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且喜餘生

此時的雲嶺王姬被元竹神派去的人寸步不離的盯著,根本就不能出宮,正在為自己不但救不了他,連他最後的一程都不能相送而懊惱之時,忽然之間,狂風大作,可以說遮天蔽日,原本還豔陽高照,一瞬間就伸手不見五指了。

趁這個這個機會。雲嶺王姬甩開了侍衛,跑出了皇宮向刑場奔去,狂風中,根本看不到路,站起站不穩,特別她這種弱不經風養尊處優的皇姬,更是舉步維艱,縱是這樣,她還是義無反顧的去了,幾次都跌倒在地,顧不得疼痛,滿腦子都是紮木罕的身影。

當她到達刑場的時候,風停了,一個人也沒有,如同散場了一般,她怔怔的希望能找到紮木罕的痕跡,也許是風太大了,吹起的塵土遮住了原本的血跡,如同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就在她轉身的一瞬間,看到了兩個人,正是林滿月與水晶,空曠的十字街上,隻有他們倆,顯得那麽的不真實。

林滿月向她走來,“放心吧,他沒有死。”她知道雲嶺王姬最想聽到的就是這句話。

一聽這話,雲嶺王姬神情??神情為之一振,不可思議的望著她,原本還寫滿擔心的臉上頓時有了笑意。

“真心,剛才那陣風多大呀,誰也看不見誰,當風停了的時候,人就不見了。”

水晶一旁說,“也許是被風刮走了,反正沒有死就對了。”

“必是老天爺幫他的,好人是不應該死的。”

雲嶺王姬的臉上的笑容越發濃了。

“好了,快點回宮去吧,小心被將軍看到,又該凶你了。”林滿月輕抿著嘴似笑非笑的瞅著她,看到她如此的單純,如此的真實,不禁在想自己是不是活得太累了?

“皇姬。”金子與銀子急匆匆的跑來,一想她就是到這兒來了,生怕再給賠上似的一邊一個將她拉住了。

“他沒有被砍頭呢。”雲嶺王姬興奮地告訴她們,那明淨的眼神清澈的如同一汪山泉。

“他沒死,你就高興成這樣嗎?”

元竹神低沉的聲音傳來,如同晴朗的天空中忽然打了個悶雷一般。

一聽到他的聲音,雲嶺王姬臉上的笑容頓時斂去,扭過頭去,看到了他陰沉著的臉,馬上如同做錯了事般的垂下頭去。

“快點回去吧,別讓將軍擔心。”

林滿月哄著雲嶺王姬。

“鳳姐姐,我走了。”

雲嶺王姬低著頭都不敢看元竹神一眼,真的打他麵前走過去了,如同逃跑一般。

金子與銀子對這位元將軍也相當畏懼,大氣也不敢出的跟在雲嶺王姬身後。

“找不到就算了。”

林滿月瞟了元竹神一眼,“倒是多了一個人保護雲嶺的安全呢,你也少操些心。”

“我要怎麽向皇上交待呢?皇上可是讓我將他的人頭快馬送往東蠻夷呢。”

“天公不作美,有什麽辦法?”

林滿月嘴上雖然這麽說,並抬頭看天,但心裏清楚,這陣狂風來的太蹊蹺了,絕非偶然,馬利山熟悉幻術,不會是他吧?

“馬利山不除,我心難安。”

元竹神悶悶的然後轉身就走了。

“姑娘!我們也回去吧?”

水晶伸手扶住了林滿月,望著元竹神遠去的背影,不禁**了下嘴角,替她家姑娘著急,多般配的兩個人,就是總也走不到一起。

“唉,又是個單純的癡情種呢。”

林滿月既象是在自言自語,又象是在對水晶說,轉身向秦聲館的方向走去。

“姑娘是在說雲嶺王姬嗎?”

水晶側臉問,在心裏將雲嶺王姬與紮木罕作著比較。

“不是她是誰?”

林滿月苦笑了一下,在心裏感歎這注定是一場苦戀,且不說他們之間有這些恩怨,單是紮木罕那個異族的身份,隻怕就是橫在他們之間的一道障礙。

“我覺得紮木罕配不上雲嶺王姬,各方麵都配不上,雲嶺王姬應該不會看上他的,可能隻是感激於他的大恩吧。”

水晶講完皺起了眉頭,“紮木罕雖然五官端正,是條漢子,但以雲嶺王姬的身份和美貌,紮木罕……”

咂了下嘴,表示他們之間絕對不可能。

“這種事很難說的,當你真正的愛上一個人後就知道了。”

林滿月忽然想到了什麽,停下腳步,“水晶,你年紀也不小了,是不是應該找個婆家了?”扭頭瞅著她。

“姑娘!你是不是看我剛過上幾天好日子,心裏不舒服呀?”

