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刀光劍影的晚宴

他不是沒有看到她的背,他更不可能沒有看到她那誘-惑人心的乳=溝,雖然隻有一點點若隱若現,但這樣的狀態更叫男人看了抓狂,他凜了凜呼吸,壓低了聲音,卻壓不住他的怒意,“我以前有沒有說過,穿衣服應該注意些什麽?”

申萱看著那邊白莎已經重新端了一隻圓柱水杯過來,目光嫌惡的瞥了一眼裴金城,冷諷道,“你不是有人替你注意了嗎?放心,這裏不會有人知道我是你的太太,知道的人也不會亂說什麽,我穿成什麽樣,都不會丟你的人。”

辛恬抓了抓頭發,裝作沒聽見二人吵架,往餐台的另一端走去,目光搜尋著其他東西。

裴金城看著申萱的打扮,這女人,什麽時候弄成這樣過?

粉色?

他就沒看過她穿過一件粉色的衣服,連睡衣內衣都沒有。

當時送她一個粉色的手機,就是想著是不是她用粉色會不會更女人些?

可即便她要長發披肩,即使她要穿著粉色帶紗的小女人禮服,也不是穿給他看。

她一定不知道今天他們今天會在這裏相遇。

否則在停車場碰到的時候,她跑什麽?

他吸了一下氣,往後麵看了看,看著因為發際的辮子,披著的長發表麵上溫柔了的女人,將那口氣吐出來,“申萱,你在我的麵前,永遠都要這樣??”

“難道你的態度很好嗎?”

“金城,你要的水。”白莎已經站到了裴金城的邊上,水杯溫柔的遞上。

申萱看著白莎的舉動,她何時才能做到這樣?難道是因為自己沒在G城長大的原因?所以才會對當地的風俗如此接受不了?

“大少奶奶。”

“在外麵,叫我申萱或者阿萱就行了。”申萱沒看白莎,將裴金城手中的杯子搶了回來,語氣淡涼如煙,飄開了去。

白莎在裴金城抬步之時,挽住了他的臂彎,眸色清瀝,溫透得很,“金城,喝一點吧,我試了一下,不會太涼。喝了我們就進去找爸爸,好嗎?”

邱駿鳴的一隻手掌撐在申萱麵前的桌沿上,一隻手裏端著琥珀色的酒液。

“要不要喝一口?可以解愁哦。”

“不喝。”

帶著痞氣的俊眉,挑了一下,“喝一下說不定會記得這個味道。”

“什麽味道?”

“皇、家、禮、炮……”

邱駿鳴還未把年份說出來,申萱已經想起了上次在夜總會被邱駿鳴灌酒的事,他沾過她的嘴……不但調戲她,還強吻了她。

瞪了他一眼,“不喝!”

“你丈夫今天有伴了,我今天可是光-杆司令,不如你做個好事,當我的女伴好了?”

申萱看著朝著她舉了舉杯子的邱駿鳴,這男人的臉上好像每個毛孔都寫著“我想跟你睡覺”的這幾個字。

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邱駿鳴對申萱的興趣從來都沒有掩飾過,從以前給申萱合同開始就一直是這樣,找各種各樣的借口想單獨留下她。

明明上次在夜總會,他已經將這個女人差點吃進肚子裏,偏偏殺出一個老公。

明明是他看上的女人,居然是個已婚婦女,現在想想都覺得不劃算。

每次見到她的時候都是刻板死了的職業裝,職業裝這玩意,甭管你換什麽麵料,做什麽短裙,或者是一兩粒扣的西裝,反正往那一擺,它就是職業裝,換湯不換藥的職業裝。

職業裝三個字,就是刻板的代名詞。

這是他以前的想法。

可申萱穿職業裝就不一樣了,這女人穿職業裝利落漂亮,那雙腿在短裙外麵露著,就是招人,西裝的腰收得窄小,偏偏她的腰就塞得進去,捏在手裏會是種什麽感覺?

申萱這女人他也接觸挺長時間了,什麽時候穿過粉色的禮服?

這雪花一樣的背就這樣露在外麵,他可真想把西裝脫下來給她穿上,省得招一堆蒼蠅過來,這令人噴鼻血的乳泡雖然露得不多,但是勾死個人。

“今天跑來給你先生當公關?”

“隨便來看看。”

“要不然?”邱駿鳴的臉慢慢湊過去,申萱揚著脖子退了退,眼裏都是提防之意,“幹什麽?”

“要不然你跟我,我幫你先生?”

邱駿鳴伸手抹了抹臉上的香檳,看著女人離去的逍魂背影,手指伸進嘴裏舔了舔,感歎道,“這果酒可真甜,後勁也大,真是好味道啊。”

申萱再次找到辛恬的時候,西邊的太陽已經隻有深桔的紅色,周遭已經沒有了光芒。

紅光渡在美人雪肌上,像是抹了層胭脂。

“我的雪茄呢?”

“你們家裴大少爺拿走了。”

“什麽?”

申萱望著辛恬伸手指著正宴廳的大門的方向,牙都快咬碎了。

“這個強盜!他沒有經過我的允許!”

“他說他跟你說過了。”

“他是個騙子!”

