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陣陣,金色的龍紋旗獵獵作響。

劉夏陰沉著臉坐在沁水城縣衙之外廣場上,兩側的虎衛一字排列,手持黑刀,目露凶光,殺氣肅穆。

麵前,幾個衛指揮使和附近城池的縣令,守備跪倒了一地,一個個戰戰兢兢,渾身顫抖。

“王天隆,當日,你為何不戰而撤?”

劉夏冷聲問道。

“殿下,殿下,微臣當日帶兵抵達了沁水城外,見到城內海寇人數眾多。微臣覺得寡不敵眾,便命令人馬後退。”

“好!張雲。你是為何撤離?”

劉夏又問道。

“微臣隻有不到七百人馬,看到王天隆撤離,微臣也不敢出戰。便也撤離了。”

“這麽說,你倒是沒有什麽過錯了?”

劉夏問道。

“微臣知罪,微臣知罪。”

張雲急忙磕頭說道。

“難怪海寇如此猖獗,根本不將我朝廷大軍放在眼裏。來人,將這些人,盡數給拖出去淩遲處死。鞭屍一日。”

劉夏陡然起身怒喝道。

當即,身後的虎衛不由分說便衝了上來,將那些人直接給拖了下去。

“殿下饒命啊,殿下饒命啊。”

當即,求饒之聲此起彼伏。

“來人,給我先堵住他們的嘴。淩遲不到一萬刀,不準讓他們斷氣。”

劉夏怒不可遏的喝到。

“身為一方父母官,明知海寇進犯,不知道挺身而出,反而不戰而逃。助長海寇氣焰。如果你們當日敢進城迎戰,縱然不敵海寇,這些百姓也不至於如此被魚肉。你們還有臉求我饒命。”

劉夏指著他們便咆哮道。

當即,這些人被綁到了銅柱上,劊子手立馬開始下手。

一刀接著一刀,一塊塊皮肉被割了下來,那些官員,嘴巴被堵住,疼的他們渾身抽搐。

四周的圍觀的百姓,心裏不覺得解氣。

當日,如果不是他們畏戰而逃,哪怕有一千官兵衝進來,他們都能逃出城外,也不至於讓那些海寇在城內為所欲為。

頓時,叫好聲,喝彩聲響徹雲霄。

“張宗,傳令江州,昆州,泰州各地守軍。遇到海寇,不戰而逃者,一律殺無赦,當叛國通敵處置。”

劉夏怒道。

“遵命。”

張宗抱拳說道。

“殿下,時辰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出發了。”

段靈霄提醒道。

劉夏當即便轉身準備離開。

這個時候,突然人群之中衝出來一個青年人,擋住了劉夏去路。

身後的虎衛頓時將那個青年給按到了地上。

“放開他。”

劉夏一看,這個青年是今日在院中啐他的那個人。

虎衛聽到命令,便急忙鬆開了他。

“殿下,草民有話要說。”

那個青年急忙跪在地上喊道。

“你叫什麽?”

“殿下,草民名叫蘇城,乃是此地一個漁民。如今草民家破人亡,懇請王爺恩準,讓草民隨軍出發。草民雖然沒有上過戰場,但是草民要為我妻兒報仇。懇請王爺給草民一個機會。”

頓時,蘇城便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道。

劉夏看他也是一個可憐之人,又報仇心切,便點頭道:“好。本王準了。”

“多謝殿下,多謝殿下。”

蘇城當即起身,擦了擦眼淚,便站到了一側。

“殿下,吾等也要為家人報仇雪恨。”

頓時,四周的圍觀的百姓,呼啦啦的跪倒了一片。

劉夏看他們,人人胳膊上都纏著白布,顯然是家中都有親人被殺。

不少人都是家破人亡。

劉夏看到這裏,便深吸了一口氣道:“諸位報仇之心,本王感同身受。準你們參軍可以,但是,我卻有些話要說。”

“殿下隻要肯收下我們,讓我們為親人報仇,我們什麽都答應。”

當即,一個壯漢喊道。

“對對對,我們聽王爺的。”

“很好,軍隊打仗,不是兒戲。一切都要聽從軍令。不然,我便要軍法處置。隻要你們同意,即刻跟我出征。”

劉夏喊道。

“我們答應。”

當下,這些人紛紛的磕頭不止。

段靈霄看到這裏,便無奈的一笑,也並未阻止。

雖然這些人有很大的隱患,不過他們願意跟大軍出發,便能說明他們身上還有血性。

軍人,什麽都可以沒有,但是沒有血性,便如同沒有爪牙的老虎。

“好,你們回去收拾一下,一刻鍾走,出發北上。”

劉夏說道。

當即,劉夏便帶著虎衛離開。

不到半個時辰,大軍繼續北上。

路上休息了兩次,到了第三天清晨,劉夏的大軍,抵達了江鈴郊外。

隨即,大軍開始駐紮。

劉夏帶著段靈霄進入江鈴城。

張長遠南下,江鈴城守備和州官出門迎接。

守備王慶賀看到劉夏,都十分驚訝。

本以為劉夏在南方指揮剿匪,怎麽突然跑到了這裏?

