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小心下山

林滿月也對紮木罕的舉動感到些許的意外,現在來不及多想,還是先將雲嶺王姬迎下來再說吧,畢竟這裏山路不好走。略有不慎,便說不定再遇到危險。

馬利山看紮木罕刻意放走了雲嶺王姬,埋怨也沒用,也從紮木罕的身旁穿過去,去追雲嶺王姬。

現在拚的就是速度了,林滿月也不顧一切的追去,根本顧不得自己有懷有孕。

“呀——”伴隨一聲驚叫,林滿月與馬利山都停下腳步看去。

雲嶺王姬已然從山坡上摔下去了,要知道這座山雖然看起來不高,但坡度很陡,而且到處都是亂石和雜草。

林滿月跑過去的時候,雲嶺王姬已經不見了,隻留下了失足處壓倒的雜草的痕跡。

“好一個言而無信的家夥。”林滿月把一腔怒火全都撒到馬利山身上,轉身就找他算帳。

馬利山調頭就跑,就算這個女人比之在並州之時,功力有所減弱,但自己也不是她的對手,特別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力量。

這時紮木罕早就不見了蹤影。

他這是怎麽了?

今天非常的反常。

馬利山不及多想,飛一般的逃走了。

林滿月雖恨他,但現在著實沒心思去追他,她想順著雲嶺王姬摔下去的地方下去,又擔心自己的身體,思之再三,她還是決定從山下繞過去,或者是等元竹神他們回來,哪怕是回來個侍衛也好,她現在終於感受到懷孕時的不便了。

“呀。”當林滿月轉身要下山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陣腹痛,她忙先找個地方坐下來,同時也意識到雖然情勢危急,但也不能拿自己和孩子生命冒險,畢竟在這個朝代裏,醫術還不怎麽發達。

休息了一陣子之後,稍微好些,她想不能再待在這裏了,萬一元竹神他們回去找不到自己,隻看到地上的兩具屍體,會急瘋的。

林滿月手捂在肚子上,慢慢朝山下走去,這回,她可不敢走快了,對於雲嶺王姬的不小心掉落,頗感內疚,如果她不是懷孕身體不方便的話,是決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滿月,你去了哪,發生什麽事了?”林滿月剛到山腳下,元竹神就迎了上來,焦急寫在臉上。

見到他,林滿月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目光掃過旁邊的蛋離生,這家夥沒有趁機使壞,真是難得。

“林大姑娘,你臉色不好看。”蛋離生如同看出了什麽。

“滿月,你還好吧?”元竹神扶住了她。

“沒有事。”林滿月向雲嶺王姬跌落的方向一指,“快,雲嶺王姬從那裏跌下去了,快去找,不要管我。”推開了元竹神。

“來人哪。”

“是,將軍。”侍衛應聲。

“將林大姑娘先送回城去。”林滿月留在這裏,他豈能放心,就在剛才,他看到地上的兩具屍體時,心一下子就涼了。

如今馬利山丟下的那輛馬車可有用處了,正好送林滿月,林滿月有心給他們帶路,但身體不允許,隻得先返回都城,希望他們能找到雲嶺王姬,希望雲嶺王姬沒事。

“你總算醒了。”

就在雲嶺王姬剛剛悠悠轉醒之際,耳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尚有餘悸的心又是一驚,轉臉看去,竟紮木罕,而自己就依偎在他的懷裏。

雲嶺王姬忙挺身坐起,想從他懷裏掙脫出來,但剛一動,腦袋就一陣眩暈,眼前一黑,一頭又栽進紮木罕的懷裏。

“你從山崖上摔下來,身上很多地方都受了傷,我隻能找了些草藥替你敷上,必須要找個地方讓你休息一下才行。”

紮木罕依舊在她耳邊輕聲的講完,臉上沒有表情。

雲嶺王姬連抬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喘息了一陣後,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才知道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是一個山洞,黑乎乎的,隻有洞口的地位射進一些光線。

雲嶺王姬雖然神誌有些迷糊,但腦海中回想起紮木罕放走自己時的情景,預感到他不會傷害自己的,也就放心的靠在他懷裏睡著了。

忽然,紮木罕聽到洞外傳來輕微的走動時帶動的草的聲音,低頭看雲嶺王姬已然睡著,不忍叫醒她,對她來說,睡著了,就不會感覺到身上的痛楚了,怎麽辦?

他略一猶豫之後,將雲嶺王姬打橫抱起,向洞的深處走去。

就在他前腳剛走,洞外果然進來一群人,正是苦尋雲嶺王姬的元竹神等人。

“將軍,我們已在這裏尋找了兩天了,就差把整座山頭給翻過來了。”蛋離生悠悠的講完,斜眼瞅著元竹神,看起來他不想再找了。

他們並沒有往洞的深處走,麵是在洞口的地位各自找了地方坐下來休息。

此時的元竹神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沒著沒落,畢竟荒山野林裏,隨時有野獸出沒,而且已經兩天了,雲嶺王姬就算是沒摔死,會不會也被野獸吃掉了呢?

