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剛才這是怎麽了?”

劉夏不知所措的說道。

“剛才你神遊了。這是有了元神之後第一個表現。元神脫離肉體,這是踏靈修踏入聖階的一個表現。古往今來,不知道有多少人,都以為形成元神最為危險,殊不知,讓元神重新回到肉體的這個階段,才是最危險。如果有別的強大的修士出現,他們會不惜代價將你元神奪取,吞噬你的元神,來增加他們的修為。縱然是沒有遇到強者,也會因為元神不太穩定,而消散在天地之間。“

傲蒼穹解釋道。

劉夏點了點頭,隨即發現,他體內的內丹沒有了。

“我的內丹呢?”

劉夏一愣道。

“笨蛋,有了元神還要內丹幹什麽?從今天開始,你靈修方向,便是祭練元神。讓你的元神不斷的強大。等你的元神成為了元嬰之後,你便踏入了真正的半神階段。當你元嬰大乘,接受了天雷洗禮。便踏入了神階。到時候,有沒有肉身,你也已經是一尊神了!”

傲蒼穹笑道。

“哦!原來,我成功了。”

劉夏尷尬的一笑。

剛剛有了元神,讓他對這個新的東西,十分好奇。

幾乎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元神身上。

踏入聖階,出了元神,劉夏才知道聖階的可怕之處。

之前和靈修聖者高手廝殺,完全是憑借體內的靈源之力來壓製對手。

如果不是靈源之力的話,怕是早就死在聖階高手的手裏了。

元神和內丹,完全是兩個概念的東西。

內丹在瞬間釋放的靈力,還不及元神釋放的靈力百分之一。

又了元神之後,攻擊力無疑是一個質的飛躍。

在很早很早之前,靈力灌注進入經絡,經絡能夠容納的靈力,十分有限。

但是因為心法製約,即便將經絡灌注滿靈力,都需要許久許久。

後來,經絡無法承受更多的靈力,便開始結丹。

剛剛結丹的時候,內丹便如同一個無底洞,多少靈力灌注進去,都會石沉大海。

饒是內丹容量驚人,但是在大宗師巔峰之後,內丹依舊會被灌注飽和。

隻是,這個過程便因人而異。

正常人,有高深心法作為底子,也需要幾十年,如果沒有高深心法,甚至都可能窮極一生也被卡在這一步。

而劉夏因為有兩枚靈源之力,又有大德真經,加上蕩魔心經重鑄的經絡,這個過程被大大縮短。

如今結成的元神,無論怎樣的灌注靈力,哪怕就靈源之力提升到極限,都感覺如同一個無底洞一般,不管多少靈力灌注進去,都好像無法掀起一絲波瀾。

劉夏終於明白,為什麽說元神是一個新的領域。

有了元神和沒有元神,完全是個天壤之別。

“殿下,到了江州領地了。”

這個時候,張宗在車外小聲的說道。

劉夏停止了修煉,從馬車上下來。

張宗看到劉夏瞬間,陡然一驚,隨即抱拳道:“恭喜殿下,賀喜殿下踏入聖階。”

“哦?”

劉夏一愣,心裏暗想張宗怎麽這麽眼尖,怎麽一下看出來自己修為又提升了。

這個時候,劉夏突然發現他看事物和之前有天然之別,似乎看到都是以靈力形式存在,而沒有物品的本質樣子。

一伸手,劉夏才感覺額頭似乎多了什麽東西,頓時劉夏一驚,發現他額頭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隻眼睛。

“天眼!”

劉夏心裏陡然一驚。

天眼又名本源之眼,能夠洞悉世間本源,本來應該是大聖者元嬰成型之後才會出現,結果因為劉夏體內的雙重靈源,讓劉夏提前開了天眼。

當即,劉夏收回元神,天眼關閉,這次看到的一切,都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低調,低調。”

劉夏淡淡的笑道。

一側的張宗已經陷入了癲狂,認識劉夏的時候,劉夏不過在大師級巔峰,宗師都沒有踏入。

然而,這短短一年,他已經踏入了聖者。

果然,人比人要死。

這個時候,劉夏看到一側的界碑,果然已經是到了江州邊境。

此刻天色已經不早,劉夏回頭道:“傳令下去,今天夜裏在這裏紮營。”

“遵命!”

當即,張宗急忙離去。

隨後,大軍在江州邊境開始安營。

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灑落大地,軍營炊煙四起,也漸漸的陷入了寂靜。

劉夏坐在中軍大帳內之內查看這幾日戰報,段靈霄站在劉夏一側,為劉夏匯報軍情。

“坤沙幫接連洗劫沁水城,南平城。江州大軍已經南下。隻是,這些海寇並未和江州大軍交手。反而在昨天洗劫了更南一些的南詔城。江州布政使來信,擔心他們洗劫昆州江州交界的渭水城。已經調集大軍正在和我們匯合。”

段靈霄說道。

劉夏看著江州地圖,坤沙幫確實有不斷南下的跡象。

“殿下,我們現在是不是要跟張長遠的大軍匯合?”

段靈霄問道。

“往年海寇都在昆州和泰州登陸,今年偏偏選了江州。我覺得這裏麵,大有文章啊。”

劉夏說道。

“那殿下覺得,他們下一步動作是什麽?”

