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子此時早就被滿腔的喜悅給填滿了去了,哪裏還有正常思維,聽聞呂雲飛的話也不思考是否妥當,毫無顧及的在呂雲飛麵前左衝右突的連續快走了幾步,不知不絕中,更是使出了淩波微步,左右手看似手舞足蹈的一陣亂揮,實則在呂雲飛看來卻都是些高深莫測的武學招式,比之自己學自鬼穀禁地之內的九幽魂噬手和千變擒拿手,雖是不及,但其精妙之處也相去不遠,假以時日,也必定能夠練至自己當前的那麽厲害,想必這些招式都是無涯子全身高度癱瘓之後這幾十年來靜心創造出來的吧?

當然,無涯子的這些精妙的武學,所能超越的,也隻是當前呂雲飛的境界而已,要知道呂雲飛的第六層白龍真氣的境界,可不是光增加著氣的含量而已,更多的是輔助他將所有的招式,去蕪存精,甚至是融合,自創,都未曾可知。

“祖師爺,看看,看看,我全好了,弟子全好了,哈哈,哈哈哈。”無涯子大聲癲狂的笑了起來,讓呂雲飛措手不及之下,差點沒把他當成了精神病院裏溜出來的病號,隻是,他也為無涯子的康複感到歡喜,救人的快感,遠勝於殺人的成就感,也不在意無涯子那近似癲狂的樣子,呂雲飛激動的說道:“好,好,能好了就好,從今往後,你便是一個正常人了,好啊……

“弟子跪謝祖師爺再造之恩!”無涯子舞了半天,醒悟過來自己之所以能夠獲得新生,全都是拜麵前之人所賜,當下跪了下來。

“起來吧。起來吧,記住,我們鬼穀一門的門人,除了拜師之日和對自己父母高堂,可以不拜任何人,包括皇帝!我不希望你以後變成磕頭蟲。”呂雲飛說話間。也不經意的偷換了概念,將無涯子也悄悄的納入了自己地鬼穀門下。

“是,弟子謹尊祖師爺吩咐。”毫無例外的,無涯子又再次給呂雲飛磕了個頭。直讓呂雲飛苦笑不得,這還是原著中那個逍遙於世外的無涯子嗎?看來也不是那麽一會事,逍遙,大概也隻是外表而已,真要逍遙,無涯子也不會鬧出與李秋水鬧別扭卻又暗戀李秋水的妹子李滄海的鬧劇了。

“無涯子啊。我有件事想要跟你商量商量,恩。那個,怎麽說來著…。”為了丁春秋的事,呂雲飛實在不知道該怎麽開口,饒是向來自詡臉皮挺厚,在這種事上也不太起作用。

“祖師爺請吩咐。弟子一律照辦!”無涯子此時對呂雲飛地感激和尊敬,已經到了盲目的境界。

“嗯,那個丁春秋是你的徒弟吧?”呂雲飛問道。

“是。也不是,他已經被弟子從逍遙派中驅逐了出去,而弟子先前全身癱瘓也是被他所賜的,祖師爺為何有此一問,莫非您遇上丁春秋了!”說到丁春秋,無涯子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是生氣還是愧疚。

“我想知道你跟他地矛盾,到底怎麽一回事。”呂雲飛好整以暇的說道。

無涯子顯然聽明白了呂雲飛所說的“矛盾”二字的意思,當下也不隱瞞,略帶傷感的說娓娓道出當年的實情,故事,原來並非如表麵那麽簡單——

原來當年丁春秋看到無涯子居然因為暗戀李秋水地妹妹,而背著李秋水外出與李滄海偷偷在無量於玉洞後山所幽會,卻不巧被丁春秋發現,當時的丁春秋,正值壯年,心性也是容不得半點沙子,眼見自己師傅如此地不“檢點”,大怒之下,並沒有選擇立即上去揭發,而是選擇了跑到無涯子書房裏翻箱倒櫃的將所有有可能表明他與李滄海相戀的文字證據找出來,好教李秋水回來之後送與李秋水看,不巧的是,他卻遇上了偶然前來想要向無涯子討教武學的師弟蘇星河,後者先入為主地認為丁春秋在盜取武功秘籍,情急之下便大聲呼喝起來,並與丁春秋扭打起來,聞訊趕來的無涯子,更是與蘇星河一般,認定丁春秋的不軌之圖,翻手將丁春秋點翻了過去,並且囚禁在了斷魂峰上地一處洞穴。

