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迫在眉睫(一)

鍾不離和慕容有為回來的時候,看到慕容賦正在分發大餅,雖然餅攤上堆了很多大餅,周圍那些災民卻隻要許大虎和薑玉郎手中的,對慕容賦派發的不屑一顧。

鍾不離說:“他們在幹什麽呢?”

丁玲瓏很飄忽的出現在他們身邊:“慕容做的餅太難吃了,沒人願意吃。”

慕容賦正抓著一個穿著綠『色』粗布衣服的矮胖男人:“大叔,這個是我用充滿愛心的手作出來的餅,不要錢的,嚐嚐吧。”

矮胖男人雙腳發抖,若不是衣領被慕容賦給揪住,他一定嚇得癱坐在地上了:“大,大俠,不,不要殺我啊~~~”

鍾不離走過去不由分說的把矮胖男人給解救出來,他抓著慕容賦就往餅棚後麵走:“你這是在做什麽?”

“作好事啊。”慕容賦挑挑眉『毛』:“這麽快就回來了?江玉郎呢?快讓我見識一下號稱比小魚兒還要隱忍和『奸』險的人。”

“他沒有來,不過給我們畫了一張圖。”鍾不離說:“我有九成把握能讓寶藏重見天日,不過為了這張圖,我答應把寶藏的十分之一給江玉郎。”

“沒關係,小財不出大財不入,我雖然不是商人,可這裏道理還是明白的。”慕容賦揮揮手,地宮裏那麽多寶藏,少上十分之一也沒什麽:“剩下的呢?金龍鞭你是一定要的了,別的還有什麽你一定要的嗎?”

“基本上沒有了,挖掘的成本由我來出,可是挖出來的金銀珠寶也要由我來運用。”鍾不離一副公私分明的口吻:“這邊的事用不上你,你帶著許大虎先上昆侖去,把惡人穀的具體位置給找出來,然後把損毀情況估計一下,我們好估算修複和開發的成本。”

慕容賦點點頭:“行,鍾老頭,惡人穀開發後要算我一份喲。”

“我這個人做生意很公道的,記住,你是以許大虎身上的地圖作為入股的條件的,不能讓許大虎帶你去惡人穀,那麽你也就沒有參加的資格。”鍾不離說起生意來,還真是鐵麵無私。

“那個不是問題。”慕容賦壓根不擔心許大虎,他擔心的是別的:“惡人穀現在應該還有人住吧,那些可都是昔日江湖上臭名昭著,惡貫滿盈的人物,說服他們把惡人穀給你賺錢,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是你的事。”鍾不離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慕容賦:“我不管你用什麽手段,總之等我達到惡人穀的時候,我要看到一個少做修整就能營業的地方。”

他拍拍慕容賦的肩:“我知道你一心重建你們慕容家的燕子塢,我想地宮裏那些兵器用來裝飾和收藏都很不錯,那些都歸你了。重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個大宅子大莊園的維護費用超出你的想象,工人們的工錢,花草樹木的栽種,那麽多人的衣食住行,那可是一筆很大的開銷啊。不過你要是辦好了惡人穀的事,等惡人穀一開始營業,那你就等著大把銀子進口袋,別說供養一個莊院,就是再修一個,你也完全不用愁錢的問題。”

他拍拍慕容賦的肩:“你不過是個開路之後就等著數錢的人,我要『操』心的事比你多的多,我到惡人穀的時候,會帶著能扮成十大惡人的人來,找十個這樣的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用普通的戲子那是不行的,至少得由些武功的,想到這裏我就頭痛了。”

“那我帶上薑玉郎那個老白臉,如果要去惡人穀打架的話,多個人也多個幫手。”慕容賦盤算著要不要順路把羅刹牌的事情也給了解了:“我三叔公就留下來幫你好了,你請工人挖地宮,總得有人做飯給工人們吃啊。”

“你不放心我?”鍾不離認為慕容賦是想留下慕容有為來監視他,以免挖出來的寶貝被他給私吞了。

“我沒有一點不放心你的地方。”慕容賦說:“我的那一份除去惡人穀的修護費用後,剩下的給我存進錢莊裏,一個子兒也不要過我三叔公的手。”

“沒問題。”鍾不離這才『露』出了笑容。

慕容賦走過去對薑玉郎,許大虎和慕容有為說:“三叔公,你留下幫鍾老頭繼續行善,我和薑玉郎還有許大虎先去昆侖派,完成方薒生托付給許大虎的事。”

薑玉郎眼神閃爍:“不行啊,我有點事走不開,送一副畫而已,不用這麽多人吧,你們都是第一次出江湖,有我這個老江湖陪著你們,你們是不會體會到真實的江湖的,你們還是自己去吧。”

慕容賦在薑玉郎的耳邊小聲說:“我想順路了結了羅刹牌的事。”

薑玉郎猶豫了一下,現在在昆侖山黑木崖大光明頂上,掛著個少教主虛名,年少不懂事任人擺布的玉天賜,卻是去世的魔教教主夫人和他生的孩子,是他的兒子,可薑玉郎一點都不著急,真的羅刹牌未現世之前,魔教四大護法互相製約,他的兒子一點危險都沒有。

反正現在有人幫他養著兒子,他又還沒有作爹的思想準備,天上掉下來的這個兒子,還真有點讓他不知所措,所以他也不急著上大光明頂去。

聽慕容賦提起羅刹牌,薑玉郎幹笑兩聲:“這會因為地震的事大家不是特別關注羅刹牌了,可魔教的人還在四下搜尋,我們冒然往昆侖去,不等於告訴別人我們有羅刹牌嗎?太危險了,我們必須有個完全之計上大光明頂才行,這個萬全之計你慢慢想,我一點都不著急的。”

慕容賦也不著急,反正羅刹牌在那裏擺著呢,相比之下弄一大筆銀子重建燕子塢,好方便他存放日後搜刮來的那些武功秘笈和兵器寶物之類的,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