“將軍,不如回去調更多的人來找吧。”

風護衛試探著問。

元竹神猶豫再三,終是點點頭,“隻能如此了。”

憑他們這幾個人,似乎是勢單力薄。

紮木罕帶著雲嶺王姬來到了河邊,正不知往哪裏走時,忽然發現了一間小木屋,以為有人居住,但話步走去,他兩隻手抱著雲嶺王姬,隻能用腳開門,腳剛一碰到木門上,門就開了,裏麵空蕩蕩的,看樣子已經很久沒人居住了,邁步走進去,將雲嶺王姬放在唯一的一張木板**,這才打量著這間小屋,木屋的主人想必是個漁夫,角落裏還放著捕魚的網子。

既然曾經有人居住,那麽這附近想必還有人居住吧,紮木罕想為雲嶺王姬弄些藥,或是請個大夫醫治一下,關好門之後,便去尋找了。

當雲嶺王姬醒來的時候,發現隻有自己在一間破舊的小木屋裏,她想坐起來,但身子隻要一動,就痛?就痛得要命,她不得不再次躺下。

“你醒了?”

紮木罕推門進來,看到了睫毛閃動的雲嶺王姬。

躺在**的雲嶺王姬側臉看向剛進門的他,“我以為你把我丟在這裏,一個人走了。”

聲音很小,透著無限流的淒涼。

紮木罕沒有說話,而是將抓來的藥放在桌上,就開始找東西去煎藥了。

雖然這間木屋破舊,但一應生活用品還是有的,想必主人離去的時間不長。

雲嶺王姬手扶著門框看外麵生火煎藥的紮木罕,心裏一陣感動,雖然他曾經是劫持自己的凶犯之一,但他事後表現得種種跡象卻在雲嶺王姬的心裏留下了很深的感動。

“你怎麽出來了?”紮木罕蹲在地上,身子向前彎曲著,臉幾乎要貼在地麵上了,正在用嘴吹火,感覺到有人走近,微微一側身,看到了雲嶺王姬的兩隻腳。

“他呢?”雲嶺王姬口中的他當然指的是馬利山了。

“不知道。”紮木罕頭也沒抬,繼續吹火。

“你們還會在一起嗎?”雲嶺王姬在他身旁蹲下,對於紮木罕已然由最初的懼怕轉變為親切,但對馬利山還是充滿恐懼的。

“也許永遠都不會了。”

紮木罕抬起頭來,目視著前方,眼神裏流露出一絲淒涼,他與馬利山從小一起長大,可以說是相依為命,忽然之間,生命中似乎少了些什麽,讓他還很不習慣。

雲嶺王姬默默的起身向著小木屋走去,由於身上到處都是從山崖上滾落下來的擦傷,她又是自幼養在深宮嬌生慣養的,每走一步,都會發出時輕時重的呻吟聲。

紮木罕將手中的一根柴枝放下,起身大步走去,將雲嶺王姬打橫抱起,送回到小木屋的**。

就在雲嶺王姬剛被放到**時,想跟他說聲謝謝,嘴巴剛張開,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紮木罕轉身離去,留給她一個魁梧的背影。

很快,藥就端到了雲嶺王姬麵前,紮木罕先將藥碗放在已經褪色的桌上,然後將雲嶺王姬扶起,喂她喝藥。

雲嶺王姬一口接一口的喝下了他喂過來的藥,盡管身上的傷疼得厲害,但心裏卻有咱莫名的溫暖,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你一定餓了吧。”

喂完藥之後,紮木罕又拿起放在角落裏的魚網,他想去打兩條魚,其實他自己現在也很餓了。

紮木罕從來沒有打過魚,更加不會用魚網,高挽著褲管站在水裏,忙活了半天,總算是抓到一條還算不小的魚,雖然是有成就感,但也讓他意識到靠打魚的話,他們會餓死的,他還是決定去林子裏打些野味。

肉香飄進小木屋,雲嶺王姬這才感覺到餓了,不由自主的把手放在肚子上,她想出去問問,肉可以吃了嗎?便向來高傲的她又著實開不了這個口。

“出來吧。”

外麵傳來紮木罕的聲音。

雲嶺王姬從不知道自己竟如此的堅強,以往,略有頭疼腦熱的,都是下人們將飲食端到床前,而現在,她卻要拖著病痛的身子自己一步一步的走出去,盡管如此,卻感覺不到絲毫的委屈,反而有種莫名的衝動,仿佛這點傷痛都不算什麽的。

雲嶺王姬在火堆旁邊坐了下來,紮木罕將一隻插在樹枝上已然烤熟的山雞遞到她麵前,她伸手接了,看到泛著油光的山雞,頓時食欲大開,她從來沒有這樣吃過東西,她真的餓了,一口就咬下去。

“慢點,燙。”紮木罕隻看了她一眼,說出這三個字,就去翻其餘的野味了。

“走吧。”紮木罕昨晚一個人坐在小木屋外麵想了很久,決定送雲嶺王姬回宮,因此,一早就做了準備。

“去哪兒?”雲嶺王姬把頭發挽好,扭頭望著他,盡管這裏的生活清苦,但卻讓雲嶺王姬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歡娛。

“你不想回家嗎?”紮木罕說完就走到門外去等候了。

回家?

