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無知妄人,在此落棋耍人,大宋無人了嗎?難怪此孱弱,生當做人奴仆,可笑啊可笑啊,哈哈哈哈…

“千裏傳音!嘔……嘔……|傳來一陣似遠似近的音波,本來強壓下去的內傷竟然隱有複發的趨勢,大驚失色之下,卻覺得內腑一片翻騰,即便任由他如何壓製都無濟於事,忍之不住,當即再次吐血。

薛慕華見狀,連忙伸手點住範百齡肋下一處穴道,然後有飛速的變出一根長約五寸的銀針,紮到了範百齡的後背。

“大家小心,是西域喇嘛的九轉魔音!”玄難武功雖不高,但見識還是非常老道的,一見範百齡內傷被那音波一激,便即複發,知那音波有問題,一下就聯想到了先前在少林寺下拘捕到的那個西域喇嘛,便知來人與那喇嘛頂是一路人馬。

可惜他出聲提醒得太遲到了,不少人武功低微的人都紛紛抱住肚子彎腰狂嘔起來,就連段正淳身邊的四大家將,也似有不支,咬牙強撐著音波侵襲,四女中,也有兩人在幹嘔個不停,除了阿朱阿碧因為各受了呂雲飛二三十年功力,所以那音波根本對她們不起作用,而司馬薇豔和阿紫就慘了,一個是完全就不會武功,另一個除了使毒,武功也低微得跟三流高手差不多,如何抵製那魔音的侵襲?好在短譽眼疾手快,一看兩女不對便立即伸手抵住了兩女後背,道了聲:“得罪了師娘,阿紫姑娘!”內力運轉。瞬間便幫兩女解除了中招狀態。

“何妨小輩?敢來中原撒野!”段正醇最是輕鬆,扇子唰的一下打開來,一副氣定神閑樣子對著穀中回蕩不息的聲音發問。

“哈哈哈,段正醇,你不在大理做你地鎮南王,卻來中原多管閑事。就不怕將災禍連累到你大理國嗎?”那聲音不答反問道。

段正醇聞言臉色一變再變,那人的話實實在在的威脅著他,可眼見如此多的中原武林人士在場,當下硬著頭皮不悅的駁斥道:“連累不連累。與閣下無關,有種就不要像烏龜那樣藏頭露尾的!”

“好,你說地,佛爺我來了!哈哈哈哈!”聲如夜梟,來路之上的樹林裏一陣樹葉搖動,驚起無數棲息在林中的鳥鵲。一陣衣訣破空聲自來路中的一叢樹林裏傳來,人未到聲先至。落得地麵眾人之前,卻是一個腦袋上留著寸長短發地西域喇嘛,這和尚雖然內著灰布僧袍,外披金光耀眼喇嘛黃袍,臉上卻無半神光瑩然。寶相莊嚴之態,滿臉上除了四處橫聲的蠻肉,便無半分和緩之色。端的猙獰異常,而手上持著個特大號的橫澄澄的化齋用的金缽,倘若是純金所造,怕不下五十金,拿在那喇嘛之上,竟似無物,那金缽之上那斑斑地血跡,更是讓人看得心驚膽顫,這喇嘛別不是拿這金缽當成武器,專砸人腦袋吧?

玄難一見那喇嘛的和尚便知今日之事難了,西域三大寺廟,數第一地便是那雪山大輪寺,除卻已經擔任了吐蕃國國師鳩摩智,尚餘兩個武功比之中原武林高手也毫不遜色的師兄弟,看來人所持武器,便知道來人定是那鳩摩智的師兄摩爾海,雪山大輪寺三大喇嘛之一的金缽法王!

“阿彌陀佛,敢問大師是否就是那金缽法王摩爾海?”玄難奚首合什道。

“哈哈,佛爺我便是那金缽法王摩爾海,兀那禿驢,你便是那少林寺的玄難是吧?嘿嘿。”金缽法王摩爾海一真桀桀怪笑。

玄難聽聞來人開口即叫自己做禿驢,額頭筋肉一陣抽搐,麵色也變得十分難看,強壓住火氣道:“還請法王有點口德,須知出家之人,戒驕戒躁,動怒不得。”

“哈哈哈哈,笑死佛爺我了,我管你戒這戒那地,佛爺我今日便是來找茬的,告訴,日落之前,不把我那徒弟送出來,佛爺我便殺光你少林和尚!然後再殺光你們中原高手!”金缽法王摩爾海麵色猙獰的狂笑起來。

