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玩火挑弄

她任他摸她,從他嘴上離開,沿路去吻他的耳朵,舌尖撩舔著她的脖子,脖子上那粒性感滑動的喉結真是個好東西,她舔他一下,他便發出“咕”的一聲響。

然後再舔一下,再舔一下,多幾下她覺得他的喉結有些發燙,再一看,整個脖子都紅了。

仰首抬眸瞅見他整個臉都憋得紅了起來,她亦是學他殲邪一笑,“裴金城先生,想要嗎?”

裴金城捏了捏拳,哪知這女人要如此報複他。

腹背有傷,小腿石膏裏都是骨碎,這小妖精是想要他的命。

他方要說打住。

她已經推高了他的衣服,低頭吸舔起他胸前的敏感來。

瘋了!

他拳握得更緊,全身熱流湧動,眼珠子裏血絲緩緩凝聚,布滿了眼白,“申萱!起來!”

“怎麽了?”申萱停下來,浮在他的上方,眼裏無辜水氣彌漫,一下子看得裴金城有些呆,這女人裝起無辜來,一套一套的。

裴金城籲了口氣,他一直都知道,經不起申萱的you惑,可沒有想到隻是這樣一下子,還在有提防的情況下也崩了盤。

他明明在吻她的時候就已經強製過自己,千萬不能有衝動,結果還是有了,有些懊惱自己的自製力,“我有傷,你起來!不準再碰我!”

申萱眼神無辜,這時候蹙著秀眉呶著嘴,用力的學著小女生一樣甩了甩頭,聲音都捏得秀氣了些,“可是裴金城先生,我現在好想碰你啊,你想不想要啊?”

裴金城怨念的是什麽時候受傷不好,偏偏這個時候,受什麽傷不好,偏偏這麽多。

如果不是縫了線,如果小腿不是骨碎,後背那些傷,不算大傷,可是……

申萱在裴金城抬手擋,語言斥都沒有用的情況下,成功的讓他的褲子頂了起來。

裴金城忍得臉都青黑了,“申萱,你給我記著!等我康複了,饒不了你!”

申萱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那你現在就來饒不了我啊。”

申萱已經下了床,又重新坐回了沙發上,重新拿起雜誌看了起來。

裴金城咬了咬牙,看著申萱悠哉的坐在那裏,沒有半點要幫幫他的意思,這是又尷尬,又被小腹下麵的火燒得難受。

偏偏這個時候申萱卻像沒有看見似的,叫她也不應,凶她也不聽。

裴金城一回到裴家,便接到了林元誌打來的電話,他欲-求不滿的接起電話來,“喂。”

“很不高興嘛。”

“有點,換了是你全身是傷還被弄得周舟勞頓,你能高興?”

林元誌笑了笑,“把水上樂園的資料做一個方案,要細,對G城經濟發展有利的全方位方案,做好之後,分別遞到規劃局,城建監察,市委,下周禮拜一,能準備好嗎?”

裴金城欲-求不滿的情緒一掃而空,連眸子都亮了些,這林元誌的效率還真不是一般的高,“當然,禮拜天我就做出來先讓林大人過目?”

“可以。”

林元誌沒有掛電話的意思,裴金城馬上道,“Adis我已經跟他聯絡好了,手術後天做。”

林元誌得到了想要的承諾,又問,“定在哪家醫院?”

“博愛。”

“沈悠然母子是住在裴家吧?”

“對,在裴家。”

裴金城起初是不想讓林元誌知道喬然母子的行蹤,畢竟對方愈是查不到線索,他便愈是能掌控,現在從Adis的事情上看來,他才一離開G城就被林元誌查了出來,又怎麽可能查不到喬然母子的居所?

林元誌這樣的人,根本不能掌控,隻能合作。

所以在D市的時候,他才告訴了林元誌喬然跟裴家簽了長期的雇傭合同。

就是要告訴林元誌,喬然住在裴家。

裴家不是外麵的別墅公寓,不是誰都可以進來的。

林元誌要來見喬然,就必然要出入裴家。

林元誌出入裴家的消息一旦在圈子裏傳開,裴家怕是也沒人敢再來隨意染指了吧?

因為三爺爺的庇護,裴家人做生意順風順水,以至於後來大家都選擇從商而不從政,想著隻要多賺錢就行。

現在想來,真是一種殺雞取卵的做法!

以後他一定要多生幾個兒子,商軍政平均分配,絕不能弄成現在這般田地,腹背受敵。

“晚上你那裏方便見客嗎?”

沉默了很久的聽筒,林元誌還是出了聲,想來這一句,他是思慮很久的。

林元誌自然是思慮很久,他並不想教裴金城捏著弱點,偏偏已經沒辦法再作戲,所以幹脆不作戲,現在他幫了裴金城,裴金城也以沈悠然母子的信息作了回扣,他收都收了,何必矯情。

既然貪-汙受-賄的形式的已經成立,何不就一不做二不休?

回扣他要拿就要拿到手!不能像驢子前的蘿卜,貓後麵的尾巴一樣,追著跑了卻抓不到!

