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跪到了他的坐椅上

雲朗的手像碰到了燒紅的鉻鐵上一樣,迅速撤離,辛恬卻越逼越近,將他逼得後腦撞到了車壁上,她已經爬過來,跪到了他的坐椅上。

雲朗大呼一口氣,“辛恬!”

那聲音從嗓子發出來,聽著都啞了!帶著沉沉的喘息。

他腦子一渾,裏麵白光閃過,那種激烈撕扯衣物的畫麵再次重現,耳朵裏全是“雲朗!雲朗!”。

細密汗液滾成水珠的男人發現自己身上每一寸肌肉都崩緊了。

手臂方要抬起,辛恬的嘴已經從他嘴上移開了。

雲朗突然覺得自己抬起的手臂所處的位置萬分尷尬,上不得,下不得,最後隻能尷尬的放下。

女人毫無羞色,優雅的順了順耳邊發絲,還跪在他的椅沿上,這時候輕輕一個歪側,坐到他的腿上,“嚇得可不輕喲,逗你玩呢,瞧把你給嚇得臉都白了,我再怎麽饑不擇食,也不能糟蹋自己的舅舅吧?這個道理,我其實不是不懂的,年少的時候,是朦朧,現在很清晰的知道責任。”

辛恬一邊說著,一邊去瞄雲朗難看的臉色,不管他的臉色有多難看,她始終帶著些不長心的笑意,“好了,先送你回去。”

辛恬整理好自己並不算淩亂的衣服,坐回到主駕駛室,發動車子,油門踩得很慢,車子便在路上開得很慢。

車窗外慢修修的過著景物,時間對於某些人來說,便度分如年。

雲朗是好多年沒被辛恬這麽糾纏過了,突然來這麽一下,他差點短路。

不,不是差點,是已經短路了!他還沒有回到現實中來。

這場景,女人氣定神閑,男人驚魂未定。

雲朗一個身材高大健碩,坐在副座都要把坐椅往後拉才放得下腿腳的男人,活像被一個風流采草大盜玷汙了的優質草兒,簡直還沒有回過神來。

辛恬開著車,像剛剛什麽也沒有發生過,C城她現在是非常熟了,開車根本不用導航,外麵還有穿著涼快吊帶短裙的女孩兒,她真擔心她們的安全,“你是回酒店,還是要去別的地方?”

“回酒店。”雲朗坐好,聲音不高。

雲朗才剛剛回到房間,洗好澡便準備睡覺,這時候又有人在摁門鈴,雲朗眉頭擰了一下,這五星級的酒店不人有人亂來摁門鈴,難道是辛恬?

揉著眉心去開門,門外站著的女子妖嬈漂亮,打扮得也很性感,就是說不清怎麽看都有些不舒服。V領開得比較深,露出深溝,看見雲朗便揚嘴一笑,“雲少!”

“……”雲朗退了一步,“慢走。”說完便“嘭”一聲關了門。

V領女郎尷尬的敲了敲門,“雲少,開門啊,是辛總讓我過來陪您的。”

門忽地打開,雲朗陰雲層層的臉又出現在V領女郎麵前,女人一喜,卻看到男人眸中慍色如刀,好看的薄唇一啟,便是一個“滾!”字。

又是一個“嘭!”,這一聲比方才還要響!

雲朗剛剛睡下,辛恬的電話便打了過來,“怎麽,不滿意嗎?我那裏還有好幾個,C大的大學生,你喜歡長頭發還是短頭發,要不要染發的?五官有沒有什麽要求?”

“……”

“溫小姐沒過來,我怕你有火沒處泄,還不是為了你好?”

