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段正淳假加入,摩爾海頓覺壓力大增,拿捏著大金覺得吃力起來,被玄難蘇星河段正淳三人連手將自己逼得連連後退,怒極之下,反而大聲笑道:“三個老賊,既然如此不識好歹,佛爺我大發慈悲,送你們上西天!”

嘿何之聲響起,摩而海大喝一聲,手中金缽舞得密不透風,瞬間將玄難與蘇星河這兩個不會遠程攻擊的近身搏擊高手給遠遠逼退到了一邊,嗬氣聲起,隨手一甩金缽,將段正淳此時襲來的三道一陽指力給磕開之後,大笑一聲:“別以為光你大理段氏一脈才會隔空傷人,看我大雪山大輪寺自創獨門絕技!火焰刀!嘿!”

狂笑聲中,摩爾海豎起右掌,內力狂運之下,手掌之處隱有火焰之勢,不消半息間,便已虛空凝成一道肉眼可見如同火焰色澤的尺長大刀,刀起便劈,那道火焰刀鋒一經發出,便自空中掠向段正淳,所過之處,竟似將空氣也給灼燒了一般,使得空間一陣波動不已。

不好!段正淳沒等那火焰刀鋒劈至,便已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是躲閃不及,當下強運十二分功力,雙手同使一陽指,數道白色指力,瞬間便被段正淳發射出去,直撲向那火焰刀,待撞至火焰刀體表,卻見那白色指力隻是在那火焰刀表麵閃爍了一下,便瞬間湮滅了過去,而那火焰刀的來勢卻未見削減半分,端的凝聚非凡。

我命休矣!段正醇大驚失色,沒想到自己超水平發揮的一陽指居然沒奈何對方刀焰半分,絕望之下。隻好眼睜睜的看著那火焰刀鋒襲來,正待閉目等死,卻聽旁邊一聲大呼。

“休要傷我爹爹!”段譽眼見老父遇險,大驚之下,狂運小無相功,全身真力立刻便以六脈神劍地運行路線開始運轉。內力似有過載,就連體腔部位都詭異的扭曲了一下,右手臂膀似是瞬間龐大了一圈複又縮小下去,瞬間便自右手大拇指中激射出一道雄勁指力。其氣勢之大,似有石破天驚之勢,雖是後發,卻比之摩爾海的火焰刀要先行到達,沒等它觸及自家老父,那道六脈神劍直力便與它相撞到一塊。即便是白天,濺起一到燦爛的紅白相交的光芒。即便是在白日,周遭眾人依然看得清晰異常。

“喲,少商劍?不錯不錯,難怪我那師弟如此推崇你們大理的六脈神劍,來來來。今日便讓佛爺我好好見識下你們段家地第一絕學是否真的那麽厲害!嘿嘿”殺招被截,摩爾海吃驚之餘,看清自稱是段正淳兒子的少年。所發指力,竟然將自己苦練經年的火焰刀破去,內心震驚之下,竟隱有趁那少年不察,強奪逼問六脈神劍地意圖。

“譽兒,小心這番僧功力,此人功力之強,更甚於我與你伯父,估計與你相比,也不相上下。”段正淳被段譽攙扶起來,忍住心神的慌亂出言提醒道。

“放心吧爹爹,孩兒自有分寸,您且先退後作壁觀看,看孩兒如何教訓與他。”段譽好言安慰了段正淳一下,氣定神閑的走入場中。

“小家夥,來吧,磨蹭夠了吧,接佛爺一招!”摩爾海大叫一聲,右掌劃過一道古怪的詭跡,火焰刀便自生成,瞬間便再次劈了過來。

段譽見狀,不露半分膽怯之色,輕笑一聲:“雕蟲小技!”輕撩一下下擺,姿勢一變便換成斜身以接,那摩爾海所發火焰刀狀真氣,擦著段譽胸口不及半尺地方而過,其險要程度,直讓玄難與蘇星河都暗捏了一把汗。