“王大人,江鈴現在還有多少守軍?”

劉夏見到他便問道。

“回王爺,還有兩千軍士。”

“果然,現在開始,立馬封鎖我抵達江鈴的消息。封城閉關,不準任何人出入。”

劉夏說道。

“殿下,這是發生什麽事了?”

“我猜測,無極島海寇要偷襲江鈴,你現在立馬帶人去準備。記住,千萬封鎖消息。”

劉夏說道。

王慶賀聽到這裏,大概一猜頓時明白,急忙抱拳道:“小的明白。”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劉夏登上了江鈴城牆,朝著如海碼頭而去。

“殿下,海寇洗劫沁水城的時候,對城內一切了若指掌。我懷疑,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當做內應啊。”

段靈霄說道。

“我知道。不過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對付他們。張宗,你現在即可去通知黃埔傑,這次,我倒要看看,這些海寇有多大的本事。”

劉夏握緊了拳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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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風習習,天空之中,烈日當空。

甲板上,水手們正在緊張的忙碌著。

卡納站在船艙內,望著桌子上的地圖,端起一側的美酒,一飲而盡。

這個時候,一隻金毛雕從窗戶內進來,落到了桌子上。

一側的戴邦急忙將金毛雕上腿上的竹筒解下,然後遞給了卡納。

卡納接過竹筒看了一眼,不禁露出了笑容道:“那些蠢貨果然中計了。”

“頭人神機妙算,天極王朝的那些蠢貨自然猜不到。用坤沙幫作為誘餌,吸引他們主力軍隊南下。然後我們偷襲江鈴以及附近城池。等他們知道消息,我們早就離開了。”

戴邦笑道。

“江鈴十分富庶,又是北方到南方的重要中轉港口。我打哪裏的注意很久了。隻是畏懼江州守軍和江州水師。所以才會一直沒有下手。不過這次麽,我不禁要攻下江鈴,還要將他們的水師,全軍覆滅。”

卡納冷笑道。

“頭人,朝廷的水師還是有些威力的。你打算這麽做?”

戴邦問道。

“哼,江州水師大營距離江鈴隻有咫尺。你說,我們要是攻打江鈴,江州水師會怎麽做?”

“自然是來江鈴救援啊。”

戴邦說道這裏,便恍然大悟道:“您是準備給他們做一個圈套?”

“不錯。我們現在距離江鈴還有兩天路程。而江鈴城內,隻有不到三千守軍。攻下江鈴,隻是舉手之勞。我準備當日兵分兩路,第一路五千人足夠攻打江鈴成。剩下的人馬,便埋伏在福民島。等他們的水師一出現,我們便趁機殺出去。到時候,再通知坤沙幫北上伏擊。保證讓他們的艦船,一首都無法回到港口。那個時候,整個海岸線可都是我們的了。”

卡納笑道。

“南宮家覆滅之後,對我們還是有好處的。沒有了南宮家和黃埔的家水師。天極王朝不過是個沒有爪牙的老虎。便也不用在擔心他們。想想這幾十萬裏的海岸線,現在我就覺得興奮。這次,我們一定會滿載而歸。”

戴邦小東啊。

“不錯。憑什麽他們就能享受那富饒的大陸?而我們卻要在無極島受苦?今年我們儲備足夠多財富,明年便開始招兵買馬。哼,用不了幾年,我們便能比現在更加壯大。到時候,我們就奪下他一塊地方。便也在不用回到無極島上受苦了。”

卡納說道這裏,眼睛之中,便露出了貪婪光芒。

這個時候,又是一頭金毛雕落到了桌子上。

戴邦解開之後,給了卡納。

卡納看了一眼,頓時站了起來。

“頭人,怎麽了?”

“剛剛得到消息,劉夏竟然在江鈴成內。”

“什麽?頭人,我可聽說了,這個劉夏,十分狡猾,我們得小心一些啊。”

“狡猾?這個蠢貨,竟然隻帶了兩千親兵到了江鈴。要我看,天際王朝的當官的,都一個樣子。貪生怕死。我猜,他一定是到江鈴來躲避戰火。很好,這次正好讓我們逮住了這便宜。”

卡納笑道。

“頭人說的是,再狡猾的魚兒,也逃不過漁網。聽聞,天極王朝的皇帝對劉夏可是青睞有加。我們要是能抓住他,真是可以發大財了。”

戴邦笑道。

“此人在龍都的時候,便不將我們無極島的高手放在眼裏。這次,我要親自為我無極島要一個說法。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麽能耐!馬上通知坤沙幫北上。告訴他們有大魚,別讓他們繼續南下了”

卡納笑道。

“是頭人。我馬上就去辦。“

說完,戴邦便急忙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