水晶嘟起了嘴。

“你若有了意中人,記得告訴我,我一定促成你們的。”

林滿月半認真半開著玩笑。

“奴婢謝謝姑娘!”

水晶隨口講完。

第一百九十二章新的機遇

“師弟,怎麽說我也救了你,連句謝謝的話也不說?”

馬利山圍著他轉了大半個圈,斜著眼瞅著他的反應。

空曠的野外,紮木罕抬頭望天,隻是低頭歎了口氣,抬腿就走。

“你這啥意思?”馬利山隨後跟去,“好歹也說句話嘛。”

紮木罕依舊什麽話也沒說,隻是走得更快了。

“你要去哪兒?”

馬利山感覺自己就象是個自言自語的小醜。

紮木罕終於停下腳步,側臉瞅著他,“我不會跟你在一起了。”

然後又走了。

“你有沒有良心呀,我可是把你從鬼門關上拉回來的,一個謝字也不說也就罷了,還擺著一張臭臉給誰看呀?”

馬利山依舊如同小尾巴似的跟著他。

“你會是一個人嗎?”

紮木罕轉身迎上了馬利山,眼神緊緊地盯著他,“你根本就沒有能力刮那陣風。”

“對啊,我是找了個大靠山,隻要你跟著我,我們依舊能過呼風喚雨的日子。”

“各走各的。”

紮木罕再也不想跟馬利山一起去做壞事了。

“不要那麽死心眼嘛,我這次找到的可是個厲害的角色,就憑能把你從法場上救下來,你就知道他能力有多強了。”

馬利山繼續遊講完。

“我是不會再跟你一起了。”

“你是不是看上那個丫頭了?”

馬利山臉色一變,停下腳步,盯著紮木罕的背影,殺機頓現。

紮木罕沒有說話,繼續向前走著。

“既然如此,那就做不成兄弟了。”

馬利山兩隻眼睛微微眯起,流露出陰險。

紮木罕頭也沒回,對於馬利山救了自己,他是心存感激的,但他真的不願意再去過那種刀頭添血的日子了。

忽然已然被落在後麵的馬利山縱身飛起,揮掌向紮木罕打去。

紮木罕根本沒想到他會對自己下手,當有所發覺的時候已然晚了,馬利山的那充滿力道的一掌擊在後心,頓時一口鮮血噴出栽倒在地。

“既然不能為我所用,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馬利山雙腳落地,目光掃過地上的紮木罕,從他身上跨過去,大搖大擺的走了。

“果然夠狠。”

狼王行宮裏,蛋離生坐在涼亭裏,將手中的茶碗放在了石桌上,扭頭看向馬利山。

“我絕不會讓他再壞我的好事的。”

從東蠻夷到這裏,馬利山身旁隻有一個紮木罕,失去了這一得力助手,他心裏也頗為不是滋味,但他生性殘暴,是容不得別人背叛的。

“那這場劫法場的戲碼就算是白玩兒了。”

蛋離生起身側身對著馬利山,“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我聽公子的吩咐。”

馬利山在狼本?蛋離生麵前,如同一個看人臉色的奴才。

“以你的本事,本公子真想不到你能做些什麽,本公子手下隨便的一個人都比你強上百倍。”

蛋離生語氣中充滿了輕蔑。

馬利山的臉上一陣陣的發燒,自己做東蠻夷的國師,何等的威風,連萊恩也要看自己的臉色,在蛋離生眼裏,卻是個末等的小卒。

“這樣吧,你就先留在行宮裏,如果有用得著你的地方,本公子再找你。”蛋離生然後轉身走了。

馬利山太至有些後悔投靠蛋離生了,有了一走了之的念頭,可是又能走到哪兒去呢?

蛋離生的能力他是見識過了,原本想跟著他能得到重用,或是靠他得到雲嶺王姬,才對紮木罕痛下殺手的,現在看來,蛋離生更是靠不住。

他忽然想到了紮木罕,盡管自己那一掌用了十成的力道,紮木罕隻怕凶多吉少,但他離開的時候,他還沒有斷氣,是否還有一線生機呢,他決定背著蛋離生去找紮木罕,或許還能挽回他們之間的友情,身旁有個幫手,還能抬高一下自己的身價。

當他來到打傷紮木罕的地方時,隨了地上有一攤血之外,什麽也沒有,難道被野獸吃掉了?

不可能,若是被野獸吃掉,總會有痕跡的,自行離開了?

傷的那麽重,自行離開的可能性也不大,被人救走了?

經過馬利山的分析,紮木罕被人救走的可能性大些,可是這裏荒無人煙,誰會把他救走呢?

