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為了這件事情我謀劃了這麽長時間,眼看著就要成功了,決不允許被謝言這小子給破壞了!”莊文傑怎麽也沒有想到在自己的計劃就要成功的時候,謝言會突然出來攪局,不過他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想到這裏,他立即走上前,眼角擠出兩滴淚水,聲情並茂的大聲說道:“清影你怎麽能這麽說話麽,樊院長是我的老師,我將他老人家當成父親一樣敬重,怎麽可能會存心要害死他。這謝言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今天就是因為他出現才害的老師接二連三的心髒病發作,而且你看他現在的舉動,哪有人用手指頭幫病人治病的,他分明是想要謀害樊院長,你還不快點阻止他!”

本來樊清影心中對莊文傑的懷疑,隨著他這一句話落下就頓時消失不見了,這也是莊文傑平日裏偽裝的太好,他在樊清影父女麵前一直都是正人君子的形象,就算是今天表現得有些奇怪,但平日裏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

再加上現在樊清影一顆心已經亂作一團,而莊文傑又是她喜歡的男朋友,所以一時之間樊清影也將他當做最親近之人,再沒有了絲毫的懷疑。

雖然樊清影不知道謝言在樊光毅身上又是點又是搓的,不知道在幹些什麽,但是她心裏清楚,這個時候除了謝言,誰也救不了父親的性命。就算是現在打急救電話,等醫院派人來的時候,樊光毅早就連屍體都僵硬了。

這一刻,樊清影不由得痛恨起自己來,痛恨自己為什麽不多注意一下父親的身體,如果自己隨時都攜帶者藥物,那些不至於讓父親陷入到這種危險的境地中來。

“文傑你不要說了,快點打電話叫救護車吧。”樊清影虛弱的說了一句,隨即身體一軟,仿佛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般癱倒在莊文傑的懷裏。

“不用打電話了,樊院長已經沒事了!”便在這時,謝言終於收起雙手,如釋重負的說了一句。

七星截脈手的威力雖然遠遠比不上回春術的作用,但是在樊光毅這樣的普通人身上卻能夠發揮出神奇的效果。而且謝言的武功修為已經達到了天階頂峰之境,施展出七星截脈手的威力更是非凡,在真氣的滋潤下,樊光毅心髒之中的生機被激發出來,心髒周圍發生病變的肌肉開始恢複正常,心髒重新恢複供血,歡快的跳動起來。

如果這時候拉著樊光毅到醫院去檢查,定然會發現樊光毅的心髒病情已經痊愈了大半,隻要他以後不再出別的什麽意外,安安穩穩的活到**十歲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謝言的聲音頓時就如同一股清泉注入了樊清影的體內,讓她重新恢複了體力,立即從莊文傑的懷抱中掙脫出來,快步走到父親身前。隻是她沒有注意到,當謝言話音落下的時候,莊文傑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一絲緊張而不甘的神色,隨即就被他很好的隱藏了起來。

此時樊光毅的身體已經停止了抽搐,臉色也變得紅潤起來,隻是還如同睡著了一般昏迷不醒。

“爸爸,我是小影啊,你睜開眼睛看我一眼好不好,我真的好害怕!”樊清影抓起樊光毅的手,趴在父親胸膛上麵嚎啕大哭起來。

或許是聽到了樊清影的深情呼喚,樊光毅緊閉的雙眼頓時就微微張開了一絲小縫,從昏迷之中清醒了過來。

“小影~~~”

樊光毅聲音極其虛弱的呼喚了一聲,聲音中滿是眷戀,令聞者落淚。

“爸爸,我是小影,我在這裏!”

樊清影慌忙抬起頭來,抓著父親的雙手嗚咽著說道。

“哎,老蘇那麽好的一個人怎麽說走就走了呢,老天不公啊!”一句話,似乎耗盡了樊光毅全部的力氣。

他怎麽也想不到,一向身體硬朗無病無災的蘇教授竟然就突然去世了,而且蘇教授一輩子與文物打交道,最後卻死在了文物販子所挖掘的盜洞中,這絕對是莫大的諷刺。他恨他怨、恨老天不公,真正應該去死的是那些喪盡天良的盜墓賊,怨自己無能為力,根本無法替老友報仇,讓老友死不瞑目。

“爸爸您節哀順變,千萬不要再傷心了,否則您的身體就再也撐不住了!”樊清影害怕父親再因為悲痛而傷神,幾乎是哀求著說道。

莊文傑也立即走上前,一臉正氣凜然的說道“是啊,老師您不要再傷心難過了,蘇教授雖然去世了,但是我們可以將他的事情宣揚出去,引起國家政府和人民對文物犯罪有足夠的重視,嚴厲打擊那些盜墓賊,這樣也算是為蘇教授報仇了!”

“啪!啪!啪!”