雲嶺王姬怎麽不想?

她都忘記離開家多久了,仿佛很多年的樣子,現在她身上的傷也好了,是該回家了,也不知道都城現在啥情況。

雲嶺王姬從來沒有走過這麽遠的路,但跟紮木罕在一起,倒也不覺得辛苦。

前麵就是城門了,紮木罕停下腳步:“你自己走吧。”講完,他轉身往回走。

“你要去哪兒?”多日來,得到紮木罕的照顧,在無形之中,雲嶺王姬已經對他有了依賴感。

“去該去的地方。”紮木罕很清楚,自己一旦現身都城,馬上就會引來追殺。

“還回來嗎?”雲嶺王姬忽然覺得很舍不得他走。

“你快點走吧,免得我會後悔,把你交給馬利山。”紮木罕隻想讓她快點走。

就在雲嶺王姬轉身的瞬間,忽然看到了一個令她驚懼的人,正是馬利山,他不知是從哪裏冒出來的,臉上掛著居心叵測的笑容,正向他們走來。

對於雲嶺王姬來說,馬利山就是她的噩夢,立馬閃身,避到紮木罕的身後尋求庇護。

紮木罕讓她的舉動鬧得愣了一下,這才順著她的視線看到了馬利山,立馬閃身,將雲嶺王姬護在了身後。

“師弟,你這麽做也太不仗義了吧?”馬利山越來越近了,笑意僵在臉上。

“你要幹什麽?”紮木罕立時警覺起來。

“我要幹什麽你還不知道嗎?為了這個女人,那現在我什麽都沒有了,還到處被人追殺,做為我的幫凶,你也好不到哪兒去,算了,過去的事,我也不起追究了,以後咱們還是好兄弟。”

“好,那你答應放過她。”紮木罕冰冷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你跟我提條件?”馬利山突然出手,一拳打在紮木罕的腹部。

紮木罕本能的反應就是弓起了身子。

“你怎麽樣?”雲嶺王姬忙伸手扶住了他。

紮木罕甩手掙脫了她手,依然麵對馬利山:“隻要你放過她,怎麽對我都行。”

“真的嗎?”馬利山逼近著,忽然抬手又是一拳,這下打的是臉,將紮木罕原本低垂著的臉打得高仰起來,整個人都差點飛起來,旋即就快速的退開著。

“你不要打他了。”

雲嶺王姬不知哪裏來的勇氣,居然閃?然閃身用自己的身體將紮木罕護在了身後。

“哎呀,這才幾天工夫,就如此情深了?”

馬利山的臉上寫滿了嫉恨。

“好個惡魔。”

雲嶺王姬大罵著就要衝上去打他,被紮木罕一把拉住,她哪裏是馬利山的對手,反而是羊入虎口。

“我攔住他,你快點進城。”紮木罕講完,將雲嶺王姬往旁邊一甩,衝過去就向馬利山打去。

雲嶺王姬本不忍走,被紮木罕連連催促著,他知道自己不是馬利山的對手,以他對馬利山的了解,他也不會把自己怎麽樣,隻要雲嶺王姬進了城,安全了,他也就放心了。

在他的一再催促下,雲嶺王姬轉身撒腿就跑,她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跑進城去,去將軍府,請元竹神帶人前來解救紮木罕。

馬利山哪裏甘心如此這般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讓她跑掉,而且此一去,再想抓到雲嶺王姬可就非易事了,於是,甩開紮木罕,隨後緊追,他要在對方進城之前,將她攔下。

紮木罕已經被馬利山打得鼻青臉腫,嘴角還掛著血跡,不顧一切的想要將馬利山攔下來,縱身躍起,向馬利山撲去。

馬利山隻顧追趕雲嶺王姬,不曾防備他,整個人被他撲倒在地,兩條腿也被紮木罕緊緊地抱住。

馬利山揮起拳頭,惡狠狠的向他打去,不論再怎麽下手狠毒,紮木罕就是不鬆手,眼睛望著離城門越來越近的雲嶺王姬。

當雲嶺王姬的背影消失在城門處時,他終於麵帶欣慰的鬆了手。

“好個王八蛋,壞我好事!”

