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還是第一次參加翡翠公盤。
第大的大廳, 向個臨時搭建的展廳，幾十萬人。
有專業人士，也有純好奇的遊客。
精品在都在專門的交易大廳, 非專業人士, 門票就要幾百塊的那種。
所謂的專業人士呢, 就是有介紹人。然後發通行證。
“哎喲，還真別說，這地方靈氣挺濃鬱啊。”
林染推著顧屹在展廳裏轉。
顧先生得繼續裝病嘛。
能感受到靈氣, 還得謝謝她在玄幻大陸認識的好朋友楚然，送她那麽多好東西。人家和她老公是洪荒壓著洪鈞摩擦的存在，空間法寶是混沌珠，隨手拿個什麽, 就是她花錢買不到的存在。
好在她們有友情在。友情無價。
楚然送她好多洪荒法福。其中就有與業火紅蓮同池子養出來的蓮花子，還有她親手煉製的空間。
林染利用那空間, 加上蓮花相助, 顧先生也有修練功法, 他自己雖然練不了, 理論的巨人人設不倒。
也算是小小的修了仙。再練那一套武功, 算是有仙法加持, 越發事半功們, 仙氣飄飄。
都修仙了，能感受到靈氣，很正常。
“你打算怎麽做？”
在場子裏走了一圈, 跟顧先生指出來，哪些原石品質最好, 哪裏最錯, 哪些啥也不是。林染就問呢。
“以其人之道, 還治其人之身。”
懂。
兩口子一起生活這麽多年了，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除了好友送的空間之外，林染自己也曾經花了巨資，在自由市場上買到過一個靈植空間，那裏麵的花草樹木，山山水水的都是有靈氣的。
林染在空間裏巴拉出來一個三四噸重的石頭，靈氣比公盤裏最好的原石都重。
但它又確確實實隻是一塊石頭，自己不會產生靈氣。離開空間，用不了多久，靈氣就散光了。
都是業內人士，不用他們自己出麵，稍做安排，石頭就可以出現在最大的一家石器行裏。顧家幾代家主都愛好古玩收藏，石頭也常玩，與那石器行的老板是老朋友，也是大主顧，這點忙，他當然不會拒絕。
至於展廳內的，林染有鎖靈符，還有一池子上古靈氣滋養的石頭。
身上帶著鎖靈符，大廳裏所有石頭的靈氣都鎖住。
林漫的特異功能失效。
再在他們之前設好了套子的石頭邊上放上一枚有靈氣的石子。
再撤掉鎖靈符。
反複幾次。
就能把林漫的特異功能廢掉。
沒有掛了。
一切靠自己。
神仙難斷寸玉。大家各憑本事唄。
大家全都提前三天看過石頭了。哪個好，哪個壞，林染心中有數。
林漫原本也知道。但是異能給她廢掉之後，別人還信不信她，那可就不知道了。
事情也差不多就是按照這個方向發展的。
林漫信心滿滿的來參加公盤，林有為帶上了全部身家，還在銀行貸款了三億，力爭在這十年最大的公盤裏搶到最好的資源，能把林家的生意擴大一倍。
他對林漫的超能力非常信任。
幾年了，從來沒有出過錯。
楚鳴滄找了借口，說有其他事情必須馬上處理，麵上沒有來公盤，實際隱藏了身份，在外麵近距離指揮著馬仔幹活呢。
林染陪著顧先生，在貴賓包廂裏坐著就沒出去。
沒啥好看的，要看的三天前早都看完了。
但林漫不一樣，三天，她心裏已經慌亂得不成樣子。
第一天她還信心滿滿。
可大廳裏豪無靈氣，她感受不到一點靈氣的跡象。
這是從沒有過的現象。
難道所有的原石都沒有精品？
這更不可能。十年來最大的公盤，不用有啥超能力，隻靠著基本的斷玉知識，看裂，看花，也能看出來，不出玉的可能完全沒有。有幾塊半開的料子，明擺著就是玻璃種的。
是她異能失效了？
為什麽？怎麽會？
林漫過了最初的慌亂，冷靜下來想自己吃過什麽用過什麽，身體有沒有什麽異樣，有沒有休息好什麽的。
除了休息得確實不太好，多少有點焦慮。別的沒什麽了。
出了展廳，從外麵的零散攤子路過時，超能力又回來了。
這才放下心。
第二天再到展廳時，一進門，就感受到了濃鬱的靈氣。
林漫找到靈氣最重的三塊石頭，一一記下。
“大小姐看好這幾塊？”
隨行的林氏公司裏聘認的兩位坐鎮的老專家，滿臉都是疑惑。他們一個跟著林有為創業，一個也到林氏十來年了。是林氏絕對的功臣和老臣，這些為林家沒少掙錢。
林漫異軍突起之後，兩人的地位大不如前，隻負責一些小生意，零散的業務，處於半退休的狀態了。
水平是有的。
一看林漫預選的幾塊原石，看不懂了。
明明各項指標都非常好的，她不選。卻選了幾塊一看就不好的？
“沒事，我有把握。”
林漫很自信。
那行吧，倆老頭兒就不再說話了。
在這個成功率超過五成就是大專家的行當裏，林家這位大小姐的成功率接近百分之百。已經是業內傳說了。
就比如現在，就有很多人都在跟著他們，偷偷的記下大小姐看好的石頭，到時候要竟價的。
但是他們知道，大小姐會故布疑陣，給別人設陷阱，吃虧上當的也不是一個兩個。
誰讓他們沒記性呢。
願者上鉤，活該。
第三天，林漫不放心，又到展廳看了一遍。上午一來，靈氣又感受不到了。
下午來，又恢複。
竟標正式開始的時候，她進到會場，走到包廂的一路，就覺得靈氣時有時無的。
心裏都在打鼓，但是不敢表現出來，收到楚鳴滄短信的時候，還回他：“放心吧，我都看好了。”
竟拍開始。
從底價低的往高了拍。
“1184號，底價130萬。”
還沒到三分之一進程的時候，林漫看好的第一塊靈氣充裕的原石上場。
這原石的表現來看，各家評估，能出的翡翠，在兩百萬以上。超過兩百萬，賠的機率就大了。
“200.”
