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豔陽高照,是難得的好天氣。wWw.QuANbEn-XiAoShUo.CoM方雅一大早就開始忙碌起來,一樓洗衣房的洗衣機開動的聲音一直沒有停,床單、被套不斷被方雅拆下來洗了,不但她一樓的,還有二樓客房的,當然,最後是任遠的。

方雅進房間要拆床套時,任遠說很幹淨,不用洗了,但方雅不肯。使喚丫頭如此主動要求事做,任遠隻得由她。

任遠在陽台上看著方雅在院裏鋪張開曬被子的木架,心裏對這個偏執狂的女人有些佩服。

方雅背對著陽台,但直覺告訴她,任遠正在樓上望著她。

方雅臉上微露得意之色,手上卻不停,展開的正是任遠的被套。

任遠看不到的角度,方雅湊鼻子聞了聞,味道淡了一些。任遠在樓上說不用洗,很幹淨。方雅拿下一樓時很惡趣味地看了看,沒發現萬國地圖之類的,相反,真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方雅覺得自己有些變態,但是還是止不住好奇。洗出來後,混了洗衣粉的味道,任遠的被套床單果沒有剛才好了。

這個任遠,難道是香妃,方雅心中想。

忙完了被套、床單,方雅並不滿足眼下的戰果。她這個大小姐,當然有些潔癖。這紅樓雖然還算幹淨,但這周圍整天工地建設,揚起的灰塵自然多。現在,方雅還得去把窗簾取下來,趁著這個大太陽一並洗了。為了紅樓的大清洗,方雅特別打了電話給負責施工的經理,讓他今天停工一天。不停工的話,灰塵到處飛,根本沒辦法曬。

任遠回到房間,看他的書去。

看了一會,任遠忽然就聽到樓下傳來“哎呀”一聲。任遠下樓,來到一樓客廳,就看到方雅蹲在地上,臉上很痛苦的樣子,手撫著她的右腳踝,旁邊是一張移過來的桌子,看架勢是站在桌上取窗簾,一不小心摔下來了。

“怎麽樣?”任遠問道。

“沒事!”方雅咬著牙齒說道,一股鑽心的疼從腳踝處傳來。

“我扶你到房間裏休息。”

方雅不想讓任遠扶,手撐著地掙紮著想站起來,很沉,起不來,突覺身子一輕,整個被任遠扶了起來。方雅想推卻沒力,這個時候顯出她小女子的柔弱了。方雅暗氣,卻沒辦法,隻得依在任遠身上。這一依,男人堅實的力量感很清晰,另外,任遠身上極好聞極自然的味道沁入鼻中呼吸中。方雅垂著頭,臉有些發燙,就覺得回房這段路程無限漫長,心中氣惱,自己怎麽就這麽不小心。任遠好象在作怪,但奇怪的是,方雅心頭又有些希望這段路程漫長。

方雅少有這麽與男人接近過,更何況是這樣一個有著自然氣息的男人。方雅不同陳可欣,又正是年華,對男女之間的**亦是強烈,獨自一人常會想到男女之道。若不是這樣,方雅也不會以春夢的形式夢到任遠。但是,這樣天性的**卻被方雅極強大的理智壓住,一方麵她對商場上以及構築屬於她的商業帝國有著更強烈的**,這個**壓製住了她,而另一方麵,方雅深深警惕自己是女性這一本身的弱點。

有專家稱,真正的**的快感是隻有女人才能體會,作為男人,噴薄的隻是刹那,更多的快感是來自征服一個又一個女人這個過程的,因此男人的性快感夾雜太多心理的因素,而女人卻是可以純**意義地享受。方雅知道自己是個**很強的女人,因此才格外害怕**的快樂讓自己沉淪,喪失理智,更怕喪失自己卓然獨立的地位。她方雅,絕不會做依附於男人的女人。在刻意之下,方雅把自己打扮成一個冰山美人。

但是,此刻她就有些像是“依附”在任遠身上一般,雖是不得已,但是,與任遠的**接觸,其實頂多也是半入懷狀態,這種感覺卻讓方雅有些感覺到誘惑。方雅不禁想,是不是每個很有魅力的男人都讓這樣,還是僅僅就限任遠?方雅無法去比較。

當方雅坐到**時,心情終穩定下來。她想到,來到紅樓,適當地誘惑任遠刺激蘇晨,不就是本來計劃好的內容嗎?

