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清楚的聽見了“吱紐”的一聲。    我本能的下意識的張開了雙臂想去接她。    “啊……”她這個字還未脫口,整個人完完整整的倒在了我的懷裏。    我整個人也向後仰去,腦袋“撲通”一聲磕在了地板上。    尼瑪我怎麽總是這麽寸,    過來看趟姨媽也得出點意外受點傷。    深有種躺著中槍的感覺。    我的腦袋出現了片刻的眩暈。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才發現曉薇此刻趴在我的懷裏,一雙靈透的雙瞳直勾勾的看著我。表情似乎還定格在摔倒的前一刻。    頓時那種特殊的蠱香撲鼻,給她獨特的氣質又增添了幾分獨到的感覺。    我頭一次和曉薇離得如此之近,我甚至都能感受到她不均勻的呼吸。    我胸前一片軟綿綿,心髒雄壯搏動的節奏撼動著我的胸腔,不知道是她的心髒還是我的心髒。    跳動的節奏比平時快了一拍。    曉薇呼出的熱氣一點一點的撲在我臉上,一時間我竟然不知道說什麽好。    氣氛有些尷尬和曖昧。    “曉薇啊……晚上就別走了啊……我和你姨夫給你做兩個拿手菜……”姨媽的聲音由遠及近。我剛心裏暗叫不好,門“吱呀”一聲應聲而開了。    “你就別回……”姨媽的聲音頓時卡殼了。以她的角度完完整整的能看到曉薇趴在我的身上。氣氛簡直讓人尷尬的想死。    姨媽什麽都沒說,把門輕輕關上就走了。    這個時候我才回過神來,想必曉薇也是如此。我倆不約而同的同事推開了對方,曉薇仰起身,然後立馬離開了我的身體。    我躺在原地,還在回味著剛才的感覺。    之後我倆誰也沒說話,默默的忙活著手裏的東西。    我看到她的臉一片的緋紅。    不知道此時她的心裏是不是小鹿亂撞,反正我是有點。    我倆一直忙活到傍晚,最後我在一件小西裝上找到了表姐的一根頭發。我將她小心翼翼的用鑷子夾起來裝在塑封袋裏。我真有種當**現場調取證物的感覺。    之後順理成章的在姨媽家吃了晚飯。晚飯的氣氛很溫馨,對於白天的那尷尬一刻姨媽過來人似乎表示很理解。一直強調以後這裏就是自己家,該幹嘛幹嘛,不用拘束。我看到曉薇的臉笑的跟番茄一個顏sè。隻有我倆知道事情的原委。    生活就是這麽狗血,沒辦法。    在氣溫微量的晚上,一輛車緩緩駛來,停在我和曉薇的麵前,車主我認得,還是第一次拉我去研究基地的那個禿頭大漢。我很合作的將裝著表姐頭發絲的塑封帶交給他。隨即他的車一發動,消失在茫茫的夜sè中。連一句話都沒有。    之後的一段時間,rì子過的波瀾不驚。    再沒什麽特殊詭異的事情發生。    生活似乎回歸暫時的平淡。    表姐還是沒有聯係上。秀臣那邊說已經報了jǐng了,表姐現在斷然是徹底失蹤了。    我在公司那邊秀臣給請的無限期的假期也不知什麽時候到頭,估計地下古墓這檔子事不完我也別想回去上班。反正工資是照開的,我也樂得一個清閑。    秀臣說讓我等他的消息,拿到表姐的頭發之後秀臣也仿佛消失了一般,一直沒再聯係我。    我每天都會去曉薇的中醫館幫忙。說是幫忙,其實也沒什麽需要真正忙活的,不是來的病人不多,而是一般的病人,曉薇都不會給治。    我才了解到曉薇可謂才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江湖騙子,她根本不懂醫術,但是她懂得以毒攻毒這個道理。