馬利山瘋了一般的在附近尋找著,連個人影也沒看到,最終坐在山腳下的一塊石頭上,感覺自己無比的失敗,不但國師的位子不保,來到這裏,接連受挫,連唯一忠心於自己的紮木罕也離開了自己。

“馬利山。”

正在他感到無比挫敗的時候,耳邊傳來一個如水般的女子聲音,扭頭看時,隻見一襲白衣,如同仙子一般,正是夜雨。

“你是……”

馬利山不禁在心裏把她與雲嶺王姬比較著,似乎有過之而無不及呢,不過,還是雲嶺王姬可愛些,那不諳世事的可愛模樣可不是裝出來的,這個女子雖然也有著清澈如水般的眸子,但卻要比雲嶺王姬事故一些。

“你不是在找紮木罕嗎?”

“你怎麽知道的?”

馬利山一下子起身如同看到了紮木罕一樣意外。

“我知道他在哪裏,也自然會帶你去見他,但你得給我辦件事。”

夜雨嘴角始終似笑非笑著,給人一種迷人的高貴。

“他不會已經死了吧?”

馬利山的心一涼。

“隻要你答應替我辦件事,我絕對還你一個活著的紮木罕,不但活著,還活得非常好。”

夜雨眼角挑起看向馬利山。

“你說。”

馬利山現在反而沒那麽迫切的關心紮木罕的生死了,反而對自己的處境有了新的認識,蛋離生雖然沒有重用自己,但把自己收在門下,而眼前的這個女人又主動的找上自己,說明自己還是有利用價值的,何不利用這一點,為自己謀個好的前程呢,不必在蛋離生那一棵樹上吊死。

夜雨衝他勾勾手指,馬利山附耳過去,夜雨在他耳邊輕語了些什麽,隻見他連連點頭,逐漸露出了笑容,似乎夜雨讓他去做的事,正是他樂於去做的。

“那你能否先帶我去見紮木罕?”

馬利山對於夜雨交待給他的任務一口應下。

“你往身後看。”

夜雨用眼神引他向身後看去。

一個洞穴,洞口隻能容一人進出,原本洞口被雜草遮住了,有被人踩踏過的痕跡。

難道紮木罕就在這個洞裏?

離自己這麽近?

馬利山不及多想,就向洞口走去。

第一百九十三章意外獲救

當他走進洞裏後,光線頓時暗下來,他在適應了一下後,目光在洞內搜尋著,果然看到靠近石壁的地麵上,躺著一個人,隻一打眼,就認出是紮木罕,快步奔過去。

“紮木罕。”

巴巴矮身用手去推他。

紮木罕如同睡醒了一般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後,又把眼睛閉上了,似乎根本不想看到他。

在沒見到紮木罕之前,他還以為夜雨在騙他,自己那一掌力道之眾,紮木罕會一點事都沒有嗎?

但當看到紮木罕雖然是側身躺在地上,但氣色不錯,居然看不出身受重傷的樣子,由此可見,夜雨必然有著獨門秘術,隻怕不在蛋離生之下,投靠她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暗自慶幸自己運氣好。

“喂,別裝了,我承認是我不好,打傷了你,但我這不是回來找你了嗎?其實我心裏也非常不安呢,再怎麽說我們倆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而且我又費了那麽大的力氣才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你總得領我個情吧?”

紮木罕翻身坐起,依舊沒有看他一眼,而是向洞口的方向看去。

“我跟你說話呢。”

馬利山轉到他麵前,硬是把臉往他眼前湊,“真生氣了?你說吧,我怎麽做,你才能原諒我。”

“別再打她的主意了。”

紮木罕終於移眸看他。

“她?指的是誰?”

馬利山明知是雲嶺王姬,但還心存僥幸,希望紮木罕口中的她不是雲嶺王姬。

“雲嶺王姬。”

紮木罕一字一板的說出了這四個字。

“你知道早在幾年前我就看上她了,我曾經發過誓,此生非她不娶。”

馬利山並不想在這件事上讓步,起身走了兩步,扭頭又望向他,他那僅存的一點愧疚之心也因提到雲嶺王姬而煙消雲散。

“那我們倆就注定不是一條路上的人了。”

紮木罕立刻說。

“這就要看你有多大的耐受力了。”

洞外傳來夜雨的聲音,旋即人影一閃,夜雨走入洞來,那宛如仙子般的身影與這冰冷的話語實在有些不搭,讓人很難相信這話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

馬利山與紮木罕幾乎同時一愣,不知她意有何指,不約而同的扭頭看向她。

夜雨從容不迫的緩步往前走了兩步,輕啟兩片朱唇,“你傷的那麽重,如果不用點特殊的藥,你以為你還活得了嗎?”

“你給我用了什麽藥?”