辛恬剛剛說完,便聽見“嘟嘟嘟嘟~~”的盲音。

雲朗拔了電話線,關了手機,又把書舊上“請勿打擾”的牌子拿出雲掛在門鎖上,一切做得都差不多了,睡覺。

賓館的chuang大如空海,白如寂寞。

雲朗四仰八叉的躺上chuang上,晚上本來是要處理辛恬離婚的事情,現在腦子裏卻總是跑路,總也沒辦法往那件應該盡快處理的事情上跑。

亂得很。

辛恬自從認識淩驍珣後,整個人都變了,以前隔三差五的跑到他的chuang上那是常事。

一個吻不算什麽,對於那些家常便飯,就像每天早上的豆漿油條一樣,但是事隔幾年,她突然撲過來的時候,他剛剛差點失控。

果真是瘋了!

辛恬,他的外甥女!

他曾經把她當成屬於他的莫家最小的一個妹妹,曾經,他甚至從未聽她喊過他一聲舅舅。

那種頤指氣使的腔調,蠻不講理的性格,他以為女孩這樣也無所謂,凶一點以後嫁出去才不會被欺負。

那時候他們在一個學校,她在家裏不是挑食,就是說沒胃口。一到學校,隻要第一堂下課,她一定焉耷耷的站在他教室門口,雲朗,肚子餓。他就帶她去學校小賣部買個牛奶,或者麵包。

莫家雖然不是小門小戶,對孩子也不十分嚴厲,但零花錢從來不亂給,數額都有限,除非有非買不可的東西。這是父親定下來的規矩。

家裏零花就數她多,因為要富養女,窮養兒,但她的錢總是不知道去哪裏了,發了零用錢沒幾天,就拉著他的衣角,雲朗,我沒錢花了。

那時候幾個姐姐都給他錢,以前還會告訴父親,後來幹脆什麽也不說,就備在那裏,等她來搶劫。

有時候想想,反正那時候他沒有不良的嗜好,不抽煙不喝酒,不跟其他豪門公子哥去賭博,給辛恬用也無所謂,女孩子兜裏錢多一些,不會學壞。

是他太寵著她了,才把她寵成後來的樣子,無法無天講什麽愛情至上。

到莫家的時候,她性子內向得不得了,說話走路都小心翼翼,生怕惹了誰不高興,看著每一個人的臉色過日子。

有時候想想,這樣一個才幾歲的小女孩看著真讓人心疼,乖巧懂事,卻還是怕自己做得不夠好,飯吃得光光的,一粒米都剩下。

結果童姨以為她沒有吃飽,又給她裝,她還是逼著自己吃,吃得吐了起來。

後來他在晚上睡覺的時候,悄悄問她為什麽吃吐了,是不是莫家的飯菜太好吃,她說怕自己沒吃光飯,會被外公罵。

他簡直不敢相信,沒有吃光飯,為什麽會被罵?家裏雖然不會鋪張浪費,也從未因為剩飯罵過孩子。

後來他總是看著她,看她快吃不下的時候,就把她碗裏的飯倒到自己碗裏,讓她別吃了,如果看到她表情一鬆,他便像做了一件多麽驚天動地的事情一樣。

小的時候,他們兩個住在一個房間,原先他住下鋪,她住上鋪,後來他把下鋪讓給她睡。

後來她經常說晚上怕關燈,開燈又睡不著,便要他在下鋪陪她睡。

那時候還小得很,隻覺得兩個人擠在一起也好玩,說學校有趣的事,或者講新鮮的故事,你講一個,我講一個。

上小學四年級了,父親又收了一間房出來,說女孩大了,在發育了,要有自己的獨立空間,那時候,是他們第一次分開。

其實他從來沒覺得他是她的舅舅,他以為隻是她的哥哥,大一歲的哥哥而已。

三姐經常說,恬恬這脾氣越來越大,性格越來越強,就是被小五爺給慣的,不過這樣倒是好,以前恬恬到莫家來的時候,活像個受氣的童養媳,現在這樣倒是靈氣活現的,像我們莫家的孩子了。