段靈霄問道。

“他們不斷南下,而張長遠又將江州大軍調集的不斷南下。一直在追著他們走。而目前出現的隻有坤沙幫。剩下的海盜呢?”

劉夏沉吟一聲說道。

段靈霄聽到這裏之後,不禁一驚道:“殿下的意思是說,他們這是在用調虎離山之計,他們的目標是江鈴!!”

“很有可能。”

劉夏起身繼續道:“坤沙幫吸引江州水師的注意,而他們判斷,我們的大軍為了防備他們,又要鎮守泰州昆州兩地。所以,不會北上。當他們將江州大軍吸引到南方,此刻江鈴等北方城池守備空虛。他們便能乘虛而入。到時候,縱然我們回防,也已經晚了一步。果然好計策。”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段靈霄問道。

“此地距離江鈴有三天路程。這樣,你馬上傳令,召集三萬精銳。和我即可啟程北上。趕往江鈴。剩餘大軍讓王秋山帶領和張長遠在邊境匯合。防止坤沙幫下一次襲擊。”

劉夏說道。

“遵命。”

當即,段靈霄便抱拳離開。

半個時辰之後,大約五千騎兵和兩萬五千多步兵,匆匆從軍營出發。

一路大軍急行,不做任何停留。

到了第二天的傍晚,大軍抵達了沁水城外,劉夏下令休整三個時辰。

隨即,劉夏和段靈霄進入了沁水城。

沁水城隻是一座小城池,當劉夏進入沁水城,不禁被眼前的景象給看的愣住了。

沁水城街道上的血跡斑駁,還沒有來及的清洗。

幾乎家家戶戶的門外,都停放著屍體,當真是哀嚎遍野。

城內主要的建築都被大火焚燒過,此刻還冒著滾滾的黑煙。

百姓們看到劉夏,眼神之中多是憤恨和鄙視。

走了沒有幾步,便看到一個少婦抱著一個繈褓之中的嬰兒嚎啕大哭。

那個嬰兒雖然在繈褓之中,但是慘不忍睹,整個小腦袋都被踩的四分五裂。

“快去救人!”

陡然,一側的民宅內傳來一聲呐喊。

劉夏不由分說的便衝了進去。

隻是,剛到院子裏,便看見幾個負傷的大漢抬著一具屍體從房間內出來。

那具屍體脖子上有明顯的勒痕。

而一側的一個年輕人,看到了這具屍體,便跪在地上哭訴道:“慧娘!慧娘你醒醒啊。你怎麽這麽想不開。”

“哎,真是可憐啊。孩子被海盜活活燒死了。自己也被強暴。一下沒有看住,便自殺了。好好的一個人家,就這麽給毀了。”

一側的一個老人,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歎息一聲說道。

這個時候,那個年輕人看到了劉夏,當即朝著劉夏怒吼道:“滾出去。”

“放肆!”

張宗當即喝到。

劉夏攔住了張宗。

“你們這些官兵,常日裏就知道欺負我們。橫征暴斂,欺男霸女。這也就算了。當海盜來的時候,你們竟然扔下我們逃走了!我們養活你們,又有何用!”

當即,那個少年起身便朝著劉夏啐了一口。

劉夏微微一閃,身後的親兵便準備拿人,劉夏道:“由他去吧。這本就是我們的不是。”

當即,劉夏轉身出了院門。

“張宗,幫我去查一查,當日海寇來襲的時候,城裏的守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劉夏強壓這怒火說道。

“遵命。”

張宗轉身便急忙離開。

又走了不遠,便到了縣衙附近,縣衙之外,有一個不小的廣場,廣場上擺滿了整整齊齊的屍體,少說有三四百人。

而在縣衙的外牆上,還懸掛著幾十具**的女人,他們的下身鮮血淋漓,有些甚至都被割掉**。

兩個衙差正在將那些婦女的屍體從牆上救下來。

一股海風襲來,將廣場上的那些屍體的蒙著的白布掀開,劉夏這才看見,這些屍體都是女人,從十三四歲到妙齡少女,應有盡有。

“參見大人。”

正在忙碌的一個衙差看到劉夏錦衣華服,以為是醒來的縣令,急忙跪下參見。

“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劉夏問道。

“回大人,海寇來的那個晚上,洗劫到了後半夜。他們便將城裏有些姿色的女人都弄到了廣場上,供他們玩樂。不少都是有夫之婦,他們把那些男人都聚在四周,看著他們的妻子被人強暴。在清晨的時候,就被她們都給殺了!哎。真是畜生啊。”

那個衙差微怒道。

“殿下。”

這個時候,張宗匆匆回來道:“剛才小的去打聽了一下。城內當日有守軍不到一千。海寇攻入城內之後,便率先包圍了軍營。顯然,他們是對城內構造了若指掌。所以那些官兵還在睡夢中就被人殺了。”

“剛才說的逃跑是怎麽回事?”

劉夏問道。

“微臣打聽道,海寇當晚是亥時一刻開始攻城。子時的時候,附近三個衛所以及周邊城池看到烽火,便調集大軍來救援。結果,知道是海寇之後,他們沒有進入城池,便倉皇而逃。”

張宗說道。

“混賬!”

劉夏不禁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