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雲朗的逼迫

淩驍珣目光倏爾一頓,轉頭過去看著雲朗,“離婚?”

“對!”

淩驍珣眼裏忽地一亮“阿恬提出來的?”

“這件事,不用阿恬做主,你又不愛她!孩子也不是你的!”雲朗用肯定的語氣,沒有質問,隻有事實。

淩驍珣終於吸了一口煙,煙霧像被風吹動著的在奔跑的雲,從嘴裏吐出去,便慢慢散了,無奈道,“其實,一直都是阿恬不同意離婚。”

“她?”雲朗以為喉嚨裏咽下了些泥渣,其實不是,真是吞咽時覺得異樣難受,如果辛恬知道淩驍珣另有所愛,還不離婚是為了什麽?

辛恬的性子有多內向,就有多要強,她骨子裏就是個反差到赤道與南北極的極端性格,難道是因為愛上了淩驍珣,所以不惜不幸福,裝作不在乎丈夫外麵有人,忍氣吞聲也要拖住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

他不信!

不信?

這個聲音越來越弱,他總歸不是長在辛恬生命裏的東西,對於她心所想的,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和認同,如果辛恬愛上了淩驍珣?

如果愛上了?

她會忍成這樣?

若是沒有,她怎麽會不同意離婚?

這個答案反複在心中推敲多次,雲朗愈發的不能接受。

一定是淩驍珣不對,明明有蘇小溪,明明給不了辛恬幸福,卻又時而對辛恬流露溫情,旁人都會誤會,更何況從小便沒有父疼母愛,心裏一直都渴望溫暖的辛恬?

如果是辛恬不同意離,隻要淩驍珣有這方麵的意願,他都應該讓這件事設定下來,“既然你現在的情況已經是這樣的了,為什麽不能果斷一些?”

淩驍珣把手中的煙蒂摁滅在身側的煙灰缸裏,眸色微顯凝重,“阿朗,其實我以為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阿恬不小了,她有決定自己生活方向的意願。她沒有危害到任何人。”

“你說她沒有危害到任何人?”雲朗從米色的書桌支板上離開,站到了床邊與淩驍珣對視,氣焰在像是在強大結界下蓄勢待發,“可你現在把蘇小溪帶回國,已經在開始危害他人了。

今天晚上是歐陽霆拿來長炮的相機要拍證據,你以為明天會沒人拍嗎?這次是G城商會的人過來,就算C城認識你的人少到可憐,可是這一次從G城過來那麽多人,個個都認識你。你敢保證帶著蘇小溪出去沒人認得你?”

淩驍珣似乎並沒有讓步的打算,他看起來溫潤大氣,聲音並不暴戾,聽似妥協卻十分固執,“我都盡量晚一些帶她出去。”

“淩驍珣!”雲朗一步上去迫得更近,“現在你已經被盯上了!歐陽霆對阿恬有想法,他無論如何都會抓到你的把柄,這是在C城,他在C城的勢力要拍到你幾張證據,那是輕而易舉的事!不管你們有些什麽約定,這事情絕不可以牽涉到辛家和莫家!”

淩驍珣沉吟一陣,“其實我也想給小溪一個真實的婚姻,但是阿恬幫過我這麽多年,我做的決定不能不顧她的感受,我是很自私,但我若做不到不讓阿恬為難,便不會照做。”

“淩驍珣,你這樣像什麽?你是在乎阿恬?”雲朗嗤之以鼻,“你抱著蘇小溪,現在卻來跟我說要照顧阿恬的感覺?荒謬!”

“阿恬不願意離婚,有她的道理。”淩驍珣始終不慍不火。

雲朗知道這人怕是心裏將這個想法都反複思酌過好幾年了,所以才不會像他現在這樣暴躁,“淩驍珣,我救得了你一次,救不了你第二次,如果你非要一意孤行,讓歐陽霆抓到了把柄。”

話到此處,雲朗頓了頓,“我不會顧念什麽辛淩兩家的姻親關係。

能把淩家往四年前的毒梟案子上怎麽扯,我就要怎麽扯!而且我會把這件事情全部理出來,你母親是如何跟毒梟勾結從中謀利,又是為何棄車保帥將蘇家一網打盡獲得自己的政治地位,我想怎麽編都可以。你要相信,我如果真這麽幹了,你阻止不了我,阿恬會以一個受害者的方式出現在這段婚姻中。

淩驍珣,我不開玩笑,把你那些什麽為了阿恬著想的小念頭收起來,你如果還是個男人,就好好為你們淩家想想。”

淩驍珣神色瞬息萬變,雲朗的話句句招人咬牙切齒!

淩驍珣本人從商,不入政界,而現在淩家那邊他又必須瞞住有關於蘇小溪的存在,若雲朗立時動手,他將防不勝防,原本淡然平靜的眸子裏暗暗掀起了暗潮,“如果你能說服阿恬,我沒有任何話說,馬上就可以簽字,可是阿恬的性子你不了解嗎?

