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被架上車子,遊白雲想追前去,但被人潮擋住。

阿珍被扶上勞斯萊斯,絕塵而去,遊白雲跳上摩托車,舍命狂追。

在都市裏摩托車追勞斯萊斯,驚險百出。

那司機也感覺到了。

阿珍在車內已神智全失,隻吃吃蕩笑。

太子李正要大動祿山之爪,忽聽司機說:“太子,有人緊迫不舍。”

太子李有點心虛,他身邊兩名手下一看就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那無膽小子,絕沒問題,不如我們把他引到僻靜處。解決掉再說吧。”

於是司機把車開到僻靜的山邊。

遊白雲好不容易才追上了勞斯萊斯。

太子李又把像水蛇一般扭動的阿珍扶入草叢裏。

遊白雲見狀大驚,上前搶救,但被兩名匪徒包抄。

兩名匪徒哈哈大笑,遊白雲身子矮小,無論怎樣,都敵不過他們孔武有力。

他們像貓抓老鼠,要把遊白雲玩弄個夠。

“啊,你這小子不自量力,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去吃屎吧,我們太子正在吃燒鵝腿呢?!”

“怎麽?你急?急也沒用,我們一個個來,幾時輪到你──”

遊白雲忽然拾起地上一塊石頭全力飛擲。

石頭準確地命中一名匪徒的前額,登時鮮血長流,那匪徒仆倒於地。

另一名匪徒登時凝重了起來,全神戒備步步進逼:

遊白雲也不彎身,飛起一腳,踢起一塊石子,正中那歹待的鼻梁。

那歹徒捂鼻跪地不起。

遊白雲趕去草叢,那司機要開車來撞他。遊白雲幾次都及時閃躲開去,也跌得一身是傷,但他乘隙拾起一塊大石,一記飛擲擊碎擋風玻璃,打中司機。司機連那架勞斯萊斯一齊撞到山邊去。

他衝入草叢,卻吃了一刀,幸隻在手臂。太子李一刀不著,慌張逃遁。

遊白雲拾起石塊,認準他後腦,就是一擲。

太子李以為自己走遠了,而且又是黑夜,以為遊白雲奈不了他何,忽腦門轟地一聲,登時仆倒,不省人事。

遊白雲奮不顧身,解決了四名對手,卻見草叢裏的阿珍,衣衫不整,媚態極之撩人。

他忍著不看,但忍不住去看,心裏仿似有一個聲音在說:

──遊白雲,你是人還是禽獸?

“我是禽獸,我是禽獸!”迎著風,他大喊,“我還有不到一百天的命,我怕什麽?”

他抱起阿珍,卻是扶她上摩托車,他自後駕車,駛向茫茫的夜裏,山下的萬家燈火裏。

在九龍塘別墅的房裏,他在洗手間,包紮好傷口,抹拭臉上,身上的傷痕,以他那張肥嘟嘟的圓臉貼在鏡子,照得清清楚楚、絲毫畢現,他還在問自己:“我是禽獸吧?我是禽獸嗎?”

他轉過去,看到阿珍在**紅唇吸動,咿咿唔唔豔媚入骨,心中怦然跳著,幾乎要跳出口腔來。他趕忙用手捂著,一顆心又幾乎分作兩片自鼻孔躍出來。他捏著鼻子,心又似到了耳孔去。

“我是,我是……”他隻好承認,正要走到床邊,卻又自問:“我是這種人嗎?”

他忽然誇張地叫了一聲:“天啊,我該怎麽做?”

然後他對著鏡子,演講給自己看和聽似的大聲說:“禽獸哪裏有我這樣君子!”

然後他作了一個灑脫出塵狀:“禽獸哪有我這樣的瀟灑?”

之後他又把臉貼向鏡子,裝了一個哀怨的樣子:“禽獸哪有這樣憂鬱。”

於是他下定論的說:“我不是禽獸,我不可乘人之危,作出這種下流的事!”

卻聽隔壁有人猛敲牆壁,大聲罵道:“喂,老友,要做就做啦,說這麽多耶穌幹啥?做這種事,誰管你往上流還是向下流,車!都吃古不化的!”

遊白雲頓時住口。

卻見阿珍因藥力發作,要打開窗口往下跳。

遊白雲慌忙把她抓住,關了窗。

阿珍又在扯自己的衣衫。

她的衣衫本就所剩無幾,這一扯,更接近肉帛相見,她青春逼人的胴體,美不勝收,就似每一寸肌膚都有一聲輕呼。

遊白雲真個抵受不住了。

──那簡直是種煎熬!

“都是那過期**……”遊白雲咒罵,忽見阿珍又要開門走出去,他慌忙抓住門俺,勸道:“喂,你這樣不能出去的呀。”

阿珍卻噯的一聲撲倒在他身上。

溫香玉軟。

活色生香。

遊白雲隻好大聲唱歌,一麵目不邪視,扶阿珍到**睡好:“月光光,照地堂,年三十晚,擷……愛到發燒……不是不是,擷檳榔,檳榔香,擷……色香心動,色授魂銷,色……色字頭上一把刀……”

他正為她蓋好被子,阿珍那一把手勾住他的後頭,脖子和下頜仰得像一道肉色的霓虹。

他奮力撐著,使自己不倒在她身上。

“不行了,不行了……”他閉著眼睛大叫:“我要唱:萬惡**為首;福心啦,福心啦,可憐我呢個乞兒……”

隔壁又敲得砰碰價響:“去你的,你行就行,不行就不行,要人可憐算什麽大丈夫……”下麵的粗話更不堪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