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言知道這座城市有“公司”的人,不過像自己隸屬公司的人卻不多,更多的是為公司服務的人。WWw.QUanbEn-xIAoShUo.COm這些人往往是一些信息谘詢機構、專業團隊,甚至還有慈善機構,他們並不知道“公司”的存在。當然,他們也不需要知道,在這個商業世界裏,一切的“對方”都屬於客戶,一手拿錢,另一手則付出自己的專業服務,如此而已。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在金錢與資本的作用下,商業運作的速度往往遠遠高於其它。

趙德言認同“公司帝國”的理念,也有一定程度的信仰,但是他與傑克金又有些不同。傑克金有強烈的“公司”烙印,他強大的記憶力還是來源那個秘密基地,準確的說,傑克金是“公司”出品。但趙德言不是,趙德言有自己的相對獨立性,至少趙德言心頭多少是有些這樣認為的。這不僅僅是由他的家世以及外表組成,還與他的經曆以及他現在所擁有的力量有關。對於自己的力量,趙德言非常自信,他相信自己要比世界上絕大人比起來都具有力量,換句話說,他就是個強者。趙德言私人最喜歡的做的,就是**裸的展現自己強者風範。

事實上,以趙德言如此自傲的人是很難完全依附一個組織的。趙德言把自己與公司的關係更多的界定為“客卿”。而趙德言的師傅,也就是許久未見的道侶,於“公司”就是這樣一身份。趙德言知道,公司最詭秘最厲害的一個團隊就是充滿各式各樣像師傅一般的人。這些人,可以簡單稱之為“修行人”,來自世界各地,有叢林深處,有雪山高原,有峽穀腹地,按照各自的法門修行著,希望能超脫生死。

這些人在修行過程中,往往會提出一些非常獨特的要求,這些要求他們個人往往難以達到,但公司基本都可以解決,於是而在公司有需要的情況下,這些人自然會適當的出麵幫忙。

修行講究道、侶、財,三者缺一不可,沒有財怎麽行?!趙德言很清楚這一點,當初師傅找上他,不就是看中他家的財勢?!

趙德言雖然相當自傲,但也相當聰明。公司的事從來都是認真履行,因為他知道,做好了會有更多的益處,做不好,若是違逆了,趙德言知道以自己之能也無法抗衡。

當然,公司不會派人殺了他。這個世界上的殺手組織沒有一個是隸屬公司的,公司不會輕易殺一個人。公司通常的做法是一點一點的把原本屬於這個人,他最在乎的都剝除掉,比如他原本可能高高在上,那就讓下來;他原本非常富有,那就讓一貧如洗;他原本衣著光鮮,那就讓他光著身子,總之一句話,讓社會地位與財富賦予你的自尊、自信一下都拿去,而且暴露在從前崇拜你的人群麵前,就是讓你生不如死!

趙德言隸屬顯然是“公司”經濟領域,而傑克金更具體一些就是金融行業,他們現在所做的就是應公司的要求做一個針對方氏集團的計劃。

這個計劃在趙德言看來並不大,難度也不高,而且現在一切都朝他們原先設計的方向走:方氏企業各類問題頻出,方氏上市企業的股票價格大跌,這些結果都已經出現了。可是,有一點意外,那就是原本對陣的方雅在大戰開始前夕就溜走了,不見了,而據最近的消息反饋,方雅直接領導的天放集團以及方正投資銀行似乎對外麵的風雨無動於衷。當然,也有小混亂,但是這種小混亂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這天放集團與方正投資銀行甚至還開始讓員工一撥一撥的出去旅遊,享受集團內部良好的福利待遇。對於這種局麵,傑克金有些著急。他具體負責股市上的運作,他在等他的對手出招,但是,卻遲遲沒看到對手出招。這讓傑克金有些鬱悶,而更鬱悶的是股市上稍有些異動,他就會懷疑這是不是躲藏在黑暗中的方雅開始有什麽動作。