她在辛家才呆到四歲,之後一直在莫家長大,你可以說是跟她一起長大的人,她要是強起來,是我能說動的?”

雲朗最煩的就是淩驍珣把辛恬的意願拿來說事,事實又好象真是辛恬非要抱住淩驍珣不肯離婚一樣。

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可是丈夫不忠於自己的太太,這門親毀了也罷。

雲朗打了電話給辛恬,幾乎是在一瞬間決定的事情。

辛恬已經睡下了,這幾天有重要商務會議,她不可能關機,但又怕吵了小豌豆,手機便開成了振動放在床頭櫃上,手機震響的聲音很煩人,辛恬伸手摸起手,打開,閉著眼睛,用異常清晰帶著禮貌的聲音說,“喂,你好。”

她甚至連電話號碼都沒有看。

雲朗愣了一下,顯然辛恬不知道這個電話是他打的,估計正閉著眼睛,若知道是他的話,她才不會用這樣的口氣跟他說話。

“阿恬,我現在在淩驍珣這邊。”

辛恬“嗯?”了一聲,馬上從**坐了起來!“你去那裏幹什麽?吃多了嗎?”

“還想瞞我到幾時?”雲朗冷聲質問。

辛恬心裏咯噔咯噔的跳,“你說什麽,我不懂。”

“蘇小溪,懂不懂?”雲朗就差對著聽筒訓斥,總歸沒有喝出口,“你讓黃阿姨看著孩子,現在到南河如家酒店來。”

“我不去!我很累。”

這話聽在雲朗的耳朵裏,是在逃避。

恨鐵不成鋼。

他不想在這些事情上拐彎抹角,便直道,“辛恬,我現在告訴你,淩驍珣和蘇小溪已經被歐陽霆盯上了,今天還拍了照片。

如果你不跟他離婚,一定會連累辛莫兩家,現在淩驍珣隻等你答應點頭,你非要這麽拖下去,讓他和蘇小溪的事情曝-光給辛莫兩家帶來事端?”

“……”辛恬掛了電話,起床。

交待好黃阿姨看著小豌豆,換了身衣服便出門。

才剛剛走出酒店,準備去停車場取車,突然有人喊住她,整個人便是一個激靈,這是歐陽霆的聲音,他居然過來了?晚上雲朗說歐陽霆盯上了。

轉身前,辛恬一直在想,應該怎麽應付這個男人。

一轉身,辛恬揚起嘴角,眼角眉梢都遺落星光一般的笑容,手裏的車鑰匙在指間轉來轉去,優雅卻隨意,“Hi!霆少!”

“這麽大晚上的,去哪兒?”

“去吃點宵夜。”

“不帶女兒?”

“睡了。”

“你先生呢?”歐陽霆已經靠在了辛恬的車邊,“怎麽沒見著他?”他以為雲朗之所以折斷存儲卡,除了不想辛家顏麵掃地,應該便是讓辛恬知道那件事。為什麽要瞞著辛恬,辛家和淩家的利益捆綁大到什麽程度?

“哦,他有些事,晚點回來。”辛恬一副什麽也不知道的瀟灑模樣。

歐陽霆愈發肯定了自己心中所想,看來雲朗是真沒有告訴辛恬實情。

“想吃什麽宵夜,我帶你去,畢竟我對C城熟到不行。”

“我哪還敢跟霆少吃宵夜,到時候普通一個宵夜,又被搬到報紙上說我們關係曖昧,我真是想死都不行了。你要搞清楚,現在圈裏的人都知道我是結婚有孩子的了,咱們兩個還是別傳些不好聽的,我怕劉司令到時候會想打斷你的腿。”

歐陽霆笑得肩膀都在晃,“你真會開玩笑,我都多大的人了,外公怎麽可能會打我。走吧,上次的事,跟你道歉。”

辛恬笑了笑,走到車門邊,還是笑了笑,手上晃著鑰匙的動作並沒有停,歐陽霆越看越不對勁,辛恬突然“哎呀”一聲,“霆少,我剛剛把手包放在前台了,你能幫我拿一下嗎?黑色的。”

歐陽霆皺下眉,這女人真是,仗著他對她有那麽點興趣,居然指使他幹活,算了,今天有大事要跟她商量,用手指點了點辛恬,轉身往酒店裏走去。

看著歐陽霆走進旋轉大門,辛恬馬上會進車裏,發動引擎,油門轟下,一個方向盤就甩出了停車位。

等歐陽霆發現上當,兩手空空的再次從旋轉大門裏出來的時候,方才停著那輛銀色捷豹的地方,已經空空如也,皮鞋底在地麵上氣憤的一個平踢,活像被他踢動的空氣是一個氣得他眉頭打結的女人!