“兀那妖僧,小爺我今日便代你家長輩教訓你這目中無人的白癡!讓你瞧瞧我大裏段家第一絕學,看劍!”語畢立行,段譽右手五指外帶左手一指,連連朝著摩爾海點出,少商劍的霸氣,商陽劍地靈巧,中衝劍的雄邁,關衝劍地古樸,少衝劍的迅捷,少澤劍的詭異,瞬間被段譽發揮到了極致。

那摩爾海本就提起十二分精神警戒著段譽的一舉一動,眼見段譽一點都不按套路來出招,出手就全力以赴,六劍齊開,大驚之下,顧不得手上的大金缽,隨手扔在了地上,雙手連揮之下,竟然也超水準發揮,雙手同使火焰刀,速度之快,比之六脈神劍,竟然也慢不到哪裏去,直讓人吃驚不已。

那作壁上觀地武林中人,包括蘇星河與少林玄難和尚,都還是第一次見這個級別的高手互戰,吃驚的同時,更時靜聲屏氣地專注著兩人的互鬥之術,心內之震驚,幾近無以加複。

而段正淳眼見段譽功力之高,似是遠勝於那番僧,內心的喜悅,竟然未因自己不敵那番僧而由半分減弱,那臉上掛著的欣喜的神色,任誰都看得出其中炫耀的成分,看到沒有,那是我段正淳的兒子,厲害吧!

哧,哧!躲閃不及之下,摩爾海瞬間便中了段譽兩記六脈神劍,好在隻是商陽劍和少衝劍,威力不足以穿透內腑,隻是傷及表皮而已,饒是如此也叫摩爾海大驚失色不已,不好,此子精通遠攻,與他對戰,佛爺討不了好,隻好近戰了!一翻咬牙決定之後,摩爾海加速連發幾道火焰刀之後,就地連滾,雙手齊揮向段譽雙足。

“譽兒小心!”旁觀的段正淳眼見那摩爾海的招式,便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心急之下開口提醒。

雕蟲小技!段譽冷叱了一聲,雙腳化為一道幻影,人亦化作一道飄忽不定的身影,其詭異程度,遠超於呂雲飛的大徒弟趙煦,近似程度,大有直追呂雲飛的境界,天龍第一陸上逃命絕技,可說是天生就是為他所創。

“咦?好高明的步法啊!段王爺,未知此步法是否

理段家的絕學?”玄難沒見過這等奇妙的步法,出聲問。

段正淳略有些驕傲又有些尷尬地說道:“大師看錯了,譽兒所練步法輕功。乃是授自先前進入山壁的呂姓先生,非是我大理所有絕學。”

“哦,令郎所學,當真是精妙得緊啊。”玄難雙手合什了一下道。

“大師過獎,高人所授,犬子僅是領略了幾分。未達呂先生所要求,見笑了,見笑了。”段正淳心裏那個喜啊,不用看光聽聲音也聽得出來了。

“老夫有個問題想請教下段王爺。”一直未吭聲的蘇星河。朝段正淳抱了抱拳。

段正淳連忙還禮道不敢,開口說道:“蘇老先生請講,正淳必定知無不言。”

“未知令郎師傅師出何門?”

段正淳沉吟了片刻,歉然道:“不瞞先生,呂先生曾經吩咐過我段家之人不得外泄其身份,還請蘇老先生見諒。”

“哦!?”不但是蘇星河。就連玄難和尚都小吃了一驚,心中越發對呂雲飛的出身感到好奇。可人家段正純已經說了不方便透露,自然不好意思再過多追問,隻得把目光重新放到了戰場之上。

人呢?人哪去了!本來剛想撲到段譽的摩爾海,隻覺得眼前地麵一化,本來還好好站在麵前的段譽。如同突然消失了一般,讓摩爾海撲了個空,還沒反應過來便覺得肩膀一緊。回頭看去,段譽一隻地手掌正搭在自己的背心之上,大驚之下,冷汗瞬間冒了出來,倘若人家放手的位置稍微向左偏移少許,現在那手的位置便不再是自己地背心,而是脖子,雖說如此,摩爾海一樣不感動彈絲毫,背心與脖子,對習武之人來說,沒有太大差別,隻要對方內力一吐,自己的下場一樣是必死無疑。冷汗涔涔之時,人也化做木樁。

