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欺的就是你!

修長的指節劃拉著她的發絲,把額前那些擋住她光潔飽滿的額頭的發一並捋開,用掌心往發頂上輕柔壓去,“回了G城再打電話給他們。”

她推開他從**坐起來,臉色被陡然升高的音量震得緋紅,秀水一樣的眉隴向眉山,“裴金城!你怎麽可以這樣,你是申家的女婿,你不跟他們打招呼就把我帶走,這樣像什麽話?有你這樣做女婿的嗎?!你非要把我搞到如此難堪的地步?”

他也緩緩坐起來,比她悠哉的靠在床靠上,看著她一雙明眸怒意滿盛的絞著他,語速依舊不急不緩道,“我正好還有事要回來,到時候會去申家,不會把你放到難堪的地步,也就是明後天的事。剛才給哥發了短信,說我們現在已經離開了海城,到了南京出差。”

申萱雙腋夾著被子,鼻息裏的氣浪一bobo襲過來,衝得她無法冷靜!伸手指著他,“你!你先斬後奏!我哥不會同意我這樣跟你走的!你騙人!”

他伸手握住她的指尖,明明眸色看似溫柔,卻突然一沉,將握著的指一裹一捏,緊了緊,冷諷輕嘲,“我騙你?申萱,你說你動的什麽心思?是不是想我跟你回申家,然後讓申家的人出麵把你扣住,好讓我一個人回G城?你做什麽夢?我會給你這樣的機會?下次想到這種鬼主意的時候,你也想想是在誰麵前耍這種鬼心思!”

“……”她看到眸色陰涼帶風,晚上又受了折磨,心頭難掩畏懼,可想著這樣跟他離開,不由眼睛一紅,力爭道,“我才回來沒幾天!怎麽可以這樣走!”

他的俊容突然壓過來,壓在她麵前放大,放開她的手指,輕輕勾起她的頜尖,動作溫柔,眸瞳藏刀,薄唇抿合後,露出笑意森然,“那剛才在衛生間裏你答應我的話就是騙我的?你根本就不想跟我回去!是不是?你想用緩兵之計拖住我?”

“裴金城!你這樣混蛋!我要立刻打電話過去叫我哥來接我!”她偏頭甩開他的手,說著就要翻身下床去拿她的衣物。

男人長臂如鉗,堪堪將她困拖而住,拽回來的時候,把她推到軟絨的床靠上,讓她無法逃脫,聲音輕淺卻帶著戾意,“都說過了,我剛才已經發了短信給你哥,而且說你手機沒電了,若有事找你,打我手機,但你現在睡覺了,有什麽事可以明天白天打,你今天很累,可能要睡個懶覺。”

她錯愕,“裴金城!”

他一挑眉,“怎麽?”

“你做事根本不顧我的感受!海城有我的親人,我和他們分別這麽多年,才回來這麽兩天你就要我走!即便是我今天惹了你生氣,你也不該霸道得如此不講道理!”她萬分討厭他這樣的劣根,這樣讓她無路可走,沒有選擇,她有自己的計劃和安排,這種被人操縱的感覺,弄得她像一隻粘在蜘蛛網上的蝴蝶一樣無能為力。

看出她不願意跟他離開回裴家,心裏麵海水都被燒沸了,浪翻卷而來的時候,燙得他直想跳進一潭寒池,否則無法降溫,捉住她的肩膀一推,自己跟著側身一跪,便把她順著床靠,壓到了橫放的枕頭之上,看她反抗,並不減自己半分力道,“我不講道理?我隻是履行我們之間達成的協議!既然答應了跟我回G城,又想反悔,申萱,你到底是怎麽個意思?!”

她掙紮不起,隻能甩頭大罵!“裴金城!你以男欺女!你不是東西!”

他把她一拖,拖到床中,抬腿跨過去,一下子騎到了她的身上,壓製著她,目眥腥紅帶怒,狠狠道,“對!我今天就欺你!欺的就是你!!”

在一場力量懸殊的比拚中,申萱完敗,裴金城差點把她綁起,最後申萱保證不再鬧,兩個人才看似安靜的睡下來。

翌日,G城那部屬於裴金城私機很早停到了到海城的小型機停靠口。

裴金城和申萱從VIP通道經過,離開了海城。

申萱到了飛機上也一直不說話,跪在米色的長沙上,趴在密閉的窗口,看著窗外白雲團團,想起那日坐著航班離開G城抱著那袋食盒的心情。

一切都不一樣了。

身上已經換了衣服,是裴金城給她訂來的。

裴金城長腿交疊,懶懶靠在沙發上,就坐在申萱的旁邊,玩著她的裙擺邊口,指腹感受著麵料的質地,他喜歡讓她穿一些稍微保守大方的款式,似乎這樣子才可以把她這性子約束一下,比如這裙擺,還是移步包臀的好,雖然她身姿娉婷,特別誘人,但是也好過她穿得隨意,動作可以大起大落,感覺像是一隻隨時都會飛入林木深入的花蝴蝶,那種把握不住的感覺,不好。

“你穿綠色還挺好。”訂了一條裙子,綠色,沒有上次她穿那種綠那麽豔,是相對較素淡的綠,很清新的感覺,像春天裏剛剛冒出來的新綠,嬌嫩得經不起風雨,需要人的保護。

“我穿什麽不好?”申萱依舊看著窗外,反問道,她長頭披肩,看似溫柔,可目光太過星亮果斷,有些不太符合。是裴金城不準她紮的,說頭發披著的女人,有女人味。她心裏暗罵,喬然夠有女人味了,看著喬然不就行了?

誰天天在外麵大熱天的把頭發披著,上班怎麽上?又不是明星要天天上照,還披?

你以為貞子啊!