辛恬到了如家酒店,直接到了902。

這次她沒有打算繼續再在雲朗麵前跟淩驍珣扮演和睦的恩愛假夫妻,進門後,跟淩驍珣依舊如從前一樣,擁抱。

在國外生活幾年,他們早就習慣了一見麵便擁抱,然後淩驍珣輕吻辛恬的額頭,這甚至在一個家庭聚會上常見得不能再常見的動作,雲朗卻把眼挪開,那一瞬間的極不舒服讓他側了一個身,坐到**,長腿支得很遠,支到了書桌下麵,雙臂交叉環在胸前。

辛恬走進來。

“你想怎麽樣?”

這話是辛恬問雲朗的,很生硬,似乎所有的錯都在他身上,真是可笑,他一直在想辦法彌補她和淩驍珣犯下的錯誤!

“你們打算什麽時候離婚?”

“我離婚,對你有什麽好處?”辛恬的問話,不僅僅生硬,還顯得格外咄咄逼人。

“辛恬!”雲朗站起來,他覺得正因為他一直這麽坐著,才會讓她的氣焰如此囂張。囂張到以為她處處都對,蠻不講理,跟小時候一模一樣!

直視她!目光逼迫而去,看到她瞳仁瞬縮,才滿意的啟了薄唇,“你離婚對我雲朗本身沒有任何好處!但是……”

她生硬,他冷硬,兩個人都板對板,眼對眼,毫不退讓,不管是語氣,還是姿態,抑或神色,不會讓,更不想讓對方占到一點點上風,他吸氣而上時,寬厚雄性的胸膛便起伏一下,襯衣麵料的一下子因為內裏緊硬成塊的肌肉而崩得展平,他伸手指著辛恬身後那堵牆,“那邊住著的蘇小溪,你知道背景?”

反問,是肯定。

“你知道她的背景,就該知道四年前那一窩馬鈴薯從地裏扯出來,是連土帶泥的,現在隻要有點居心的人,就會借著蘇小溪身上的泥,把莫家把辛家推到不堪的境地,這兩年本來就動蕩,你少惹事!”

辛恬咬了咬牙,女人即便再理性,也有無比感性的時候,“我跟驍珣和小溪的感情,就像親人一樣……”

“親人?辛恬!你不要太天真!淩少都說了,隻要你同意離,他就離,你若真把人家當成你的親人,就不該這樣為難人家!那蘇小溪天天看著自己喜歡的男人結婚證上是另外一個女人的照片,作何感想!”

“閉嘴!”辛恬大喊一聲,她扶了扶額,伸手拉上雲朗,連連跟淩驍珣說打擾了,明天見麵再說便出了門。

淩驍珣眸色沉得厲害,毫無神采,點了點頭,等門被“呯”一聲關上,他才驚醒過來,起身往901走去。

他的結婚證上是另外一個女人的照片,小溪作何感情?

打開房門,走進去,蘇小溪睡著了,淩驍珣坐在chuang尾,這賓館可真小,就算是單間的chuang,也不大。蘇小溪在哪裏都能睡著,獨獨在他懷裏睜著眼睛。

俊逸的眉宇間慟色一沉,他呼了口氣,手指握著女人的腳踝,揉了揉,偏眼低垂睫羽,看著女人腳踝的骨頭都冒了出來,心裏一陣酸疼,淡淡道,“小溪,如果阿恬肯離婚,我們就結婚。阿恬幫了我們那麽多,總不能在她需要幫襯的時候棄她不管,是不是?”

辛恬把雲朗拉上車,她一直在喘氣,坐上主駕駛室,辛恬還是沒有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雲朗,以後這樣的話,不準當驍珣的麵說!”

她不想再和他吵架,爭執,卻還是用了吵架和爭執的口吻。

“你就這麽在乎他!”

他也不想和她吵,但確實莫名的氣得他夠戧,不想吵用了比吵架時還要霸道的暴戾口氣!

“你在他麵前扯小溪作什麽!”

雲朗冷嗤,“你倒好,自己丈夫的小三你也要保護了?”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們的事,什麽保護不保護的?”

“辛恬,你長本事得很!”

“我不是長本事,是做人不可以往別人痛處上撒鹽!”辛恬義憤填膺,她口氣裏的雲朗簡直不可理喻!

雲朗豈止是氣,他現在已經快要沒了理智。

晚上所有的情景都在腦子裏放著,看到淩驍珣懷裏抱著那個女人的時候他就已經氣得七竅生了煙,後來歐陽霆竟然拿了超清相機拍了那麽多證據,現在倒好了,明明雙方都已經把一切都說清楚了。

結果辛恬卻死不悔改。

“辛恬!是不是你根本不知道什麽叫……”

沒等雲朗說完,辛恬大聲接道,“對!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說的那些責任,我是傻X,所以你那些大道理,我永遠不懂!