有人直接給到頂價。一般這種情況，差不多就能成交了。石頭在那擺著呢，沒啥可搶的。
“260。”
林漫直接出價。
咦？
林家大小姐看好這塊石頭？
很多人帶著竟一下，成功就成，不成功也無所謂的心態喊一下價。
沒一會兒，就回到510萬。
再沒有人喊了。出價的是一位暴發戶土豪，有名的人傻錢多，癡迷翡翠，大大小小的交易場合，都有他的身影。據說還追過林漫，但沒有成功，拿錢沒有砸動人，還被打臉過。從此專注給林漫找別扭。
這會兒，所有人都在看林漫會不會再竟價。
她不加價，那土豪很可能會賠上幾百萬。
她加價，那就得看土豪還會不會加了。
最後到底是林漫故意抬價坑土豪的錢，還是這原石確實藏著好玉，大家都在圍觀等結果。
“525。”
林漫還是選擇了加價。
這個價格並不會傷筋動骨，賠了也不會怎麽樣。
她確實在這石頭上麵感受到了濃鬱的靈氣。
比以前她撿漏花三十萬買了，切出帝王綠大漲了五百倍的原石靈氣還要足。
一旦成功，這麽大的體積，她都不敢想能漲到多少去。
525的價格喊出去，土豪那邊很久都沒有出聲，有人看到，他身邊帶著的賭石的顧問，極力勸阻他不要上當。
土豪卻沒有聽，回到了560萬。
林漫快速加到600後，那邊又追到了650。
這時林染加價，“1200。”
林漫誰都能服，就是不可能服氣林染。
“1300。”
“2000。”
“2100。”
“3000。”
林漫還要再喊，林有為在兩位專家的極力勸阻下，出聲製止林漫，提醒她後麵還有很多貨要竟價。
林漫隻能無奈放棄。
看了一場激烈的竟價，還是明顯高出品質的價格。在場的所有人都起哄，讓現場切石。要看看是賠了還是賺了。
切唄。
林染離開包廂，說要親自看著石頭送到切割車間。
路上神不知鬼不覺的，把石頭換掉了。
她和顧先生可是玄幻大陸的居民，那裏是高科技與玄學並存的世界，複製一件石頭不是不難的。
早就用上次任務存下的真正高品質的原石，複製出了一塊一模一樣的石頭。
切割車間麵對大廳的一麵，是巨大的透明窗戶，觀眾們都是能看到切割的情況。
老師傅幹了一輩子切石師傅，一上手，臉上就很鄭重了。貼著邊，薄薄的切了一下。
出霧了。
“啊……垮了……”
觀眾席傳出果然如此的惋惜聲。
“再切。”
切割師傅沒怎麽急，看林染特別淡定的表情，他更不急了。
轉了一麵，又是貼著皮切了一刀。
純正得亮瞎人眼的綠，拿水一衝，手電光照上，晶瑩剔透，沒有一點雜質。
“哇……”
這一下，就全是驚歎聲了。大廳裏的觀眾往前湧。包廂裏貴眾也都出來，想要更近距離的看一看翡翠的品質。
“玻璃種，帝王綠。大漲。”
漲多長，還得再切，若是整個石頭都沒有裂，沒有霧，那但是無價之寶。
“美女，出個價吧，我買了。”
那與林漫竟價的土豪衝著林染就開價。
引來京城名流們毫不掩飾的嘲笑。
顧氏就是來收貨的，人家會往出賣原石？有病吧？
“鍾少，這位是顧家主母顧太太，你還是收了神通吧，錢在人家那兒，算個屁呀。”
顧太太是誰？
土豪是又土又豪，但不傻，馬上打聽，這一問，就默默的退了回去。
“顧夫人，接著切嗎？讓咱們開開眼界唄？”
那必須得繼續啊。
不開出鎮店之寶來，怎麽能看到林漫與林有為更難看的臉色呢。
不把他們的遺憾值拉到最高，後麵怎麽能狠心殊死一搏呢。
“開。”
兩噸重的石頭，薄的地方扒了手掌厚的一層，厚的不會超過十五厘米。
整個皮扒下來，最開始出霧的地方，有一個尖尖，藍球大小的水種。整體無裂無雜質玻璃種。
體積接過一個立方。
沒有價格。
在場有一個算一個，根本就沒人敢開價。
買不起是一方麵，更重要的，傻子得了這樣的寶物，也不會賣的。
“你們被開除了，滾。”
林有為直接把那兩個勸他叫林漫不要衝動消費的老夥計開除了。
除了無能狂怒，他也做不了什麽。
