下的宮女,但慎刑司那種懲罰宮中犯錯的人的地方,她還從未去過。

“拉下去!”

元竹神冷酷的又補充了一句。

“不要,不要!”

雲嶺王姬用身體擋在了金子的前麵,以阻止侍衛們上前。

“拉下去!”

元竹神沒處出氣,自然是發到金子身上了,還好外麵的銀子見元竹神來了,早躲起來了,否則也難逃這一劫。

兩名侍衛不顧雲嶺王姬的阻攔,上去就將金子提起。

“不要。”

雲嶺王姬死死的抓住金子的衣服不鬆手,“將軍哥哥,錯不?錯不在金子,是我,是我非要來的。”

雲嶺王姬哭著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這一舉動,令身在牢房之內的紮木罕都看不下去了,“隻會對女人耀武揚威的,算什麽本事?”

元竹神怒視著他身牢房走近,“明天此時,你的人頭就已經在送往東蠻夷的路上了。”

聞聽此言,紮木罕為之愣住,他想過就此死掉,卻從未想到過自己死後,人頭會被送到東蠻夷去。

“你認為你的人頭送到萊恩的麵前,會是一種什麽樣的情形呢?”

元竹神嘴角浮現著一絲冷笑。

“人都死了,還想那些做什麽?”

紮木罕身子向後一退,盤腿坐在地上,臉上依舊沒有絲毫的表情。

雲嶺王姬已經不顧一切的將金子從侍衛手中搶了下來,兩個侍衛也正為難,不知要怎麽是好。

“快走。”

雲嶺王姬拉起金子就向外跑去,臨行還向牢裏的紮木罕投去謙意的目光。

元竹神也不理會,那兩名侍衛也就往旁邊一站,各自心照不宣了。

“果然是條漢子,雖然本將會親自監斬於你,但對於你救了舍妹還是非常感激的。”

元竹神此說所說的都是心裏真實的想法,對於紮木罕這樣的對手,他還是很欣賞的。

紮木罕隻抬眼看看他,就將眼皮又垂下了,似乎不願意多說一個字。

“馬利山在哪兒?”

元竹神最恨的當然是罪魁禍首的馬利山,而且此人一天不除,就一日不得安寧。

紮木罕再次隻是抬了下眼皮,沒有說出一個字。

元竹神感覺自己是在跟一個啞巴說話,也許他隻有在麵對雲嶺王姬時,才會多說點話的。

“看起來你是喜歡上我妹妹了吧?”

為了得到馬利山的下落,元竹神隻能這樣了,“相信你也不想馬利山再次對我妹妹構成威脅吧?”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一提到雲嶺王姬,紮木罕果然開了口,但卻沒有給對方想要的結果。

“你們倆是一夥的,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元竹神根本就不相信,雖然他們二人鬧翻了,但以他對馬利山的了解,應該也能知道一二。

紮木罕再次不說話了,並且閉上了眼睛,似乎都懶得看對方一眼。

元竹神感覺跟他說話,自己便像一個傻子一般,索性轉身就走,在走出幾步後,吩咐刑部的牢頭嚴加看守,以防馬利山前來劫牢,又在外麵加派了護衛,這才離開刑部。

他走之後,紮木罕起身望向雲嶺王姬曾消失的地方,不禁低頭歎了口氣,若非元竹神的突然出現,他們還能多待一會兒的,明天就是自己的死期了,被押到十字街,當著全城百姓的麵被砍頭。

忽然,他笑了,有種即將解脫的輕鬆,他是處向來不信鬼神之說的,但在這一刻,他希望自己死後魂魄不散,能守護在雲嶺王姬的身旁。

當他退身走到牆邊,靠牆坐下,回想起元竹神所說的話,對啊,馬利山一定還會惦記著雲嶺王姬的,可是,他在哪裏,自己真的不知道,他會去哪裏呢?

閉上眼睛,極力的思考著馬利山有可能去的地方,他不想出賣馬利山,不論曾經做過什麽,他們畢竟是兄弟,而且是從小相依為命的兄弟,但他同時又不希望巴巴再去傷害雲嶺王姬,這種矛盾的心情讓他心煩。

他不想再想下去了,就算想到了又怎麽呢,難道在他臨死的前一刻再去告訴元竹神嗎?倒顯得自己是在垂死掙紮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風從哪裏來

清晨的曙光照進牢裏,如同罩上了一層淡淡的薄霧,紮木罕抬頭向窗外看去,天亮了,也意味著他的人生從此劃上了句號。

雜亂的腳步聲響起,一隊奉命前來押他到十字街口的兵士,個個麵無表情,邁著整齊的步伐出現在牢房外麵。

紮木罕被帶了出去,就在他剛走出刑部大牢,還沒有適應清晨的光線,迎麵走來一人,還有一股酒香,正是雲嶺王姬的宮女金子。

“紮公子,這是皇姬讓奴婢送來的酒,你喝了吧。”

金子兩手端著酒碗迎上走出刑部大牢的紮木罕。

紮木罕沒能見到雲嶺王姬,雖然有些失落,但也正是他所期待的那樣,親眼看到頭被砍去,是他所不願的,接過了金子送上來的酒。

“皇姬原本是要來的,被將軍派去的人攔住了,隻能讓我來替她送你最後一程。”

金子陪伴雲嶺王姬多年,對於她的心思,也略猜到一些。

“你也回去吧。”

紮木罕將酒喝了,將空碗還給她,就大步的向前走去。

十字街口,聽說要殺人,早就聚了看熱鬧的百姓,裏三層,外三層的,太至連牆上都站滿了人,都在等著看這個異族男人被砍頭。

紮木罕還是頭一回離開蠻夷來到中原,對於這裏殺人都能引來如此圍觀很是意外,在他的印象中,殺個人嘛,無非就是拉到無人處,手起刀落,人頭落地罷了。

紮木罕走到刑場,看到有一塊木樁子,想必一會頭就是從那裏滾落下來,轉身向皇宮的方向望去,此時的雲嶺王姬又在做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