“我現在的這傷勢,下床是不能了,不過我可以讓申萱作陪,嗯,你大可放心我太太,不該說的話,她不會亂說。”

“我去裴家的事,要隱蔽。”

裴金城驀地一怔,原來林元誌這般小心,那麽這個消息自然是不能透出去了。“好。”

裴金城討厭家裏的輪椅,曾經就討厭得要死,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肯坐。

情願坐在床邊。

叫來申萱,說了林元誌和喬然的事。

申萱愣著聽完,怪不得她一直都沒有向他開口問,甚至沒有怎麽去想喬然,隻是偶爾想起的時候,覺得那女人美得安靜,若是裴金城外麵的女人,倒是有些讓人嫉妒。

明明人家還帶個孩子,她也把那孩子往裴金城身上想過,可並沒有想到白莎的時候那麽難過。

或許潛意識裏,她就一直在以為,喬然和裴金城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幹動申她膊。

夜,微涼。

手術後天進行的事,喬然也知道了,她緊張得吃不下飯,給喬煜講了故事,看著兒子睡著,她才又從嬰兒房裏出來。看到申萱等在門外,先有一驚,而後放平心緒。

她朝申萱溫恬一笑,申萱笑容向來淺,可看到喬然,又知喬然和自己丈夫全無關係後,心中釋然,笑得也愈發的優雅漂亮。

“喬小姐,我們出去走走吧,讓保姆在這邊看著?”

喬然是這宅子裏的工作人員,一段時間住下來,也知道這裏麵等級森嚴,長房少奶奶發話,她也不好推脫。

裴宅很多地方曲徑通幽,閣樓座座精美,宛若宮殿。

“爺爺說讓你叫他爺爺,那我也叫你一聲然姐吧。”申萱一邊走著,一邊跟喬然說話。

喬然有些不好意思,“大少奶奶這……”

“叫我阿萱吧。”

“……誒,阿萱。”

“這些日子家裏也有很多事,我娘家也出事,沒能過來看你,別見怪。”

“是我們母子叨嘮你們了。”

“哪裏的話,爺爺要全靠然姐的照顧。”

兩人說話的語氣都極友善,一路走著,走到了茶樓。

今夜沒人在這裏喝茶,很安靜。

雖然家家都有書房茶位,可是裴宅的茶樓卻不一樣,這亭子修在水上,這股水又是護宅河中斷挖大的一處地方,像個小湖,茶樓就建在這中間。

茶樓下麵的池子裏,蓮荷飄香,三樓視野開闊,白天看著眼前全是一片蔥鬱,有時候即使不喝茶,大家也喜歡到這樓上來坐坐。

不期然間,兩人已經落座,申萱給喬然倒了杯茶,推過去,“都說G城人泡得一手好茶,G城媳婦煲得一手靚湯,可是我倒是一樣沒有學會,我們海城人做的東西沒南方人這麽精致精細,真有點自愧不如,然姐倒是別嫌棄我這手藝。”

“我也不會,反正小寶又不喝茶,也懶得學。”喬然無意間提及喬煜,眼裏波動一動淩亂,有些慌色。

申萱笑了笑,“小寶好可愛,然姐別擔心,他平時上竄上跳的,體質棒著呢,後天的手術沒有問題,金城怕你擔心,讓我過來跟你說,一定放鬆些。”

“謝謝你們,小寶平時是上竄下跳的,可是有時候發個燒,就是十幾天,哎。”喬然撫了撫額角,用力的摁了摁,“有時候很內疚,總覺得對不起他。”

“別自責,你是個好母親,很少有女人像你這樣堅強。”

喬然對裴金城本就沒什麽介蒂,這時候申萱又來寬慰,多年以來的委屈本就沒有出口,許是女人坐在一起,總是特別容易有共同的話題,比如老公,比如孩子,申萱說她是個好母親,一下子撥到了她心底的弦,疼得很,眼睛一眨間,鼻子也吸了吸。

她搖了搖頭,“我如果是個好母親,就一定會在懷孕的時候注意些,也不會給他落下這麽個病,他才五歲,生下來就比別的孩子小,吃的藥比吃的糖都多,打針的次數都比買玩具的次數多。”

申萱抽了桌上紙巾盒的紙張出來,微傾了身,替喬然沾了沾眼角,“這不怪你。這樣的病有時候不是注意不注意就有用的,但是好在小寶被你養得底子這麽好,而且Adis很自信,他說百分之九十五的成功率,你要知道,這是很大的希望。”

喬然用力的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我真的很感謝你們夫妻,金城幫我找了這樣一個好醫生,我就是作牛作馬都報答不完,我……我什麽都沒有了,隻有小寶……他這麽小,好懂事,好懂事,不像個五歲的孩子,有次抱他去打針,他哭,我也心疼,每次看到他看到白大褂就哭的樣子,我就疼得心都擰到一起,那次我就抱著他,我就哭著想,我情願替他來受這些罪,可是那次過後,他就再也不哭,每次去打針,他都摸我的臉,跟我說,‘媽咪,你今天別哭啊,小寶不會疼的。’我就感覺,他是我的全部。”

申萱不禁然的也跟著落了淚,她沒有孩子,卻不知道怎麽的,喬然的話,讓她很心疼這對母子。

林元誌在隔間坐著,手裏茶杯空空如也,唯有耳朵裏話音滿滿,他的呼吸有些低沉,欲要起身,又強行壓製自己坐下,裴金城說過,萬事要等小寶手術結束。

沈悠然!

他握著杯子,眼前華光流動,都是春花爛漫,光景飛過,從高中到大學到工作,到底是什麽逼著他這樣一步步的走下來?

她說她什麽都沒有了?

她當他是死的麽?他的名字就這樣照在G城的上空,市委書記,就是平時隨便翻個省台的新聞,也可以隨時看到他,他就隨時隨地都在她的身邊。

她卻說她什麽都沒有了。

牙齒相咬,心房血管一條條打成了結。

申萱原本是按照裴金城的意思,安排喬然出來聊聊天,讓林元誌接觸一下,上次林元誌看過畫麵,這次最好能讓他聽到聲音。

申萱照做了,可是等送回喬然回菊園後,她的心情很沉重。

她不知道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力量才能支撐一個女人這樣獨立撫養一個孩子,裴金城說他不能斷定這個孩子是不是林元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