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叫冤家,

這個世間上有一種朋友叫損友。

在城中最熱鬧的酒吧一條街上,在這條街上的最熱鬧的waitingbar中。

桔梗和馬悠然四目相對,眼中滿含熱淚。而診所眾人也已調好了情緒,準備其樂融融的融入到這姐妹相逢,抱頭痛哭的大團圓中。

然而,我們的老祖宗老早就說了,這個,“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反正一句話,就是事情往往不會朝著人們希望的方向發展。

就在這個時候,隻見我們美豔的老板娘笑語盈盈暗香去,馬悠然看著桔梗,開口:“怎麽,姐姐你還沒有死?”

這句話就是石破天驚,診所眾人口中吐出一口鮮血,齊刷刷一頭黑線的看向正微笑著的桔梗。

桔梗微笑,笑的雲淡風輕,溫溫柔柔的回答:“妹妹都沒有死,我這個做姐姐怎麽敢先死啊。”

診所眾人口中再吐出第二口鮮血,這還是不是剛才第一印象那個淡定,溫柔的桔梗?

而這廂,兩個人臉上越發笑的甜蜜,口中的話就越發刻薄狠毒,口水橫飛。看得診所眾人是目瞪口呆,呆若木雞。馬悠然靠在吧台上,風情萬種;桔梗就幹脆搬了一張椅子,以靜製動:

“哎……喲,姐姐都沒有死,當妹妹的怎麽好意思搶了姐姐的風頭呢。”

“這個,妹妹就客氣了,這麽好的事情做姐姐一定會讓著妹妹的。”

“姐姐怎麽這麽說呢,以姐姐的花容月貌,沉魚落雁,閻王看了也會早收姐姐幾年的。”

“妹妹這話就說岔了,姐姐可是聽說閻王大人更喜歡妹妹這樣豔如桃花,風情萬分的類型。”

“姐姐實在是太謙虛了,還是姐姐漂亮,豔壓林青霞,比垮張曼玉。”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還是妹妹漂亮,就是奧黛麗.赫本看見了妹妹這般容貌,也要羞愧的又活了過來。”

“還是姐姐漂亮”

“還是妹妹漂亮。”……

兩個女人唇槍舌劍,一絲不祥的預感籠罩在診所眾人的頭上,而且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突然,兩個女人停止了口水戰,冷冷的看著對方,冷笑,睥視,再冷笑,睥視。而早已經識時務為俊傑躲在角落裏的某人和某人看見這兩個人的表情,心中暗叫,不妙。

紫杉醇和美杉酮對看一眼,同時提起一口中氣,大喝:“快趴下。”診所眾人還呆呆的看著馬悠然和桔梗,應該是還沉浸在巨大的震驚和落差中,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聽見‘劈裏啪啦,劈裏啪啦’玻璃破碎的聲音,而且是一大片玻璃破碎的聲音。

老板娘伸手,手掌一轉,吧台上的酒瓶,酒杯,茶壺,茶碗,酒……,茶……,等等一係列的玻璃製品就像張了眼睛,生了腳一樣,一起向著桔梗的方向飛去。

桔梗的嘴角彎起一個角度,雙手在胸前做出一個特殊的的手勢,仿佛麵前有什麽屏障,那些玻璃製品就在麵前劈哩啪啦的落在地上,成了一堆玻璃渣。

馬悠然臉色一變,手掌轉的更快,那些玻璃家族也很有骨氣,頗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氣勢,源源不斷的向著桔梗方向飛去,然後毫不例外的粉身碎骨全不顧,隻留渣子在人間。

診所眾人早已識趣的和紫杉醫生,美沙醫生躲在角落裏,幾個人圍坐在一張桌子上,喝著白開水,白開水????沒錯,就是白開水————酒吧的客人都已經跑完了,而酒吧的侍應生,你說老板娘都在打架,我們這些員工怎麽還敢去吧台拿酒。

診所眾人圍坐在一起喝著白開水,時不時的轉過頭看看正激烈的戰況,看著每一瓶酒變成一灘水,心中就哀嚎一次:“我那可愛可憐的酒啊。”

終於,在診所眾人喝了第10杯的白開水的時候,在吧台上再也沒有可以用的玻璃的時候,在地上都要堆成了玻璃渣山的時候。

馬悠然和桔梗終於停了下來,馬悠然看著桔梗,臉色變了又變,突然,猛的撲進桔梗的懷中,嚎啕大哭:“桔梗姐,原來你真的沒有死,想死我了。”

桔梗的眼圈也有些紅,她輕輕拍了拍馬悠然的肩膀:“你這丫頭,說什麽死不死,我這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裏。”

診所眾人腹中暗誹:剛才好像是你把死掛在嘴邊。紫杉醇和美沙酮輕輕籲了一口氣,危機解除,可以狂歡了。

馬悠然抬起頭,破啼而笑:“討厭,我都好久沒有哭了。”轉過身,拍拍手,那些不知道躲在什麽地方的酒吧員工魚貫而出,見怪不怪,訓練有素,掃地的掃地,抹灰的抹灰,很快就把酒吧恢複一新。

馬悠然摟著桔梗,姐妹情深,對著眾人,豪情衝天:“今天晚上,我請客,大家想喝什麽就喝什麽。”

眾人看著已經空無一物的吧台,苦笑,還喝什麽?

紫杉醇眼珠一轉,大叫:“我要喝心酒。”一石激起千層浪,大家都興奮起來——我也要——我也要。

老板娘扯了扯嘴角,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東西,不知道‘心酒’的價格好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