趙德言了解傑克金的鬱悶與擔憂,他不怕對手的強大,就怕人家根本個跟你玩。這股市運作上趙德言的旁觀者,他隻需要出資金就行。他不急,見有名的華爾街金手指有些抓狂的樣子就跟他說,有沒有聽過空城計?不想,完全西化的傑克金並不知道這空城計,於是趙德言費口舌把空城計的故事講了一遍。

傑克金一聽,有些明白,但是還是疑惑,因為以他對方雅的了解,實在想不出她還有什麽辦法。

趙德言於是指示,做一手準備,留一手準備。應該說這個時候,趙德言還是穩坐釣魚台的。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就讓趙德言有些煩躁了。派出去搜索方雅的兩個高手沒了音訊,要知道那兩個人可是隸屬“刺舌”組織的,趙德言根本竟不能支派,而是向上申請“刺舌”配合才可以的。

兩個人,絕對可以從這座巨大的城市把方雅翻出來。

這個城市很大,但每一個人卻是固定的一個人。

所有有關方雅的資料迅速通過專門的情報分析機構進行分析,然後通過重點排查確定線索。

這一趟方雅並沒有帶公司的老人,而是帶了剛剛到崗沒多久的助理,而這個助理又不是本地人,在本市並沒有什麽親朋好友。就這點而言,方雅是警惕性很高。但是,這等情況對刺舌不成問題,很快鎖定馮雨的大學要好的同學,一旦發現馮雨與這些同學接觸他們馬上就會知道。這些手段,趙德言多少知道一些的。但是,這兩個高級刺舌竟然在一夜之間一去不返。

這太詭異了!因為即便是他們出現什麽問題,在最後的時刻他們都可以把消息傳遞回去,讓組織知道他們出了什麽狀況,但是,訓練得已經讓一切都成為條件反射的家夥竟然什麽都沒做,然後石沉大海一般。趙德言開始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妙,在這種情況下,隻能是有一個推斷,那就是方雅背後有高人!但是,據之前一直搜索的資料來看,方家的高人也就是方嘉誠一個堂兄,是本市易學高人,但是去年已經死了,留下一個徒弟宇文風現在是天放集團的環境設計總監,手段高明得有限。應該不是這個宇文風,他還沒有這麽大的神通!趙德言很快把宇文風排查掉。

那麽,這個高人是誰呢?或者方雅還什麽高明的手段?

方家比較隱秘的“影子”團隊,專業程度遠不能與刺舌相比,這隻是一個還算及格的商業間諜組織,打打殺殺的能力並不很強。應該也不是影子弄的,而且其主要成員都基本被控製了。

方雅現在究竟在哪呢?如果刺舌都刺探不出來的話,這個躲起來的女人哪怕什麽都不做都夠讓人忌憚的了。

趙德言在自己臥室思考良久,說不得要動用自己的手段了。

可惜美女師傅不在,若是她在,以她的五鬼搬運術,找個人是很方便的。趙德言嚐試著去聯係美女師傅,他也真是全身心想美女師傅了。但是,高人就高人,神龍見首不見尾,隻有人家主動聯絡他的份,而他卻隻能耐心的等。

至於趙烈言自己的手段非是他一開始沒想到,而是用起來頗耗功力,這等為公家事耗自己能量的事趙德言向來慎為。

而現在,局麵如此不明朗,趙烈言也就顧忌不上了,而且,恰好今天就是一月中的十五,而月圓之時才最適合趙德言施法。

趙德言立刻開始布置,吩咐管家去準備,特別是淩晨時分不許任何人打擾。

叮囑完,趙德言就開始沐浴更衣。沐浴完了趙德言披著一素白的袍子來到三樓。

趙德言在地毯上盤腿坐著,開始凝神休息。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轉眼就到了淩晨,月光如水一般傾泄在趙德言頭頂、身上。趙德言睜開眼,口誦真言。誦了有半個小時左右,趙德言燒了一團頭發與方雅的生辰八字。做完這些之後,趙德言恭恭敬敬把五個光亮如鏡的玉牌放在香案上。