馬利山起身一把抓住了他胸前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拽起來,另一隻手揮拳就打。

“隻要我還活著,你就別想打她的主意。”

紮木罕然後身子一歪,就失去了知覺。

“你就是馬利山呀?”

就在馬利山坐在紮木罕的身旁,望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紮木罕時,耳邊傳來一個充滿磁性的男中音。

抬頭看去,看到了一個黃衫公子翩翩走來,手中還拿著一把折扇,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那一雙吊起的眼睛,正是蛋離生。

“你是誰?”

馬利山坐在那裏一動未動,隻用眼瞅著他。

“聽說你的野狼陣很是厲害。”蛋離生已然走到了近前,在離他兩步遠的地方站定,手中把玩著折扇。

“我的狼已經死幹淨了。”馬利山苦心馴練出來的野狼陣被明寧所破,已然一隻狼也沒有了,隻能靠幻術嚇人。

“真是可憐了,本公子原本還想見識一下的,不過呢,你可以見識一下本公子養的狼。”蛋離生講完,手中的折扇往空中一指,就出現了一隻灰狼。

馬利山冷眼看了一眼,就發出了一聲冷哼:“雕蟲小技。”

他以為蛋離生用的也是幻術,根本沒放在眼裏。

蛋離生手中的折扇往馬利山身上一指,那隻狼就緩緩地向馬利山走去,狼離馬利山越來越近已然能感受到狼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味了,馬利山原本低垂著的頭猛得一抬,他確定這不是幻術,而是一隻真實的狼。

狼在他麵前停下來,眼睛裏射出凶殘的光,以馬利山對狼的熟悉,這絕對是一隻惡狼,他嚇得立時站了起來,根本不管連地上也有一個人事不醒的紮木罕。

“不要怕,本公子如果想要取你性命的話,易如反掌,不過呢,看你也算是個人才,如果願意為本公子效勞的話,本公子倒是可以收留你這隻喪家之犬。”

喪家犬?

馬利山對這三個字相當反感,雖然他現在一無所有了,但被人說成是喪家犬,還是深惡痛絕的。

第一百八十八章親情淡薄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馬利山恨聲瞪著蛋離生。

“喲,脾氣還挺大的。”

蛋離生才不怕他發火呢,“說你是喪家犬都是抬舉你了,你看看你現在像啥?連你最親的兄弟都背叛你,想要得到一個女人卻用最下流的,連江湖上的采花賊都瞧不上的手段,嘖嘖,真不知道你是怎麽當上東蠻夷的國師的,難道那個國王是個傻子還是瞎子?”

馬利山被他的話激怒了,眼睛裏仿佛要噴出火來了。

“你若現在還不走的話,很快城裏就會有人出來抓你了,劫持皇姬可不是個小罪名哦。”

蛋離生悠然的向著城門的方向。

馬利山一驚,若非他提醒,差點忘了雲嶺王姬已經跑進城了,就在這裏,他發現那隻離自己不遠的狼憑空消失了,詫異的看到蛋離生時,蛋離生也消失不見了。

“抓住他,在那裏。”

就在馬利山驚懼之時,城門裏湧出一隊騎兵,各自催著戰巴向馬利山衝來。

見勢不妙,巴巴剛要低頭拉起紮木罕,轉念一想,若非他的話,何至於如此,索性不再管人了,自己逃命要緊。

馬利山畢竟也算是有些法術,而且又是單身一人,逃命比較容易些,這些騎兵衝到近前時,看到地上趴著的紮木罕,二話沒說,就把他弄進將軍府交差了。

逃回來的雲嶺王姬直接進了將軍府,將自己的經曆對元竹神一說,元竹神馬上派出騎兵去城外捉拿馬利山,倒把紮木罕給帶回來了。

“紮木罕,你醒醒。”雲嶺王姬一見到被兩名侍衛拖進來的紮木罕,立時迎上去。

還不等她接近紮木罕,就被元竹神一把給拉回去了,旋即一名侍衛提來了一桶涼水,照著紮木罕就潑下去,軍廳裏被濺的到處都是水點。

紮木罕醒了,似乎感覺到不舒服,晃了晃腦袋,這才發現自己全身都濕透了。

“紮木罕。”雲嶺王姬掙開了元竹神的手,在紮木罕麵前矮身,以讓他看到自己。

“這是哪兒?”紮木罕翻身坐起,這才發現自己所在的這個地方全是水,自己如同在水裏泡過一樣,馬上看到站在雲嶺王姬身後,怒目而視的元竹神,就已經知道自己在哪兒了。

“紮木罕,你可知罪?”元竹神顯示出王者之風。

“將軍哥哥。”雲嶺王姬看到紮木罕渾身上傷的樣子,特別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都看不出原來的長相了,居然心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