裴金城看起來此時他的心情偏好,並不跟她置氣一樣,摟住她的腰便是一帶,讓她落在自己的腿上,再鐵臂一固,讓她穩穩的跌在他的身上,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又是一笑,俊眉輕蹙,卻嘴角輕揚,“嘴怎麽這麽壞?”

申萱打開他手,白他一眼,“你不也是壞嗎?好意思說我?”

裴金城撇嘴點頭,“你這麽說,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是說我們很般配?”

申萱對裴金城的抵觸還沒消下,他無法接受一大早被他換上衣服,梳他指定的發型,要挾她,還讓G城過來的保鏢監視她,她以前怎麽沒有發現他這個瘋子還有這方麵的潛質?

一申再靜再。她堅持要回去拿行李,他便問她拿什麽。她說衣服,她的衣服都是獨獨一款,法國品牌,沒有重樣的。

他便一個電話打給Sunny,讓Sunny去收購那個服裝品牌,然後讓Sunny從品牌G城VIP會員管理中心調出她的資料,把她曾經買過衣服的款式挑出來,重新做,不管多高的價錢,都要收購下來。

這個踐人!

她本來還說她的鞋子也很多,不止一個品牌。

他便笑得俊雋風雅,拿了筆和工作筆記本出來,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上,蹺著二郎腿,把筆筒擰開,筆蓋扣在筆尾端上,鎦金的黑殼鋼筆握在他修長的指節間,優雅從容。本子墊在他的腿上,他偏著頭略一挑眉,“嗯,你好好說,我記下來,都買給你。作為你的丈夫,你這些吃穿用度的花銷,本來就該我來承擔,是我的榮幸。”

靠!

她在心裏一遍遍的罵他是個BT!這絕對是個極致的BT!

為了堵死她的嘴,他居然可以用如此極端的方式。

她突然害怕回去G城,不知道他會用什麽BT的方式折磨她。

她怎麽會落到一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下場?

昨天晚上他那個魔鬼一樣的樣子還教她害怕,可是他現在這樣一副萬事信手拈來的樣子,才真叫她恨得牙癢。

仿佛他就是如來佛,她不過是個在雲裏翻著跟鬥的慫猴子。翻來翻去在天柱上寫個申萱到此一遊,結果抬頭一看,那滿臉橫肉還塗著金粉,長得像個暴發戶一樣的和尚衝她假仁假義的一笑,“悟空,你怎麽不可勁兒的翻呢?怎麽翻來翻去的還在本座的手心裏呢?本座高看你了,本座現在好憂傷啊。”

妹的!

扭著掙 紮一下,無果,瞪他一眼,“般配個屁!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我們就是誓不兩立!”

裴金城一直沒發火,從早上她醒來過後,他就沒跟她鬧,反正她要跟他回裴家去,未來還很長,他有的是時間把她打造成他想要的樣子,又何必跟她計較那些沒用的東西?

他很是讚同的點頭,還抑揚頓挫的“嗯”了一聲,“誓不兩立,不共戴天,還有些什麽成語,你一並說出來,我都聽著,倒是好玩得很。”

申萱感覺自己徹底沒轍了,遇到老虎的時候,可以緊張戒備的去找武器,哪怕是同歸於盡,可是遇到一隻笑麵虎呢?

笑麵虎的客戶遇到不少,可笑麵虎的老公這輩子就遇到一個,總不能把老公當客戶一樣應付吧?

這笑麵虎額頭上沒刻個王字,可他周身都散發著一種氣息,他就是她的王!

他臉上沒有令人望而生畏的虎皮,有的是儀表堂堂的人皮!

脖子一抬,“還有水火不容!”

裴金城摟著申萱下巴闔在她的肩上,哼哧哧的笑起來,把申萱笑得一陣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瘋子昨天和今天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她得防著他,她被他弄出陰晴不定恐懼症了,“喂!笑什麽?”

伸了脖子,咬著她的耳朵,依舊笑聲吃吃,“阿萱,水火這種東西,你怎麽知道不能容?”

她聽他喊阿萱,差點骨頭都要酥了,她這到底是中了他的毒有多深?才會在這個時候酥?“呸!你又想說什麽歪理?”

“你是水,我是火,我燒著你的那個時候,不是挺容的嗎?”

“什麽?”

一句什麽方一出口,她的嘴已經被他的攫住,當門邊一盞綠色小燈亮起來的時候,剛剛準備過來問二人要喝點什麽的助理馬上退了出去。

“裴金城!”

“嗯。”她才說了一句話,唇又被兩片霸道的唇給吸啜住。

指節修長,指腹溫軟,並不顯粗礪,從裙擺裏伸了進去,綠色的裙擺像水紋一般褶了起來,水紋密疊推高,他的手掌 已經到了她的腰處。

她腦子缺氧了一般呼吸都跟不上,舌上是他的舌來回左右的橫掃,檀口中全是他的味道,掠奪了她的感知和意識,伸手圈住了脖子的時候,他背脊微有一僵,卻沒有分開她的腿讓他跨住到她的身上,而是抱起她站了起來,走到沒有沙發桌椅的窗戶邊,將她放在地上。

身子被他一推,趴在玻璃上,三萬英尺的高空外麵分為兩層,飛機穿過之處,碧空如洗,飛機下麵,雲層如絮。

他分開她脖子上的頭發,舌便在她的脖子後寸寸侵襲,擾得她無法拒絕的沉沉呼吸。

“阿萱。”他的手伸進她的小內裏,摸著那緊窄之處,“還疼不疼?”

“疼!”她低吼 一聲!

“那我不進去。”

她剛鬆一口氣,他說他不進去,是,他那粗長挺硬的東西是沒有進來,可他的手指去伸了進來。

“啊!裴金城!你個流氓!”她趴在玻璃上,感覺自己真是踩在了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