這個五個玉牌卻是趙德言的看家法寶,分別是金玉、木玉、水玉、火玉、土玉,當然各自呈現金屬的銀白色、鬱鬱蔥蔥的木清色,海洋一般的蔚藍色,大紅色以及黃色。

這也是趙德言的秘密,輕易不顯露出來。

要知道,這五塊玉趙德言是攢了好久才搞成。

美女師傅教了趙德言這個陣法,但是空有法沒有這五種玉,就連美女師傅也沒有,隻是讓趙德言日後機緣巧合湊齊了這五樣東西就可以布這個陣,為他做一些不可思議的事。

趙德言花了好長時間尋找,根本就找不到。

後來很無意中趙德言得到一塊水玉,一問卻是公司那幫天才科學家弄出來的,而且還是殘次品。

就是把一些物件放到世界最大的強子對撞器內,考察這些物質的變化。趙德言估計那些實驗當中可能是需要一些玉來讓那些高速粒子穿透它。實驗完了,這些玉就沒用了。趙德言偶爾得到這塊水玉明白其來處之後可謂欣喜若狂,原來這個世界上已經沒自然態的能供修行人修行的靈草靈石,在現代強大的科學手段裏卻可能製造出來。趙德言用上心了,和裏麵一個女科學家好上了,三年時間竟然讓他陸續收集成了。雖然各玉的屬性並不純淨,但這個玉陣算是勉強可以布起來。趙德言嚐試過一次,威力超過自己的想象。而這卻是趙德言二次用,若不是他有不妙的預感是斷不用上這壓箱底的手段的。

一一擺好之後,趙德言忽的咬破手指,直接用自己血在杏黃的綢布上塗寫符咒。趙德言皺著眉,咒語喃喃念出,月光呈現一派詭異的幽藍,很快五個符咒都寫好,趙德言一一貼在五塊玉牌上。趙德言忽的把雙手合十,喝道:“起!”

五快玉牌竟然浮起,泛起五彩光芒。

趙德言手指微微顫抖起來,額頭上的青筋爆出,嘴唇動得越來越快,就見五塊玉牌快速旋轉起來,一時間,室內流彩四溢。

很快,趙德言的額頭開始出黃豆大的汗珠。趙德言又是大喝了一聲,貼在玉牌上的符咒一下燃燒起來,月華忽然放大十倍百倍,玉牌發出灼灼的光芒,一瞬間,趙德言又是大喝一聲,然後道了一句:

“停!”

五塊玉牌緩緩停下,正對著趙德言,每一快猶如鏡子一般出現影象:一幢紅色別墅。五塊玉牌反映的是不同角度,趙德言看得清楚,心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可真費功夫。這紅樓趙德言很是眼熟,正是前些日自己閑暇時間調查任遠時看到的。這不是別處,正是任遠住的紅樓,其中一塊玉牌還有禦苑樓盤的銷售部,沒錯,就是這裏!真沒想到,方雅竟然躲到這去了?!趙德言來不及細想,就覺得大腦劇烈的疼了起來,耗心神太多,眼晴一黑即倒在地毯上。

淩晨三、四點的樣子,趙德言醒了過來。趙德言爬起來,兀自覺得腦袋很疼,看來這次施法耗神太多。趙德言站了起來,來到二樓,摁了一下床頭的鈴聲。過了沒多久,管家推開門,低著頭,兩個美女走了進來。

