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為了一個男人,如此犯賤!

可是誰也不可以傷害他的妹妹!三槍!居然是三槍!那個女人說了不會傷害他妹妹,她的話,他怎麽會相信!

一紙全國通緝令瞬間發開,聽寒卻在航線下來和警察找來之前,等到了梁寅!

一身黑色西裝的梁寅就坐在聽寒二樓臥室的沙發上,眼裏有殘戾的恨意,他蹺著二郎腿看著坐在**發抖的女人,咬了咬牙,詭然一笑,“梅詠思,你逃得過我的手掌心?十六年前你逃不了,現在也逃不了!”

梅詠思看著地上被兩個男人跪匍壓住的女兒,她動不了,隻能哀求道,“梁寅,你放了寒寒吧,她六歲就過著那種日子,受了十六年的苦,你還想怎麽折磨我都可以,你放了她,你這是作孽啊!”

“我說過,你敢跑,我就打斷梅聽寒的腿,你信不信,我現在就一槍崩了她這個小踐人!”

“我跟你回去!回去!你放了寒寒!”

梁寅冷笑道,“現在求情?是不是晚了?”

聽寒被兩個深色西裝的魁壯男子製在地上,動也動不了!但她一聲不哼,看也不看梁寅一眼,隻是闔虛睜著眼,平靜道,“你鎖她十六年了是不是該夠了?”

梁寅站起來,走到聽寒身邊,一腳踹在她的肚腹上,“你個小雜種!誰教你背叛我?!”

“啊!梁寅!你個畜生!你怎麽可以這樣踢寒寒!她受了槍傷!”梅詠思激動得大叫,撲向床下,卻又被房間裏的其他黑西裝男人控製住!直接拿團布塞進了她的嘴裏,隻能發出些“嗚嗚”的悲叫聲!

聽寒疼得一抽!發狠的咬住唇!本就有些血跡的唇被她咬破!

梁寅眉頭展高,輕蔑道,“背叛我?背叛我幾次了?你自己算算!梅聽寒!我說過你跟你媽一樣賤!果然一樣!為了個男人,三番五次跟我作對!你鬥得過我?”

“申家的礦我勢在必得!要不是你總壞我的事!申家那兩根柱子早就倒了!那礦早就姓梁了!裴金城那時候來管礦上的事,我讓你去做掉他!你失手,我沒怎麽懲罰你!後來申家兩個小東西要管,在高架上,你從雲飛手上搶任務說你去執行!結果,你是怎麽執行的?一個不管左手還是右手,槍法都次次正中靶心的人,卻槍槍打偏!最後竟然打爆後胎!讓那輛車最後停到了下坡路上!”

梁寅抬起腳來,黑色的皮鞋揚起,又是一腳踹向聽寒的肚腹!“你居然敢壞我計劃!”

梅詠思眼淚奔湧,嗚哭之聲不斷!

梁寅收起腳抬起用力踩在聽寒的肩上,發狠的一輾!房間裏驟然響起骨頭裂開的聲音,男人怒聲充斥著整個空間,“上次那頓鞭子我是白抽你了?!我說過什麽?申楷他們已經在查我了!這次讓雲飛去解決,你又騙他說要去幫他,結果你是怎麽幫他的?憑雲飛的槍法那女人怎麽可能沒傷到心髒!申楷居然完好無損!梅聽寒!別以為雲飛護著你,什麽事都替你攬下來,你以為我是傻子?會不知道現場有八枚彈殼嗎?!你以為我不知道,雲飛的子彈是被你打飛的?!有四槍是你的子彈!你居然敢將其中一枚彈頭完全打離人靶,你的槍法果然是好啊!若不是你,雲飛根本不用四槍,兩槍就可以給他們兄妹的心髒一人一槍!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啊?趁著一團亂的時候,你敢炸我的密室,把梅詠思這個踐人弄出來!你以為你的巢穴我會不知道嗎?你以為你藏得住嗎?挖地三尺我也要把你們這對賤母女找出來!”

看著被自己踩著的女人疼得直喘氣,臉色已經與地上灰色的地毯形成了鮮明對比,白若水鬼,卻愣是不求饒,這讓他心裏暴怒的火焰燃得更高,冷冷諷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做什麽夢?申楷就算活著也不會跟你這種女人在一起!你不知道一黑一白誓不兩立嗎?他幹幹淨淨的身家,以後說不定平步青去,你呢?你是踐人生的女兒,雙手沾滿鮮血,就憑你手上這麽多的命案,你這輩子也隻能是肖想!你們之間簡直就是雲泥之別!你挖空心思想從我手上救人!從子彈頭上幫他們兄妹奪命,可是你看看那個男人是怎麽對你的?現在全國都是你的通緝令!梅聽寒,這就是你的下場!這就是你犯賤的下場!”他突然話鋒一轉,狠狠道,“我今天會殺了你!滅了你這個活口!”

“不過在殺你之前,我要你好好看看,你六歲開始訓練、十二歲開始殺人、花費了十多年處心積慮想要從我手上弄走的人是如何受我折磨的,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場!”