利用自己的蠱毒和身體裏能分泌的毒素來對抗病人體內的癌細胞有毒成分等。    所以說曉薇治的都是那種病入膏肓基本上就是被正規醫院判了死刑到這裏死馬當活馬醫的病人。    也給外界造成了一種隻有大病才能讓潘中醫出手的假象。    倘若是一般的感冒發燒來這裏治來,曉薇能把人治死。    每天白天我就在曉薇的醫館裏喝茶,侃天,玩電腦。然後晚上我們會去白天在網上查好的各種特sè小餐館去吃飯。曉薇勵誌要在回雲南之前吃遍京城。之後會去後海看看夜景,或者去酒吧坐坐。最後回到秀臣的家裏悶聲睡大覺。    自從那次在姨媽家曉薇誤打誤撞的摔倒之後,我倆的關係也莫名的升溫。現在的我倆較之前親密了許多,但是又好像有著一層看不見的隔閡,我倆都默契的誰也沒捅破那層窗戶紙。    也許這樣曖昧著,就挺好吧。    我會經常的一個人發呆,腦子裏天馬行空,但是思維始終環繞著表姐,    表姐現在到底在哪,在幹嘛呢?會不會如我一樣,每天望著天空出神。    生活就這樣如同一潭平靜的湖水那般。再沒有了漣漪。    誰也不知道這平靜下麵隱藏著怎樣的激流湧動。    經曆了幾天心力交瘁的事情之後,這樣平淡的生活讓我感到彌足珍貴。    平平淡淡才是真,這話不假。    也許就這樣生活下去的話,也挺不錯。如果表姐回來就更好了。    直到半個月之後的一天。    我慵懶的在**睡著回籠覺,曉薇一大早就去醫館接治一位預約好的病人去了。我迷迷糊糊睡的怡然自得。這個時候手機突然就響起來了。    我費勁十二分力氣睜開沉重的眼皮,然後又合上,心裏鬥爭了半天,最後眯著眼睛拿起了手機,迷迷噔噔我也沒看清是誰打來的。    “喂……”我拖著長音無力的應了一聲。    “上豐,趕緊起床,半小時之後有專車車去接你,古墓的事情有了新進展了。”那邊的聲音我再熟悉不過。    我眼睛頓時睜大,腦袋也清醒了十二分。    我想再說些什麽的時候,那邊的電話已然掛了。    然後我看了一下手機的通話記錄。    果然是秀臣打來的。    我愣了一下,然後猛地拍了兩下腦袋,之後用最快的速度穿衣起床,草草的洗漱了一下我就往樓下衝去。    天空又是一片yīn霾,看來我起的比太陽早。    我看了看手機,已經是上午九點十分了。    這半個月我幾乎快把地下古墓的消息從記憶中抹去了,沒怎麽去想它,隻有事發的那幾天我看了看報紙的報道,幾乎全是一些很官方的無關痛癢的消息,對於太歲和棺材中詭異屍體的事,報道隻字未提,估計用的都是新華社的統一稿,事情太過敏感,是不可能讓公眾知道的。    秀臣一直讓我等消息,我之間給他打過兩次電話,都顯示號碼暫時無法接通。    他向來神神秘秘來無影去無蹤,我也沒上心。    這下秀臣的一個電話,直接讓這件事從我思緒的深海中再次浮現了出來。    一陣引擎的轟鳴聲由遠及近,把我從遐思中喚醒。    還是那輛阿斯頓馬丁。    在我麵前緩緩停下,車門應聲而開。    依然是禿頭大漢,我懷疑這個家夥的專職是不是就是司機。他打了一個讓我上車的手勢,我很配合的鑽了進去。    他依然是麵sè冷峻,假人一般,一句話不說。我看了他一眼,然後目光移動到我前方放著的特製麵罩。    放在這個位置估計就是特地為我準備的。    這次不用他廢話,我二話不說乖乖的戴好了麵罩,車緩緩啟動了。