我有娘生,沒娘養!所以我什麽都不懂!

我不懂,但我卻知道做人不可以太份,不可以以怨報德,更不可以恩將仇報!

他淩驍珣對得起我!蘇小溪也對得起我!對我不好的,不要對我要求那麽多,關我什麽事?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占著了什麽好處?少往我身上扣什麽家啊國啊的大帽子,我戴不穩!

你以為驍珣不想和我離婚嗎?他跟我提過,我也動搖過。”辛恬聲音一弱下來的時候,抬眼看著車頂,瞬著已經泛潮的眼睛,“是小溪求我不要離,小溪清楚驍珣的性子,如果一離了婚,馬上就會和她結婚,小溪本來就怕自己身家不清白連累驍珣,怎麽肯跟他結婚?

但你看過小溪現在的樣子嗎?除了在驍珣懷裏她看到什麽都笑,其他時候沾床就睡。上次小豌豆喝醉酒的第二天,小溪差點就過去了,驍珣趕回去,好不容易才把人搶救過來。

小溪怕以後驍珣的結婚證上寫了她的名字,就再也不會寫別的女人的名字了,所以一直求我不要離婚,等她去了世界另一邊……”辛恬抽泣的時候,覺得肺葉子都在疼,“我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打擾他們,是害怕自己一說話,就耽誤了他們相處的時間,做人不可以那麽殘忍,我也知道小溪活不久了,驍珣那麽好的男人,他以後還可以找個伴侶陪他,小溪的想法,是對的。

我是驍珣最好的朋友之一,我也希望未來的歲月裏,他可以忘了小溪,然後……”辛恬一低頭伏在方向盤上,慟聲泣啜。

雲朗屬於不戰而敗,這方麵的邏輯思維,他永遠趕不上女人,他說的是家族局勢,辛恬說的是人性情感,他們兩個,誰都覺得自己有理。

雲朗一直都有感覺到蘇小溪的異狀,但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如果淩驍珣是因為覺得當初淩家拔了蘇家而內疚這樣照顧蘇小溪,又為什麽非要結婚呢?

辛恬的意思又不像是簡單的內疚,如果蘇小溪真是活不了多久了?

雲朗突然甩了一下頭,這些事,不關他的事。

辛恬的哭聲還沒有停下來,如果辛恬為了什麽事這樣無休止的哭,他就不知道該怎麽辦,無論臉板得有多硬,沉得有多黑,他就是沒有辦法,坐在副駕駛室,等著她哭,張翕了幾塊唇瓣,都沒有發出聲音,最後他沉籲了口氣,伸手抽出一張紙巾。

遞到辛恬麵前,“擦了!”

“不擦!”

雲朗遞著紙巾,沒人接手,於是又嘩嘩的扯了好幾張,揉成一團從辛恬的肘下往方向盤位置揉去,“惡心死了,快擦幹淨!”

“你下車!自己打車去!以後再敢管我的事!”辛恬抽著鼻子,起身就把沾了鼻涕的紙團扔回到雲朗的腿上,雲朗一跳,一下子把紙團拋到地上。

“辛恬!”

“聽到沒有!”辛恬自己扯了紙巾,擦眼淚,淩驍珣和蘇小溪的事,她悲傷過太多次,這次若不是雲朗來提,她不會這麽難過,因為她知道有些事難過也沒有用,她隻想讓淩驍珣快樂一些,短暫的也好,別人悲傷也是徒勞。

戴麵具的人,隻有同樣戴著麵具的人才會惺惺相惜。

“聽到什麽!”雲朗扯著紙巾擦自己的手指,感覺到處都是淚鼻涕。

“下車,自己打車去!不準再管我的事,再敢管我的事!”

雲朗心想,出爾反爾這四個字,不管是他,還是辛恬,這三十多年都驗證過無數次,所以,他們都像說謊的孩子一樣,總是重蹈覆轍,冷聲問,“你想怎樣!”

“睡你!”辛恬瞪了雲朗一眼。

雲朗方才是冷聲,這時候連臉色都冷了。

辛恬看到雲朗嘴角氣得輕輕**的樣子突然一下子心情也好了一些,曾經她就是這樣,巴不得氣得他跳腳才好。

就在雲朗伸手去推車門的時候,辛恬一個動作就鎖了車門,撐著身子起來就撲向了副座,手臂勾住雲朗的脖子,便將小嘴送了過去,“車裏是不是簡陋了點?”

她揶揄的笑著,“沒事,現在車1震都是這麽簡陋的,你現在也不是什麽不能玩車2震的人了,做生意的可以大方玩。”

雲朗伸手一推,推在辛恬的凶器上。

辛恬傾身一壓,吻住了雲朗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