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迫在眉睫(二)

許大虎聽說薑玉郎不去,他有些害怕,要是慕容賦路上閑極無聊了,指不定怎麽拿他開心:“薑大俠不去,為叔去嗎?”

慕容賦說:“他和鍾不離兩個年紀大了的人,打算去峨嵋山禮佛,拜拜菩薩看能不能在有生之年娶一個娘子傳宗接代,我三叔公倒是有我養老送終啊,鍾不離就慘了,孤家寡人一個,賺了一大把銀子都沒個人繼承,心裏那個著急呀,連我都形容不出來。”

許大虎隻聽到了慕容有為和鍾不離要去峨嵋山,那個地方可是他心愛的穆『吟』香生活成長學習武藝的地方啊。

許大虎激動的說:“我們也去峨嵋山吧,那個,那個,都到這裏了,不去峨嵋山看看,那多吃虧啊。”

慕容賦其實也很想去看著鍾不離挖地宮,當下點頭:“行啊。”

就這麽決定了,慕容賦一行人先取道去峨嵋山,到峨嵋後,他們再分開,慕容賦和許大虎下嘉州走水路出川去昆侖,鍾不離和慕容有為,薑玉郎留在峨嵋挖地宮。

鍾不離一路臉『色』非常的不好,慕容賦騎馬走在他身邊:“你擺一張臭臉給誰看啊,也不是我想跟著上峨嵋的,是拿著地圖的許大虎想去的。”

“你為什麽不幹脆把地圖給搶了,自己去昆侖呢?”鍾不離說:“別告訴我你是個心慈手軟的人。”

“一刀殺了他我都不心軟,可是,這幅圖是方薒生給他的,當時他們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麽,也許是關於這幅畫還有別的機密。”

“當然有機密啦,這幅畫藏著入惡人穀的地圖,可是這個地圖是怎麽才會顯出來呢?火烤?米湯泡?浸水?”鍾不離『摸』『摸』下巴:“方法不對的話,隻怕會破壞這副地圖。”

“那不就得了,東西在他手上,我不跟著他走,我能怎麽辦?”慕容賦說:“話說回來,峨嵋山是普賢的道場,聽說金頂上那尊象牙白玉雕成,上麵鑲嵌七彩寶石的普賢像,好像蠻值錢的嘛。”

“你不會想……”鍾不離轉頭看著慕容賦,眼睛睜得大大的。

慕容賦捂著臉,扭扭捏捏得說:“鍾老頭,你這麽看著我,我可是會害羞的。”

他歎口氣:“我這人啊,沒別的『毛』病,就是太羞澀了,羞澀得讓人都嫉妒。”

鍾不離不想和他說這個話題:“許大虎倒不是個問題,可是薑玉郎呢?你幹嘛把他給扯進來,他可靠嗎?地宮下可是上億的買賣,這麽多銀子,別說你,就是我也沒見過。”

“所以說你比不上我呀,你都多大年紀了,還沒見過這麽多銀子,可我呢,立刻就能擁有這麽多銀子了,這就是人比人氣死人,鍾老頭,你就認命吧。”慕容賦得意的一拉韁繩,打馬奔跑起來。

他們日夜趕路,很快就到了峨嵋山腳下,他們打算在山下住一晚,第二天分頭進行。

晚上薑玉郎和慕容賦住一屋,薑玉郎躺在**:“好好的來禮什麽佛啊,鍾不離是出了名的不見銀子不挪窩,你們在計劃什麽呢?”

“越是錢多的人,越信佛,巴不得有個神仙給他們一顆仙丹,能夠長生不老,數錢數到手抽筋,活生生被銅臭味給熏死。”慕容賦說:“越有錢的人越怕死,你我是窮光蛋,所以才敢豁出命的在江湖上溜躂.”

薑玉郎有些不以為然:“我要想發財,早富得流油了,可那不是我的人生目標啊,我的人生目標是泡盡天下所有門派的掌門夫人,偉大吧?這才叫大事,提著腦袋玩的事。”

“不如你和我一塊去昆侖吧,要我單獨和許大虎上路,我不能保證自己不會半路把他給掐死,活生生的那種,看著他的臉由紅變青再變白,眼睛往上翻,舌頭越吐越長,最後一命嗚呼。”慕容賦咂吧著嘴:“說到這裏,我好像吃鹵豬頭肉喲。”

薑玉郎翻翻白眼,轉開話題:“你覺不覺得你三叔公最近幾天有點不對勁?”

“有嗎?”慕容賦這幾天光顧著和鍾不離琢磨地宮和惡人穀的事,沒有留意慕容有為。

薑玉郎說:“你聽。”

窗外傳來幽幽的笛聲,如哭似泣,滿是幽怨。

薑玉郎說:“是你三叔公吹的,已經七八天了,越靠近峨嵋山,他吹笛子的時間越長,昨晚吹了一個多時辰,現在已經兩個時辰了,半點停的意思都沒有,前三天我還偷偷去看過,專找大樹最上麵的樹梢,朦朧夜『色』中一輪彎月就在他背後,如果我是個女人,在夜『色』中看不到他模樣的時候,絕對會被他給『迷』死。”

“那你就撲上去吧,我不介意你們玩斷袖,你們要是成親的話,記得封個媒人紅包給我。”慕容賦翻個身,打算睡覺。

在蘇州的時候,每年總有幾天,慕容有為也會通宵的吹笛子,所以慕容賦一點都不點心慕容有為的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