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白雲上“朋友酒家”去找阿珍。

阿珍跟一班朋友上了的士高。

“你找她有什麽事?”方心如關心地道,“你的臉色很難看哩。”

遊白雲一路上,見尖東海傍的情侶卿卿我我,親密異常,心中更感寂寞。到了的士高,看門口海報始知阿KAM今晚會來為一個“扮COOL歌唱比賽”出任評審。

遊白雲一進入的士高,就看見阿珍和MIMI爭睹阿KAM之風采。

阿KAM正注視台上表演,沒理會她們。

阿珍怎麽“放電”都吸引不到阿KAM的注意,十分氣惱。

遊白雲走上前去:“阿珍。”

“怎麽?”阿珍有點訝異,“你也來了?”

“阿珍,我……”

遊白雲想向阿珍表心跡,拿著一支瘦小的花,想送給她,可是阿KAM站起來向觀眾說幾句話,阿珍歡呼雀躍,早已忘了他的存在。

連手上的花,也似要枯萎了。

阿KAM說完了,即排眾而去。

阿珍要掙上前去,可是人山人海,都擁向阿KAM,護衛員把她推開,她差點跟護衛衝突起來。

阿KAM始終沒注意到她。

阿珍自討沒趣,悻悻然去酒吧去喝悶酒。

遊白雲過去:“阿珍,你不要生氣,他不理你,我可以──”

“怎麽?”阿珍正氣得無可宣泄,“你可以讓我一夜成名,上台去成為偶像,要阿KAM隻為我唱歌嗎?”

遊白雲垂下了頭。

“你又怕事,又沒本事。”阿珍譏誚地道,“你最好不要跟著我,免得要本姑娘來保護你──我可不是你的保鏢!”

遊白雲受夠了,他想發作。

忽有人尖聲作哨。

原來是那天挨了阿珍一頓揍的“花衫飛”和他那一群“PUNK仔”。

“原來是你。”阿珍沒把他放在眼裏。

“怎麽?你怕呀?”花衫飛挑釁地道。

“我怕什麽?”阿珍挑起一雙眉毛,在放電:“你欠揍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花衫飛慌忙搖手:“好大姐,我們沒惹你,不過,打我們打不過你,你夠不夠膽跟我們比喝酒?”

“喝酒?”阿珍格格地笑,這激起她的好勝心,她一向都酒量極佳,“我怕過誰?你準備吐吧。”

“遵命。”花衫飛喜出望外地道,“記得準備好床鋪。”

阿珍自恃藝高膽大,在花衫飛一群人慫恿下鬥起酒來。

MIMI正好被阿忠拉去跳舞。

遊白雲想要阻止,飛仔們一把扳開他:“你是什麽東西?”

“你上次嚇得像隻縮頭烏龜,信不信我這次把你龜殼都打爆?”

“你阿姐跟我們鬥酒,你算是老幾?滾開一邊去學東西吧!”

阿珍喝止道;“不準對我的朋友那麽沒禮貌!”

花衫飛生怕阿珍拒喝且要動武,忙道,“是是是……對不起,對不起,咱們喝酒,來喝酒喝酒。”

眾人熱鬧聲中,遊自雲黯然而去。

他想離去,可是對阿珍的處境,又有點放不下心。

──反正人都快死了,還理這種賤女人幹什麽?!

他剛想走,但回心一想:

──橫豎人都將死了,還計較她對自己好不好作啥?!

他躲到洗手間去,舀水洗臉,才知道自己臉上有淚。

──可是這樣一洗,也分不清是淚是水了。

他一麵流淚自嘲地笑笑,忽聞有人進來,他不想給人看見他哭,趕忙躲到廁所裏。

“下了料沒有?”

“下了。”

“下得重不重?”

“放心,就算她是一頭獅子也包準任你擺布……不過……”

“不過什麽?”

“我那包**,有些過了期……”

“還有沒有效。”

“那是一定有效,但可能還會有些副作用……”

“管它正作用副作用,我隻要她……”

兩人都笑了起來。“她功夫好,卻不知**的功夫如何?”

遊白雲幾乎是豎起耳朵在聽。

在外麵與人鬥酒的阿珍也非常精明。

她已有三四成醉意,但對手已倒了三人。

現在她鬥的是花衫飛。

花衫飛遞上兩杯酒,跟她碰杯,兩人正要幹杯,阿珍忽一把抓住他的手。

花衫飛見阿珍麵泛桃花、頰現桃紅,更美得令人色授魂銷,登是心猿意馬:“唔?”

阿珍扳開他的手,跟他對換了酒杯。

花衫飛登時笑不出來了。

阿珍一口幹盡。

花衫飛花苦著臉,不敢喝。

“喝呀,”花衫飛不知如何是好,阿珍更明白了八成,一揚拳頭:“喝!”

花衫飛隻好喝下。

眾皆叫好。

叫好聲中,花衫飛開始語無倫次,終於昏迷。

阿珍笑得像隻小狐狸,指著他道:“憑你這點道行,也敢對阿姐下藥……”

忽覺不妙。

天旋地轉。

她想掙紮衝出,已支持不住。

迷蒙間,出現了太子李,李年鷹!

“他隻是犧牲品,”太子李湊近她臉前,指著不省人事的花衫飛,一副得其所哉的樣子,笑得一肚子壞水道:“是我要看看你的功夫……**的功夫。”

阿珍一拳就在他鼻子揍過去。

然後就倒了下去。

太子李捂住傷鼻,狠狠地道:“你凶,看你待會兒凶不凶得過我?!”

遊白雲自洗手間衝出來的時候,阿珍正被人挾擁著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