“我也搞不明白,他手裏明明有我外公喜歡的一個現代名家的真跡,為什麽還要拿走你的雪茄?他也不是沒帶禮物的人啊。”辛恬卻將話題一轉,撞了撞申萱的肩,“阿萱,改天約你老公吃個飯啊,把那名家介紹給我認識認識~”

申萱瞪了一眼不爭氣的辛恬,“你有點出息好嗎?我被打劫了,你知道嗎?”

辛恬摸了摸耳垂上的誇張幾何形狀的野性味道的耳環,“你要搞清楚,是我被你們兩夫妻打劫了,那雪茄是我的啊。”

申萱進了正宴廳的時候,突然感覺一個G城大上了天,有時候到處辦事都找不到人。

可是一個壽宴,這些可以幫你辦事的人全都紮堆似的聚到了一起。

這就是權利吧?

她看到了林元誌。

林元誌和裴金城站在一起,而他們圍著的一個人,是今天的老壽星。

女人都分成了另外一撥,並沒有誰去靠近某個男人。

辛恬說,G城的富人圈是一個典型的男權社會。沒有人會提出來不娶妾,因為提出來,就破壞了他們的權益。

她苦笑了一下。

辛恬來到這裏後,總是一陣陣的找不到人。

她得把這個女人找出來,早知道裴金城來,她就不來這個該死的壽宴了。

“金城啊,元誌多次跟我提到你,很欣賞。”莫須杉今天穿的依舊是剛正筆挺,掛滿了代表他榮譽的軍裝,他的手背在身後,手裏捏著的,是一盒古樸木盒包裝的雪茄。

“那是林書記過獎了。”裴金城看了一眼林元誌,笑道。

“過獎也好,謬讚也罷,他提及的欣賞的人,很少。不過啊,你爺爺這人,我不喜歡。”莫須杉停了一下,裴金城麵上謙遜的笑意並未因為這一句尷尬的話而頓住。

他早就知道爺爺跟莫須杉不太和氣,這都是以前裴家氣焰太旺造成的後遺症,裴家以前因為二爺爺的關係,風頭一時無兩,裴家軍政界的勢力一倒,那些曾經平起平坐或者差不多的人都開始將對裴家以前的不滿表露了出來。

莫須杉跟爺爺兩人不來往,怕是多少有些不愉快的口角。

所以莫須杉過壽,爺爺是大概知道,卻也不問及。

他有時候想想,老年人的自尊心,興許比年輕人還要來得強烈。1ck6C。

他又何必去多說什麽?

“咦,你納的那房妾,是白家的那個小姐?”莫須杉又提一句。

林元誌一直當著陪襯,鮮少說話,順著莫須杉目光看過去,看到白立偉正領著白莎往他們這邊走過來。

他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裴金城。

裴金城看過去的時候,眸裏深幽似井,看不到任何的情緒,“現在隻是住進裴家,還沒有注冊。”

“你跟白莎是從小一起大的啊,怎麽就成了妾?哦,我知道你爺爺以前給你娶了個太太,但是沒請我們這些人,那時候你爺爺拽得很,看不上我們這些人。”莫須杉酸不溜啾的說完這一句,看著裴金城撇了一下嘴角。

裴金城搖了搖頭,居然露出憨厚的一笑,“莫爺爺,您還不知道吧?我當時是因為成了植物人,所以我爺爺才對外封鎖了婚訊,這種苦啊,隻有有孫子的人能明白,我其實都無法真實去體會當時他的心情。”

說完這一句,裴金城長籲一氣,歎了一聲,目光抬起之時,掠過莫須杉的時候,眸裏突然一閃而過的水光。

林元誌是不意裴金城會把這件事說出來,知道裴金城當了幾年植物人的人並不多,他應該算為數不多的幾個,那他今天把這個話說出來,又是什麽意思?

莫須杉聽聞是這樣的原因,突然一怔,“難怪啊,這麽大的事,還說裴家大公子生了什麽病,足不出戶………可苦了你爺爺。”

“那你的太太?”

裴金城笑了笑,“也來了。”抬手扶在莫須杉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

莫須杉聽後,哈哈大笑,“哎,你們年輕人啊。”

其實這壽宴,大家都不太摸得準,比如誰會是莫司令身前的紅人。

林元誌,或者裴金城?

好象又不是,莫司令和誰都要說上幾句。

白立偉已經領著白莎走了過來,白莎見到莫須杉,乖巧的鞠了一躬,“莫爺爺好。”

“誒,珊珊啊。”莫須杉輕輕拍了拍白莎的肩膀,看著白立偉道,“立偉啊,珊珊現在身體可比前兩年好了。”

“是啊,這幾年金城身體不好,我們珊珊難過得吃不下飯,現在跟金城好了,她這肉啊都長起來了,哈哈。”

裴金城沒說什麽,嘴角掛著一成不變的笑容。

林元誌從莫須杉的左邊離開,繞到另一邊,不去打擾莫須杉和白立偉談話,輕輕靠了一下裴金城,又往後退了一步,小聲道,“精彩啊,我什麽時候不從政了,也學學你,享享齊人之福。”

裴金城微癟了一下嘴,“你還在繼續從政吧,少了你人民少福址。”心裏卻厭道,誰想享這種福誰來享!

人越來越多的聚到一起,開始還客套著什麽禮數的也愈放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