辛恬聽見後,便一彎腰學牛一樣抵在他的肚子上,笑嗬嗬的抵著走,別人都不知道她在笑什麽,他卻聽清了,“雲朗,聽見了嗎?我是你的童養媳,嗬嗬。”

“去你的!”他一邊退著,一邊笑著拍了她的背。

年紀小的時候,什麽也不懂,不懂什麽叫距離,也不懂什麽叫輩份,隻知道該給她做的事,一件件都做好,習慣這種東西,跟有癮似的。

雲朗翻了個身,又翻了個身,睡不著,坐起來點了支煙。

辛恬離開這幾年,他過得很平靜,給自己說了好多次,很平靜,又猛吸了幾口煙。

翌日,G城商會聚會C城,隻是透露了一點點消息給歐陽霆,最後卻越傳越廣,很多C城商界名流都想參加。

當時辛恬便和G城商會會長裴遠老先生商議,不如做成聯合商務會談,如此一來,C城這邊的商機,也可以和G城商會的朋友共享,未嚐不是好事。

而且西部大開發,C城也在其中,這些年國家投入的人力財力做了很多基礎建設,錢在天上飛,G城富商不可能沒有看到商機。

裴遠當然同意,他本來就想退下來讓年輕人來張羅這些事情,辛恬又對這些應酬這些事情非常擅長,更有利益捆綁,他是一百個放心。

所以會場很大,最後選出來的都是按照行業前景和公司市值還有身家強大的人物。

和G城的城市財力相比,C城的確是沒有辦法比的,但C城頂端的那部分富豪卻也毫不遜色,比如劉家,歐家陽。

裴遠穿中式的對襟盤扣衫子,跟西裝筆挺的年輕人是兩種風格,別人有別人的優雅帥氣,可裴遠往主席台上一站,輕抬一下話筒,才“喂”一聲試了一下音,會場便突然鴉雀無聲。

老一輩人中,辛恬最佩服的人除了外公,便是裴遠,若不是因為私心裏覺得外公對自己太好,她最崇拜的老人,會是裴遠。

他不用怒目相向,也可以凜然生威,再優秀再目中無人的後輩,在他麵前或者在他背後,也不敢亂議“他有什麽了不起”這樣的話,因為沒有資本,也沒有底氣。

這就是裴遠做出來的人。

裴遠在台上發言,辛恬一直以會長助理的身份站在一側,老人目光慈和卻威嚴無雙,辛恬將目光放到台下,看到裴金城拉著申萱的手,允錚應該是還在房間裏和小豌豆玩,由幾個保姆帶著。

裴金城是下一屆商會主席的熱門人選,也對,商會主席的家庭總會被人津津樂道,現在申萱和裴金城如此幸福,被人家當作正麵教材,是件好事。

雲朗是不會去競爭商會主席的,上次外公還說過,“一大把年紀了,天天不想結婚,還有臉去競爭主席?到時候說起來才好聽得很呢。”

辛恬今天穿的禮服裙是一襲月光銀垂絲紗裙,胸前鑽石點綴出璀璨奢華。長裙迤地,顯得高貴而優雅,華麗而大方。

裴遠講好話,台下一片掌聲,等裴遠坐到台下的位置上後,辛恬作為在C城的創業青年,也開始了講話。

祝局一聽辛恬誇了自己,臉上揚起了笑容,暗處慶幸自己因為辛恬走進了G城商會這個圈子。

歐陽霆坐在位置上,劉詩詩也坐在他邊上,一臉崇拜的看著辛恬,“哥,甜姐好棒啊,我要是有她這麽能幹,爺爺是不是不會再說我沒出息了啊?”

“嗬。”歐陽霆笑了笑,“你要是這麽能幹,外公肯定要急死,哪個男人敢娶你啊?”

“哼,我去讓甜姐教我吧?帶著我學做生意,爺爺要我進司法係統,我一點也不喜歡,我想學做生意。”

“做生意這種東西還需要教嗎?你要做什麽不可以啊,你哥也在做生意,幹嘛還要去你甜姐那裏學?”