方雅坐直了,腿也伸直了,感覺好一些了,抬眼卻看到任遠嘴角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方雅立刻豎起眉頭,道:“我保證我不是故意的,我方雅,不會這麽無聊!”

任遠笑了,道:“我可沒這麽想。”

方雅突然生氣,是猜到任遠心裏一定認為自己是故意的,然後借機兩個人親近之類的。一想到任遠可能這麽想,方雅頭皮就炸,驕傲的個性就要頂著的嬌軀發作了。方雅的胸脯有些高起低落起來,但是,任遠的手一撫著她的腳踝,方雅立刻平靜下來,就覺得一股溫暖的氣息包圍著自己脆弱的正在哭泣的腳踝。

“疼不疼?”任遠的聲音透著真誠。

方雅心中一蕩,奇怪這家夥還會關心人啊,嘴上說道:“有些疼。”

“別動,我給你看看。”說著,任遠的雙手給人感覺是盡情“撫”著自己的**。方雅就感覺傳來一陣陣酥麻溫熱的感覺,竟非常舒暢。方雅咬著嘴唇,頭垂下。方雅知道自己臉已經很紅了,基本已是嬌紅欲滴的樣子。天,竟有陣陣的快感竄上來,這個家夥在做什麽啊?方雅想開口喝止,但是卻又很舍不得這種感覺。其實,這快感隻是因撫平那痛覺而產生,並非是別的什麽快感,方雅完全想岔。

任遠撫完了,道:“現在感覺怎麽樣?”

方雅的聲音有些變調,小聲道:“好多了!”就在這時,就聽到外麵響起蘇晨這個該死妮子的聲音:“喲,誰這麽大清早晾曬這麽多東西啊,是不是想毀滅證據啊?!”

任遠笑著站起身,出了房間。

方雅不知怎的,覺得任遠非常寵他這個小姨子,心騰竟有一些醋意。

方雅馬上反省,自己這是怎麽呢?這時,想到蘇晨在客廳傳來的那些話,方雅禁不住心神失守,粉拳捏緊失控狀。方雅幾個強大呼吸下,終成功恢複了冷豔女強人本色。

蘇晨說道:“一大清早,好一個被浪翻滾的場麵啊。”

“說什麽啊?”任遠的聲音,依然那麽不含人間煙火。

“咦,方總呢?”

“她在**哩。”

任遠此話一出,房中方雅頓時又恨上任遠,一時間可謂“新仇舊恨”交加,心裏麵連忙對自己說:鎮定,鎮定……

果然,蘇晨哪肯放過這個機會,聲音忽無比嬌媚道:“姐夫,你太壞了!”

方雅又一次頭皮發炸了,正要掙紮著起來,蘇晨這死丫頭就已經進來,看到她這個樣子馬上過來,假作關切道:“都這樣了,別起來,身子骨要緊。”

方雅臉色發青,剛才“被撫”的美好感覺徹底從心中趕去,冷冷說道:“剛才收窗簾沒站穩,崴到了腳。”

蘇晨立刻雞啄米式的點頭,道:“了解,了解,有些男人臉花了,也經常在外麵說家中葡萄架倒了的。”

方雅感覺自己,快、要、暈、死、了。

蘇晨見狀正要再言語兩句,身後傳來任遠的幹咳聲。蘇晨瞬間換了詞,從嘴中蹦出的是問寒噓暖的話,“方總,不需要這麽認真,這樣,賭約就此一筆勾銷如何?”

方雅聽到這話,心中一動,莫非蘇晨怕了,以她的直覺,蘇晨這個小姨子當的頗有些越位之感,“那怎麽行,我方雅說到的就要做到。”

“姐夫,上樓給我泡一杯茶好嗎?”蘇晨忽然轉頭對任遠喊道。

任遠聽到這話,自然上樓去泡茶,知道蘇晨有什麽話要對方雅說,卻不想讓自己知道。任遠樂得耳根清淨。

任遠在樓上呆了半個來小時,蘇晨上來,一副笑嘻嘻的樣子。任遠問道:“她妥協了?”