林漫看著林染的眼睛裏都冒著火，是名叫嫉妒的火。
憑什麽她運氣那麽好？
難不成，她也能感受到靈氣？
帶上了這種懷疑，再加上接下來的幾次平淡的交易，她感受到靈氣的，林染都會出價。她感受不到靈氣，或是靈氣濃度很低的，林染就沒有動作。
越發肯定了她的猜測。
帶著這種認知，第二塊靈氣充足的原石上場了。
當形成了林染與林漫竟價的局麵之後，多方同時下場開始爭奪，很多人都看出來了，這兩姐妹身上是帶著點玄學的。一定是有什麽法子，能斷玉。
搶到1.7個億的時候，有人賭不下去了。
到了2.1億，就隻剩下林染與林漫。
林染放棄了。
林漫當然得現場切割，不然怎麽能展示她的能力呢。
切割的結果，隻看翡翠本身，小賠。
或是再深加工，加上品牌溢價和工藝的價值，賠不上，但最多也隻是小賺。
兩個億的投資，賺上千八百萬的，耗上人力物力，其實也不算賺。
起拍200萬的東西。
若不是竟價太過，那才是大賺特賺。
不過沒人覺得奇怪，反而把所有人的情緒都調動起來了。
拍賣還沒有過半呢，就接連有好戲上演。
都對後麵的竟價期待起來。
“哥，海上起風，有兩船貨原本今天該交接收到貨款的，得壓一周左右。國內兩個大型項目等著用錢，我緊急調用了備用金。你那邊還好吧？”
楚鳴滄的電話很“及時”的打給顧先生。還特別剛好的，把備用金調得幹幹淨淨，隻留了不到三千萬。
“沒關係，我這邊可以用我的私人賬戶先應付一下。”
顧先生很好說話。
“好的。哥你要是不方便就給我打電話，我這裏還能調幾百萬。”
嗬嗬，做為顧家養子，按繼承人培養多年，掌權超過三年，你個人賬戶隻有幾百萬？
是顧家沒給你發工資嗎？
還是表現你多大公無私，為顧家打白工呢？
幼稚。
“謝謝，暫時不用。”
顧屹禮貌的拒絕了。
隨後林漫就收到電話，楚鳴滄告訴她，顧屹的個人賬戶最多不會超過五個億。剛剛零零碎碎的又竟了接近一個億的貨，加上之前財漲那個。他們手裏最多不會超過3.5億。
林漫心裏就有數了。
接下來，原石的品質越來越好，各家的竟爭也越發的激烈，她們兩個隻要是出價，爭搶的人就會更多。
到第三塊假原石上場的時候，林漫算著，顧屹的錢不會超過兩億了。
她手裏能用的，不到一個億，楚鳴滄願意再借給她兩億。
於是竟價的時候，過了兩億之後的每一次喊價，她都覺得林染是故意在抬價坑她。每一次都非常猶豫，咬著牙喊到三個億，已經是賭上了身家。
林染還是喊到了3.3億。
她接不住了。
“不切了。讓我們保留一點神秘感吧。”
在萬目期待想看會不會賠的時候，林染拒絕解石。
那東西是她買的，別人也沒有權力強製要求她非得解不是。
再怎麽心癢癢好奇，也沒用。
林有為得了林漫的提示，去找主辦方，非常“好心”的提醒他們，要防著跳單。
主辦方不以為意，顧氏珠寶又不是沒名沒姓的人家。有之前解出來的無價之寶，還怕他們拿出來三個億？
接下來，林染確實再沒有過動作了。
林漫覺得他們猜對了，顧屹手裏確實沒有錢了。
接下來的竟價，平平無奇。
再沒有切出過大漲的原石。也有沒有當場解石的，看表象已經給了相當高的價格，不可能再海更多了。
林漫的錢也差不多都花掉了。
官方的公盤算是到此結束。
最大贏家，無疑是林染。
那一塊無價之寶，顧先生已經調來了最強力的安保團隊，同其它收獲一起，往京城運。
大半的商家，都直接離開回家了。
剩下的，就是散逛消遣。
也會在外麵的散攤上小玩一下。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林染非常“巧”的在約好店裏，與林漫同時看上了一塊靈氣充足的，足足超過五噸的巨型原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