“不一樣啊,你在C城,得天獨厚,就算其他服裝公司全倒閉了,也倒閉不到你頭上來,而且你就算不創新也無所謂,可是甜姐不一樣。

你沒聽見她剛剛在說經曆的時候講的嗎?她從新西蘭回來後,才到了C城,因為害怕在C城讓G城的朋友幫忙太過波折,不想給G城的朋友添麻煩,所以沒有聯係他們,還好C城遇到了祝局,在合作方案上,幾乎一錘定音,內地城市思維的開放讓她很震驚,感謝祝局給了她在C城立足的機會。”

歐陽霆如弦月一般的眼睛噙著笑意看著台上的女人,心道,小詩詩同學,你真是太不懂了,若不是當初的緋聞,祝局不可能給你甜姐那機會,當然祝局現在也不可能會坐到這麽高端的聯合商會的宴廳來,心裏這樣想,卻並沒有這樣說出來,而是道,“人家憑什麽要帶你啊,天天忙得跟狗一樣,哪有空伺候你這個姑奶奶?”

“什麽啊,我的初吻都被她奪了,她不該對我負責任嗎?我都沒有讓她賠償我的損失,她帶帶我又怎麽了?你說話真是太過份了!有沒有你這樣當哥哥的!”

歐陽霆癟嘴道,“我都說過了,你能不能不提你初吻那個事?21歲的女人,你大言不慚的跟我說初吻,你是想跟你哥說你長得沒有人想強吻你的衝動嗎?要是你們班稍微有個棒一點的男人看上你了,就算你不肯與他交往,他也有可能會在某一天拉住你的手,強吻你!”

“你!人家現在的男孩子都紳士,又有風度好不好?才不像你一樣是流氓!”

“我是流氓嗎?我隻是在告訴你男人的本性而已,紳士的你不喜歡,你要是喜歡,早就倒追了。我看著你也不難看啊,怎麽會沒人喜歡你呢?”

劉詩詩覺得不能再講了,她的自信心都被這個坑爹的哥哥說沒了,再說下去,她真的會覺得自己的長相出了問題。

開席時候的裴遠每一桌都去坐一會,聊一陣天,吃點菜,喝一點點小酒。辛恬便跟著裴遠一起,敬酒,吃菜。

出來前,莫錫山特別找過裴遠,既然辛恬一直想往大生意上走,那麽希望通過這次機會,裴遠能幫她建立一些更有權威性的人脈。

女人家做事,畢竟沒有男人家容易,但如果G城商會會長肯給一個麵子,又是如此一個金字塔塔尖人的商務聚會,辛恬的地位一定會得到很大的提高。

裴遠每到一桌,都不忘提點辛恬,總是說,“甜丫頭和我家長孫媳,也就是現在的裴家主母是手帕之交,這孩子啊,跟我的親孫女一樣,我喜歡得很。”

這話裏話外的誇讚不言而喻,G城人人都知道裴家主母得到裴遠的賞識不是一天兩天了,逢人便誇,但是這次把辛恬提上來,倒是第一次。

也更讓G城人開始揣摩裴家和莫家的關係。

有些事,就算C城人不了解,接下來的幾天商會旅遊過程中,他們也會慢慢打聽,不用裴遠說得太細,這些盤根錯節,自然會讓所有人都明白辛恬是一個遺落C城的公主。

如此一來,辛恬以後在C城的路,走起來自然就輕鬆了。

靳斯翰也來了商會,辛恬知道一些事情,不過沒有提及,那些事過了這麽久,大家能心平氣和的參加同一個會議,說明已經有些放下來,拿著杯子在靳斯翰身邊坐下來,碰了碰他的杯子,“斯翰,你可是越長越帥了。”

“不及阿恬精神頭好。”靳斯翰風度翩翩,握著杯柱,碰了辛恬的杯子。指了指自己邊上的人,“我妹妹,南心。”

辛恬愣了一下子,他一直覺得靳斯翰身邊的女人有些麵熟,一直想不起來是誰,靳斯翰有妹妹?“南心?”