“沒了。”蘇晨答道。

“那你這麽高興?”

“哎呀,”蘇晨坐下,道:“姐夫你就不要打聽了。”

“不說就算了。”

“其實也沒什麽,方雅隻是跟是說,現在公司有很大麻煩,她躲在這,沒人知道,圖清淨,便於思考。”

“你信?”

“至少解釋得通。她公司的的確出了狀況,這個我知道。當然,還有就是要和你攀關係。”

任遠點點頭,道:“估計是方嘉誠老爺子下的命令。”

“還有多少日子啊?”蘇晨問道。

“你自己不會計算嗎,也就三個禮拜。”

“女人要勾引男人,隻要一個眼神,也就說,一秒鍾搞得定。”

任遠笑了,道:“對我有的信心好嗎,我在那麽一個關鍵時刻都刹住車了!”

蘇晨立刻明白任遠說的關鍵時刻是什麽時刻,而自己都快要忘了,這個沒良心的卻總是提起,什麽意思?蘇晨當下抬起腿,任遠反應也很快,一轉身滴溜離開了椅子。

蘇晨歎了一句,道:“要是姐姐在這裏就好,我們一家三口,多快樂啊!”說著,蘇晨半是展望半是幽怨的神色。

“怎麽個一家三口,還包括你?”

“怎麽呢?”蘇晨臉一紅,道:“我就賴著姐姐啦,和你們一起過日子!”

蘇晨這話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任遠從前嬉皮笑臉慣了,現在更是仙人自由無拘狀態,饒是如此,也被蘇晨的話當場噎了一下。

蘇晨立刻白了任遠一眼,大聲道:“想得你美。”

任遠嘿嘿一笑,不作聲。

蘇晨沉吟片刻,道:“要小心樓下的狐狸精,美女蛇。”

任遠點點頭,道:“我很小心了。”

“還要再小心,我看她從前對你挺不屑的,不過,現在看你的眼神,我提到你時都不對了,這是危險的信號。你沒成仙的時候姐姐就喜歡上,現在都成仙了,那得多招女人喜歡,這門我一定得把好!”

任遠笑了笑,道:“改天我把你的照片貼在院門上,當門神用。”

“可以啊!”蘇晨立刻說道。

蘇晨如風一樣來,又如風一樣走,來之前當然是不打電話,以圖抓個現形,不過,讓她既然遺憾有放心的是,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好的苗頭。隻是這一段時間,蘇晨忙得很,又是大案,找別人還不好。蘇晨隻得時不時發短信過來問候一聲,諸如“你現在在幹什麽啊?”

這種狀態,任遠倒覺得蘇晨有幾分妻子的狀態。

任遠覺得有些好笑,又覺得有些可愛,覺得自己與蘇晨的關係倒是越來越親近。這是好事,卻也是個麻煩。但是任遠不怕好事,也不怕麻煩,是以一切順其自然。任遠覺得蘇晨忙過這一陣,他的確應該教蘇晨一點什麽。她一個女人,做著律師這個行當,的確有些行走江湖的味道,身手是高,但是這個時代,各式各樣的奇能異士都有,有莫名的風險。

任遠想到自己給蘇晨那一疊符咒,使用手段的確有些落伍,得先燃燒然後吞下才有效,看是否能讓蘇晨隻要一觀想到那符咒,就發生作用。任遠琢磨了一下,似乎有一個辦法可以,那就是給蘇晨吞下一張根本符咒,這樣隻要一觀想,符咒就發生作用,這就等同蘇晨也就等同間接擁有了一定法術。

任遠說幹就幹,屋子悄然被一種淡金色的光芒包圍住。任遠盤腿入定,前麵就是桌子,擺著上次畫符剩下的朱砂和黃紙。

清晨,任遠出定,望著桌上已畫好的符咒,一個根本咒,望一眼就覺得靈力逼人,看來還是自己很費神畫出來的。任遠長籲了一口氣,下麵就是等蘇晨忙完回來,逮住個機會讓她好好記下這幾個保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