聽寒聞言,倏地抬起臉來,狠狠的看著梁寅,她眼裏的恨,是血紅的刀子,像被火光映過的血滴子,瘦尖的下巴,因為恐懼而發抖,“你卑鄙!你不、得、好、死!”

梁寅輕笑,“我不得好死?我現在要你們看看,你們互相看看對方是怎麽不得好死的!”

梁寅走到床邊,拉動梅詠思的腳鏈,扯掉她嘴裏的布團,梅詠思意識到什麽的時候,拚力的咬著唇,生怕自己淒慘的喊聲會讓女兒受不了!

然而梁寅哪肯罷休,捉住梅詠思的腳踝,便轉動那個長在肉裏的鐵環,突然間,鮮血流出來,像自來水一樣往灰色的被單上噴流!梁寅似是癲狂的笑了起來,“梅詠思!你看看,這鐵環都長在你的肉裏了,哎呀,你聽,都長在骨頭上了,這轉動起來骨頭都裂了呢,你說說,你幹嘛要背叛我?”

“梁寅!你這個BT!你放了她!”聽寒想要動,可是自己被製得太緊,根本動不了!梁寅話像刀子一樣刺戳著她的心髒!她知道她最親最親的人,正在受著非人的折磨!

梁寅卻在這個時候讓手下把聽寒拉起來!讓她看!

聽寒被拉起來,灰色的地毯上,一大灘血漬,變成了深深的血褐色,她越掙紮,自己的血便流得越多,看到梁寅扯轉著自己母親腳上的鐵鏈,她很想朝自己的心髒上開一槍。

梅詠思和聽寒被一堆黑西裝拉到別墅外,梁寅站在防彈玻璃內,看著窗外的一切。

聽寒看到梁寅手下開始解皮帶!去扯母親的衣服,明明母親一直都咬唇沒叫,這時候卻瘋了似的大喊大叫,“啊!!!啊!!啊!!!”

那聲音裏是恥辱帶來的絕望,她知道母親是個大家閨秀,骨子裏就是,如今這麽多人羞辱她!

她看到那些人在扒母親的褲子!

想活著真難,想好好的活著,更難。尊嚴,到底是什麽樣子……

通緝令發下去,D市全城戒嚴,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裴金城拿著嫌疑人的畫像,坐在手術室外走道上的椅子上,對申楷道,“大哥,這件事,我要插手!”

“好。”申楷冷冷的看著照片上的女人,簡扼的回答了一個字。

看著手術室外那盞燈還在亮著,兩天了,第二次搶救!裴金城坐著一動不動,狀似冷靜的說道,“我要讓她……死!”

申楷目光方才還落在通緝令上的畫像上,這時候聽到一個“死”字,心底突然一個寒怔!側麵看著裴金城,心裏驀地竄出兩種情緒,化成兩條巨龍,相互瘋狂的打鬥撕咬,誰也不肯敗給誰!

死?!

沉吟著,隨後握起了拳,道,“自然有法律的自裁。”自己的妹妹還在手術室裏,他卻說出這樣的話,他一定是瘋了!

“法律?”裴金城聞之陡然一怔,牙關一咬,轉臉迫視著申楷,“法律準許賣**嫖娼?作殲犯科?法律準許夜場兜售白粉、搖頭丸?法律準許公司偷稅漏稅?法律準許官商勾結買官倒官?法律準許開槍殺人?!”

裴金城霍地站起來!怒聲斥向申楷,“法律準許什麽?法律不準許的事,有多少人在幹!!!你告訴我,法律有什麽用?!去TMD法律!”他一說完,胸腔裏滾動的氣焰無法平息!法律講求證據,講求犯人也有人-權!

什麽人-權!

殺人犯就是殺人犯!!!

申楷看到裴金城眼底那一抹“必殺!”的凶光,他看了一眼手術室外的燈,知道自己不占理,沒有爭辯的出路,“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等小五出來再說!”

“再說?!”裴金城不可置信的看著申楷,輕搖了頭,失望道,“我以為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疼阿萱的人……”

“是,我疼小五,從小到大……”從小抱著,大一點就背著,不讓她受欺負,有人罵了她,他也會去揍人,他的妹妹,申家五個男孩,獨獨這麽一個女娃,誰不疼?

他疼得很!

申楷從裴金城的手中拽過那紙通緝令,折好,放在心口的衣袋裏,他的聲音裏,沒有心酸的心疼,隻有冷冷的刀鋒,“但是這個人,要殺,也隻能死在我手上,你!不可以!”

通緝令的紙張貼在心口的衣袋裏,那個人的車像,也在那裏,安安靜靜的放著。申楷重新坐回到凳子上,一臉平靜。

裴金城看不懂申楷,或者,這本來就不是一個他可以懂的人,在他的眼裏,申楷此時是恨極了那個殺人犯,才會說出,親手要了那個殺人犯的命的話。

他心裏,終於釋然了一些,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申萱被推出手術室,送進重症監護室,裴金城追過去後,看著自己的太太戴著氣氛麵罩,皮膚慘白,感覺就算此時有天大的事砸下來,他也不會走了。

他應該守著她,守著她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他。

他記得當時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

而申楷在接到電話後,趕往了302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