靳斯翰攬了攬南心的肩頭,“曾經的李沁兒,現在終於肯入靳家的家譜了,改名靳南心。”

南心一頭烏黑的長發,柔順光亮,分成兩片別在耳後,笑著聳了一下肩,她不太想承認自己改名的事情,“甜姐姐你不記得我了嗎?有一段時間,我經常跟裴金城傳緋聞的,不過我當時是被那貨給坑慘了,害我現在名聲都還沒緩過氣來,還好我不是特別在意名聲這玩意。”

南心顯然有些不高興,偏頭過去就白了裴金城坐的那桌一眼,“我很不喜歡他來著,陰險狡詐!”

辛恬一下子便想了起來,對啊,李沁兒,出現的時候說得有模有樣,什麽小明星,自從和裴金城傳過緋聞後,愣是沒看見出一部戲,原來是靳斯翰的妹妹。

辛恬給南心倒了點酒,南心會喜歡裴金城才怪了呢,裴金城搶了她的嫂嫂,隻隻能安慰著這個眸眼幹淨的女孩,碰了一下,舉了舉杯,“裴金城不是什麽好東西,你別生他的氣,你越不生他的氣,他就會著急是不是沒把你氣著,難受死了。”

南心噗哧一笑,“你跟阿萱那麽好,這樣說她老公,不怕她生氣啊?”

“沒事,我就沒說過裴金城的好話,阿萱照樣跟我好,我們這是鐵姐妹們兒!當著阿萱的麵,照樣想罵就罵。”

“幹杯!”南心碰了杯便喝酒,靳斯翰無奈一笑,“你就不能稍微有點樣子嗎?就這樣子,還想嫁人?”

南心羞澀的咬一下唇,癟了一下嘴,“好啦,不亂說話了。”

一個會場走完酒外加聊天,時間都過了一個多小時了,回到跟申萱一桌的時候,辛恬感覺腳踝都要腫了,剛剛不小心崴了一下,又不好思一瘸一拐,隻能撐著門麵,裝作若無其是。

才沒吃一下,申萱就說想回房間呆會,這裏太悶了,可能人太多的原因,裴金城馬上起身把太太扶走,說等會過來。

雲朗和辛恬坐的位置,剛好一個對麵,一個抬頭便看見了,辛恬很自然的吃菜,跟旁邊的人聊天。

有人問辛恬,你的丈夫怎麽沒來。

辛恬便笑著回答,我們兩個人,來一個人就行了,他今天因為有個朋友從新西蘭過來,得去接,還要送到郊縣去,這事一忙完,估計能和我們一起玩了。

雲朗心底一陣冷笑。

申萱和裴金城走了之後,辛恬邊上的兩個位置便空了,有人在喊“霆少”的時候,歐陽霆已經在辛恬邊上坐了下來。

“哇,新西蘭的朋友來得好巧。”歐陽霆似笑非笑的打趣著辛恬。

辛恬臉上一個假笑,“無巧不成書。”

“我對C城還有周邊的郊縣特別熟,不如由我代勞,來幫淩少分憂?”

“那怎麽好意思?”

突然,辛恬眸色一變,握著筷子的手緊得抖了一下,額上瞬間便布滿了汗,歐陽霆馬上看出了辛恬的變化,臉色立刻正經了起來,“辛恬,怎麽了?”

辛恬大吸一口氣,緊抿了一下唇,沒有說話,半晌才顫顫道,“沒,沒事。”

她拿餘光驚慌的瞥了對麵的男人一眼,隻是一瞬,雲朗已經繞過圓桌,像一陣風一樣,朝她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