紮木罕向她跨近了一步,意識到自己一定服用了非比尋常的藥。

“隻要你聽話,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我自然會定期的給你解藥的,不然你將被萬蟲吞噬而亡。”

一聽這話,馬利山如同看到了希望,雖然他表麵上看起?看起來,與正常人無異,但隨時都有發作的可能,那也就意味著他與自己爭奪雲嶺王姬,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你說什麽?”

紮木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救了自己,並不是出於好心,而是別有用心,“你到底啥人?”

“你的救命恩人呀。”

夜雨嘴角**了一下,隨即聲音一沉,“如果不按我的指示去做的話,你將生不如死,不信的話,就隻管試試吧。”

然後目光掃過馬利山,轉身就走。

“師弟,事已至此,我們隻能聽她的了。”

馬利山斜眼觀察著紮木罕。

“她讓你做什麽?”

“你隻管跟我走就是了。”

馬利山生怕他不跟著自己走,伸手去拉他。

“我是不會去的。”

紮木罕一下子甩開了他的手,就地一坐,又坐回地上。

“我說好個人不要死心眼好不好,好歹人家也救了你一命,就算是報恩,替人家辦點事怎麽了?又不是讓你去死?”

馬利山矮身子,耐心的開導著他。

“你先說去幹什麽?”

紮木罕從夜雨救自己的手法來看,就知道她非比尋常,已然在心裏妥協了一步,隻要不是違背良心的事,他倒是可以考慮,但從她用藥物控製自己的行為來看,所要做的也絕非是善事。

“放心,絕對跟雲嶺王姬沒有半點關係。”

馬利山如同看穿了他的心思。

紮木罕抬眼看他,當看到馬利山真誠的眼神時,方才點了下頭,站起身來。

忽然,他感覺到自己身上如同有萬隻螞蟻在蠕動一般的奇癢難耐,馬上又蜷縮起身子,坐到地上,並靠到了石壁上,整個身體抽搐著,異常痛苦的樣子。

“你怎麽了?”

馬利山忙彎身察看,心中已猜到是夜雨的藥物起了作用,不禁在心中感歎,藥效實在太霸道了,紮木罕何等剛強的漢子,居然都受不了,還好自己聰明,牆頭草,風往哪邊吹,就往哪邊倒。

“必是藥。”

紮木罕斷斷續續的,如同費了好大力氣才說出這四個字。

馬利山早就想到了,隻是表麵裝出一副驚異的樣子,“這藥也太厲害了吧,看來,她是想先讓你嚐嚐藥效的厲害,毫無保留的替她做事,你就別再固執了,保命要緊。”

“這是解藥。”

山洞的外麵傳來夜雨低沉的聲音,隨即一丸黑乎乎的藥丸,從洞口飛進來,直接衝進了紮木罕的口中。

就在藥剛一入口,紮木罕立即停止了掙紮,如常人一般,藥效之快,令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白衣仙子,你放心吧,我們定要把事情辦好的。”

馬利山對著洞口向夜雨作著保證,轉手一拉紮木罕,二人一前一後走出洞外,四周一掃,已不見了夜雨的身影。

經過這一番苦楚,紮木罕也深知,如果不按夜雨的話去做,自己的確生不如死,隻得跟著馬利山而去。

都城?

馬利山居然帶著他又回到了都城?

唯一與上次不同的是,他們極盡低調的,在傍晚時分才進入城門,盡可能的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又尋了一家位置極偏僻簡陋的客棧住下。

“她到底讓你幹什麽?”

客房裏,紮木罕再次詢問馬利山。

“為了救一個苦命的女人。”

馬利山拉了把椅子,一閃身坐下,看那樣子,如同在做一件拯救人類的壯舉。

“誰?”

紮木罕腦海中首行浮現出的是雲嶺王姬。

馬利山用眼瞅著他,微微一笑,“別緊張嘛,跟雲嶺王姬一點關係也沒有。”

雖然臉上浮現著笑容,心裏卻在暗暗發恨,雲嶺王姬是自己的,卻被這小子給惦記上了,遲早有一天,他們之間是要有一個人死去的。

“什麽,皇上要把雲嶺王姬許配給蛋離生?”當從元竹神口中聽到這個消息,林滿月立時一驚,雖然蛋離生沒有做過對自己不利的事,但在她的心裏,蛋離生就是那種心術不正之人,這不是把雲嶺王姬往狼口裏送嗎?

“坦白說,我也不同意這樁婚事,但皇上心意已決,隻怕很難改變。”

元竹神麵有愁雲,把那麽個單純可愛的妹妹嫁給蛋離生,隻怕她此生再也不會幸福了。

“她知道了嗎?”

“還不知道,不過應該很快就知道了。”

“真不知道你們這些男人是怎麽想的,難道為了拉攏關係,就要犧牲女人嗎?”

林滿月對此非常惱火,“這樣會逼死雲嶺王姬的,你就沒有看出來,她喜歡的是紮木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