段譽一手抵住摩爾海的背脊,笑眯眯的湊近摩爾海的耳朵旁邊陰陰的笑道:“大和尚,你不是很厲害嗎?你再蹦達蹦達給我瞧瞧。”

摩爾海性命落在他人手上,被段譽如此奚落,心頭大怒,臉上卻不敢發作半分,不但如此,還滿臉堆起媚笑道:“哪敢哪敢,小僧隻是跟段公子玩玩而已,段公子你不會責怪小僧無禮吧?”

“嗬嗬,不會不會……”正以為段譽笑著回答自己,應該不會有什麽大礙,沒想到聲音沒落,老大一記耳光從背後煽了過來,瞬間便把摩爾海煽得右臉老高,冷聲利喝道:“誰跟你嬉皮笑臉?”

任誰都沒想到段譽翻臉比翻書還快,就連段家四大家將,都沒曾將過自己小主子有這麽狠地一麵,那老大的耳光打在摩爾海臉上,聲音直透在場所有人地心底,竟然隱隱有似打在自己臉上的感覺,那些武功低微的武林中人,更是下意識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摩爾海此時肺都氣炸了,自己何曾遭人如此羞辱,想要反抗,卻又不敢,當下隻得咬牙切齒道:“靠著那鬼樂妖法,算什麽英雄好漢?有種,放開佛爺,我們再大戰三百回合!”

啪!又是一記清脆地耳光,本來已經通紅的右臉,再次中招,竟然衝血腫脹了起來。

“怎麽?不服氣,你傻了還是我傻了?輸了便是輸了,想用激將法,沒用!少爺我三歲就用懶了。”段譽毫不客氣的拆穿了摩爾海地心思。

不但是玄難,連蘇星河這等超然物外的高人,都不禁神色古怪的看向段正淳,似要讓他證明段譽是否真的三歲就已經古怪如斯。

段正淳被二人看得一陣麵紅耳赤,大有無地自容之勢,臭小子,也不知今日抽了什麽風,居然在眾多高人麵前胡說八道,氣死我了,回去一定得教訓教訓他。

“段公子得饒人處且饒人!無須如此折辱那番僧吧?”那留下來觀戰的武林人士中的一中年男人,眼見段譽如此銷帳,忍不住出言斥責道。

“你是什麽人!”段譽冷眼一瞄。

“好說,老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滾一邊去,少爺我沒空聽你墨跡,也不想知道你這三流人物,再多管閑事,少爺我殺了你!”沒等那中年人自報身家,段譽便已經駁斥了出去,把你中年人駁斥得張口結舌不已。

“你…

“你什麽,再用那眼神看少爺你就自行了斷!”段譽看也不看一眼便叱喝了一聲。

那中年人自知武功低微,哪敢與段譽為敵,被段譽這麽一喝,立刻灰溜溜的從後麵退了開去,連看都不敢再看段譽一眼,隻是心頭閃過的怨恨的神色,便是誰也看得不清楚,周遭眾人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就差沒拍手慶賀而已。

“好耶好耶,段家哥哥好厲害哦!我也來玩玩。”一見段譽的囂張樣子,阿紫立即興奮的小臉通紅,顧不地還在為自己包紮著的阿朱,大笑著用沒受傷的手從懷裏摸出把匕首,歡呼一聲便撲向那番僧。

“阿紫不可!”段譽大驚,沒等他反應過來阿紫便已經撲了過來。

來不及作任何反應,阿紫這半吊子水準的三流貨色瞬間便被段譽掌下的摩爾海擒了過去。

“嘿嘿,有種你殺了我呀,不殺我你是我生的孬種!”手中有了依仗,本來還處在劣勢的摩爾海,精神大震,一邊拿捏著阿紫粉嫩的脖子,一邊桀桀怪笑的朝身後的段譽威脅道,當真讓段譽有一招不慎,限魚翻身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