“狂妄番僧,欺我中原無人,待我教訓教訓於你,看招!”蘇星河門下弟子之一,芶讀,脾氣最是受不得他人羞辱,聞言大怒,

著一根寒鐵所造長約尺餘地鐵筆,朝著金缽法王摩爾未到,那鐵筆便已經劃破空氣,響起一陣淩厲的破空聲。

“來得好,就讓佛爺我教教你什麽才是真正的武功,嘿嘿!”金缽法王摩爾海不慌不忙的怪笑一聲,一手提起金缽邊沿,猛然砸向芶讀鐵筆的來路,直接將芶讀下招所有角度封死。

芶讀聽聞那金缽襲來時那空空破空聲,那分明就是極端沉重之物破空之時才有的聲響,心頭大驚之下,收起所有輕視力之心,手中鐵筆也改披為點,隔擋住那金缽的來勢,同時腳下使出江湖之上最為實用的掃堂腿。

“砰!”金缽法王摩爾海一陣獰笑,任由那芶讀掃中自己的雙腿,身形如同千年盤根老鬆一般,屹然不動半分,提起金缽就要朝著因為一時失神的芶讀的腦袋砸下去,卻突然聽聞腦後一陣細小的破空聲襲來,即便能砸碎芶讀的腦袋,自己也勢必中招,也不知道身後襲來的是何物,是否淬毒,金缽法王不敢托大,抬腳將芶讀踢到一邊的同時,回身以金缽口子的方向將來襲之物品全數收了進去。

一陣金鐵交鳴過後,那金缽中已經收入不下十枚的梅花,隻是那梅花後麵那長近一寸的寒光閃閃的銀針,看得金缽法王瞳孔一陣縮緊,幸虧自己小心,大怒之下,惡狠狠的朝著先前用梅花針偷襲自己的少女喝道:“兀那丫頭,歹毒至斯,留你不得!”金缽狂揮,對著石清露砸將過去,空空之聲,攝人心魄。

本來還很警惕的注視著金缽法王摩爾海的石清露,突聞那金缽古怪的破空聲,心頭竟然一片遲鈍,呆呆的任由那金缽襲來而不知道躲閃。

“不好!”蘇星河一陣大急,隨手抓起兩顆身邊棋盤之上那寒鐵所造的棋子,以破字決的手法擲了過去,同時人也跟著撲了上去。

當當,金缽法法王摩爾海手上金缽被那棋子後發先至,襲在了金缽之上,兩聲巨響,不但緩解了去勢,更是還將昏浩中的石清露給驚醒了過來,也不顧地上髒不髒,就地反向身後的地麵倒去,背後一觸地麵,立即向旁邊連滾。

轟!那石清露剛剛躲開,那金缽法王的金缽便砸到了地上,一陣轟鳴之後,地上竟留下了個尺深半圓形的凹坑,其贅力之大,直叫在場之人大吃一驚。

顧不上驚訝,那石清露雙手衣秀連抖,十多枚梅花狀態的暗器自袖口之內連連射出,直襲向金缽法王的測麵。

一邊要應付蘇星河的雙掌,一邊還要應付石清露的暗器,金缽法王不但不因此退卻,反而更是瘋狂的將手中金缽舞得空空直響,半空中全是那金缽的影子,不但將石清露襲來的暗器全部打掉,更是將蘇星河逼得連連後退,那石清露也被那發打過來的兩枚暗器擊到了大腿之上,痛叫之上,隻好退出了戰場。

“蘇先生,老衲助你一臂之力!”玄難見到蘇星河竟有不敵之勢,生恐有變,大叫一聲提醒,也飛身蹂進了戰團,與那金缽法王摩爾海戰成了一團。

“中原人就是卑鄙!想車輪戰嗎?佛爺我還沒怕過誰,還有誰想上都一起上吧,佛爺我今日便將你們全部送上西天,嘎嘎嘎嘎!”金缽法王怒極反笑,手中金缽更是揮舞得水勢不通,其風雷之聲,直晃蕩得與他對戰的玄難與蘇星河兩人神智間都隱約有些迷糊,腳步也變得有些搖晃不穩。

“本王也來加入。”段正淳看得心驚,眼見金缽法王摩爾海大發神威,當即加入了戰圖,手中利劍出鞘,瞬間刺出六道劍光。

“你也來嗎,段正淳,你個老種馬,別藏私了,把你那大理鳥指使出來吧!”段正淳加入,金缽法王摩爾海立感壓力大增,怒氣狂溢,大吼了出來。

“既然你要尋死,本王就成全你。”段正醇聽聞對方竟然將自己比作那配種所用的馬匹,當即大怒不已,一手舞劍隔擋金缽的招式,一手連掐指決,誓要將金缽法王摩爾海至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