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鯉魚你坐船頭啊,哥哥我岸上走,恩恩愛愛啊不怕那天雷炸……”

“……該出手就出手啊,風風火火闖天堂啊……”

“快使用降妖棒哼哼哈兮快使用降妖棒哼哼哈兮……”……

深夜到,狼嚎起,驚起烏鴉一群,嚇跑路人幾個。

馬悠然站在waitingbar門口,笑意盈盈的送走在酒吧中酒足飯飽的診所眾人,看著某些某些人心滿意足的引吭高歌,從姐妹相逢巨大情緒中清醒過來的老板娘心中一邊為自己價值千金的‘心酒’進入這些草包的腹中痛心,一邊咬牙切齒:“總有一天,老娘要你們十倍,百倍,不,千倍的償還。”

一陣涼風起,除了自認為老了力不從心的秦艽,一向嚴謹的利凡諾和因為成為了大肚婆的黃芪三人早早就離開酒吧回家之外,,剩餘診所眾人不約而同一起打了一個噴嚏,然後一個寒顫,不過,他們都選擇忽視了這種感覺,因為‘話是酒趕出來的,歌是酒喝出來的。’現在最重要的是唱歌,唱歌,還是唱歌。

幾個人醉熏熏的邊唱歌邊向外走去,美沙酮看看從一進酒吧就沒有說話的有些人,突然開口:“桔梗,你現在住在哪裏?”

“荷花公寓。”桔梗一怔,回答道。

“這樣啊?”美沙酮摸了摸下巴,“都這麽晚了,就叫紫杉送你回去。”被叫到名字的兩個人都是呆了呆,美沙酮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嗬嗬,反正順路嘛,紫杉,你說是也不是?”

紫杉醇張了張嘴,還沒有說話,這邊,舒巴坦笑嘻嘻的湊過來,一身的酒氣:“哈哈,美沙醫生也會犯錯誤,荷花公寓在城南,而紫杉醫生住在城北,怎麽會順路呢?哈哈。”

美沙酮眉毛微皺,轉過頭卻不動聲色的對著舒巴坦露出一個迷倒眾生的笑容,聲音也越發動聽:“舒醫生,我說順路就是順路,你肯定是記錯了,一定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哦。”

舒巴坦看著那個可以說是傾人城的笑容在眼前放大,猛然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後跟一直衝到後腦勺,酒一下子就醒了,偷眼看看正對著美沙酮笑容發花癡的黃芩和連翹,再偷偷看看正專注與對方交談的主任和舍曲林——雖然這兩個人如同演啞劇一樣隻有口型而沒有聲音,可是專注的神情好像兩個人正在談著非常重要的事情,絲毫不受外界影響。

舒巴坦咽了一口水,馬上一拍腦袋,立即說道:“是,是我記錯了,順路,怎麽不順路,你說順路,就一定順路,不順路也得順路。”

美沙酮滿意的點點頭,雙手拍在紫杉醇的肩膀上:“就這麽說定了,你送桔梗回去。”

紫杉醇沉默了一下,轉身對著同樣沉默靜立於一側的桔梗緩緩開口:“那我們先走吧。”

看著紫杉醇和桔梗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路口,美沙酮輕輕歎一口氣:“紫杉,我能做的就做了,至於你的這個結,也隻有你自己才能解開,別人是幫不了你的。”轉過身,美沙酮優雅的伸了一個懶腰:“那麽,各位,就明天見了。”然後華麗的消失不見。

直到這個時候,主任和舍曲林的無聲交談才告一個段落,兩個人同時怨恨的看了舒巴坦一眼:“都是你這小子,什麽人不惹,你偏偏惹他,害都我們在這辛苦的進修演員培訓的科目——演啞劇。”

舒巴坦委屈萬分:“都是‘心酒’惹的禍啊?”還沒有委屈訴苦,黃芩和連翹都撲了上來,一人拉著主任的一隻肩膀,撒嬌著:“主任,今天晚上可不可以不要走回去,我們真的好累啊,好不好嘛?”

主任搖頭,嚴肅的說道:“不行,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行妖管理條例》的規定,我們可沒有美沙酮的膽子和後台,被發現可不得了。”

黃芩和連翹對看一眼,開始搖著主任的手臂,搖啊搖,搖啊搖,搖到外婆橋:“主任,怎麽晚了,沒有人發現的,你就答應了嘛。”

“主任,你就答應了。”四重奏響起,舍曲林和舒巴坦也加入了撒嬌的行列,不過,兩個大男人的撒嬌實在是……主任一個惡寒,連忙點頭:“好好,不過,千萬不要被人發現了。”

於是乎,幾個人,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四周偵查了一番,然後,就消失不見,隻有幾片落葉落在地上。

啊!錯了,空氣中還傳來幾個恍然大悟的聲音:

“主任,你說你請客,結果你錢都沒有花,到頭來反而是老板娘請客。”

“難得主任你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

“主任,你真是高,實在是高。”

“主任,你不愧是一隻老狐狸,如此一毛不拔。”

“哈哈哈哈,哦嗬嗬。”……

第二日,城市日報頭版頭條“昨夜,酒吧一條街,突現陰風陣陣,鬼哭狼嚎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