隻是無涯子沒想到的是,那囚禁丁春秋所在的山洞之後,居然還另藏了一條細小的出口,

當時就是乘著那出口而溜了出去,逃離了半月之後,懷恨於自己師傅無涯子和蘇星河的作為,再次摸上進了無量山,巧合的是在半道之上的另一處幽靜的山穀,丁春秋便再次遇上了因為忍不住煎熬而偷溜出來相會的無涯子與李滄海兩人,想也不想便從背後偷襲無涯子,當時的無涯子,全副心神都放在了李滄海身上,根本就沒注意到背後有人,待到丁春秋的偷襲到來,已經動彈不得,被丁春秋自背後給製住了全身,對於李滄海,丁春秋則是冷麵相對,喝退了因奸情暴露而羞恥不語的李滄海,丁春秋惡向膽邊生之後,便將無涯子推下了山穀。

而心性也因此大變的丁春秋,更是惡劣的認為,逍遙派的武學不應該落入蘇星河這等卑劣的小人的手裏,應該由自己來掌管才對,隻是等他進入無量山,得到的卻是李秋水因為聽信了無涯子與蘇星河所說的那樣,不給丁春秋半分好臉色,更是冷言出口驅逐丁春秋,萬念俱灰之下,丁春秋才叛離逍遙派,一路逃跑到了西州回鶻星宿海,自創了星宿派,意圖將來將逍遙派所有的傳人鏟除,以泄心頭之恨,之後的,便是呂雲飛所知道的了。

直至後來,無涯子被李秋水和蘇星河從那處懸涯底下救了出來,無涯子都無顏開口向李秋水說出實話,隻是他不說出實話,不代表李滄海不說,直到某天李滄海留書消失之後,李滄海才發現無涯子似乎與自己妹妹有染,大怒之下,不聲不響的抱著女兒悄然離去,而遠在天山早就與無涯子分別N久的>=.天山去住,隻是愧疚之下的無涯子,覺得對誰也對不住,於某天讓蘇星何背著自己離開了無量山,來到了位處於少林近旁的擂鼓山隱姓埋名的住了下來。

個中曲折,無涯子就沒向呂雲飛仔細言明了。

原來如此,呂雲飛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之後,卻有懷疑的問道:“那你既知冤枉了丁春秋,未何還要讓蘇星河擺珍瓏棋局招募有天賦的弟子對付丁春秋呢?”

無涯子神情明顯的一片惘然與吃驚,不相信的指著自己問道:“對付丁春秋?沒有啊,弟子從沒叫過星河去對付丁春秋啊,弟子隻是叫他招攬天賦出眾的弟子從新光耀逍遙派而已,呃…大概…說到後來,連聲音都低了下去,神色間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大概是在為自己因為顧及臉片,不敢在蘇星河麵前承認自己當初的錯誤的事而感到羞恥吧。

“哦——,那既然是誤會,那總可以解決吧?這樣吧,我前些日子已經將丁春秋重新收歸門下,他也知道了逍遙派當年乃是鬼穀門的後裔分支,隻是今日我已經將他譴去做事,來日歸來,希望你就不要責怪他了,該怎麽相處,你不會讓我為難吧?”呂雲飛將自己一直所想說的,一股腦兒的說了出來。

“弟子不敢,隻是…隻是。c丁春秋收歸門下,不是很理解這收歸所指的意思,以為是呂雲飛已經將丁春秋收為了入室弟子,這樣一來,輩分之上,便有些亂了去了。

“隻是什麽?”呂雲非奇道。

“隻是不知道弟子以後該如何與春秋相處!”

“這個你倒不用擔心,我隻是將他收歸鬼穀一門之下,並非將他納為入室弟子,他也依然是你的弟子,這樣一來,你便與他相處沒有什麽為難之處了吧?哦,一會出去,你也讓你那些弟子重新歸入鬼穀一門吧,有沒有問題?”

“弟子謹遵祖師爺喻令!”無涯子沉聲說道。

“好了,有什麽話,以後再說吧,先把外麵的人都打發了吧。”呂雲飛完全以一個長輩的身份,拍了拍無涯子的肩膀,場景雖然有些突兀,卻沒讓無涯子感到有半分不適,反而認為那是理所當然的事,當下也緊跟著呂雲飛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