便在莊文傑意氣風發聲情並茂的怒斥著盜墓賊的時候,突然謝言卻鼓起掌來,刺耳的掌聲在狹小的書房中回蕩起來。

隨著掌聲響起,謝言冷笑著說道:“不錯,莊文傑你演戲的水平比奧斯卡最佳男主角的水平還要高,這麽多人竟然都被你給騙過去了。做偽君子不難,難得是做一輩子的偽君子,你莊文傑現在已經虛偽到了骨子裏,將所有人都騙的團團轉。樊教授待你如同親生子女一般,你為何要謀害他?”

“謝言你什麽意思,什麽演戲,什麽偽君子,你憑什麽說是我要謀害樊教授?”莊文傑第一個反應過來,立即冷聲斥問道。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被謝言看出了破綻,還是謝言色厲內荏,隻是在嚇唬他。但現在他都要裝出一副受盡委屈的摸樣出來,洗刷自己的嫌疑。

“謝言你冷靜一些,我知道先前文傑對你有些誤會,但他隻是太過關心爸爸所以才說出那些話,你就原諒他好不好!”樊清影還以為謝言是在為剛才莊文傑汙蔑他謀殺的事情生氣,立即出言勸慰。

“小謝你是不是誤會了,文傑跟在我身邊已經有七年的時間,從他上大學那一天起我就認識他了,他的性格我最明白不過,絕不是你所說的小人!”這時候,樊光毅也開口為莊文傑辯解了一句。莊文傑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如果不是謝言剛才接連救了他兩次命,他是絕對不會原諒謝言這麽汙蔑自己的弟子、

“你這孩子怎麽這麽沒禮貌,怎麽跟老師說話呢!”

那劉老師也一臉憤憤不平的嗬斥了一句,剛才他被謝言隨手甩了出去,感覺自己丟了麵子,自然對謝言沒有什麽好印象。

“果然,你們都被他給蒙騙了,看來我不揭穿這偽君子的真麵目,你們是不會相信我了!”麵對眾人的質疑和責問,謝言沒有絲毫的緊張,反而笑了起來。

“謝言你憑什麽說我是偽君子,今天你不把話給我說清楚,我定要饒不了你!”莊文傑現在對謝言滿腹的怨恨,他自信自己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而且所有人都站在他這一邊,自然是理直氣壯的的嗬斥起來。

“好,那我便當著所有人的麵揭穿你的真麵目!”謝言本來對莊文傑並沒有什麽敵意,就算他真的是偽君子也與自己無關。但是他竟然膽敢連續謀殺兩名教授,這一下性質就嚴重了,謝言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人繼續活在世間。

“我說是你謀害樊教授的理由有三,第一,樊教授有心髒病的事情是眾所周知的,你今天一進門就將盜墓賊的事情拿出來說,因為你知道樊教授一輩子鑽研考古學,最痛恨的就是盜墓賊,所以你隻要開口,樊教授定然會被氣得心髒病發作,這不是謀殺還能是什麽?”

說著,謝言又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空藥瓶,冷聲道“第二,樊教授一沒有老年癡呆,而沒有健忘症,怎麽可能連自己的救命藥什麽時候吃完了都不知道。藥瓶裏麵的藥不可能自己跑掉了,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故意將藥給倒了!樊教授剛才也說了,他是今天早上上班的時候才發現藥瓶裏麵的沒有藥了,這個房間是範教授的私人房間,隻有你樊老師以及樊教授三人才能隨時進入,樊老師肯定不可能倒掉藥瓶裏麵的藥,樊教授也不會自己找死,那唯一能夠不知不覺的將藥瓶裏麵的速效救心丸倒掉的人就隻有你莊文傑了。”

謝言恨恨的將手中的空藥瓶扔在地上,接著說道“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太巧合了,巧合到足夠我相信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安排起來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從你進門的那一刻開始發生的,你進門不到一分鍾,樊教授就被你氣的心髒病複發,若非我還懂一些醫術,恐怕樊教授當時就沒命了。隨即還沒等樊教授身體恢複過來,又傳來了蘇教授的死訊。別說是一名心髒病患者,就是一個正常人聽到這種噩耗也是悲痛欲絕,當時那種情況就算是有速效救心丸也完全無濟於事,這完全是一場謀殺,而且還是殺人不見血。雖然我並不認識蘇教授,但是一個在考古學浸**了一輩子的老教授,怎麽可能會出現不小心跌落盜洞而死這種荒唐的事情,而恰恰巧合的是,你莊文傑這個時候提前趕了回來,將所有的嫌疑都洗刷的幹幹淨淨。”

謝言最後一句話還沒有說完,莊文傑立即就大叫起來:“汙蔑,這完全是汙蔑。這些理由不過是你自己猜想的,沒有任何的事實根據,可笑之極。蘇教授死的時候我已經坐上了返回定海市的火車,怎麽可能是我殺了他。樊教授是我的老師,我又有什麽理由去加害他。我知道剛才我誤會了你,這我可以向你道歉,但是你汙蔑我是殺人凶手,這件事我是絕不會原諒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