管家立刻關上門然後下樓去了,有多遠走多遠。

兩個美女自傍晚起就被請到了這裏,一直等到現在,此刻見討厭的管家走了,把外衣自然一甩,露出透明絲紗籠罩的**一步一搖向趙德言走過去。

趙德言眼睛一亮,這兩個美女端是上等貨色,而且看眉目,嫵媚風流當中還夾雜一絲生澀,確實是出來做沒多久的。趙德言張開雙臂,二女自然躍了過來,一左一右擁在趙德言身上,立刻就上下齊手。這一動,趙德言兀自的發現身體居然沒什麽反應,平時的功夫用不上來。這就好象一台機需要啟動時的一點點能量一般,趙德言眉頭一皺,看來自己是連一點點能量都沒有了,趕緊說道:“本少爺今天想看看別的。”

“什麽,少爺?”二位美嬌娘齊聲呼道。

趙德言嘿嘿一笑道:“我要看你們兩個的。”

清晨,紅樓的院落裏照舊是一層薄薄的霧靄,宛若純淨的鄉村田野生活。方雅從房間裏出來看到院落的景致忽然有一種很舒心的感覺,就好象這就是自己的家一般。想到這,方雅臉微微有些發燙。她實在是僭越了,因為輪不著她有這樣的感覺。不過,又好象蘇晨與陳可欣故意商量好了一般,此刻,她們兩個都不在。

蘇晨沒在紅樓是因為她接到一個電話,有一場外地官司非得她出馬,因此,她要有幾天出差。

而陳可欣,方雅出門的當日她就走了,而且是迫不及待的走的。可以說,走得既纏綿又決然,很是詭異。

方雅現在還記得陳可欣下樓的樣子,真是宛若翩翩仙女一般,全身比之從前更加輕靈美淨,與之麵對正如對著空穀幽蘭一般,其氣息基本上讓自己這個女人也要著迷。

她望向任遠的神情是羞羞的,情是濃濃的,那味道不同以往,很顯然,兩個人已經好上了。陳可欣說她要回家,一副迫不及待的神色。詭異就詭異在這裏,剛剛好上的女人不是日夜都想那滋味的嗎?臨走時,就在院門口方雅分明看到陳可欣親了任遠的臉,看到這一幕方雅心頭是斷定了。方雅當時就有一種即使自己此時強行插入也隻能三分天下的深刻遺憾之感。贏了商場又如何?況且現在還談不上贏,很可能會輸得一塌糊塗。方雅破天荒的考慮自己的人生目標是否有修改的必要。

兩個與任遠有既定事實的女人先後走了,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方雅想應該好好把握。因為,如果自己再慢一步,恐怕三分天下也沒有了。蘇晨與陳可欣是走了,現在還多出個莫名其妙的鳳凰姐來,她看任遠的眼神似乎也透出點不對勁來。

事實上,若是在以前,方雅即便在與任遠有過春夢事實之後也不會做這般想的。與蘇晨、陳可欣她們共同擁有,那豈不是股份製?方雅可不想在感情與婚姻上頭也如此商業化。但是,現在的方雅顯然不同以往,無論是客觀還是主觀,方雅都感覺到自己要不由自主的投到任遠懷抱當中去,如此,她的人生才安定,才能喘定一口氣。

鳳凰姐下來了,方雅聽到了聲音了。她對這個女人沒什麽好感,不為別的,純因為她現在睡二樓比自己更接近任遠,或者說如果晚上方雅要主動上三樓必先經過她二樓。

馮雨在院中打拳,非常漂亮。藍鳳凰看了一眼方雅,和她打了一聲招呼,徑直找到院中然後跳起舞來。

方雅有些傻眼的同時不得不承認這鳳凰姐在無聲的情況跳得真漂亮,而且還隱隱和馮雨合著拍子。方雅心道,這算什麽,難道是才藝大比拚?三樓的任遠、任先生大概正悠然品著茶看著院中的聞雞起舞吧。方雅心道,要不自己高歌一曲?!做女人難,做女強人更難,而做想把自己推銷出去的女強人則更更難!方雅禁不住哀歎,天時不在,地利別人同占,人和嘛終究自己過去下力整過人家,這一場世人皆稱的“隔層紗”的倒追方雅還真不知道該怎麽進行下去。

九卷 都市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